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化格兽
“很合适啊。难不成你还患有被冷落无视就会自爆的绝症？诶呦，那真是太可怜了。”残言摊了摊手，无奈他只能暂停对零的‘训斥’。 男孩十分不满道：“原来你还知道我被冷落无视了啊！” 残言耸了耸肩：“知道又怎样？……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没来得及问。” “……术权。” “啊？术权……不是吧，这世上还有姓术的？” “你还搞姓歧视？” 残言立即摇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我叫东方残言，他叫东方零。你以后直接称呼我们俩的名就行，加上姓就太长了，叫起来也不方便。” “你们俩一个姓？”术权看了看残言，又看了看零，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 “你别多想。我只是被少爷收留的孤儿，又有幸被家主赐姓，所以现在才姓东方。”零解释道。 术上顿时露出一脸感同身受的神情：“唔……原来你也是孤儿啊，没办法，这世道有几个小孩有‘家’啊……不过我敢保证我们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也？”零不禁皱皱眉。 术上苦笑着看向零：“嗯哼，我自然是双亲全无，他们被我害死了，因为被我身上逸散的堕能感染，身体本来就过于虚弱，最后连汐兽都没成，就直接死掉了。” “……” “不是我说，你们是真的对化格兽一点也不了解吗？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在我刚出现的时候就认出我的身份的啊？” “因为我们之前下的那节课是初级化格兽课，课上刚刚讲过如何判断野生化格兽的各项性征。”残言极为诚恳的说，论装无辜，他可是头把交椅。 这回换站在残言身边的零震惊了：“诶？大……啊不对，阿言，你不是上课时全程都在睡觉的吗？原来你也有在听课的吗？” “你希望我睡全程？” “不希望。” “……我只是偶然醒了，然后偶然听了一耳朵，结果在偶然的一个情况下碰巧就用上了。” “是是是，你偶然、你碰巧。”我信你个鬼。零一次又一次附和道，他是实在拿自己这个发小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极力忍住不去拆穿他只是单纯不想记笔记，所以光明正大偷懒的事实了。 术权白了两个人一眼：“唉，那还是让我来跟你们讲讲化格兽的事吧，不把化格兽跟你们讲清楚了，以后我们相处交谈起来一定会存在很多问题和不便的。” 紧接着，术权就向残言和零讲述了有关化格兽的知识，残言还特地给零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来一起听。 其实提到化格兽，就不得不提到‘汐渊’和‘汐兽’这两个名词，术权尽可能的由繁化简的为残言和零一个一个讲述着。 残言和零是汐潮科的，因此对汐渊和汐兽都极为了解，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他们其实也对化格兽有所了解，但当两人看到术权全兴致勃勃的准备开讲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不挑破这一层。 术权讲到：在他们所在的名为爱斯塔露的大陆，存在着一种极为混沌的物种——半堕神。据说，这个物种来源于堕神与人类的结合体，也可以通过两者繁衍后代产生。 汐渊，则是由半堕神带来的灾厄的统称，这种灾厄是堕能的集合体，与半堕神的本体共生共存，但形成的量级却不受半堕神本人的控制，因此半堕神自身也很有可能被这种灾厄反噬而死，因神而异。当两到三个不同属性的汐渊结合到一起，形成大规模的灾害现象，那么这种现象就被人类称为汐潮。 500年前，半堕神的数量因不明原因，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在爱斯塔露各地疯狂的增长。自此以后，爱斯塔露皇室就制定了人类专门用来对抗汐潮的对策，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四执事’以及他们手下的使徒们。 至于汐兽，它们和化格兽存在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它是人类在接触并感染堕能后所异阶的怪物，兽型且体型普遍巨大，它们保留着人类的智慧和记忆，但堕能吸干了它们所有的情感和拥有情感的能力，因此性情极为淡漠，且对所有的人类和神明都保持着强烈的恨意。 “化格兽，是汐兽的化格形态，通常体型相对小且可爱，酷似小精灵，能够在原本的的形态和人类小孩的形态之间相互转换，智力超群且拥有极强的抑制自身堕能的能力，但要知道的是，一般的化格兽体内的堕能，是普通汐兽的五倍以上。” “当然啦，这还不是化格兽和汐兽最大的区别。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化格兽只能诞生在5岁感染堕能的人类孩子之中，岁数小了大了都不行，因此极其的稀有，且保留着身为人类时的全部情感，而且不继承对任何种族的仇恨。” “这就是化格兽。”术权讲完后，便长舒了一口气：“所以我在听说人类贩卖化格兽的时候，我就很心痛，他们都是新生不久的小孩子啊。” “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的痛处。”零一脸认真的回应道。 术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每个人类在变成化格兽后，rou体就停止生长了，别看我这么小，我可是已经活了五十年了。” “嗯……虽然你相当可怜，但我合理怀疑你刚刚对化格兽的简介里夹带着自己的私货，自卖自夸的五十岁臭大叔，好无耻啊。”残言嗑着瓜子，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吐槽。 零在旁边也跟着起哄：“我附议。” “你附议个屁！有什么可附议的！”术权被残言的话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零被术权惊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残言，似乎是想在动手打人之前征求一下自己主人的意见：“阿言，你说是不是我刚才对他太过温柔了，让他对我产生了一种：我很好欺负，可以随便骂的误解？” “呦吼，五十岁大叔因自卖自夸害羞喽，零，揍他！”残言配合着说道。 术权本来以为两人在跟自己开玩笑，结果见零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好像真的要揍自己一顿一样，于是立刻认了怂：“我错了！错了！零大爷，全都是我的错，您别生气，别生气！” “噗。”残言在一旁继续嗑瓜子，却被术权的怂气给逗笑了：“你不是化格兽么，按你讲的，化格兽的堕能是普通汐兽的三倍，你应该也不弱吧？” 术权急忙摇摇头，努力的辩解道：“是啊，我没骗你们啊，但我不弱不代表你们就弱啊！残言，刚刚在食堂的时候，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你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这件事了，你那手劲简直大到离谱，三头汐兽都未必拉的过你吧！还有你，零，能使用‘心灵之窗’的人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不愧是大叔，阅历就是高哈……”残言扯了扯零的衣角示意他先坐下，然后饶有兴趣的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来听听呗？” “唔……你们俩不是都姓东方吗？这样的大姓在爱斯塔露早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了。刚刚我所提到的‘四执事’，他们之中代表着‘方块’的那位执事，不就姓东方吗？他的背后势力恐怕就是东方家族，那可是爱斯塔露七大家族之一，排行第一，不论是财力、地位还是权势都极为强大。”有了刚刚的教训，术权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残言有一搭无一搭的点了点头：“嗯嗯，原来只是知道些边角料啊，好失望……” “……” “诶对了，你对那位‘方块’执事有什么看法没啊？比如性格啊、爱好啊、特征什么的。” “当然有！”一提到这位‘方块’执事，术权便莫名的来了兴致：“不过，二位也是东方家的人，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吧？他可是堪称‘四执事’中最为古怪的人了！‘方块’象征着财富，这说明这位执事应该相当的有钱吧？可传言又称这位执事有这整个爱斯塔露最美丽的容貌，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倾倒。有钱又有颜，简直就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还有还有，据说啊，他是做情报生意发家致富的，但是他的性格却和一般做情报生意的人完全不同。他相当的直言快语，口头禅是：麻烦。二位说说，身为一个执事怎么能够怕麻烦呢？而且这个人还特别讨厌人际交往，原因好像是因为他觉得人际交往是最麻烦的一件事，这就离谱，不人际交往怎么做情报交易？” “……” 术权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打听而来关于‘方块’执事的消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那位‘方块’执事此时此刻就坐在他的旁边，冲着他极为‘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那双美丽的异色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