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炮灰逆袭日常在线阅读 - 第314章 知青女配12

第314章 知青女配12

良君拿着丝帕掩了掩微笑的嘴唇,灵雎宫内不少君妃和他一样,满脸笑意。

    能进宫的,一般外貌上都是可圈可点的,即便一部分进宫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可长成原这样不符合主流审美的,还是少数。

    因此他们特别乐意从原上找成就感,尤其是当皇正夫用那种艳羡的眼神偷偷瞧着他们的时候,这种骄傲自豪的感觉就别提了。

    谁也没将晏褚这一次硬气的回复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就是皇正夫又发什么疯了,对他们完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更何况对方还长了那样一张脸,恐怕以后除了初一十五,陛下都不见得乐意宿在他那儿,就是初一十五,也不见得有那个兴致。

    到时候他们有了皇女皇子,哪里还需要将这个皇正夫放在眼里。

    “行了,那就走吧。”

    刘霖拿着丝帕擦了擦嘴角根本就没有的茶渍,动作优雅从容,在一旁的宫侍的搀扶下,起朝宫外走去。

    他起了个头,其他君妃也按照品阶跟在他后头,觉得今天或许又有好戏瞧了。

    说来也巧,刘霖一行人刚到凤仪宫外,张德卿也乘着辇轿过来了,后面跟着一群步行而来的低阶君妃,两行人,就这样在凤仪宫外撞上了。

    “呦,还真是赶巧了。”

    张如颐从辇轿上下来,看着同样仪态万千,怯怯在宫侍的搀扶下从轿子里出来的刘霖说道,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那就是霹雳闪电加火花。

    他们都是去年大选时候进的宫,天凰国大选每三年一次,偶尔遇上什么天灾**,或许还会推迟成五年一次,因此等下一次宫里再进新人,那最起码是两年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现在宫里的这些人,在之后的两年,不会再有新的对手。

    而谁能在这两年里,就让女皇怀上自己的孩子,得到女皇的宠,这就是重中之重了。

    张如颐和刘霖作为后宫之中除了皇正夫品阶最高的君妃,早就将对方视作了自己的劲敌,他们对对方的忌惮,可比对原深多了。

    “德卿弟弟也是来拜见凤君的?”

    德惠贤淑,虽然是同品阶,按理德卿还排在惠卿之前,更何况两人还是同时受到册封的,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刘霖应该叫张如颐一声哥哥。

    “之前是我疏忽了,居然忘了来给凤君请安这样的大事,惠卿哥哥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张德卿一脸疑惑,“原本想着惠卿哥哥年长我些许,应该比我更懂这些规矩才是。”

    张如颐眉尾一挑,不甘示弱地说道。

    不就是想当哥哥吗,老男人,就让你当哥哥当个痛快。

    晏褚在晨霄洗了个澡,顺便换了一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一群宫侍往凤仪宫走来。

    他将两人的机锋听的明明白白,心里忍不住有些奇怪,怎么男人搞起宫斗来,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凤君金安。”

    几个眼尖的看到了晏褚的影,草草向他行了个礼,原本还对峙着的张如颐和刘霖见状,也放下彼此的成见不谈,朝晏褚行礼。

    只是这行礼的动作有些有气无力,几乎就是敷衍。

    “起来吧。”

    晏褚有些头痛,这时候他该怎么说,按照宫斗剧里的具体表现,他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保持行礼的动作,然后晾着他们?

    不过通常这种时候,按照某种不可说定理,女皇就应该适时出现了,然后痛斥他不仁慈,不大度。

    或者问一句是不是宫里没让他们吃饱饭啊,连行个礼都有气无力的,请几个老嬷公重新教导他们宫里的规矩。

    后者看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可晏褚怎么想怎么别扭。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和一群男人勾心斗角的争宠,他只要负责攻略女皇就好了。

    这些哥哥弟弟的那么玩,就自己玩去吧。

    刘惠卿等人可不知道晏褚现在在想着什么,看对方如同往常一样,更是将他之前忽然硬气的让宫侍通知他们如果有事就自己来凤仪宫拜见,当做了他偶尔的抽风。

    “凤君今天的打扮,颇为别致。”

    到了凤仪宫主,宫侍们有条不紊的上茶水点心,晏褚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他宫妃也按照品阶依次落座。

    那个在刘霖宫里挑事的小陪侍又是最先冒头的,看着晏褚脂粉未施的脸,捂着嘴笑的颇有些含义在里面。

    大家伙早在刚刚行礼的时候就看到了,以往总是打扮的不伦不类的皇正夫这一次居然学聪明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愈没有打扮的心,还是真的想明白了,清楚之前那样打扮的自己更让人不忍直视。

    “就是,之前凤君那个白面桃花妆甚是好看,俾妾们还想跟着学习呢。”张德卿那边的王陪侍说道。

    白面桃花妆是原跟风学的,最先在宫里画这个妆的,是张德卿。

    对方肌肤胜雪,在眼尾脸颊处扫上稍微浓郁一些的胭脂,额头贴一个花钿,甚是媚,而原就不一样了,他那在现在看来五大三粗的长相,还额头贴花钿,那就是丑人多作怪。

    这话显然是不怀好意的,不就是想要让晏褚误以为以前他那样打扮很好很出彩,继续保持下去,没准这样,还能讨女皇的欢心,实际上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如萧,既然王陪侍喜欢你的手艺,以后你就跟着王陪侍吧,至于我宫里那些用不着的胭脂水粉也全给王陪侍送去,他既然喜欢白面桃花妆,务必每天都让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算是我这个凤君的心意。”

    晏褚吃了颗葡萄,古代水果还是比较稀罕的,比如这一次南边进贡的几筐葡萄,除了女皇那儿,也就他这个凤仪宫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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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真要算起来,女皇对原这个正夫已经算尊敬的了,只是原自己立不起来,就连从五品的陪侍都能爬到他头上去,这个皇正夫当得简直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凤君。”

    在一旁伺候的如萧和王陪侍同时开口,两人的语气俱是惊慌不满。

    这白面桃花妆可是张德卿最得意的妆容,因为他最初进宫的时候,女皇曾对着那样妆扮的他夸过一句人比花,这也是张德卿最得意的事。

    之前原模仿这个妆容,因为他丑,更突显张德卿的艳,他自然是不介意的,可王陪侍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清丽的长相,风格和张德卿还有些类似,要是再学着张德卿打扮,还不被他生吞活剥了。

    王陪侍心有惴惴,暗恼晏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如萧同样不开心,在皇正夫边伺候,即便是二等宫侍,那也比一个小小陪侍高贵,更何况王陪侍的未来还说不准呢,他本人又是美的长相,跟在他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原来我这个凤君说话还能不算数了。”

    晏褚脸上的表一收,冷冷的看着推拒的两人。

    一个激灵,王陪侍和如萧一个扑通就跪下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心慌。

    “俾妾不敢,只是如萧是凤君器重之人,俾妾怎么敢夺凤君所好。”

    王陪侍背后冒出了一冷汗,心里思索着,这个没脑子的皇正夫,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威慑力了,就是比起女皇也不差。

    难道他之前只是在扮猪吃老虎,试探他们?而现在试探完了,终于决定和他们结算了?

    不止是王陪侍这么想,在场的多数君妃都是这么一个想法。

    “更何况俾妾蒲柳之姿,配不上凤君那些好物,还请凤君收回成命。”王陪侍这次可不敢偷耍滑了,老老实实行了个大礼,生怕晏褚真的把如萧给他。

    刘霖在一旁没说话,脸色却同样不好看。

    之前女皇处置了一批凤仪的宫人,他在凤仪宫安插的人手不少,唯独就保留了一个如萧,好在如萧是晏褚边贴伺候的,保下他一个比保下其他十个宫人更有用。

    可现在那个丑夫居然要把如萧送到王陪侍那里去,是知道了如萧和他的关系?还是纯粹的只是心血来潮?

    “正是因为你蒲柳之姿,所以才需要好好打扮打扮,你们放心,本凤君不是那种狭隘之人,不会因此对你们心存芥蒂的。”

    一会儿的功夫,晏褚面前的葡萄皮已经堆起一座小山了,底下王陪侍和如萧满头大汗的紧张,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凤君。”

    王陪侍是张德卿的人,到了这时候,他自然要站出来替对方说话了,更何况他真的不想宫里有第三个人学习他那样的打扮。

    “如萧妆发手艺巧妙,合该凤君自己享用啊。”

    张德卿的表有些怪异,看着晏褚那张脸,好奇他是怎么一本正经顺着王陪侍的话,说他的长相只是蒲柳之姿的,如果王陪侍是蒲柳之姿,那他又是什么?

    “不必要。”

    晏褚没多想就回答,接过一旁晏十一递过来的帕子擦拭手指。

    “之前陛下夸我质朴自然,让她觉得耳目一新,本凤君想想也是,既然陛下喜欢这样清新大方的我,本凤君自然要好好保持下去了,那些胭脂水粉,就赏给你们这些需要的人吧,反正我们都是陛下的男人,一切都要以陛下的喜好为准。”

    清新大方?耳目一新?质朴自然?

    这些形容词能用到晏褚这张脸上?

    凤仪宫中除了晏十一和晏十二这两个晏褚的脑残粉,其他的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真想过去拽住晏褚的双臂,质问他是怎么好意思这么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女皇的话或许是凤君误会了”

    这时候刘霖就忍不住开口了,女皇都没夸过他的长相呢,凭什么就夸了晏褚这个丑男,肯定是他自作多多想了。

    “怎么,刘惠卿这话的意思,就是本凤君长得丑了?”

    晏褚双眼一睁,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几上,咔嚓一声,原本完好的桌几四分五裂,好在桌子上摆着的果盘因为水果被吃完的缘故被收了下去,不然也会跟着粉碎。

    在场的君妃花容失色,双手捂着口,看着那一地桌几残骸,就仿佛晏褚这一掌是打在他们上一样。

    仔细想想,这一巴掌都能把结实的木桌给拍成碎片,真打在人上,起码也会骨裂吧。

    他们没有想过,凤君居然是这样的凤君。

    他不要脸夸自己长得好也就算了,他还那么暴力。

    以后怎么办,还能和凤君吵吗,要是他吵不过恼羞成怒跟他们动手,他们不就是风中摇曳的小花,只能忍受他的蹂/躏。

    一瞬间,刘霖等人觉得天昏地暗,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算了算了,你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后宫男子,本凤君不能要求你们有女皇陛下那样超凡脱俗的审美眼光以及品鉴能力。”

    晏褚摆摆手让人收拾这一地的残局,然后大度的表现了一番自己作为皇正夫的宽容和善。

    当然,这一点大家都没感受到,只觉得突然间不正常的凤君仗着自己的高武力恐吓,变得极其极其不要脸了。

    但是谁敢反驳?先想想自己的躯是否比那桌几硬再说吧。

    “王陪侍,你”

    这下不用晏褚说了,跪着的王陪侍都快整个人趴在地面上了,忙不迭地说道:“俾妾丑,俾妾蒲柳之姿,俾妾感激凤君的恩德,一定会不负凤君护,努力妆扮自己,争取能有凤君万分之一的美貌。”

    王陪侍都快哭了,看在他这么识相的份上,凤君应该能够饶了他,不兴致当头,给他也来上这么一下吧。

    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如萧呢。

    想着在演武场被晏褚那条鞭子控制的恐惧,他咽了咽口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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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请安以晏褚单方面的满意告终,刘霖等人连正事都没来得及说,就赶紧找了借口从凤仪宫出来了。

    出了宫后,刘霖和张如颐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风风火火朝鸣凰宫赶去。

    太荒唐了,他们必须找女皇好好告上晏褚一状,这绝对是恐吓啊,以后他都这样武力威胁他们,这宫还这么斗啊。

    202.女皇的宠夫

    “你们是说,凤君当着你们的面,直接拍碎了一把椅子?”

    凤曌坐在凰座之上,听着刘惠卿和张德卿的控诉之词,面色平和,只有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凸显出她现在并不怎么镇静的内心。

    “凤君出生将门,从小学习武技也是寻常之事,只是后宫之中,凤君这样暴躁,对于我们这些君妃而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表率。”

    刘霖和张如颐自然不会明着告状,只是委婉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想要让女皇知晓那个男人不仅丑,他还暴力,一点都没有为男子温婉贤淑,柔似水的美德,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凤君之位,更不配女皇的喜欢。

    “而且刚刚在凤仪宫内,凤君说,他说”

    刘霖面有疑虑,抬头看了眼凤曌,然后又低下头,似乎在为难该不该说接下去那些话。

    “凤君说了什么?”

    凤曌在宫里长大,现任女皇除了她,还有一个次女凤临,这个meimei比她小了八岁,算是女皇的老来女,深受女皇喜欢,这一点,也养大了对方的野心。

    要不是女皇去世的时候凤临年仅七岁,还只是个孩子,等她成长起来,两个皇女为了皇位还不知道斗成什么样呢。

    不过在现任女皇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凤临的生父就没少为了这个女儿陷害凤曌,想要抹黑她在女皇心目中的形象,给他亲女造势,凤曌生父早逝,没少吃哑巴亏。

    刘霖和张如颐现在使的这些手段都是当初先皇后宫中那些男人用剩下的,凤曌还不看在眼里。

    “凤君说,他说陛下夸他容貌清新大方,质朴自然,说陛下一见到他就觉得耳目一新。”

    刘霖不信,女皇怎么会和那个丑夫说这样的话,女皇又不瞎。

    凤曌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在喝水,不然非一口喷出来不可。

    “咳咳咳。”不过为了抑制心中的笑意,凤曌还是不得不伸手稍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下半张脸,用咳嗽代替了笑声。

    胡说八道,她明明就是为了安慰他夸了他一句他不浓妆艳抹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什么清新大方,什么质朴自然,绝对不是她说的。

    凤曌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自己的皇夫狐假虎威,往她的话上添油加醋心还好,一点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因为忍着笑,凤曌的脸颊有些憋红了,看在刘霖和张如颐眼里,那就是女皇被气到的表现。

    他们就说啊,女皇怎么可能夸那个丑八怪呢。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瞪了对方一眼,今天只是因为对付晏褚,所以暂时联手了一下,他们俩人,绝对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怎么,你们对孤的话有意见。”

    凤曌清了清喉咙,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气势不怒自威。

    她的话,浇灭了刘霖和张如颐心里刚刚燃起的喜悦。

    女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君是天凰子民的国父,同样也是孤的正夫,他担当的起所有溢美之词,更何况,孤的夸赞,都是有理有据,还是两位妃都觉得,孤的眼光有问题?”

    凤曌可不会当着君妃们的面拆穿晏褚的谎言,更何况他这谎言半真半假,毕竟确实是她先安慰的他,没准她那皇夫确实是因为她的那番话才这么想的,归根结底,也是她的问题。

    “什、什么?”

    刘霖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陛下居然真的觉得晏褚那张脸配得上那样赞美的言辞?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到了巨大的冲击。

    现在想想,封晏褚为正夫确实是女皇的决定,晏家固然劳苦功高,可全天凰国比晏家权势更显赫的家族还有许多,为什么那些人家家中的公子就没有晏褚那个运气呢。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女皇的审美,很有可能就是歪的。

    她就喜欢晏褚那样模样丑陋的,刘霖心慌,那美柔弱的自己在女皇的心目中,是不是就是丑陋无盐的形象了。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女皇确实从来就没有夸奖过他的容貌。

    一直都很自信的刘霖脸色苍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失宠后的悲惨命运。

    “俾妾不敢,凤君确实如陛下称赞那般,是全天下男子的典范。”

    刘霖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心中泪崩,爹爹,他想回家。

    张如颐比刘霖想的更多,他也没怀疑女皇的审美,毕竟女皇是亲口称赞过他的。

    他思索着女皇对晏褚的维护,想着北边那边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了,晏褚的娘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他的三个jiejie同样也是将门虎女,履立战功。

    如果陛下真的有意要对北边的赤女诸部动手,就算是为了安晏家那些女人的心,也得好好对待这个晏家唯一的哥儿。

    既然如此,恐怕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自己还得讨好那个丑八怪,只有懂事的男人,才能得到女皇的怜。

    张如颐的这番猜测,还真是猜对了点。

    凤曌对晏褚的宽容,其中有几分,确实和北边即将发动的战争有关。

    赤女诸部侵犯北部边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们掠夺牲畜,□□良家夫男,所到之处,无不哀声哉道。

    先皇是个守成的明君,却不是一个开疆扩土的枭主,她将皇室皇子嫁去赤女诸部,希望能够用联姻的方式保持长久的和平,她一次次的退让,等来的只不过是赤女诸部的得寸进尺。

    凤曌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北部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现如今朝堂之上的一些老臣都是安于享乐的,只要赤女诸部不打到国都来,她们就只会说忍忍忍,等着和谈,等着再嫁一个皇子过去,希冀皇子丰厚的嫁妆,能够让她们再安分几年。

    凤曌可不会纵容那些人的狼子野心,不是不服吗?不是觊觎她天凰国丰饶的疆土吗?她就打到她们服,让她们知道,犯她天凰者,虽远必诛。

    晏北天镇守边关多年,她对皇族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凤曌还想多一个双保险。

    这个保险就是晏褚,晏北天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还有晏褚那三个jiejie,都是宠弟狂魔,只要晏褚好好的,晏家的那些女将,就会永远忠于她这个女皇,对于之后她攻打赤女诸部的提议,朝堂之上,也不会一面倒的都是反对的声音。

    想到这一点,凤曌眼神幽暗了一分。

    她母皇给她留下的这些人都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她们的想法还停留在母皇在世的时候,总因为她还没有行成年礼,就将她当成是一个不成熟的帝皇,妄图影响她的言行。

    她们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她母皇在位的时候了。

    这天下,是她凤曌的天下,这朝堂,是她凤曌的朝堂。

    凤曌看了眼正在思索的张如颐,忽然觉得有些乏累,她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这么想来,晏褚那样傻乎乎的脾,更对她的胃口。

    *****

    宫里一些低阶的君妃都知道刘惠卿和张德卿一从凤仪宫中出来就往鸣凰宫中去了,女皇也接见了他们。

    大家都猜得出来这两个君妃是去做什么去的,也在心里暗暗期待两人的告状,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

    当时在场的,被晏褚那一掌吓到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心里都憋着气呢。

    只是这两个君妃从鸣凰宫中出来的时候,一个脸色铁青,回到宫中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据住在灵雎宫偏的低阶君妃说,似乎还隐隐听到了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鸣凰宫的时候被陛下训斥了。

    辰德的张德卿还好一些,看不出喜怒,一回到自己的宫中,就让他边伺候的宫侍给凤仪宫送了一份礼,据说送的还是张德卿进宫的时候,他爹爹给他一尊上好的白玉送子观音,也是花了大血本了。

    光是看两位君妃的举动,以及那么长时间也不见陛下对凤仪宫的那位有什么训斥,大伙都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摆明女皇的心就是向着那个丑八怪的,没瞧见连两位卿君都铩羽而归了,他们这些加起来都还比不上一个卿君的分量呢,和晏褚斗,那不是以卵击石。

    这么想着,所有人的世界都灰暗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还十分暴力的凤君,他们的子到底该怎么过啊。

    *****

    “公子,所以我们真的不对那边出手了?”

    张德卿边伺候的宫侍帮他拆去头上的发簪,然后用一把犀角梳,动作轻柔的帮他疏通那些头发。

    除去了一头的累赘,张如颐的脸色不由有些放松。

    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头的金银玉饰,加起来好几斤订在头上,尤其是绑发髻的时候,头发都被扯紧了,这样一天下来,整个头皮都是痛的。

    “陛下显然是要重用晏家,在北部平定之前,我们非但不能对他动手,还得捧着他敬着他,这样陛下才能知道我们的好。”

    张德卿何尝不委屈,原本对于陛下的成年礼,他是势在必得的,可是就他今天的揣摩来看,恐怕成年礼,陛下是绝对不会选择晏褚以外的人的。

    一来是为了稳固正妃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安晏家女将们的心。

    他气的锤了锤桌子,只是他又没有晏褚那样的力量,桌几纹丝不动不说,手还锤红了,疼的他眼泪汪汪的。

    “公子真是委屈了。”

    张德卿的这个侍从秀是从小就伺候在他边的,为德卿,他能够带进两个宫人,一个是张德卿的嬷公,还有一个就是他,因此对于这个侍从,他是绝对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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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委屈,一时的宠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天凰国的未来。”

    张德卿的心从来就没有寄托在女皇上过,女人的宠,是最不靠谱的,这一点从他的娘亲上就能看出来。

    他的爹爹出生高贵,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这些年又用无数奇珍异宝堆砌着自己,延缓岁月的流逝,可即便这样,他娘亲的后院里还是不断有新人进入,他从小就看着爹爹和那些男人斗,因为娘亲的多以泪洗面。

    女皇的后宫,是全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同样也是全天下最有资格多的女人,张如颐不像他爹那么傻,会去奢求女人的真心,他只想要权势,想要成为下一任女皇的生父。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后宫中的解语花,柔似水,能够为陛下解决所有烦恼,不吃醋,不主动参与后宫的争斗,至少在明面上,必须要这样。

    相信时间一长,女皇自然会知晓,只有他才最有资格教导皇女,他才是最有资格和她并肩站立的男人。

    张德卿心中郁气尽散,今天还是他太急躁了,恐怕在女皇心里,已经留下了搬弄是非的印象,好在白天的时候,一直都是刘霖那个蠢货喋喋不休的在告状,他可是一言未发,这么一来就还有挽回他在陛下心目中形象的机会。

    “等会儿我去给娘亲写一封信,你让宫里的暗桩帮我送出去,请娘亲务必按照我在信上写的那么做。”

    张德卿是一个聪慧的男人,他有不亚于女子的智慧。

    女皇已经长成了出色的君主,她能接受朝臣的意见,却不见得会喜欢朝臣无理由的反对她做的任何决定。

    尤其女皇的成年礼即将到来,这也预示着这个雏凰已经开始期待着广阔的天空,如他娘亲这样的老臣,也该站队,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对于任何男子来说,夫家都是他们嫁人之后的最大依靠,张德卿可不希望他娘做下什么错误的决定,影响他在女皇心目中的地位。

    *****

    “清新大方?耳目一新?质朴自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凤曌坐在凤仪宫中,看着那个刚刚沐浴完,披散着头发,穿着一素色对襟长袍的男子,调笑着说道。

    她并不怎么进后宫,毕竟还没到能够留宿后宫的年纪,而且朝堂事务冗杂,她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也抽不出太多时间,了解她的这些君妃们。

    只是今天凤曌突然来了兴致,又想来见见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夫。

    “陛下虽然没有这样夸赞我,但是我知道陛下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晏褚微微仰着头,脸上的表清晰的写着四个字,难道不是?

    “如果陛下觉得我这样不好,比不上从前,那我这就把如萧叫回来,做陛下喜欢的妆扮。”

    “孤觉得阿褚这样甚好。”

    凤曌还没来得及为晏褚的前半句话开怀大笑呢,就被他的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想着他之前的打扮,凤曌宁可他如同现在这样,带着这种莫名的自信开心的活着。

    “我就知道陛下喜欢我这样的。”

    晏褚见好就收,撩了撩头发,给了女皇陛下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把凤曌逗得哭笑不得,以前她怎么没有觉得,自己这个皇夫这般自信的模样,还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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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看什么?”

    晏褚看女皇的视线一直在内打转,忍不住问了一句。

    凤曌收回视线,她也没法说她在观察,晏褚打碎的是哪一张桌几啊。

    也怪她凤仪宫来的少了,对这里的摆设并不算熟悉,再说了,宫里的桌椅也是有规制的,或许即便她熟悉了,调换一张桌几,她也看不出来。

    “阿褚这些子经常去晨霄练武?”

    凤曌想着,晏褚这样养在深闺的男子,就算是晏北天不心疼他这个儿子,许他跟着几个jiejie习武,那强度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说他一巴掌能够将桌几的榫接处打开她信,刘惠卿说的什么四分五裂,还是夸张了。

    凤曌喝了口茶,入口忽然顿了顿,这样带着淡淡花香的茶水她以前从来还没喝过,花香并不浓郁,但是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入口清冽,滋味很是不错。

    她怎么不记得宫中有这样的茶,难道是晏褚的陪嫁?

    “是啊,马上就到陛下的成年礼了,我当然得好好锻炼一下体,不然怎么让陛下满意呢。”

    “噗——”

    凤曌正品着茶呢,就听到了晏褚这样一番**算是勾引的话,当即就把茶水喷了出来。

    她这皇夫,脸皮是用边关的城墙给糊的吧。

    女皇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没有经验的童女,听着晏褚大大咧咧就谈起了成年礼上可能会发生的事,忍不住也有些臊的慌,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你你,就是说不出之后的话来。

    “陛下真是太不小心了。”

    晏褚坐在凤曌的对面,她喷出来的那口茶水正好是朝着他的方向的,多数的茶水溅到了桌子和衣服上,只有少部分,溅到了晏褚的脸上。

    他接过十一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对上女皇的视线,伸着舌头tiǎn)了tiǎn)唇角被溅到的花茶,粉嫩的舌尖缓慢地做着这个tiǎn)唇的动作,一举一动,充斥着无言的惑。

    凤曌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燥,她赶紧低下头喝了口花茶压压惊。

    自己这个皇夫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怎么能,怎么能

    凤曌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可只要一想到晏褚tiǎn)的是她刚刚不小心喷出来的那口茶,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人烧得慌,要说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吧,也说不上来。

    凤曌赶紧又喝了几口花茶压压惊,皇夫还是年纪太小,作为他的妻主,她应该起到教导的职责。

    晏褚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个举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用帕子擦完脸和衣服上的水渍,他还冲凤曌笑了笑。

    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的脸上是天然的好气色,笑容开朗大方,丝毫没有男子的扭捏作。

    凤曌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花茶,终于平静下来。

    还有大半个月,等到了成年礼,她会好好教他的。

    203.女皇的宠夫

    宫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这宫中的风向似乎变了,在此之前,谁把晏褚这个皇正夫放在心上啊,可现在女皇隔山差五的就去皇正夫那儿坐坐,一块用晚膳,显然就是很看重皇正夫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因为嫌弃皇正夫丑,而冷落他。

    不管女皇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没人敢违背女皇的意愿来,加上吃瘪的刘惠卿和张德卿的例子还摆在前面呢,谁敢和以往一样背后议论凤君,或是对他的命令阳奉违,那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后宫众人的态度一变,具体就表现在了每天早上那些低阶妃嫔请安变得积极了,内务府新入库了什么好东西,不需要凤仪宫的宫侍开口,就乐儿巴巴地送过来,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就好像之前背后议论晏褚,瞧不起他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恭喜凤君,贺喜凤君了。”

    眼瞅着女皇的成年礼就要到了,按照女皇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那一天一定是宿在皇正夫这儿的了。

    其实按照名分来看,像女皇那样那么重视规矩的,除非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况,不然也不可能绕过晏褚这个正君,而选择其他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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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喜之有?”

    晏褚昨晚上被女皇拉着聊人生聊理想,直到子时才入睡,偏偏宫里的规矩,辰时就要来请安了,也就是说他卯时就得起,算起来,也就睡了五个小时,完全达不到他平的睡眠要求。

    因此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会儿的功夫,打了两三个哈欠了。

    宫里人都知道女皇昨晚宿在凤仪宫,这样的举动在女皇或是皇女们没有成年前是很少发生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只要一想到女皇不顾礼法规矩在成年前留宿后宫,就让人嫉妒的发狂了。

    现在晏褚问他们何喜之有,在那些君妃看来,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女皇和凤君恩有加,凤凰呈祥,岂不就是大喜之事。”

    张如颐笑的温婉,他比刘惠卿聪明,自从在女皇那里吃瘪后,刘惠卿就躲在自己的宫里闭门不出,也不说来凤仪宫请安的事,而张如颐就不一样了,第二天开始就按照规矩准时准点来凤仪宫拜见晏褚,他那个派系的人有样学样,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对凤君的尊敬。

    时间一长,宫里的风向越来越明显了,连原本靠在刘惠卿那儿的低阶妃嫔也叛变了,纷纷开始不顾刘惠卿的想法,从一开始偷偷摸摸来凤仪宫,到后来光明正大的来,相较之下,张德卿那边的势力就远远高于刘惠卿了。

    这话说的好听,晏褚看着这一屋子花枝招展的男人们,忍不住侧了侧脸,不忍直视。

    相比较刘惠卿,这个张德卿显得聪明了许多,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样的,未必比刘惠卿更讨女皇的喜欢。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来了,他们中的每一个,女皇必然都喜欢不起来了。

    晏褚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真要是按照许愿人的想法,对这些已经进入到宫廷当中的君妃何其无辜。

    诚然女尊国对男子的束缚相较于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男人对女人的压迫来的轻了些,男子可以主动提出和离,丧妻后也能改嫁,并没有贞节牌坊这一说法,可张德卿等人的妻主是女皇,谁敢和女皇抢男人?

    这么一来,如果真要按照原的愿望遣散后宫,这些被遣出宫的男子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夫家疼儿子的还好一些,总归还是可以安度晚年的,可那些夫家爹娘顽固冷酷一些的呢,怕是随便就找个名头将人给害死,省的家里有这样一个男人丢了全族哥儿的脸面了。

    就算是前者,家里人疼惜的,可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天凰国开国至今,只有一个女帝为了当时的皇正夫遣散过后宫。

    那个女帝的况特殊了一些,她生父早逝,当时的女皇又有重的君妃,以及和那个君妃一同所生的皇女,对她十分看不上。

    因此她的后院里,除了当时的正君,还有其他势力塞进来的许多男子,当时还是皇女的女皇处境危险,为了安所有人的心,表现出来的就是浪dàng)不羁的模样,那些宫里塞过来的男人她照收不误,谁也不知道她扮猪吃老虎,等现任女皇临终宣布遗诏的时候,遗诏上居然是她的名字。

    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先任女皇的意思,还是她篡改了遗诏,那个比她受宠的皇女当即造反,因为她笃定这份遗嘱是假的,只是短短三天的时间,就被那个女皇武力镇压。

    她登上皇位之后,除了册封曾经的正君为皇正夫外,其他侧君侍君全部被遣散出宫。

    那些被遣出宫的君妃一部分进了皇庙,一部分不堪羞辱回家以后就自尽了,除了极少一部分远嫁,不知生死以外,几乎每一个的结局都称不上好。

    当时朝堂之上对女皇有不少非议,尤其是那些家中哥儿进了女皇后院的,更是死谏,求女皇收回成命。

    这场遣散后宫的风波足足持续了近五年,要不是女皇坚持,且全局把控朝政,恐怕还要更久一些,换一个软弱一些的女皇,也就败下阵来了。

    就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这个女皇虽然是个明君,可史书上的记载却褒贬不一,有人艳羡女皇对凤君的痴,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女皇对其他君妃太过绝。

    从她以后,天凰国就没有再出过第二个敢这么做的女皇,恐怕也是有这方面的忌惮。

    因此晏褚很头疼对这些已经进宫的君妃的处理,当然出自他的本心,也是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共侍一妻的,可怎么做才能最小程度的伤害到这些男人,还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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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时间节点也是好的,至少女皇后宫里的人数远没有到后世之多,离下一次选秀也还有两年的时间。

    再者女皇成年礼还未举行,如果这些君妃一直都能保持“处男之”,到时候放出宫去,想要再嫁至少还简单一些。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这些君妃不抗拒出宫,同时也消除一些不良的影响,即便他们上有曾经女皇的男人的烙印,也不影响他们再度婚配。

    说起来简单,这实在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这个任务难度,可一点都不比以前的世界低。

    “凤君,凤君?”

    张德卿轻轻唤了晏褚一声,刚刚他说的那些话没什么毛病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听了他的话之后就开始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惠卿今个儿怎么又没来?”

    晏褚答非所问,对着一旁的宫侍问了一句。

    “惠卿宫里的人来话,说惠卿病了,没法过来给凤君请安。”

    刘惠卿虽然拉不下脸来个晏褚请安,可好歹比以前好了一些,知道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不管真病假病,好歹也有一个理由。

    “惠卿哥哥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医不尽心,还是惠卿哥哥的子骨打小就差。”

    王陪侍听着晏褚的话眼前一亮,在他看来,凤君特地提起刘惠卿,就是因为对他不满了,要朝他下手。

    之前因为凤君把如萧赐给他,并且要求他每天都画那个白面桃花妆,张德卿已经对他隐隐有些不满了。

    今天他要是能说动凤君惩治刘惠卿,没准德卿还会对他有所改观,忘了这个妆容的事。

    这么想着,王陪侍迫不及待就跳了出来,明面上像是替刘惠卿说话,实则就是暗地里讽刺对方装病,想要挑起凤君的怒火。

    实在不行,也要坐实对方体弱多病,恐怕早有病症这一点,这样的体虚弱的男人怎么能够伺候女皇,成为皇女或是皇子的生父呢。

    张德卿喝了口茶水,低垂着头笑而不语,对于王陪侍这个不用他开口就到处蹦跶替他做事的傻瓜,他还是很满意的,至于之前表现出来的对对方的不满,也只是为了敲打他,省的他生了不该生的野心罢了。

    “惠卿这子骨果然有些弱啊。”

    晏褚低声喃语了一句,音量正好在里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高度。

    这话一出,底下那些君妃的眼睛都亮了,仿佛即将能够看到一场好戏。

    “不仅是惠卿,本凤君看你们的子骨都不成,连本凤君十分之一的强健都没有,这样的子骨,怎么能够伺候女皇,诞育健康的皇嗣呢,从明天开始请安什么的都免了,一到时间所有人都给我去晨霄集合,每天绕着演武场跑上二十圈,再跟我练一枪法,虽然不求你们能和我一样,但是至少能够强健体魄,不至于一到换季的时候,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病倒。”

    晏褚对着宫里的那些君妃说道,还不忘嘱托了一旁的十一一句:“你去灵雎宫吩咐一声,等会儿我就派太医过去,只要惠卿这病一好,也过来一道练练,现在看来,整个宫里就他的体最差,可不能躲懒了。”

    张德卿手里的茶盏都快端不稳了,这个丑夫说啥?

    让他们这些金尊玉贵,从小养的哥儿和他这个粗鲁的哥儿一块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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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肌肤那么嫩,他们的体那么怯弱,和他能一样吗?

    张德卿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和晏褚一样黑,材和他一样粗壮的场景。

    涵养如他,也忍不住眼前一暗,差点昏过去了。

    “凤君。”

    他颤抖着喊了一声。

    “我知道德卿想要说什么,不过无需和本凤君客气,作为一国之父,后宫表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晏褚大义凛然地说道,在场所有君妃差点都想着把鞋糊他脸上,太太太不要脸了。

    王陪侍一下成了众矢之的,要不是他嘴jiàn)提什么刘惠卿,如果不是他,皇正夫未必会想到这一点。

    一腔怒火无处散发的众人现在不敢挑衅晏褚,只能挑一个软柿子捏捏。

    而被所有人怒视的王陪侍差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心里泪流满面,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啊,以后晏褚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当哑巴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自从上一次被锁了之后,章章待高审,要是写可能可能又看不到我了

    又是一个发红包的子,今天白天忍不住去浪了一圈,所以更新就少啦,晚上还有一章二合一更,按照我的速度,大家都知道的,还是早点洗洗睡吧,第二天一早就能享用啦

    204.女皇的宠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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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霖瞪大眼睛,生怕是刚刚自己给听岔了,那个丑夫哪里来的底气,居然让他们这些君妃陪着他一块做那些不知所谓的事。

    “千真万确,是凤仪宫的十一公公来传的话,而且十一说了,待会儿凤君会派太医过来,给公子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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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宫侍面露忧色,显然也是替自家主子烦恼。

    “那就说我病了,笑话,什么跑步耍枪,那都是女郎们该做的事,与我何干,他晏褚别仗着自己出生武将世家,就把他那一照搬到我们上来。”

    刘霖觉得自己看错那个丑夫了,对方哪里蠢啊,他的用心简直狠毒。

    他几乎可以想到,要是他每天绕着晨霄的演武场跑二十圈,再跟着耍一枪,自己进行呵护的洁白肌肤会被阳光灼烧成什么模样,还有他纤细的腰肢,弱不风的躯,恐怕都会不复存在。

    刘霖怎么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他爹爹给了他这样一幅美的容貌,可不是用来糟

    /蹋的。

    肯定是那个丑夫羡慕嫉妒他们的长相,故意想要将他们“毁容”,其心思之狠辣,简直让人汗毛直立。

    可是转念一想,刘霖忽然间犹豫了片刻。

    他虽然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女皇不喜欢啊,没见女皇现在多宠那个丑夫,保不准女皇就是喜欢这种强壮粗鲁的男子。

    要是自己真能跟着那丑夫锻炼,稍微将自己往他那个方向发展发展,是不是也能得到女皇的欢心了?

    一边是不舍得丢弃的美貌,一边是女皇的宠,一下子,刘霖就陷入了两难。

    “公子刚刚的想法万万不可。”

    那个宫侍听了刘霖想要装病的话,连忙阻止:“我们的暗桩传来消息,早上在请安的时候王陪侍”宫侍将王陪侍早上意有所指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如果咱们再装病的话,恐怕全后宫都能传遍主子子骨差,不适合做皇女或是皇子生父的话来。”

    皇女和皇子都是由女皇所生,母辈的条件全是一样的,差别就在于孩子的生父,要是以后刘霖有幸得了一个小皇女或是小皇子,对方染上了什么病症,恐怕都能被有心人牵连到刘霖上来,说是因为他体的缘故,拖累了皇嗣,到时候,就是女皇陛下都会对他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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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张如颐。”

    刘霖气骂了一句,王陪侍是张德卿的走狗,这宫里谁不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张如颐指使的,刘霖对此深信不疑。

    这么一来装病的手段肯定是不可取的了,这也算是间接帮刘霖做决定了,他狠了狠心,不就是舍弃自己这一皮囊吗,为了女皇的宠,他拼了。

    刘霖忍痛抚摸了一下自己莹白丝滑的肌肤,心里简直就是在淌血。

    “帮本宫把宫里最好的画师叫来。”

    左右都是要失去的,在失去之前,他要把最美的自己留下。

    被他的绪感染,灵雎宫的宫侍们也都如丧考妣,这凤君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真希望女皇陛下听到凤君这荒谬的举动,能及时组织,总不能任由他这个丑夫,祸害后宫这些如花美眷吧。

    *****

    “呵呵,你是说凤君要求后宫那些君妃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晨霄锻炼?”

    凤曌放下奏折,捏了捏鼻梁,听着江流传来的后宫消息,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她还真想钻到晏褚的脑子里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吗,后宫里那些君妃怨声载道,都是家里养的公子,哪个都不似凤君,有舞刀弄枪的习惯啊。”

    江流看女皇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由自内心的发笑,忍不住将晏褚的受宠等级提高了几层,同时也觉得这一次自己收的钱似乎有些烫手了。

    “怎么?有君妃和你抱怨了?”

    凤曌的神色敛了敛,抿了口茶,抬起头看着江流问道。

    对着女皇的视线,江流不子一僵,汗毛直竖,即便在女皇边伺候久了,他还是时常会惊战于女皇的气势。

    “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不过这件事确实闹得不小,奴才就担心闹到前朝上去。”江流稳下心神,对着女皇说道。

    “呵。”

    凤曌冷笑一声,想着这些子兵部、吏部和户部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臣,拐弯抹角和她开口,说户部空虚,军饷吃紧,这些年自愿征兵的青壮年也越发少了,不适合和赤女诸部开战,真当她是刚刚登基时那个他们可以糊弄的女皇吗,真真是不知所谓。

    自从凤曌登基后,就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天灾,每一年的税收都是稳步增长的,这些税银充入国库,她早就规划好了各个用途,结果到头来一个个和她说这儿钱不够,那儿钱吃紧,她的银子跑哪去了,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仁慈,可不是她们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凤曌记得,自己的后宫之中有一个良君是兵部侍郎的公子吧,这些天在朝堂之上,就属他跳的最欢,在她对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下手前,就先拿他们的儿子开开刀。

    “吩咐下去,以后每天辰时给晨霄的凤君和其他君妃们送茶水早点过去,还有太医院那边,每天都派两个男医过去,注意着点君妃们的子,还有切记叮嘱凤君,千万不要累着自己,有些事,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做。”

    她在前朝提出攻打赤女部族的意向,除了部分她扶植的亲信,现如今也就张尚书和晏北天支持,张尚书是张德卿的生母,凤曌也知道不久前张德卿托张家在宫里的线人给他娘寄了一份密函出去。

    张德卿是个聪明人,却让凤曌忌惮了他几分,而晏褚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一来是晏北天离得太远,他掌握的还是天凰国五分之一的兵力,凤曌虽然信任她,却也派人全天候的监视着她,晏褚和晏北天私底下有什么联系,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更何况,凤曌相信,那个小蠢蛋,没有那个智商。

    琢磨着他现在想出来的这个主意,凤曌忍不住又有些想笑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人能够让她这么开心。

    如果晏褚能够这样保持下去,就是长得再丑一点,她也认了。

    “是,陛下。”

    江流还没来得及松气女皇不计较他收了后宫那些君妃好处的事,就为女皇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笑意和放松而惊讶。

    回想着刚刚女皇说的那些话,无一不是支持凤君的,尤其是后半句,一下子把凤君和其他君妃划拉开了一个距离。

    明明看上去遭罪的是其他君妃,女皇偏偏说怕凤君给累着,简直就是偏心到咯吱窝里去了,还真是把他捧在手掌心了。

    聪明的江流当即就打算改变对晏褚的态度,之前他也觉得女皇对凤君的耐心和重或许是因为晏将军的缘故,现在看来绝非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要做样子给晏将军看,等成年礼后多在凤君那儿宿几晚就够了,何必在现在公务繁忙的时候,依旧隔三差五就去凤君那儿坐坐,即便他想了这么荒唐的主意,还替他撑腰。

    江流惊出一冷汗,看来以后那些君妃们再往他这儿来塞好处,他得掂量着来了。

    现在的女皇可不是先皇,和善念旧,他要是真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别说他在女皇边伺候八年了,就是八十年,女皇都不一定会放过他。

    凤曌余光看见江流的沉思,眼中流光一闪,又打开一封奏折批阅起来。

    水至清则无鱼,江流是个懂分寸的,她能够许对方收受一些后宫男眷给的好处,但是绝对不会许他将那些小心思打到她上来。

    这一次的机会,她已经给了,再有下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江流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吩咐下去,将女皇的口谕传到后宫中,原本还抱有期待的君妃们在听到女皇的口谕后,那种绝望,就别提了。

    当天,各宫的茶盏花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无一例外,都是宫侍不小心。

    不过再怎么闹,再怎么抗拒,跟着晏褚一块锻炼,也成了定局了。

    *****

    “德卿弟弟来的还真早?”

    刘霖看见张如颐姗姗来迟,皮笑不笑地说道。

    “惠卿哥哥终于不再病着了,弟弟真是替你感到开心。”

    两个一宫主位打着机锋,其他的小君妃们就缩在后面,想着即将到来的“酷刑”,俏脸都皱成了苦瓜。

    王陪侍就不用说了,他恨不得缩地成寸,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参见凤君。”

    晏褚过来的时候,那些交谈抱怨声都停了停,看着那个穿着改良式女装的晏褚,皱了皱眉。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简单的对襟上装和长裤下装,这样的装束,只有去狩猎的时候才会穿,而且男子的狩猎装,相较于晏褚现在穿着的,还复杂华丽了许多。

    这样的衣服,就是给下人穿,都嫌朴素了。

    “还真让我猜着了,十一十二,把我准备的衣服拿出来,让君妃们换上,还有多打些水来,让宫人们伺候君妃梳妆。”

    看这一个个十几层单衣,绫罗绸缎,都不知道能不能迈开脚步,还有一头头金银玉饰,这是锻炼大会,可不是什么炫富大会。

    真要跑起来,总不能比赛谁捡掉下的首饰厉害吧,或者是表演花式平地摔?

    张如颐等人面面相觑,看着那些宫人捧着的和晏褚上穿着的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和一盆盆清水还有香胰子,重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居然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卸妆,什么仇什么怨?

    作者有话要说:晏褚:你们居然还想我生孩子,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宝宝

    还有一更

    205.女皇的宠夫

    卸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着那么多敌的面卸妆的。

    想法很强硬,而在现实的压迫下,几个君妃还是委屈巴巴地让伺候的宫人从晏褚那儿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端着净水和香胰子进了晨霄的后罩院,更衣梳妆。

    晨霄原来就是一处普通的宫,只是从先皇那时起就没有君妃搬过来住,一直都空置着。

    凤曌下令重修了晨霄,将它的前院改成了一个小演武场,可是后罩院还保留着,用作晏褚习武完后净更衣的场所。

    现在后宫里的君妃并不算多,因此后罩院空着的房间一人一间还绰绰有余。

    原本光彩照人的君妃们换好衣衫,卸去了脸上的脂粉,头发简单地盘了一个发髻,看上去干净利落多了。

    晏褚看着那些扭捏的君妃,心里总算满意了不少。

    “你们也别觉得我狠心,实在是女皇就喜欢我这样干净清爽的,就你们之前的打扮,怎么可能讨女皇的欢心?”

    晏褚看着不不愿的众人,往他们面前撒了点饵,那些用袖子或是巾帕遮着脸的君妃听着晏褚的这句话话,睁大微微泛红的眼睛,仔细分析他此刻的表,似乎是在求证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一点都不白皙的肤色,过分健壮的形,不就是打扮的简单了一些吗,这样就称得上干净清爽了?

    君妃们心里琢磨着,仔细想想,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女皇一进后宫就往凤仪宫跑,以前好歹还会去张德卿和刘惠卿那里坐坐,这大半个月来,连那两位也分不到一杯羹,难道真的是女皇喜欢上了晏褚这一款的?

    除了自认看透了真相的张如颐,其他人都如同刘霖一样,想歪了,心里的抗拒也没那么大了。

    “好了,做做准备活动,不然等明天一早,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爬起来了。”

    晏褚看着这些君妃们总算露出了一张笑脸,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然被这些人幽幽怨怨的瞅着,他也有种欺负了小孩子的感觉。

    “不、不行了,跑不动了。”

    “几圈了,还有多久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