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趁心女子是妖精

    元钦答：“探花于吾家有大恩，今去邀请到此，坐有何妨。”一旁的人都劝道：“王上敬礼，先生勿辞。”王良再三推却，不得已低头，坐于绣墩上。元钦叫旁边的人过来拜恩人。

    过了一会，屏风后有几个宫女，拥护着一个头戴银冠，身穿红衣，腰系镶嵌宝石玉带，脚穿三寸花鞋的女孩有了出来。女孩面如傅粉，嘴好像用了口红涂抹过，站立于元钦一旁。

    元钦说道：“今日小女外出游玩，不幸为一帮顽童戏耍；若非探花郎慷慨解囊。一力救之，恐性命攸关。众族感戴戴德，不敢忘报。今既至此，女儿快来拜谢。”

    女子近前下拜，王良慌忙答礼。元钦道：“君是我儿之大恩人，该受礼。”

    王良看着元钦的满脸胡须，蓬头历齿，眼神精神奕奕，看着左右之人，外貌皆不同于中原人，恍悟此处是帝宫，所见者是个皇帝；他今天不过是救了个兔子，但是兔子没有灰色的，心中惊吓不已。莫非今天请他来的那帮人都不是人？那家祠堂门前买下的兔子是精怪。王良慌忙拜于台阶下。元钦一把拉住他起身说：“此处不是安排给恩人的住处，请入宫殿后，安排酒宴。”

    王良跟随元钦转过屏风，步入花砖之上，上面铺着地毯，两旁皆是步障。出了殿后，转过一条回廊，到了一间偏房。房子虽然小了些，但是里面金碧交辉，灯火辉煌的。内列龙灯凤烛，帘子上吊着流苏。中间有两个座位，全是用的黄布包裹住，王良惊怕不敢坐。元钦就让左右的人扶他上座。两边余音绕梁，三四个美女，拿着琵琶，二胡等乐器，依次进入。走在前面的手里端着葡萄、李子、橘子，走过来的都是绝色美女，看着很养眼。王良一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有些不知所措，元钦让旁边两人敬酒，二人相视一笑，就把酒给斟满递上去。

    桌子上的果盘，伫目看去，器皿皆是用的银盘、金盘、还有琉璃碗，曲尽巧妙，非人间所有，陈列富贵，非一般人家能拥有。元钦起身对着王良劝酒，王良不敢多喝，腹中饥饿就吃了几口果子，发现味道除了酸。就没有半分甜。摆设很多也很丰富，但是真正的饭菜却很少，做的也不知是什么。元钦和他周围的人轮番劝酒，王良几杯下肚不觉头晕晕乎乎的，起身推脱道：“臣实不胜酒矣。”趴在地而不能起。元钦让人将他扶出殿外，送到客馆休息。

    王良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红色的太阳已经照透窗前。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见房内床榻帐幔，皆是红色的丝织品围绕。来人见他起床就安排洗漱完毕，隔夜见朱少妇来房内相邀，并不穿世家女子的富贵装扮，头上只别了一根簪子，衣服也是简单的粗布衣裙，简单化了妆，面如傅粉施朱，随从者手里拿着斧子镰刀，像是要出去劳作一样。

    王良：“夜里大醉，甚失礼仪。”

    趁心：“无须多讲，父王在外久等，请恩人到偏殿进膳。”说着领着王良出去见元钦。

    元钦在外面早已等候多时：“探花不须客气，且宽些心，在这里住数日再走也不迟。”

    王良：“蒙王上厚意，家父令归乡侍母，就赴春选，现在时**近。更兼家里人久等，一夜不见心中必担心；倘若回去报父得知，因此不敢久留，就此告退。”

    元钦：“既然探花要走，不敢久留。虽有丝织品稻谷之物，不足以报大恩，但若留些时候，必会解决。”

    王良一再推辞道：“不敢过望，平生无愧于心足矣。”

    元钦见王良一再推辞，就笑道：“探花若是能娶吾女为妻，吾女新寡，出嫁仅三年就没了丈夫。待三天期满后，在回去不迟。”元钦传言，唤出趁心。

    过了一会，一帮侍女簇拥着趁心来到眼前，王良偷眼看去，高鬓云鬟，浓眉杏眼，有倾国倾城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元钦说道：“吾女称心，本王有意将她许给探花郎，若是探花不情愿，愿意为奴为婢伺候着。”王良听说吓得慌忙拜倒顺：“欲娶趁心者千千万万个，王良一举登科，只是希望有用得到的地方去，岂敢娶天女为配偶？”

    元钦：“此女小名趁心，既以许君，不可以后悔。现在探花既已登科，且又与娶妻，就这么办吧。”说完就让人送王良出去。

    王良出宫，回到船边，见女子已改素妆，等候在船内。元钦说：“尘世阻隔，不能亲自送别，万乞保重。”

    王良疑惑道：“我不过就是买了一只兔子，王上是何贤圣？愿听姓名。”

    趁心：“吾父乃西海群龙王，平生多立功德，现奉玉帝之命，令守此处。幸此处水洁净舒适，足可荣昌子孙后代。君此去切不可泄漏天机，日后恐遭大祸。我这里不能吐露更多”说完，等着上船。

    王良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惊异，回头看女子在侧。

    趁心：“我父亲让你与我结为夫妇，你还愿意吗？妾奉父命，今生愿意为奴为婢，做一个无名无分的暖穿妾，但不能告诉你家人。若泄漏，则妾不能久呆了。”王良领着趁心到了船边，李楚慧看到了惊讶不已说：“兄长一夜不回，到处找不到你，不想你带回个女子。”

    王良：“昨晚上见到位朋友，被邀请到家里做客，就让此女与我为妇。”

    李楚慧不想细问情由，请女子下船。

    一路风餐露宿，看着来到汴京。王良叫趁心参见母亲，说罢父亲之事，跪在地上说：“儿在途中得一女子，不曾得父母之命，不敢参见。”王良母亲说：“男婚女嫁，古来皆是如此。你既娶妇，何不领回家来？”

    王良自搬回家，不过几天，已近试期。

    王良问趁心：“家父曾说，要想过殿试这一关，就叫我来问你。以往的考题，你有何见识教我？”趁心说：“今晚我先去取试题，你在家中先做好了文章，来日照着去写。”

    王良道：“此计甚妙，题目从何处得来？”趁心：“你且等你好了。”

    说完趁心就出门去了，走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手拿试题交给王良。王良大喜，一看之下，只见是题目要求是首尾相连，前后一致的诗，只有三道题，他冥思苦想怎么都做不出来，心里不舒服就走出门去。李楚慧看到他苦恼不已，就上前去接过试题一看之下，捂嘴笑了出来。王良一把拽过来道：“我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李楚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做就种文章，就难道你了”。回屋拿起毛笔写了一首诗：公鸡打鸣公鸡蛋，母猪上树母猪rou。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差一个就成喽。

    王良接过一看却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懊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李楚慧一拍前胸道：“放心吧，保管你高中。”说完笑着走了。

    来日入院，果是此题，王良一挥而出。看后边的两道题也是一样，他照着题目去写。待至开榜，果中高科。

    王良疑惑不已问趁心说：“文章写的并不怎么样，不明白为何会高中？”

    趁心沉默了一会说道：“她父王加起来认识的字不到四十个，试卷是她叔叔拟题，他自己来挑选的。”

    王良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是外号叫做“九千岁”的元嘉。

    传闻中的九千岁，相貌比女子还美丽，平时出门就是做女子打扮，喜欢女人衣着，爱穿鲜艳夺目的颜色。他用凤仙花捣烂了加上石灰配上贝壳粉，染出来的指甲颜色发亮，把手臂以下的皮肤涂抹上白色，脸上涂抹上胭脂，眼皮上抹上蔻丹，眉毛画的很长，就和西汉时赵合德画的那种远山黛眉毛一样。在额头上贴上黄色，传闻是出自印度的花黄妆。很长的头发梳成高鬓，在戴上簪花，金钗，细合整个人就是一个雍容华贵，妙语绝伦。

    晋朝时有一个姓张的写下过一篇文章来歌颂他，，诗曰：“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还有人骂他是个娈童的，有个叫萧纲写了篇《娈童》

    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牀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璧锦牋织细橦花

    揽袴轻红出廻头双鬓斜

    嬾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猜非後钓密爱似前车

    足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