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刘寡妇的男人
刘寡妇家西面的侧房里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我，我趴在窗户上想看看是什么声音，却让我看见了血脉喷张的一幕。 刘寡妇在洗澡！ 这香艳的场景直接给我年幼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雪白的皮肤，曼妙的身段，一点也不输村里的年轻姑娘，如线般的水珠从她的身子上滑落，伴随滑落的还有我的口水，我咽了口唾沫，只觉口干舌燥！ 看到这一幕，没见过世面的我，不由得紧张的退后一步，趁着刘寡妇没发现，赶紧的跑回了二爷爷家，等我到家的时候，那两颗桃子也被二爷爷吃完，这个时候我发现二爷爷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二爷爷见我空着手回来，问道 “东西呢？” “刘…刘婶没在家，所以没拿到。”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肯定不能将我看到的一幕告诉二爷爷，不然二爷爷得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二爷爷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我赶紧问他干什么去，他回答说 “她不在，我自己去取！” 听了这话，我赶紧拦住他，好家伙！平时二爷爷看见刘寡妇就走不动道，这要是让他看见刘寡妇洗澡那还了得！ 二爷爷见我拦他，感到十分不解 “你为何拦我？” 我挠了挠头，说着 “这…这刘婶不在家，咱们擅自闯入别人家中，总归是不太好吧！” 二爷爷听完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我的小脑袋，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你刘婶不在家，我也是去了不是一趟两趟了。” 我瞬间无语，您老人家可真是把没脸没皮发挥到极致了！ 我犟不过他，只能是满心祈祷刘寡妇在二爷爷到达之时，已经洗完了。二爷爷跟我再次到了刘寡妇家，面对关着的大门，二爷爷也不废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谁啊！” 听见声响的刘寡妇，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她穿着整齐，我不由得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还是证明她刚刚洗完，二爷爷看到刘寡妇这副模样，不由得笑道 “妹子，知道哥要来，也没必要如此梳妆打扮吧，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 刘寡妇白了他一眼骂道 “你个老东西，谁说给你看的！我是给我家男人看的！” 听了这话，我明显能看到二爷爷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笑道 “妹子，你别开玩笑了，你男人都失踪多少年了，他怎么可能回来呢！” 刘寡妇也不跟二爷爷废话，直接说道 “你管那么多呢，昨晚他就回来了，力气还变大了，只不过天刚蒙蒙亮，他就走了，不过他说晚上还会回来的。” 说着，刘寡妇的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看到刘寡妇的样子就连是我仿佛也知道点昨晚发生了啥，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二爷爷这次没有继续贫嘴，却是依旧笑着说道 “行，回来了就好，那我们爷俩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存在你这里的东西呢，你给我吧！” 刘寡妇一听二爷爷的话，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她回到屋，取出了一个黑黑的匣子，她递给二爷爷，二爷爷也没说啥，接过匣子，拉着我转身就走，都没有跟刘寡妇打招呼。 一路上二爷爷一句话都没说，我一度以为二爷爷的思春梦破碎了，心里还有些想笑，可是回到家二爷爷跟我说道 “剩下几天你先去你四爷爷家，爷爷我有点事要去办，等下次轮到我这里的时候，你再来二爷爷家！” 我没想到二爷爷直接给我下了逐客令，但是我倒无所谓，反正去哪个爷爷家都一样，收拾了铺盖卷，跟二爷爷道别，二爷爷却正在捣鼓他的匣子，没工夫搭理我。 于是我就抱着铺盖卷来到了四爷爷家，正好碰见四爷爷牵着牛要去后山牛棚，他问我这是要去哪，我就把二爷爷说的话告诉了四爷爷，四爷爷听了没说啥，接过我的铺盖卷往牛车上一放，拉着我掉头回了家。 四爷爷家院子很大，里面还能看见两个牛食槽，想必是之前在家养牛的时候用的，现在牛棚扩展到后山，这里也就闲置了。 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酒气，四爷爷家放着大大小小不下十几个酒壶，都是各种陈酿佳酿，还有大爷爷亲自做的桃花酿，甜甜的，我之前喝过一次，不过一杯就倒。 我本来会以为四爷爷知道刘寡妇的男人回来了，跟二爷爷一样，会有一些反应，可现在看来，四爷爷十分平静，不过想想也是，也就只有二爷爷对刘寡妇垂涎已久。 我收拾完，四爷爷已经不在家了，已经是坐着牛车去了后山，我关上门也准备去后山牛棚，在路上我看见了二爷爷，他从我家出来，身上背着一个挎包，爷爷奶奶都出门送他，我不禁有些奇怪，平日里看见二爷爷就烦的奶奶，居然能出门相送，真是稀奇！ 二爷爷离开我家，快步朝着大爷爷家走去，他步伐很快，一会儿就没了人影，我不懂他在做什么，仿佛平时慵懒的二爷爷，从上次我的这件事之后，变得忙碌了起来。 我来到了后山，四爷爷正在喂牛，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老黄牛，这是一只跟了四爷爷时间最久，也是活的最久的老牛，它仿佛一位跟四爷爷相依为命的老者，耷拉着脑袋，步伐缓慢，从不着急。老黄牛注意到了我，它看向我，眼神十分清澈，我好像从它的眼睛里看到光芒，单凭这双眼睛，就跟它那年迈的身体不相符。 它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低下头继续吃着新鲜的草料，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然后看着四爷爷问道 “四爷爷，二爷爷这是在忙什么啊？刘婶的男人这是从哪回来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才回家？” 我扔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四爷爷是五兄弟里脾气最为火爆的，但是却对我很有耐心，听到我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四爷爷一边抖搂着手里的草料，一边说道 “关于你刘婶的传言，你都听过吧！他男人是被你刘婶的家人抓走了，估计现在给放回来了吧，至于你二爷爷，哼！瞎cao心，他们还能把钟水村翻过来不成！” 他们？ 我疑惑的看向四爷爷 “他们是谁？” 四爷爷依旧在收拾草料，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天落的很快，也可能是干活太投入，等我们爷俩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四爷爷将牛拴好，然后跟我说，他先回家准备晚饭，让我看着点老黄牛，等它吃饱了就牵着它回家。 我点了点头，目送四爷爷下山，我坐在石头上，老黄不紧不慢的嚼着草料，我百无聊赖的靠在老黄的身上，不知不觉的居然睡着了，具体睡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是被一阵风吹醒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山上还刮起了风，吹的树木沙沙作响，老黄早就吃完了，它抬着硕大的牛头，眼神炯炯的盯着山下，我拍了拍它，站起身准备下山。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抬头看天，今天的夜幕比以往都要漆黑，整片夜空好似被墨浸染，风不停地刮着，我跟老黄顶着风回了村子，村子里很静，是那种让我不适应的静，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总有些人会从庄稼地里回来，不应该像今天这样，一个人都没有。 家家户户开着灯，屋顶被风吹动的炊烟告诉我，村子还是那个村子，静或不静都改变不了它的真实。 进了村子，才感觉风小了些，因为没有月光，漆黑的道路上只能借用村民家中透出来的光，走了没多远，我突然发现道路的中间站着一个人，老黄此时也打了个响鼻，低垂下头颅，牛角冲前，我了解老黄的习性，它的这个行为说明它警惕了起来，我安抚了一下它，然后走上前，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是我们村的瞎子，我经常叫他瞎子叔，他手里握着长棍，眼睛翻白的站在那里。 “瞎子叔，这么大风，为何还不回家啊？” 他侧了侧头，似乎在风中仔细听了听我的声音，听出来是我，然后站直了身子，却一句话也不说，我顿觉无趣，只好牵着老牛准备离开，可这个时候，老黄居然一动不动，我奇怪的回头看向老黄，平日里憨厚听话的老黄牛，此刻居然抗拒的不肯走，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瞎子开口说话了 “唉！夜如墨，无根之风何处起，叹生死，万物绝于一刻间！” 他这带有文化底蕴的一句话彻底给我整懵了，我还没懂什么意思，他突然转身抓住了我的肩头，力气很大，抓的我的肩膀生疼，我想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瞎子叔，疼！” 就在我疼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听见老黄发出了一声哞叫，瞎子听见这声音，像是被惊到了一般，瞬间松开了我，我摸着rou疼的肩膀，向老黄投去感恩的目光，却发现老黄的双眸中闪烁着金光！ 这个时候瞎子又叹了口气 “胎仙泪，救众生啊！既然如此，瞎子我谢过前辈救命之恩，恕瞎子我才疏技浅，无法挽救此局面！”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老黄再次打了一个响鼻，瞎子站定了脚步，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回身递给了我，说道 “好！自此我与钟水村再无瓜葛！” 我疑惑的接过木牌，看看瞎子又看看老黄，一个瞎子跟一只老黄牛对起了话，手里握着木牌，触感冰凉，上面雕刻着一只我不认识的兽纹，当我再次抬头，瞎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