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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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羡,且慢且慢!” 门外传来阵阵兵甲列阵和驱散人群的吵闹声,率先进门的是刚刚消失的那半男半女的怪胎,边哭嚎便朝着自己的主子奔去; 怎奈四方锁法阵已成,立马被反弹了出去险些撞到紧跟在后面的人--江宁城主上官宴; “阿羡手下留情,邪刀之事必不会如此简单,若能盘问其因果,一起解决了不是更好;” 躲在后堂的李知安不知何时也出了来,站在姜羡身后,而姜羡则是挑了下眉大笑道; “他就是你搬得救兵?哈哈哈哈” 那锦衣女子全然不像见到救兵的样,反怒骂着外面的手下; “废物,你怎么将他带来了?” “公…公子息怒,奴才走到一半就碰到了上官大人,是大人硬拉着奴才…” “是我带他过来的,公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了吧;” “罢了?这人如此羞辱于我,你让我罢了?” 仿若听到了笑话,锦衣女子指着躲在姜羡身后的李知安笑道; “这狐媚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竟如此帮她?好好好,既然如此,今日一个也别想走;” 说完这话锦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哨,放到嘴边就要吹; “且慢!”见到那哨的上官宴一惊,想也没想便要冲上去拦,同样被反震的后退了几步; “阿宴!”也顾不上吹哨,锦衣女子慌忙上前想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受了伤,可哪成想对方的一句话彻底让自己心冷; “你表哥不日也要来江宁!” “好好好,上官宴你好得很;” 听到这话上官宴便知这人不会再乱来,随后看向坐在地上的姜羡; “阿羡,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先解开这阵法;” “四方锁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再者,这三人的武器均锁着邪刀犬神的刀灵,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他们出去么?” 见上官宴为这人求情,姜羡不由皱紧了眉;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 擦了擦头上的汗,上官宴见姜羡还在犹豫,再次说道; “你若不放心,只需将这位公子放出来即可,其他人…” “不行!” 沉默许久的锦衣小姐立马打断二人对话,看着姜羡说道; “莫以为是我怕了你,就凭你我还不放在眼里;” 看这女子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丝毫不惧,又想到之前他提到的轮回阁,姜羡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呵呵的说道; “姑娘怎么戾气这么重,算了算了,看在阿宴的面子上你们都可以走,但他们的武器得留下;” 听到要自己交了武器才能离开,两个黑袍人立马向主子求救; “公子不可啊!” “废物!” 无视两名黑袍人的请求,女子背过身去看向了窗外,显然同意了姜羡的要求; 而那两名黑袍人虽不甘,但为了保命还是将武器掷出,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算完全撤去法阵; 锦衣女子离去前先是望了眼李知安,而后又看了眼姜羡才出了门去,上官宴忙吩咐带来的府兵紧随其后; 很快,堂内就剩下了上官宴与姜羡几人,只是想到那持刀青年临出门前投来的感谢眼神,让人很是迷糊,他感谢自己? 这宝来楼一向是热闹的,今日这么一闹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影响生意,上官宴很是愧疚; “今日都是个误会,店中一切损失皆有城主府承担;” “城主客气了,店中损失好计算,待会我让账房统计个数出来就是,只是这邪刀…” 一听到对方谈钱,李知安立马冲了上来,可话刚说了一半,就发现一旁的姜羡还在发呆; “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回过神来的姜羡反倒没担心这个,而是想着刚刚上官宴与那女子的对话,打趣道; “阿宴不会以公谋私,楼里的损失也必不会亏了我们,对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姜羡终于松了口,上官宴并未察觉出异常,反倒长出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城主府来了管家开始清点损失,最后还将乐教坊旁边的那栋楼盘了下来作为赔礼; “说说?” “什么?” 楼内开始打扫的打扫,开始修复的修复,找了个像样的雅间,终于可以坐下歇一歇的姜羡,想起那小公子的做派不由八卦道; “当然是那锦衣小公子啊,不过看你这副模样,倒像个绝情郎;” “怎么,你还有心情打趣我?” “阿姐和我说,那女子在我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 “这偏僻之所的勾栏女子到底…” 说完这话,姜羡顿了一顿似是觉得不妥,随后接着说道; “后来你又赶了过来,如此一来,想不怀疑你们的关系都难;” “我与此人并无那种关系;” “果真是绝情人,倒是可惜了那姑娘的一片痴心;” “阿羡可莫开玩笑了,此人…”叹了口气后,上官宴正色道; “当朝天子是她父皇,宠冠六宫的程贵妃是她生母,权倾朝野的程相国是她外祖,这片痴心我可是万万消受不得,今日只是误会我与李姑娘才来了这,我会与她讲清楚的;” 虽自己早有猜测,可也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是这种来历,姜羡感慨道; “昭华公主芳名远播已久,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坊间传闻,据说昭华出生那日天降祥瑞,咱们这位合庆帝又膝下无女,满月未过便赐了封号,着手盖起了公主府; 更是曾扬言要将皇位传给此女,如此种种,也造就了公主跋扈无法无天的性格,但就是这么个人人宠着的公主,唯独怕她那表哥宸王; “阿羡,快尝尝,我这这汤可是熬三个时辰了;” 两人沉默间,门外传来了李知安的声音; “真香啊,隔着门我就闻到了!” 开门接过李知安手中的东,姜羡似是想起了什么心虚道; “成大怎么样了,给他送一碗过去,嗯…就说他那身子骨实在是弱,以后务必要多加锻炼;” 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他刚刚捅破自己故意不出手,姜羡不免有些心虚; “已经送过去了,这些都是给你留的,快喝吧;” 刚盛了一碗递过去的李知安就看到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上官宴,笑嘻嘻的递了一碗过去; “城主您也尝一碗吧;” “多谢;” “他不喝,你喝;” 从中拦下这第一碗汤,姜羡转手放在了一旁; “你这孩子,城主莫怪,今日之事还多亏了您解围;” 李知安笑着又乘了一碗汤递了过去,顺便给多事的弟弟甩了个别动我财神爷的眼神; 而这回见姜羡倒是没有在出手阻挡,上官宴才讪讪的接过汤碗说道; “今日之事主要因我而起,给宝来楼添了麻烦,多谢李姑娘未曾怪罪于我才是;” “哪里哪里,平日里我们还多亏了您照顾;” 自那日被昭华公主一闹,宝来楼关起了门做打扫,至于乐教坊旁边的那楼,李知安更是兴奋的睡不着觉,拉着姜羡聊到了大半夜,谁会嫌房产多呢,更何况那可是个好地界儿; 而邪刀一事可把姜羡为难坏了,乾坤袋中的那个倒还好办,这长鞭和袖箭中的刀灵自己却是无法再取; 以血收灵和立阵擒人这种事对自己来说若是没有承影在,那是一次也不会完成的,更不用说现在失了精血气亏的情况下再来一次,这也是为何那日如此就答应了放他们走的原因; 而上官宴自打那日与自己说会亲自查清真相后,连着三日不见踪影,不过好在这人一向稳妥,办事定出不了差错,姜羡倒也没有过多担心; 闲来无事的姜羡便研究起了乾坤袋中的刀灵,放出一小部分黑雾尝试问灵; 可几次下来发现这东西毫无灵智,不仅无法问灵还很是难控;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也只能先放在一旁,同时传信给了师父询问邪刀的传闻,刚发完灵报,外面就传来了李知安的声音; “阿羡,城主来了;” 这人是真不禁念叨,刚想着这事呢,人就来了; 姜羡马上起身开门迎了出去,只见平日里很少带侍从的上官宴今日带了一队人马,还将楼下打扫的伙计清了出去; “程相国?” 还没等姜羡开口,坐在一楼堂内的上官大人就先开了口,原是那持刀之人来处已经调查清楚; 除去那日的两名黑袍人和白衣青年外还有二人,均是那昭华公主的外祖,当朝相国派在身侧护其下幽州而来; “不错;” “据我当日所见,那白衣青年心智已受影响,这刀灵也仅仅一角并无灵智,却已将人影响至深,若不快点问出其他刀灵下落,后果不堪设想,他人现在在哪,我想再看一看;” “死了;” “什么?” “那日才回了府,昭华就以护主不当,将他处死了;” 看着这人不像开玩笑,姜羡思索片刻,再次问道; “那其他四人呢?” “我知你对邪刀一事不会善罢甘休,前日我已发书给了宸王,此事虽涉及邪刀又牵扯到了程相国,但终归不是你我就能处理的,其他四人我已将他们圈禁在城主府,殿下回话前不会有任何闪失;” 听到宸王二字时,姜羡不由陷入沉思,这个王爷可不简单,本名程云辑,当朝相国之孙; 六年前北部三州一统后没多久,祁戍定北军蠢蠢欲动,竟想趁机南下入豫州,幸而宸王殿下坐镇仙人关,一举击退祈戍女将军及其定北军,致使其南扩计划搁停; 恰巧又逢兖州初现多处铜矿,虽迫于各方因素两国签订和平商贸往来,但也于涿鹿签订休战协议为大夏谋得了不少利益,被陛下冠以宸字封号,自此扶摇直上,隐隐有盖过当朝太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