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庞克哈萨德之战（五）
“咳……咳咳……” 吐出嘴中的血沫，艾力拄刀站立。 从两人交手伊始，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艾力此时的情况颇为惨烈，持刀的右手颤抖不止，更甚者，左手完全拉耸在一旁，整条胳膊都隐隐有些变形，拳头上也都可见戳出来，带着皮rou的骨头。 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海贼世界的人战斗，看起来就像小孩子打架。在压迫性的速度、力量，以及强绝的霸气之下，技巧完全就是个笑话，它只会拖慢你的进攻速度。 对强者来说，直来直去就是最强的技巧。 空的样子看起来比艾力惨多了，整个上半身就像是浸泡在血中，一片鲜红。 那件海军的正义披风，早就支零破碎，就连内忖的西装也都成了烂布条。 空喘着气，一把扯去了上身的衣服，顿时一道道伤痕便裸露在空气之中。 这一下立马看的真切，原来伤虽多，却都滞留于表面，就是看起来吓人，实则都是些小伤。 真正让他停下攻击的，还是刚刚与艾力最后一次的拳掌相交。 强忍着右手的麻痹感，空努力的调整着状态。 他清楚艾力的情况比他更严重，只差一点，他就能拿下这个，给自己职业生涯带来污点的可恶小鬼。 “不愧是钢骨。” 艾力内心赞叹道，对手完全看不出一点颓势，自己却快要到极限了。 就连拼尽全力的一击，也被对方稳稳挡下，反而自己的一条胳膊暂时废了。 情况更加不利，艾力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在这个地方，选择拼上一切。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在他倒下之前。 他还能打。 抬起右手，那把陪伴他不是太久的木刀，上面已经出现了裂纹，终归是淬炼时间太短，未能完全达到名刀的层次。 好在艾力并不完全依赖于剑术，他一直将剑术归纳于一种进攻手段。 此时兵器受损，再按先前的手段施为，必然更加吃亏。 “空手搏杀，才更显热血啊！” 艾力一声轻笑，勉强弯腰，将手中的木刀轻轻放在一旁。 再直起身时，眼神已复归凌厉。 “你还坚持的住吧，咱们得战斗可还未结束。” “这话不如说给你自己，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吧！” 空冷然回到。 斜撇一眼在一旁观战的战国与鹤，两人表情严肃，目光也一直落在艾力的身上。 迄今为止，空还没弄明白艾力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心中只祈祷自己的两位好部下，能够按照原本的计划，在必要的时候，出手拦上一拦。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按下，只要艾力不想着逃跑，空就放心了。 “小子，就让我告诉你，你与强者之间到底还差多少吧！” 一声大喝过后，空又一次展开了攻击。 艾力也是长啸一声，怒吼着迎了上去。 仅剩一只胳膊对敌，劣势在交手的一瞬间就显现出来。 左支右拙，艾力抵挡的比之前更难受了。 “再快一点。” “还要更快。” “快了，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艾力就能跟得上空出招的速度，他紧咬牙关，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整个战斗中，艾力根本没办法进攻，他只能被动的防守，稍微慢上一拍，就会挨上一拳。 空的拳头，可谓是擦着就得受伤，碰上就要吐血。 艾力也在这种逼迫下，打出了凶劲，有时候明显挡不住的拳头，他干脆不挡了，哪怕以伤换伤，他更吃亏。 一次次被击飞，又一次次冲上前去，艾力好似完全魔怔了。 就连空这边，也完全被这股凶狠劲跟震惊到，攻击也不免缓和了稍许。 可陷入忘我攻击的艾力，又怎会注意到这些。 他只想快，更快。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一情况，却让观战的战国两人惊疑不定，艾力好似进入到了某种特殊的状态。 而艾力只要能自己走出这种状态，实力肯定会迎来一个飞跃，到时战局搞不好就会出现变数。 两人此时只要出声，不论是打断艾力的节奏，还是提醒到空这边，必然能够阻止这一切。 战国与鹤相视一眼，面色几经变幻之后，同时选择了默不作声，面上也重新露出严肃的表情。 空还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艾力越来越难打了。 不是说打不了，只是没之前好打了。 某一刻，艾力猛然发现，自己能够“看到”空出拳的轨迹，他下意识的挥拳抵挡。 可是每次都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明明是看着空的拳头来的，等到自己的拳头拦过去之后，却发现好像是空在拦下自己的拳头。 简单来说，就是艾力的拳头先一步出现在了空出拳的轨迹上，所以看着就像空在抵挡艾力的进攻一般。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艾力忽的一惊，手上也不免漏了破绽，再度被空一拳击飞出去数十米远。 他也终于退出了那种忘我的状态，可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看着自己的右手，艾力有些不可思议，渐渐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大笑起来。 “是了是了，是那个能力。” 机遇总算是伴着危机出现了。 他预知了空的进攻方向。 见闻色，突破了。 抬起头，看着空，艾力突然觉得这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恨。 不但不可恨。 反而有些可爱了。 早些时候，艾力一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王者的天赋，也常常羡慕坎贝尔和巴雷特两人的霸王色。 结果与空初次交手，竟然莫名其妙的觉醒了这一能力。 里岛四年修行，本已将之前的积累尽数化为实力，短时间内定然再难进步。 结果庞岛一战，见闻色又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 要不是空与自己父母的死有关，艾力非要上去好好感谢一下这人。 此时空也发现不对，回想起刚刚交手的过程，他脸色不由一变，惊道： “预见未来？” 见闻杀这个奇葩玩意儿没出来之前，预见未来一直都是高级货，一度被当做见闻色的终极技能。 而会这个奇葩玩意儿的红发，这会儿大概正在罗杰船上，忙着跟自己的好兄弟打架扯皮呢。 空心中愤愤，尤其是见到艾力兴奋的样子后。 自己成了对手的经验包？ 空哪能忍受这些，于是将一腔怒火全撒在了艾力身上。 “预见未来又怎样，就算你能提前预知我的攻击，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你挡得住吗？” 空虽惊怒，却也没失了方寸，他依旧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你足够优秀，可你是海贼。” “今天就在这里，庞克哈萨德，老夫要亲手终结你的旅途。” “说这话，未免太早，老子认可的家伙，可不会终结在海军手中。” 就在空话音刚落的时候，远方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们这群家伙，究竟对我的船长做了什么？” “简直不可饶恕！” “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