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青菜萝卜 各有所好
第180章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次日晨起，黄公爷还在熟睡中，已无鼾声，呼吸平稳，还面带笑容，显然睡得很踏实。我轻手轻脚的起来，出了帐蓬，一位轮值的守卫战士跑过来，正要开口询问，我赶忙请他禁声，轻声告诉他，我只是出来晨练。 我沿着河岸走到内侧，发现这是一整块的飞地，还好离大陆只有三、四百尺，而且难得的是居然是一块平坦的岩石。经过了亿万年的风化，虽然也长出了不少的树木，但多是灌木，只有少数乔木疏疏落落的散布各处。 我又沿着大陆岸边跑了两里，依稀可看到尽头，两边约略相等，所以长度约为四里；我再往西跑向海边，跑了一里就到了中途，已可听到海浪声。所以整块平坦的岩石飞地似是个长方形，长约四里，宽约二里，面积约200甲。 这样一块远离尘嚣的飞地，用来盖一所综合性的大学刚刚好，只是大树木太少，海风也太大，不利久居，风大伤筋，长期对健康也有威胁。比较适合商场、休闲游乐园、旅馆等，若作为一个临时居停，却也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我就在这个空旷之地打了一趟太祖长拳，回到宿营地，离起床时间还有一刻多，但见有几个早起的战士已在河边漱洗，没看到黄公爷在场，我就借了一个水桶，提了一桶水回到小账蓬门口，正好黄公爷起床正要出门，黄公爷问我为何提这么大一桶水？ 我回答道，我也不知伯父在野外的生活习惯，所以就提水回来，正好够我们两人用。黄公爷笑着说道，谢谢你啦，既然已经提来了，我们就用吧，平常我是没有那么讲究的，我看主公也是呀！ 黄公爷继续说道，其实刘轩人不坏，但是他做了我的女婿一年多了，却从来没有做出一件暖心的事，让我享受一下做岳父的乐趣，真是个书呆子，倒是你这个准女婿，经常做出让我窝心的事，也让我提前享受到做岳父的乐趣。 我说道，有件事正想向伯父禀告，现在黄芳亮生龙活虎与正常人无异，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将来我是想建议他先做知府，培养成为一个牧民的好官。 刘轩世兄也是一个富有正义感、行事果断的人，对于新学也没有抗拒，只是还需要潜心用功一段时间，打好基础再说。 因此我建议他们夫妻两人先来新奥分校当舍监，一面工作历练一面学习新学，初步已获它们夫妇首肯，就不知伯父是否同意如此安排。黄公爷回答，主公的安排向来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当然没意见啦，还要谢谢你替他们费神安排呢。 早餐之后，我建议黄公爷今早我们再沿着圣丽塔河溯江而上，彻底探查圣丽塔河行船的能力，下午或晚上总兵郑纯所领的战士完成西侧的清缴工作，回到本处之后，我们再一起开会讨论。 这次开会讨论我有三项重点，第一是新奥市周遭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之成效。第二是筹建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新奥分校之可行性及适当的校址所在地。第三是新奥市周遭应注意的特殊地理环境。 黄公爷表示，对于新奥分校的校址所在地他觉得，新奥市东侧另一条小溪之东，有一块平坦的树林，似乎可以考虑。 我说道，今早我去晨练时也注意到了，那块地约有三百甲，做为新奥分校的校址似嫌浪费，而且新奥市的平地较小，那块地将来应做为副都心及绿地之用，目前可以先低度开垦，尽量保留原生树林。 我继续说道，我倒是看到伯父所说那块地的旁边，在它南面约一里的山坡上有一块约二十甲的平台，距离海岸约二里，四周都是原始山林，可能更适合做为新奥分校的校址，而且还有一条小河船穿过。 黄公爷说道，我也注意到了，只是怕主公嫌那块地又远又小，既然主公也认同那块地，明天就可以开工兴建校舍，只是不知建校规模如何，男女生人数比例又如何？ 我回答，我也没个准儿，就以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各招收150人为度，并以男女生88、80人的规模兴建宿舍，到时若有不够，教室可以稍微挤一挤，但是宿舍就必须预留一成的余裕才行。此外，女生的物品较多，其宿舍需要稍大一些才够用。 在我与黄公爷谈话之同时，我的侍卫一听，早上我们要沿着圣丽塔河溯江而上，彻底探查圣丽塔河行船的能力，早已通知快船准备，俟我们到达河岸，快船早已整装待发，我们一上船，快船立刻疾驶溯江而上。 黄公爷对这艘快船的性能赞口不绝，我说道，我国的船舰都使用硬帆，其优点是便宜、好cao控。西方的船舰都使用软帆，布帆体的cao风效率高。但cao控相对复杂，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适应，造价也相对的昂贵许多。 施将军此次缴获几艘，伯父如果有兴趣可以向他要来试用看看，但是记得要连水手一起要来，因为它船体轻，cao控不当容易翻船。 快船北上偏东行经整块平坦的沿海岩石飞地之后，但见东侧是一大块平坦的可耕地，这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绿野平畴，农舍阡陌错错落落散布其间，显然是有早期中华移民在此开垦种田，总面积约300甲，已开垦的地方约只占三分之一。 西侧则是丘陵地，只有河岸边有一些可耕的平地，黄公爷对这一大片丘陵地倒是更有兴趣，他说道，这一大片丘陵地的地势相当平缓，最高点约300尺，平均高度一百余尺，开垦容易、引水方便，所以收成稳定，又因林木密集，气温较低，生活其间更加舒适。 我说道，怪不得俗话说：「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每个人对人、事、物的看法与标准都不同，别以为你喜欢的别人也一定会喜欢，你喜欢的也不要强迫别人跟你一样喜欢，顺其自然就好。 各人有各人的爱好，而个人的爱好出自人的本性，只应听其自然。因此唐代萧颖士的《仰答韦司业垂访五首》诗中有一句话说得好： 唐.萧颖士 缅怀云岩路，欲往无由缘； 物各有所好，违之伤自然。 快船继续北上偏东约七、八里处，行经一个大曲折，之后继续北上，景观正好反过来，西侧是一大块平坦的可耕地，约250甲，东侧则是丘陵地，只有河岸边有一些平地。 快船继续北上约15里处，有个大转弯变成朝东行，可是河道变宽河水甚浅已不利行船，我建议黄公爷探查圣丽塔河行船能力的任务到此结束，黄公爷也同意，而且再往前都是高山密林、人烟稀少，也没有行驶大船的意义。 我说道，我们此次探查圣丽塔河行船能力的任务，结论是圣丽塔河可以行驶战船上溯15里，请王栋等人记录下来。以后类此行动任务，行前必须先有计划，任务结束必须有结论，而且必须做好纪录，以避免虚掷人力于重复同样的工作。 快船回到原来停船的地方，时辰在午时初，战船管带告知，郑纯所领的战士目前尚在离此北方约五里处进行清缴工作，预计申时末才能回到本处，完成新奥市精华区的清缴工作。 午饭后休息片刻，我建议黄公爷一起去探查海边整块平坦的岩石飞地东侧，那里有一个小海湾，离此约五里，同时可以就近观察通往预定做为新奥分校校址的水、陆交通状况，了解那一条小河的行船能力，来回约十余里，申时末、酉时初应可回到本处。 我们沿着岩石飞地南侧的海岸边行驶，海浪温和、有节奏地拍打着岩岸，但是海岸平直，并无适合的天然渡头。 快船向东行驶约五里，就到了岩石飞地东侧的一个小海湾，海浪应该是受到格兰德岛及附近一大块凸出的呷角破坏，小海湾就躲在呷湾之内，倒像是个湖泊，里面风平浪静的，而且海蚀平台、呷角处处，优良的天然渡头就有十几个。 整个小海湾面积约一百余甲，可停泊战船数百艘，往北可以直入新奥市约四里，就近观察通往新奥分校预定地的水、陆交通状况，小海湾的靠外之处就有一个优良的天然渡头，离预定地的距离约三里，而且地面平坦，地上长满了原始山林，有乔木、灌木、草坪分布其间。 往南约一里处就是那一条小河的河口，河面宽度仅约30尺，水流量倒是不小，显然水深也够，行驶快船应该没有问题，至于能行多远尚不得而知，但是由于时间有限，暂时无法一探究竟。 我建议黄公爷探查小海湾及新奥分校预定地的任务到此结束，结论是小海湾可以做为我军水师的秘密基地，新奥分校的预定地也可就此确定下来，黄公爷点头表示同意。 申时末回到停船处，总兵郑纯也正好赶过来，见礼后，黄公爷问他对于新奥市精华区的清缴工作进行如何？ 郑纯回答道：「并没有想象中顺利呀！早期中华移民在此开垦种田已有近百年，早已安家落户并互相联保，安全上没有太多的顾虑，而且躲在这个偏远的山凹处，西班牙人也未曾来sao扰过，因此也都不愿意接受我军的安置。」 黄公爷说道，依据主公的原则，接受我军安置者，将来的整体建设、兴修水利等，民众都将有极大的受惠，而且若早期开垦努力者，我军还会酌予补偿，这样还无法打动他们的心呀！ 郑纯回答道，由于我军都以劝导方式，态度尽可能的温和，民众也无不理性的抗争，但是就不为所动，我也跟他们说了，将来人口密集区，政府将修建道路、桥梁，增辟绿地、休闲游憩地区，可能会征收私有土地，虽有补偿但也会造成耕作的不便，他们还是不为所动。 我说道，郑总兵做得很好，我们是来解民倒悬，协助大众脱离苦海的，如果民众觉得现状很好、很满意，我们就听之、任之，但是做为一国之民，仍有其应尽的义务，不能因为拉帮结派自以为安全，而成为国中之国。 我继续说道，郑总兵辛苦了，我们先用餐吧，餐后开个会交换一下看法，有了一致性的做法，往后办事容易，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晚饭后，我先请郑总兵先将清缴工作进行情形，说明一下具体的结果。 郑总兵报告，在圣丽塔河十里处下船后，即开始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结果总共拘押当地原住民3，688人，并无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 现已在圣丽塔河北岸设置四个屯垦区，另外有原散居各地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486人，则集中就近安置在圣丽塔河南岸设置一个聚落，将与我军动员之群众混编，平均分配土地。 不愿意接受我军的安置的早期中华移民，共有514户，3，168人。 我谢谢郑总兵这几天的辛苦，首先对于老实，但不肯顺从政府安置之早期中华移民，请以劝导为主，不必动强。但对于该等人之背景应设法了解，对于私人拥有武器应予以登记管制。 对于不肯顺从政府安置之早期中华移民，人数如此之多，恐怕其中有什么玄机，因此精华地段之其余土地，尽量分配给我军战士家属居住，从而就近注意其动向，免得有人串联作乱，可不要被他们表面的老实给骗了。 各屯垦区宜开始抓紧时间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趁雨季结束之前，完成播种工作，才能期待有好的收成。 其次，我要报告此地的地理环境及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介于马尼拉湾和苏比克湾之间，实际上是一个半岛，称为巴丹半岛，长约144里，平均宽约72里，总面积约14万甲，沿着海岸绕一圈约240里，与马尼拉至苏比克湾之间的距离相当。 巴丹半岛上多丛林，东部沿海平原适合开发成农业区，可种稻米、玉米、甘蔗等，而且原住民众多，宜由贵部的主力部队去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 郑总兵及赉塔总兵的兵力有限，但巴丹半岛上多丛林，西部沿海平原较少，原住民也不很多，郑总兵及赉塔总兵的兵力可着力于此。 至于苏比克湾西侧的苏比克半岛上多丛林，沿海平原更少几近于无，原住民也更少，郑总兵及赉塔总兵的兵力可向西推进30里至苏比克湾的瓮底即可，其余地方可稍后再处理。 有一点要特别提醒各位的是，距此北方约75里处有一个活火山，每隔数百年喷发一次，每次喷发都造成不小的灾害，因此其周遭30里内不可住人，此点请交代下去，并希代代相传，不要忘了。 最后，我要报告的是新奥分校设置事宜，刚才我与黄公爷前去东侧探查，离此约五里有一个小海湾，已确定可做为新奥分校校址，位于小海湾外缘东侧山坡上，一块约二十甲的平台，距离海岸约二里，而且还有一条小河船穿过。 请以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各招收150人为度，兴建教室，并以男女生各88、80人的规模兴建宿舍，到时若招生超过预期，教室可以稍微挤一挤，但是宿舍就必须预留一成的余裕才行。此外，女生的物品较多，其宿舍需要稍大一些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