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基因
天色已晚,她和刘维一路骑行来到距离十几公里的地方,是一个天文博物馆。 此时她的脑子里就像接受无线电接收器一样,诡异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直觉告诉她声音就在这座房子的地下。 她推开沉重的大门,移动的大门在黑暗中发出吱吱的声响,里面一片漆黑。 她站在门口,和刘维相互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她犹豫之时,博物馆顶上天花板一个大灯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慢慢亮了起来,随后四周墙灯也跟着自动亮了起来。 他们更加疑惑和紧张起来,自从射线爆发以来,他们晚上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灯光。 博物馆犹如白天一样明亮,四周摆放着橱窗,放着各种以前历史上发明的各式各样的天文观测仪器,橱窗里还有文字的详细介绍。 这些仪器仪器非常古老,大都是手动的观测装置,有不少的设备都可以算作文物了,显得非常有年遥远的代感。 大厅中间摆放着一座张衡的铜制浑天仪,浑天仪靠漏水还在转动着,大球上展示的星辰图案与现实的天空出没的星辰保持一致。 就在此时,浑天仪突然慢慢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橱窗被向外推出后转向一边,出现一个电梯暗门通道来。 这一切,似乎像有人知道他们过来,在暗中里cao控一样。 她顾不得害怕,和刘维走进电梯暗门。电梯室里空间非常狭小,仅够两个人站立。 等他们走进去,橱窗自动向里面合上,浑天仪也慢慢又开始转动起来。 电梯在向地下慢慢下降着,速度并不快,原先他们以为估计电梯下降一会儿就应该停了。 可是电梯出乎了他们意料,变得原来越快,向地下飞速坠去,短短一分钟左右,王欣估计要下降了几百米。 由于失重产生的影响,他们紧紧地拉住电梯里面的扶手,身体紧贴着墙壁,一丝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坠入到地下有几千米,才终于停了下来,好像是个房间。 他们走出了电梯,感觉似乎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四周的墙壁摆放着各种不认识的设备,面板上的各种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烁着,就像飞机里的驾驶舱,但这里要大很多。 他们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地方,但又不敢确认,两个人在房间里小心地来回踱着步,仔细地查看着。 “你好,人类!”房间里回荡起一个机械式模拟的声音。 她一听,非常地熟悉,和那个不停在脑子里回荡的幽灵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转着头四处张望着,想找到声音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就在他们四处张望寻找的时候,头顶上的舱扳上缓缓降下一个显示屏下来。 显示屏有很多串符号,或者说是不认识的文字在不断地闪烁变化着。 她来到显示屏面前,疑惑地问道:“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我脑子里的声音是不是你发出来的?” 显示屏传来声音回答:“是的!” “那我怎么能听见呢?那么远,你怎么能在我脑子里发出声音来的?” 她有很多疑问。 显示屏回答:“上百万年前,我的主人就在你们人类基因里建立了程序,所以你就能听见我的呼唤。” “但这仅限于第一基因人类!” “主人?第一基因人?”她感到太多的迷惑,连忙问道:“你是机器人?” “是的,我是负责亚洲区域据点的第256代机器人。我有个地球名字,你们可以叫我梅。” “梅?”她愣了一下,居然还是个有中国女性名字的机器人。 听它说,似乎它们已在地球存在了几百万年,她此刻心里充满了太多的疑惑! 她连忙问道:“那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是来自银河系中心的天幕星座的三色人,也是我的主人创造了你们人类。” “三色人?创造了人类?”她越听越惊奇。 “对,地球在银河系的猎户支臂上,介于英仙臂和与人马臂之间,处于银河系边缘。 因为远离银河系中央,所以比较落后,但比较适合弱小的人类生存。” “银河系里好像没有听说过叫天幕星座?”刘维忽然想起什么。 “你们看不见我们,也找不到我们,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宇宙之中。”梅解释道。 “为什么我们都在银河系,我们却找不到你们?”刘维很纳闷。 “因为光速的限制,你们突破不了光速。”梅说道。 “梅,你为什么召唤我来这里?” 她想起了最先想问的话。 “你们刚刚经历了宇宙强大的伽马射线爆,高温辐射使得绝大部分人类都会灭绝。 由于环境变得更恶劣,对于地球上艰难存活下来的人类,未来等待的,只有死亡的宿命。 我接受主人的命令,召唤第一基因人送到母星去接受基因改造,才能继续去其他星球繁衍生存。” 她似乎听明白了,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是第一基因吗?她说着边看向刘维。 “是的,本来有几百个,但由于时间漫长的繁衍遗传,最早携带的基因已经被改变。 目前在亚洲区域内,只有你还遗传保留着最原始的基因序列。你边上的男人是第三基因人或第四基因人。” 梅继续说道:“欧洲和非洲的第一基因人已经乘坐飞船即将离开太阳系,目前在海王星基地等待母星飞船。” 她问道:“我一定要去吗?” “你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是他们创造了我们,就像我们的父母一样。”梅的回答很坚定。 “梅,如果我不回去呢?” 梅的声音很冷酷:“到时使者就会降临,你和地球上的人将会被视为异类,人类会被清除!” 她想了下,“那我还可以再回到地球吗?” “这很难确定,取决于主人的决定。” 与机器人梅几句简短的对话让她明白,她不舍地看向身边的这个虚弱的男人,似乎她只有一个宿命,去接受造物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