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现实不再（完）
“怎么？不信？”巴特·莫斯见徐亦半天没回话，便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帮你清除掉吧。这样一来，你就能在记忆之中看见真实的样貌了。” 他话音刚落，徐亦便感觉自己的大脑中有些东西消失了。 【正在消除......】 下一秒，徐亦闭上眼睛，开始了回忆。 他第一件事，便是从所谓的“荒坂实验室”开始回忆。 “游艇上是什么？” “杰克的行动没问题了，但......唉......” “算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荒坂赖宣的话在自己耳边浮现。 特么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荒坂实验室”！ 那是荒坂赖宣的医疗所，自己在游艇上中病毒后，被赖宣的人救回去的！ 徐亦察觉到真相后，不禁感到一阵苦涩。 有这种技术，那真的是神了。 但紧接着，他又将记忆放回到赛博空间之中。 那个档案。 ......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病毒是真的厉害。”当徐亦看见那个档案真实的模样时，忍不住赞叹道。 所谓“徐亦是AI”的档案，只不过是一封垃圾邮件。 这种乌龙事件放谁身上都会觉得不是滋味。 “你这不废话？肯定厉害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写的程序，替换认知有什么关键词吗？总不可能是瞎替换的吧？”徐亦问道。 “啊？对啊，就是瞎替换的，刺激吧。” “呵呵，那确实。”徐亦苦笑了一下，难掩心中的苦涩之情。 闹了半天，自己既不是AI，也不是程序。 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所谓的“荒坂实验室”中，荒坂赖宣说出的“幻梦真相”。也没有赛博空间中的“AI档案”。 只有一个死人，一个死去的天才留下的玩笑。 “诶，等等。”想到死人这词，徐亦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死了？” “死？”巴特·莫斯的语气明显有些寂寥，“是的，我是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死在了哪？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四周皆是一片数据之海。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不知道进了谁的意识里。” “那个人不会是吉恩·卡尔吧？” “啊，对，就是他。” 徐亦这下知道了，为什么当时吉恩·卡尔会像精神分裂了一样。 等等，也许更早...... 自己第一次见到吉恩·卡尔的时候，他前一秒还在装逼，下一秒就哭爹喊娘起来。 “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徐亦想到此处，忍不住说了出来。 “对，就是那个时候。”巴特·莫斯回答道，“我就在他脑子里一直念叨着念叨着，他的脑袋自然而然的出了点问题，我就只好接管了。” 巴特·莫斯说道此处，突然话锋一转。 “我cao控他，让他制造了一些装置，以此来组建容纳病毒的框架。” “这扇门后的机械大脑？”徐亦指了指那扇铁门。 “是的，就是那玩意，我在夜之城中放了五个，你已经见到两个了。” “哦？所以呢？”徐亦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引爆病毒啊，释放EMP，然后乘着人的个人终端受损时入侵协议，将病毒植入，好巧不巧的是，你是第一个接触病毒的，而现在是最后一个病毒载体。” 靠！ 徐亦听巴特·莫斯这兴奋的语气，若不是这逼人已经死了，自己早晚得给他来几巴掌。 果然有技术就是nb啊，觉得其他人都不是人呗，反正没有人能破解自己的程序。 巴特·莫斯还在继续说着，徐亦忍着怒火听着他的自夸。 五分钟后。 “所以你现在是在赛博空间中还是在这个芯片里？” “都有，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你这种人类描述。”巴特·莫斯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告诉你吧，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能耐。中了我的病毒还能安然无恙，竟然还能反应过来，来到这个地方。” “你特么的别欺人太甚啊，什么叫我还能安然无恙？老子差点就怀疑人生了好吧！”徐亦再也忍不住了，他刚骂一句，便被巴特·莫斯一句话给震住了。 “你这叫苦其心智，路还长着呢。依我看，你想做的事情不行，太慢了。不如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行，你说说看？”徐亦收起了怒火，认真听起巴特·莫斯的计划来。 ...... 第二日，清晨。 超级摩天大楼H10。 清晨的日光刺破夜之城nongnong的雾霾，最终降临在徐亦脚边。 游艇的事件，终于算是解决了。 说难听点，自己被巴特·莫斯给耍了，中了一种超级病毒，怀疑了一段时间的人生。 即使自己也察觉出了异常，比如荒坂塔下的人群和所谓的“幻梦”是假的。 但总归还是差一步。 那种感觉，就像是河中的鱼察觉出岸边树上鸟儿的目光一样，感觉不对劲，但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这种感觉，无疑是高维对低维的打击。 巴特·莫斯现在就是这副样子。他虽然死了，但意识仍然残留在赛博空间之中。 换句话来说，是残留在吉恩·卡尔的分离芯片之中。 那么说好听点，自己得到了一个传奇的黑客，只需要帮他完成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后，他的力量就会为自己所用。 “这么一看，还真是划算啊，你说是吧，V。” 徐亦在心中笑道。 “是的，你想的没错，您可太聪明了。” “你几个意思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后故意瞒着我？” 听见徐亦这话，V有些绷不住了。 “怎...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人。” V当初抱着“试一试徐亦能力”的心态，隐瞒了很多事情。 虽然当时看来自己是有理有据，但现在面对徐亦的质疑，她还是忍不住选择了撒谎。 反正二人都差不多知道彼此的想法了，因此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呵呵，你就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徐亦对V的这种行为十分的不耻，他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后，便不再搭理V了。 由于被误导的认知太过离奇，徐亦缓了好一会才认清楚现在要干什么。 自己目前是行动失败了，然后被荒坂赖宣扔回家了。 但杰克他们的行动十分顺利，听说是弄到了航天母舰的密钥。 有了这个东西，荒坂赖宣就可以自己玩自己的了。 虽然知道之前的事情是假的，但徐亦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因此这件事就暂且放一放吧，眼下还是要帮巴特·莫斯完成一件事。 而办这件事要去恶土一趟，这与徐亦原先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出了公寓。 是时候重回恶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