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一抹的风情
“师弟,你真的好惨啊!” “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啊!” “你要坚持住!大师姐不会不管我们的,她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嗯嗯!” 两个面色凄惨的人抬着缠满绷带的无思来到大殿内,砰的一下将无思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无思吃痛,一下子跳了起来,正要发作时,又挣扎着被众人按了下去。 同时,一群人还围在一旁痛哭流涕,如丧考批,时不时看一下隔着一张帘纱的内房。 侍女听到殿内的吵闹声后,无奈地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向陆嘉静抱怨:“宫主啊,他们连续三天来这里哭丧了,一哭就是一整天,真烦人!” 陆嘉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笔记本合上,然后塞到了垫子下面,又将一旁的两叠近一米高的文件摆到了茶几上。 “去见见他们吧。” 侍女拉开了帘,随陆嘉静走出了房间。 一见到陆嘉静的出场,全场先是一静,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大师姐啊,无尘真是太坏了!你看看无思都成了什么样了!” “他还抢了翻天印!” “大师姐主持公道啊!” 陆嘉静神色淡然的坐到大殿的头椅上,道:“叫我宫主大人!” 声音音量不大,却给人一种不可辩驳的威严感。那些嚎啕的人也纷纷停止,一个个低着脑袋杵在那里,像是一群小学生用着无力但倔强的方式,宣告着自己不对老师权威的妥协。 “哎,”陆嘉静叹了口气,“你们的苦衷,我已知晓,此事,倒也确实是无尘师兄有些过分了。” 一听到陆嘉静终于表达了倾向于自己的想法,众人瞬间激动起来,更加卖力地诉苦。 终于,在一片哀嚎遍野声中,陆嘉静松了口:“不是我偏向于无尘师兄,因此不去寻他说理,只是阐教与那天行者的大小事务都要我决断,实在抽不出空来。” “大师姐不用cao心,我等愿意分忧!” “他们的文件我们会帮师姐处理的!” “是啊是啊!” “哎,那好吧。”陆嘉静勉为其难道,脸上还挂着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 “还有,师姐,那个一直喜欢你的轩辕帘又送信来了,好像是询问师姐是否有空,愿赏脸一起游玩什么的。”一个师弟冒头说。 此话一出,其余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来暧昧的表情。 陆嘉静则闭上眼,眉头紧蹙,默默无言。 …… “啊啊啊!你干嘛,放开我!” 骑着小电驴的少女一边羞怯地大喊,一边努力把叶临渊往外推。 叶临渊好几天没吃饭了,还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精疲力尽,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我原本看你可怜,所以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下流。” 少女红着脸,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气吁吁地从口袋里掏出纸,把黏在大腿上的眼泪鼻涕抹掉。 叶临渊一只手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哭着:“你难道忘记那个If,IfIwere阿达什么,那个heardyourvoice什么斯特什么的……我真没有始乱终弃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什么浅斟,乞丐大叔,我叫苏铃殊!” 闻言,叶临渊定了定神仔细看去,却发现眼前这位少女虽然与他的未婚妻都是紫发,但面容却完全不一样。 “乞丐大叔,你的这一套早就过时了哦,没有过硬的实力,泡妞不会成功的。还有啊,你应该说:IfIwerediedandburid,andIheardyourvoice,beneaththesodmyheartofdustwouldstillrejoice.” 苏铃殊用着纯正的发音说出了叶临渊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当得知真相后,叶临渊抹干了眼泪,沮丧地坐回地上。 “虽然你刚刚的举动很无礼,但善良的我还是愿意帮助你。” 叶临渊听了后,忽然想起自己先前但举动确实唐突了,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过有一说一,这是他第一次抱女生大腿,白白嫩嫩的,摸上去很舒服,叶临渊又不禁偷瞄了几眼少女那白花花的大腿。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住的地方?” 叶临渊抬头看向那张陌生的脸,道:“我叫林玄言,没有住所。” 叶临渊当初还在闯荡的时候,留下不少后手,“林玄言”就是其中之一,身份为某位去世好友的养子。现如今自己仇家太多,还是不用真实身份较为稳妥,所以叶临渊决定日后还是以“林玄言”的身份自居。 苏铃殊又问:“那你有没有哪里可以去的地方,比如朋友家什么的。” 林玄言想了一会儿,一个人突然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要我送你一程吗?” 林玄言沉默着,他不确定是不是张易天出卖自己的,如果是,那自己现在去就无异于羊入虎口了,最后他决定先撒个谎吧:“但我忘记他的住址了。” 苏铃殊一听,无语地抬手捂着脑门,说:“哎,真没办法,算了,你先到我家住一阵吧。” 说着她朝林玄言指了指身后的座位:“上来吧。” 林玄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开放了吗,路边随便捡了个人就往家里带?但这位苏铃殊那么可爱有活力,看上去不像是会把自己卖掉割腰子赚钱什么的人,退一步说,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林玄言接受了少女的善意,坐上后座。 “抓稳哦,开车了。” 林玄言听了后,很自觉地抱住了少女的细腰,嗯,和她那白花花的大腿一样很软,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鬼使神差之下,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处男偷偷埋下头去,深深吸了一口。 大脑一片空白,多巴胺在内的激素疯狂分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来自身体的本能,这让他有些陶醉了,以至于……被发现了。 “是不是很香。” 叶临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恰巧对上了少女那幽怨的双眼。 “我觉得我应该改变目的地了,和我家相比,警察叔叔的可能更欢迎你。” “万分抱歉,像你这般美丽的人我只在画中见过,所以我有些无法自已。”林玄言连忙道歉,同时夸赞着少女的美貌,毕竟没有什么是比一句“你真美”更能消除女生怒火的,虽然林玄言感觉对方与自己的那位未婚妻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筹。 “这还差不多,”苏铃殊一秒变脸,洋溢着微笑转过头去,同时道:“你知道吗,情侣都不喜欢骑小电驴,因为小电驴后座的把手使他们失去了拥抱的借口。” 林玄言当然知道对方意有所指,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改握着冰冷粗糙的把手。 小电驴很快开动起来,所经过的繁华景象让林玄言有些目不暇接,他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 “乞丐大叔,你为什么要叫我浅斟?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几个忽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叶临渊,因为他和苏浅斟的关系并不好说,相当复杂。 林玄言生在大户人家中,从小就和夏浅斟订了娃娃亲,不过后来由于家道中落与一些思想的改变,他选择了上山修炼,不知怎么,苏浅斟也迈入了玄门,不过一个是阐教的玉虚宫,而另一个则是人教的神王宫。虽然二人的门派立场不同,但毕竟时代在进步,思想也在改变,阐教和人教的恩恩怨怨早就被放下,宗派更加的世俗,二人倒也经常一起修炼游玩,本就是青梅竹马,很快日久生情,当时一人是玉虚宫大师兄,一方时人教年轻一辈第一人,二人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受时人羡慕,但奈何林玄言还是选择了“大道”。 不过就目前而言,自己最好还是祈祷夏浅斟念旧情,再与她虚情假意一番,这样就可以靠她的力量东山再起。 林玄言抬头看了看远处缥缈的群山,斟酌了一下语句,道:“是啊,你和她虽然长得不太像,但都是长了罕见的紫发,所以我不小心认错了……至于女朋友,应该说是未婚妻更合适……话说你不认识她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英文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