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特斯特勒尔的失格黑市人群与伙伴伊奈尔
离开了那个并不美好的城市特尼斯洛提亚，我又只身一人前往了另一个城市。这是一个仅与图兰彼博相隔3英里的城市，这个城市叫做特斯特勒尔。 特斯特勒尔是建于阿尔特洛斯尼成立的第6年，拥有的地域也不大，是个小城，但却很发达。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人口众多，经贸来往频繁的原因吧。这个城市和特尼斯洛提亚一样，也没有什么别的特点，除了可赏的建筑，还是建筑。硬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进了城才知道。 在柔和温顺的阳光照耀下，这个城市，有一位“天才魔女”正在进行她的冒险旅程………… 姑且提上这么一句，这个城市与其他城市有所不同的一点，便就是进入此城市必须凭借自己的身份进入，就像魔女、魔道师和魔法师等都会被统一称作会魔法的人。探险家等等类似啥的也会被统一称作冒险者。除此之外，都是直接被称作平民。这可能是这个城市没有特点却又富有特点的地方吧。 虽说是这个城市特有的一种制度，但具体来说的话，却是不能算作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制度。这点嘛，是我从路人的口中得知。是由于特斯特勒尔的历史原因，这种制度一直保存至今，实际上，并不是特斯特勒尔这个城市所创立的。是谁创造的这种制度，当地人都不知晓，唯一能够确信的就是，特斯特勒尔这座城市成立之时，这种制度就存在了。整个阿尔特洛斯尼王国也没有否认这种制度的存在，但也只仅仅存在于该城市罢了。 真是奇怪的制度。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等候许久，总算是轮到自己了。 “不好意思，请这位小姐亮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对我说这句话的是位守城士兵，他看起来确实很帅，也很有礼貌，但我可不会就此坠入下去。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好，我叫奈娜，来自图兰彼博，是一位魔女冒险者。” “魔女冒险者吗？可我看您，好像并没有冒险者公会所发的冒险者登记牌啊。该不会是在谎报吧？” “诶……怎么会谎报呢。这个啊？是这样，我在好久前便辞去了冒险者的身份，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不接受委托任务的冒险者罢了。” “哦？这样吗。那就只能按照规矩来咯！哎！你，登记一下。” “是！奈娜。会魔法的人。好了，请进吧！下一位！” “好……” “唉，什么破规矩嘛，这个城市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我控诉着这不太合理的制度，进入了这座城市。 回头看了下，后排游人的感受也是如此的大相径庭。特斯特勒尔，从名字上来说，就不是那么特别地好听，想必这个城市也不怎么样吧。 总之，先去了解这个国家再说吧。 这地方看着挺繁荣的嘛。这是……黑市……布料，那旁边的店铺是……黑市酒业。也是黑市。嗯？四周竟都是黑市？竟然有这么多黑市。我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各类黑市店铺。这个城市可真是不太正常啊。我如此感叹，唉，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吸引人的地方吧。 按理说，这边应该也会有冒险者公会。我召唤出扫帚，跃向空中。果然，不远处的黑市街区便就设有冒险者公会。前往那儿，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信息吧。 稍微花了点时间，便顺利抵达冒险者公会，至于为何会把冒险者公会设在这样一个满是黑市的街区，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总之，先进去看看吧。 “你好，欢迎光临冒险者公会。” “你好，我是魔女奈娜。” “原来你是魔女啊。” “这一点应该从我的打扮就能看出吧。” “嗯，我知道。那么请问，魔女小姐来到冒险者公会是有何事呢？” “这个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想了解这个国家，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黑市。” “哦？就这样吗？” 她对我的话做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没有立即回答我的疑问。 “嗯！还请你能一一述说与我。” “好吧。魔女小姐，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好了。” “谢谢你，公会小姐。” 她爽快地回答了我，从她的口中，我得知了些许不错的有用信息。 特斯特勒尔起初和阿尔特洛斯尼王国的众多城市一样，都是普通的经济来源，算不上太富裕，能满足整个城市的供应已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后来，由于贸易斗争，王国新政策的实施，特斯特勒尔的经济发展受到大肆影响，可想而知的结果便是爆发了经济危机，一如既往便是2年之久。 2年后的第8个月，也就是阿尔特洛斯尼纪年8年8月，特斯特勒尔兴起了一种地下商业，为首的商贩大批生产向外输出的商品。以高昂的价格卖出去，这才使得特斯特勒尔持续了2年之久的经济危机就此解决。当地人，不，不仅仅是当地人，其他城市的人也是，他们把这种新兴的地下商业称为黑市贸易。这也是特斯特勒尔被称作“黑市之国”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有着‘黑暗故事’的城市啊。” “哈哈哈，奈娜小姐说笑了，特斯特勒尔虽然有着不可思议的黑历史，但放心，这是一个很美好的国家，大可不必如此。” “这倒没有，我是真觉得这个城市的历史很不错，随口说说罢了。” “是这样。那奈娜小姐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不了。我说过，我只需要知道这个城市一些有关的信息，这就行了。所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是有事的话，我会再来的” “好！奈娜小姐，您慢走。” 离开冒险者公会，独自一人移步于城市大街，我若有所思，萌生出一个奇妙的想法，特斯特勒尔能靠黑市贸易崛起，那是不是也能适用于其他城市呢？ 虽然我这种想法真的很奇妙，但也不敢冒然公之于众，毕竟每个城市都有适应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嘛，不能一蹴而就地依附。仔细想想也对。 漫步大街，渐渐天色已晚，是时候找个地方歇息了。我摸摸口袋，掏出那为数不多的金币，数了一下。还好，不算太蹩脚，应该还能够两次的。不知道这个城市是按什么样的规格收费的，希望不要太糟。 心中念叨着，便骑着扫帚来到了一家还算热闹的旅店，里面住的都是些不知名的魔导士和普通市民，这一点是从他们的穿着看出来的，也不是很确定都是。我走到柜台前。 “你好！” “你好！魔女小姐，请问您是要住宿吗？” “嗯。我需要一间单人房，要有上好的热水和舒适的床。” “好，马上为您安排。……好了！魔女小姐，您的房间是3楼4号房。” “谢谢，那么多少钱？” “哈，很便宜，15枚金币。” “嗯？！不是说很便宜吗！15枚金币算便宜吗？” “额……魔女小姐，不要误会，这已经是本旅店最便宜的房了，最低就不行了。” “是这样啊……行吧，15枚金币。” “谢谢！那就祝魔女小姐晚安。” 不愧是“黑市之国”啊，20枚金币就只剩下5枚金币了，这样一来我的悠闲日子可就要到头了，还是得继续当冒险者啊！真是让人不爽。 “啊，忙活一天了，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在凉风的吹拂下，睡意越来越浓，很快便进入梦乡。 次日，我打算再去逛逛这个城市，离开旅馆，我又来到那条熟悉的大街，不过眼前的这番景象却让我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让人不堪入目，大街四周的店铺像是遭到了抢劫那般，被弄的是一片狼藉，还有，就是那充斥着腐烂尸体味道的黑市银行，到处都是死尸。除了这些，再没有比这和昨天更糟的事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昨晚这个城市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无从调查。百般无奈下，我找到冒险者公会，相必这里可能有我想知道的。 赶到冒险者公会。我……我还是想错了，我……应该料到是这个结果的。果然，冒险者公会也是一样，惨遭破坏。我有点不知所措，头一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我该怎么做？ “呃啊…………” 什么声音？偶然间传来几声不知来向的怪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朝那声音寻去，竟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大批的居民眼神呆滞，低垂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很不自然。 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收到了某种精神控制，才会这样，可究竟是何种控制？我无法断定。眼见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没办法，不清楚情况下，还是别出手了，我唤出扫帚，速速离开这儿。 飞行了许久，见他们未追上来，我才停下脚步，思考起了原因。这太不对劲儿了，明明昨天见到他们的时候，都还挺正常的，今天怎么会？ 我苦思冥想了许久，还是无法断定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啊！……一定是这样！我茅塞顿开，终于是有了令我信服的答案。失格。我回想起几年前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种精神症状，就是失格。患上这种精神症状的人，本体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还会攻击处在他们眼前的目标。而这些居民的种种表现就证明了这点，绝对错不了的。 找到了原因，就要解决问题了。我记得那本书上说过，要解这种症状，必须是一种高级的恢复魔法才能凑巧。但很不妙的是，我忘了，没什么比找到原因却无以解决更糟的了。这下惨了，照这样下去，整座城市都会被他们给毁掉的，可以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多的人，要是能有个帮手就好了。 可我终究是一个人嘛。没办法，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虽然这座城市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毕竟是阿尔特洛斯尼王国的一部分，可不能因此而消亡。我拿出魔杖，准备与这些失格人群战斗…… “快闪开！冲击魔法——1级！哈！” 我欲准备释放魔法时，一阵从天而降的厉声朝我和人群中呼来，待声退去，一位一头白发的少女乘着扫帚朝我们驶来，又是那道熟悉的冲击魔法，向人群中攻去，击倒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将他们变回来。 “可恶，究竟怎样才能使出那种魔法呢？” 嗯？那种魔法？莫非是……如我所见，此时的她，正在我旁边，像是没看见我一样，一直在自言自语，一个奇怪的家伙。 “喂。我说你……是魔女吧？” “额……是。你好，我叫奈娜。” “你好，我是咏洁魔女伊奈尔。” “哦？真是魔女啊？” “……嗯？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不不不，这点倒不会，只是想应证一下。” “好吧！奈娜小姐，想必你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吧。” “是，可是魔法起不到作用。” “那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魔法所能解决的。” “这我知道，是有一种很高级的恢复魔法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哦？你说的高级魔法，难道是赫赫有名的破格魔法？” “……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 “额……有没有搞错！身为魔女，竟然连这点知识都不清楚？” “确实是记不住了，但我想，以你这么说，那就是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说，要想让这些人恢复正常，就必须使出破格魔法！但光靠我一个人的魔力是无法实现的，奈娜小姐愿意帮这个小忙吗？” “当然。这个城市虽然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阿尔特洛斯尼王国的子民。我们可是魔女冒险者，是为人们创造幸福与美好的冒险者，可不能因此而不管旁人的死活。” “奈娜小姐说的真好。那么我们一起阻止他们吧！” “好！” 我和这位自称称号为咏洁魔女的魔女伊奈尔达成了一致意见，朝着人群稀疏的地方飞去，那是一条被这个城市所遗弃的无人街区。 无人街区在特斯特勒尔很早就被遗弃了，据我所知，特斯特勒尔在建立之初，就存在这样一块地方，没有人烟的地方，渐渐也就消失在了大众的眼前，无人街区也就由此而来。 ………… “对了，伊奈尔小姐，看起来，我们已经顺利地把他们引到了此处，你打算怎么做呢？” “当然是需要奈娜小姐的配合，和我一起使出破格魔法，恢复他们的意识。” “好，那就这么做吧！” “现在还不可以，我们要把他们集中在一起，才能使用破格魔法，让治疗的效果最大化。” “所以，我们现在要分开战斗，将他们聚在一起，且不能被他们伤到。” “对！绝对不能被他们伤到，要是被他们伤到，会耗损一定的魔力，需要1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虽然不会对本体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可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我知道了，那么，分开战斗吧。” 商议完毕，我和伊奈尔分开战斗，准备将零星散布的人群集中到一起，拿出魔杖…… “冲击魔法——1级。” 伊奈尔用起了她最为熟悉的冲击魔法，冲失格人群攻去，瞬间击倒一大片，不妙的是，这种普通魔法对他们不但不起作用，反而还让他们更加疯狂了。 “可恶，这样根本不能将他们聚在一起！” 反观我这边的情况，亦是如此。 “奈娜小姐，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得想想其他办法。” “这我知道。凭这样的普通魔法根本起不了效果，要让他们聚在一起，可太难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得让他们自己送上套来。” “哦？能清楚说说吗？” “是这样，你只需要……这样后……就可以使用破格魔法啦。” “这还真是条妙计呢！奈娜小姐。” “不必夸赞，用行动来说明吧！” “行！” 我和伊奈尔商议着，实施了我所说的那条妙计，效果还真是不错呢，他们果然上套了，原本零星散布的人群这下全聚集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应该就能用破格魔法让他们恢复正常了。 “奈娜小姐，太感谢你了。” “这没什么，快使用破格魔法吧。” “咪呼咕呢呀嘛呢叭。破格魔法————” 空中闪过一道绿光，那便是破格魔法，在空中破碎开，如零星小雨像人群散去，瞬间人群纷纷倒地不起，请别在意，这是使用破格魔法后的正常现象。很快，人群中渐渐有人恢复了自主意识，身上的一切不良反应全无，找回了自我。 这可真是一次有惊无险的冒险啊！ “终于……是解决了。谢谢你，奈娜小姐。” “不必如此，还是看看他们都有没有全部恢复自己的意识吧。” “没问题！” 被破格魔法治愈后的失格人群，自我意识逐渐恢复了，不过他们都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如同我们一样，整个城市一片狼藉。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到处是一片狼藉，太乱了。还有，为什么我们，不，应该是整个城市的人，怎么都在这儿？” 众人不解，更是无法理解整个城市现在的样子。 ………… 事情终归是无法隐瞒的，我走上前，跟市民们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们受到了失格魔法的控制，失去了自我意识，并破坏了这座城市，是你们自己造成了这一片狼藉。” “什么？” “啊——？这……” “这不可能吧……？”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相信，因为你们从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刚才的记忆就已经消失了。” “啊，这……是这样啊。”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没事了，那我们也只好离开了。伊奈尔小姐，我们走吧。” “好，那就不打扰各位了。” “那个，这位魔女小姐，请等一下。” “嗯？怎么了？” 拦住我们的貌似是特斯特勒尔这个城市的市长，因为他穿的实在是太正式了，一般居民可不会这样打扮。 “魔女小姐，你好，我是特斯特勒尔的市长弗耶拖勒。” “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城市。”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啦，还有这位魔女，咏洁魔女伊奈尔。” “非常抱歉，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拯救了我们的城市。” “哈，市长先生不必这样，毕竟我们可都是阿尔特洛斯尼的国民，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哈哈哈，魔女小姐真会说笑。” “那市长先生还有其他事吗？没的话我们可得离开了。” “没了，那就，再见吧，二位魔女小姐。” ………… 我和伊奈尔离开了此地，准备出城，但我现在必须回一趟图兰彼博的冒险者公会。我这样悠闲的生活是到头了，再不接点活怕是无法度过后面的日子了。 “我说，奈娜小姐，也是一直在这样随处游历吗？” “当然不是。” “啊？这是什么话？” “啊哈哈，我本来是当上了冒险者的，可惜接过一次委托后，我便暂时辞掉了这个身份。” “为什么？当上冒险者可是很不容易的，为什么要辞掉？要换做我，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我知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所以，我现在要回一趟图兰彼博，重新当回冒险者。” “那可太好了，奈娜小姐。不如这样，我陪你一起去图兰彼博吧。” “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吗？刚好，听完奈娜小姐的经历，我也有股想当冒险者的冲动了。” “额……嘿……嘿……行吧，那我们出发吧。” 风带来远方的气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传入，又将一切不美的现象传出。 深蓝色的天空映衬着繁荣的图兰彼博，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不时，我便和伊奈尔抵达了图兰彼博。 “又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了。” “哦？奈娜小姐，难道说，你已不是一次两次来图兰彼博了？” “没错，毕竟是我的家乡嘛。” “咦——！这可真是惊喜啊！” “抱歉，我一般都不会向别人提及这些事的。” “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奈娜小姐不必说的。”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吧。” 此刻，冒险者公会…… “欢迎光临冒险者公会，请问二位是来接委托任务的吗？” “不，我们是为了不同的目的而来的。” “哦？能具体说说吗？” “没问题，我叫奈娜，很久之前，在这里进行了冒险者的登记，后来暂时辞掉了冒险者，现在是来继续复职的。” “啊，是这样，那这位小姐呢？” “你好，我叫伊奈尔，是来进行冒险者登记的，请问现在可以进行吗？” “当然可以，这边请。” “那么接下来是奈娜小姐了。” “对。” “正在查找相关信息……” 又是熟悉的鉴定识别系统，很快，便找到了我登记时的信息，啊！总算又当回冒险者了，没钱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伊奈尔小姐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奈娜小姐。谢谢你，我也是冒险者了。” “哈哈哈，不客气。” “那么，从今以后，就让我们一起冒险吧！” “额……这……哈哈，其实，我正有此打算呢，早就想找个旅伴呢。” “是真的？我也是哦。” “哈哈哈哈哈……” 在愉悦的笑声中，我这一段有惊无险、充满疑虑的冒险旅程就此结束了。而且还收获到了旅伴，她叫咏洁魔女伊奈尔。下次冒险我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我们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