遗物
因为案件的性质,中央紧急下发了应对策略,组成督导组。组长为奉安省公安厅刑事案件专家:龙啸。曾经立过两次一等功,四次二等功的他接到7.12案的卷宗时也是一头雾水。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奉安省公安厅刑侦专家,龙啸,龙队长,这次担任督导组组长!”金书记介绍着:“这位是鸿鹄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兼鸿鹄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认识!”龙组长笑了笑:“他当年是我手下的兵!” “12年了!”李飞激动地笑了笑。 “是啊,12年了,你现在可以啊!”龙组长笑着。 “诶,别提了,当年要不是您,我就真的两年混完就退伍!” “那是你自己信念坚定!”龙组长拍了拍李飞的肩膀:“先聊聊案子吧!” 李飞领着龙组长来到办公区:“现在我们掌握了大部分线索,但是就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线索都不是连着的,即便能连上,也不知道作案动机是啥!” “嗯,我也仔细研究过了,的确,证据链不完整,有没有想过是哪个地方没有分析好呢?” “现有的证据我们已经做了很多的假设模拟,都有披露。”李飞苦恼着。 “我看你们卷宗有一个叫周晓玥的孩子一直在有一个叫周颖玥的人对话!” “嗯,但是吧小家伙说这个周颖玥在镜子里,说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聊天。” “镜子!”龙组长不解地问。 “还有就我们调查,这个周颖玥和周晓玥是母子关系!” “不是周雯毓吗?” “准确的来说是养母,周雯毓是周颖玥的meimei,我们的法医前两天对周晓玥做检查时发现了一个线索,就是孩子体内有可卡因残留,所以我们怀疑周晓玥的生母有吸毒史,量极其大,不然不可能会破坏孩子的大脑皮层,也间接让孩子患有严重的臆想症,自闭症……” “那这个周雯毓知道这些事情吗?”龙组长犹豫了一下问。 “目前我们没有告诉她,毕竟她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有些事情我们想等结案后在告诉他!”李飞掏出一根烟递给龙组长。 “哦!戒了,肺里长了个东西……”龙组长拒绝道:“我觉得还是得告诉她,虽然对她的打击较大,但是她要是能想到啥,也是一个线索不是吗?” “我就是怕她出问题,她的心脏有问题,万一接受不了,可能会影响进度……”李飞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周雯毓的住院时期医生给的检查报告,报告上面说她有室间隔失缺,按照这个疾病,是不可能进入警队,但是老法医看中她了,队里是破格录取的!” “的确!”龙组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太妃糖:“还有别的吗?” “这个!”李飞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份卷宗:“这个人面前还不知道叫什么,DNA库里没有这个人的!” “诶!这个人不是叫丁衡……”龙组长犹豫了一下问:“这个人应该是在十年前在我们奉安省,金州市扫黄大队,执法时,被抓过, “胡科长已经检查过了,这个人是整容成丁衡的模样,他是死在周雯毓家门口……” “头儿,顾局找到了,跟郑仁天推测的一样。在现场发现了一把81杠,和一组拍戏的道具,那个绑架顾局的人现在就在小单间里!” “头儿!”杨辰跑过来:“刚刚在高雄路和BJ路交汇处的废车处理厂发现了三袋尸块。” 龙啸皱起了眉急忙问:“尸体是不是四肢,躯干,头部分别放袋子里?” “没错!” “知道了!”龙啸急忙走出:“九年前我刚转业进警队就接到了一起分尸案,由于当年的刑侦勘验技术较为落后,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后来过了三年,在我们队负责的辖区又发生了同样手法的案子,到最后也没有抓到凶手!” “这个案子我知道,我父亲之前跟我讲过,后来在2017年7月23日在百岁县也发生一起一模一样的案子,由于当时的证据不充分,放掉了嫌疑人。过了两个月,嫌疑人因为交通事故死亡了!”杨辰说。 “我要没有记错的话,前两起也是在7月23日。”龙啸想了想说道。 大家一路警笛来到了废车处理厂,门口围满了人,喧喧嚷嚷地议论着。 “怎么样?”李飞看着祁梦菡问。 “尸体已经呈现蜡化样!”胡涛走过来皱着眉。 龙组长穿好护具来带装有尸体的袋子旁:“我要没记错那几起案子尸体也是这样……” “我也在想,见过同样手法的案件卷宗!”胡涛犹豫了一下。 “变态的是尸体躯干部位被强行的折叠了起来,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吧尸体做检查,得要回去,但从目前死者的装扮应该是个女性。”祁梦菡说。 “小婉,你留下来,做物证提取,我和你祁姐回去做尸检。” “从现在尸体尸蜡的程度和尸体状态可以判断死者已经死亡有一年半到两年时间!”胡涛看着龙组长说。 “两年!”龙啸看着尸体。 “小菡,来帮忙把尸体个复原!”胡涛知乎祁梦菡把尸体躯干给复原。 胡涛用了各种工具,废了半个小时把躯干打开复原。在尸体打开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铺面而来。 “这个人是不是被开过胸?”祁梦菡看着尸体胸口的一道隐隐约约长约十厘米的痕迹问。 胡涛看向尸体胸口用镊子使劲地剥开皂化物看了看:“的确,是像做了开胸的手术。” “难道,不会是凶手做的吗!”李飞突然问道。 “不会!伤口上的线还没有拆,能看出,伤口基本上都痊愈了,要是凶手做的话,不可能会痊愈的。” “诶!”李飞看着死者:“你看看,这么俊的姑娘现在变成了这样。” 祁梦菡巡视着尸体,突然停顿在死者裆部皱起了眉:“师父,这是个男性!” 李飞听见了这句话惊住了:“不会吧!” “我确定,死者的生殖器被人割了下来。” 胡涛凑过来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李飞会意一笑。 “头儿,刚刚温婉打电话过来说,在院子里的废旧小屋里发现了一堆因暴力摧毁的衣物,和一个钱包,钱包里塞了四十多张冥币,还有一张身份证失主叫张斌, 胡涛点了点头,走到尸体头部用镊子将头发从皂化物上剥离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遍:“这头发是自然长得,没有接发状态。” “师父,这个人是做的假体!”祁梦菡看着死者的胸口。 胡涛用手术刀柄轻轻的点了几下:“这小伙子是可以啊!” “按照头发的长度,这个头发至少留了3年!”祁梦菡看着李飞。 “现在小年轻性取向都扭曲了!”李飞看着死者长叹一口气。 “胡法医刚刚说死者已经死了又两年,那辖区派出所,警局,有接到失踪案吗!”龙组长看着李飞问。 “这我还不清楚!”李飞困惑地说:“我马上去辖区派出所问问!” “行!”龙组长看了看手表:“我带人去张斌的学校去看看!” “飞哥!”三楼巷派出所警员看见李飞喊道:“飞哥,啥风把你出来了!” “少废话!”李飞看着警员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张斌的家属来报失踪的求助记录!” “张斌!”警员思考了片刻:“有,我记得,应该是在两年前,那天晚上大概十点钟,一个老婆婆和一个个子比较高,年纪20来岁的女性来报案的!” 警员从电脑里找出一份卷宗:“十点十分我出的警,找了三个小时,后来技术人员也对小伙子的手机做过定位,后来在凌晨一点四十,那个年轻的女孩过来跟我们说人找到,我们也做了确认,所以案件我们就做了撤案处理了。” “你确定是本人吗!”李飞问。 “只能说呢,当时那个女孩给我们看了微信的视频通话我们对老婆婆提供的人员照片对比过的,是那个小伙子。当时我们看见那个小伙子的照片时,都差点看成女孩子……” “好,辛苦了!”李飞拍了拍警员的肩膀:“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飞哥你给我介绍个对象就行了!”警员大笑着。 “您好!我们是督导组的!”一名警员看着学校的校长严肃地说:“今天来想问您几个问题……” “好的,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校长恭恭敬敬地说道。 “您好,真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龙组长微微笑着。 “应该的!应该的!” “这个学生您有印象吗?”龙组长拿出了张斌的学生证问。 “没印象,我经常的在学校,在外地开会。”校长皱起眉:“您稍等,我在群里问一下!” 校长眯着眼睛看了看学生证,打开微信发了一条语音:“各位老师们,哪位老师是张斌的班主任,来校长室一下。” 龙组长笑着:“麻烦您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女老师急匆匆地跑到校长室门口,喘着粗气说:“校长您找我?” “哦,这两位是督导组的同志,他们想问您几个问题!” 老师转身看着昂首挺胸的龙组长:“您好,您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您是这个学生的班主任!”龙组长拿起学生证问。 “是的,是的!” “校长,您这边有空置的办公室吗?”警员问道。 校长看了看龙啸笑着说:“有,旁边的这间屋子是会议室!” 校长打开门后回到了办公室里,关上了门。 “张斌是我的学生,这个孩子学习成绩很好,而且在校话剧社也是举足轻重的,我就是话剧社的指导老师……” “话剧社!”龙啸看着老师。 “哦!我们学校在三年前和汉东人民艺术学院、BJ电影学院合作设立了一个特色班,这个孩子是第一个加入社团的,一开始我觉得他不怎么样,但是他给我看了几个他自己拍的微电影,我看了之后觉得还可以,就把他留了下来,没想到,他的戏剧功底出奇的好,我就让他做了戏剧班的班长,但是吧,他在两年前向学校提交了转学申请,说是自己的母亲,得了癌症,要回老家普洱上学,要边上学边照顾母亲,后来我就没有在见过他了。其实我很看好他的,要不是家庭变故,我是要无论如何把他送进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