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虚假的神童

    在初中，经过倒数第八一年追至全校第十二的时候，老师给父亲说了，父亲一直都不相信，最起码在我的面前从未表现出来相信的神情，总是以冷漠的眼神不经意的瞟我一眼，然后就该干啥干啥去了，很多次我自己考出骄傲的分数想告诉他的时候，满腔的热忱总是被这眼神浇的透心凉心不飞扬。但初中的三年还是坚持了下来，一直到初二升初三英退学的时候，一学期，也就是一学期的时间，我就退出了重点高中的竞争行列，虽然当时流行高价生，但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我这样任性。

    初中开始第一次接触了美术课，第一次知道了用铅笔画成的画叫素描，用水粉笔色块排出的画叫水粉，很好看，正好美术老师又是我母亲一个堂兄弟，我一个本家的舅舅，个子高高的，总是能用魔术般的双手变出好看的图案。刚进初中就将美术当成了自己的业余爱好，美术课从未缺席，在周六、周日还根据本家舅舅的时间进行学习，一直学的不好，但也从未丢下。

    初二升初三，由于英的退学，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为了麻醉自己，更是将重心放到了素描、水粉上边，直接导致，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我基本上就退出了重点高中的竞争行列，老师们开始着急，不停的找我谈心，教导主任、校长都来为我开导。我和英一直很好，同学们也知道我们两个关系较好。两个月后，老师们看真的很难追上了，本家舅舅就开始系统的教我素描和水粉，经过几个月的恶补，在春节后的校考，通过了古城大学美术系专业考试，成为了当时社会流行的少年班的一员。

    初中毕业后，终于知道了英的去处，给她上了坟，毅然踏上了去古城的客车。

    当时的古城还在建设中，有很多景点没有开发，城墙还未修复，破败的样子很少有人游玩。现今很有名的几个城内湖，那时候还是几个臭水坑，城市破败的样子和我的心情很是契合，在这个城市的两年好像就没有过晴天，在这个被学校称之为神童班的地方，我不仅没有走出英去世的阴霾，还在大使馆被炸的时候上街游行发泄而被开除学籍，返回原籍。

    这个结果，现在想想是必然的，也可能和英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只是契合了少年时憧憬的热烈，当时流行的再别康桥般的情感才导致我印象深刻，掺杂了部分少年义气？我是无法分辨了，就这样的感觉还是刚刚才有的一点儿闪念，英在我的心中，一直是非常圣洁，非常深刻的。很长时间，总感觉心已经死了，将守着这份感情度过这无望的一生，甚至在走出这段感情阴影的时候，生活、工作都已经正常，还不敢直接面对爱情，直到老婆的出现。

    最主要是，上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画画那块儿料，到现在虽然经常给别人画墙绘挣点小钱，但遇到复杂的、难画的，还有是极端精细的都需要寻找外援来支援才能解决。这几年越来越认识到，原来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