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聚集

    古城人喜欢聚集，有一点小事就会聚集在一起，所以在这里市民之间很少有秘密，很容易出现流行现象。

    刚去古城的时候，就发现小花园、小广场到处都是聚集着锻炼身体的市民，有拉树枝的，做cao的，练气功的；还有的市民在聚集着一起练琴啊、笛子呀、唱歌啥的练声乐，甚至还见过算命的竟然也有聚集在一起共同交流心得的。

    那些年是没有广场舞的，晚上的时候更多的是聚集在一起跳交谊舞，这一般是有固定场所的，那时候放音乐是很麻烦的，需要有音响、有功放、有调音台，还需要有彩灯吸引人进来消费。火车站好像有一个，我去看过一次，一个四四方的水泥打底，有短墙的地方，由于比地面稍低，我称之为舞池。舞池里有音响，有放音乐的简易设施，挂满了闪烁的彩灯，票价也不贵，一次几元钱就可以下去进行跳舞了，那时候收费是不分男女的，男人女人想进舞池都要付钱，也不多，一次一个人可能就是二元还是五元来着？

    那时候的人都单纯，处朋友都不敢在大街上牵手，更何况交谊舞这样男女抱在一起跳的呢？但有的人就是喜欢，一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二是喜欢跳舞的感觉，三呢？可能是纯粹的喜欢交朋友了。但即使是最喜欢跳舞的人，一般不是夫妻或恋人也不会异性跳交谊舞，一般都是同性的，并且去的时候就已经带上自己跳舞的伴了。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有很多这样的组合，当然也听说过年轻男女在一起跳舞最后成家的，也有负面的，最后导致家庭破裂的，任何事情总有他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不是？这种氛围，我去看过一次之后，就没再去过，主要还是不喜欢。好像本能的怕陷入这霓虹灯陷阱，到现在也不知道当时在怕什么。

    有段时间经常去龙亭附近玩儿，特别是体育馆，也不是周日，但每次去的时候都很早，天蒙蒙亮就到了，去过古城的都知道，哪里其他地方早上是不好玩的，但在龙亭的东门对面有一个小游园，这个游园还有名字，叫做艮园，很有意思，里边当时有一个游廊，游廊上种的是凌霄，小游园中，稀稀的种着几棵腊梅，很喜欢这个小游园植物的组合，经常去龙亭附近玩儿的时候，就会在这个小游园中走一走，除了常见的练气功的、练声乐的市民外，这个小游园聚集的人最有特色的就是总有几个长着长长胡子的老头，聚集在游廊中低着声音，慢条斯理的讨论着易经八卦、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啥的，各自发表者自己的观点。时间长了，我在这些老头中间也认识了几个，其中一个好像算到自己近期会被猫夺走生命，就天天待在家里，门窗全部钉上，别说见猫了，门都不出，由于老伴早逝，几个孩子都在外地，家里又没有安装电话，最后听说活生生饿死在了床上，剩余的老头见面的时候竟然在讨论这个老头去逝的原因是否真的是因为猫，哎！迷信害死人，无知也害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