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约定（Rain、blood and tear）
这动荡之间，少女好像听见了什么，那是发自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是【虚之龙神】。” “我能在完整的时空中将事物抹除。” “我能抹消事物存在的痕迹。” “我可以重新调整整个世界的走向。” “………..” “只要这样就好…….” 少女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 地上的众人，都听见了来自天上的动静。 那一条巨龙，浑身释放着骇人的紫色光芒，发出了显示其威力的恐怖巨吼。 只要，将自己抹除掉，让这个世界中从来就没有【珍妮·达尔克】的存在，不就可以了吗？ mama不就不用死了吗？ 哥哥和弟弟不就没有事了吗？ 【达尔克王国】可以迎来一个更加称职的王。 【怀特共和国】不会有被灭掉的风险。 史蒂芬就可以回归属于他的日常生活。 世界只会有着更好的选择。 【龙】的两角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球，并且越来越大。 少女怀揣着她最后的梦想，完全觉醒。 …………………………………………………… 白光洒在少年的脸上，让他的脸上逐渐有了温度。 “可恶啊！！！！” 史蒂芬上半身迅速弹起，却发现那个讨人厌的王子早已不见踪影。 或者说，自己周围原本有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看着空白的周围，坐在地上的少年吃惊地捂着头。 “嗯？” 少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何时再一次拥有了右手？ 看着安好的右臂，史蒂芬若有所思。 有可能并非是什么奇迹。而只是——— “我是….已经死了吗？” 连史蒂芬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他没有想到，连临死前的稍微一点后悔都来不及表示，自己就已经踏上了黄泉路。 自己还没与卡特告别，还没与阿姨告别，还没与张老师告别….. 自己还没有和那个暴躁的【一号护卫】告别。 自己还没有和那个少女告别。 自己明明还没有救下她，就已经死了。 自己想哭，但在这里什么都没办法从眼里挤出来。苦闷，还有对离别的恐惧只能就憋在这个十五岁少年的心里，无法释放。 自己现在，何去何从呢？ 少年没有注意到，一只手，靠近了他的左肩。 当那一手拍在自己的肩上时，史蒂芬愣住了。 他疑惑地看向了后面，而当那个人的面相进入少年的眼帘时，他的双眼瞪大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他认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好久不见，史蒂芬。” 少年当然没法忘记这个戴眼镜的青年。他没法忘记这个他失忆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少年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 “你是……奇哥？” 青年甚至都还没讲话，就被少年死死抱住。 “对….对不起！我….是我害了你啊！！！！” 少年哭号着，他暗藏在心中许久的愧疚终于爆发出来，他没想过对方的反应，他只想好好道一个歉，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青年只是用手在少年的头上胡乱揉了一下。 “你小子….一年不见怎么变得爱哭起来了？别哭了啊！” 不会错的，确实还是那一个人。 少年一把推开奇哥，说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告诉你！我可是干掉了【奥林匹斯犬】啊！” 少年没有注意到，奇哥欣慰的笑容。 “….奇哥，我是不是，也差不多了？”史蒂芬原本稍微高昂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他忐忑地问眼前的奇哥。 “嗯……是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奇哥一手将史蒂芬拉起，用力把史蒂芬推开。 “奇哥？你不带路吗？” “带什么路？你该回去了，史蒂芬。” 少年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而奇哥只是笑着看向他。 “那个女孩子需要你，不是吗？” 史蒂芬懂了，可自己不是死了吗？ “我应该不是…..” “去吧，我们约定好的，你要将我的….” “【将我的救人愿望延续下去】。”史蒂芬立刻接上了青年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对啊，自己与他约好的啊…… 少年的身子，缓缓向后转去，但在临走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转过头来看向奇哥。 “我是见到了你的灵魂….还只是我的幻觉？” 奇哥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仍旧是笑脸。 “替我向卡特他们问好，史蒂芬。” 少年先是一愣，后露出了笑意，他再一次迈向了远处。 史蒂芬和那个少女也有着约定。 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 少年这样想着，跑向了那个他该去的地方。 ……………. 有枪炮声。 源源不断的爆炸声和枪击声，犹如战场一般。 “喂！你醒醒啊！躺在这是想被他们抓住吗？”某个声音冲进了少年的耳道，直接将少年吓醒。 史蒂芬四处张望后，见到了托尼焦急的面庞。“发生什么了？” “额！你还睡着了啊……现在你们国家的部队已经开战了！快离开这！”托尼·达尔克将史蒂芬扶起，指向了天空。“喂！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史蒂芬抬头看向天空，那条【龙】正散发着危险性的紫色光芒，不知会有何动作。 少年没想到事态突然变化的这么快，他抬起了自己的右臂，在看到空无一物后，确定自己是在现实。 史蒂芬捂着脸说道：“好晕……那个是由珍妮·达尔克变成的，我们得想办法把你们的公主变回原样！不然…….她会把这里毁了的！” 托尼先是肩膀一颤，后左右思索一番。他突然大惊失色。 “那个…..糟了！不会就是【虚之龙神】吧？” “【虚之龙神】？”少年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 “那东西听神话里说，貌似是可以把任何东西连同其在世界上存在的痕迹都抹除掉啊！” “难道说，他是想彻底抹除我的国家？” “对啊！所以的确要阻止【龙神】……可是….怎么做呢？”托尼抬头望向天上，满脸写着没有办法。 “我得想办法上去，我能解除她的【心咒】，说不定我也能把她变回来。” “是用你的【创世之谜】吗？” 史蒂芬疑惑地看向托尼。“什么叫我的【创世之谜】？” “这个先不谈，可你怎么上去那么高的地方呢？”托尼无奈地笑了出来，不过可以看出他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 “我来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少年看向说话的来源，一个西装革领的男人漫步走来。托尼立刻亮出匕首护住了史蒂芬，“小心，他可是与王子一伙的。” 少年听罢，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已经不干了。”西装男摆摆手摇头。“王子殿下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我没法再帮他了。”说完，他的身后立刻张开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我可以把你带上去，少年。” 托尼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并没有收起匕首，他看向少年，把选择权交给了史蒂芬。 “真的吗？谢谢你。”史蒂芬笑着径直走向带翅之人。 可是，突然又是伴随着斩击的强风吹过，大地再一次被切割。“额！！！！！”史蒂芬又一次挡住来路不明的攻击。 不过他知道来自于谁。 由白色包裹的身影进入了史蒂芬的视野。 “你们….这些叛徒！！！”那个王子又一次出现，但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此时的他脸上正流着血，原本华丽的服装也破烂不堪。 “继续进攻！不能让那个小鬼跑了！”灌木墙外传来了不知何人的声音，接着，又是连续不断的枪击声。 “看样子，殿下的防卫没有撑住多久啊。”托尼别过头看向一边，淡淡说道。 “你们….还有那个老家伙！都是弃国家于不顾的混账！额呕！”斯派克一把吐出了血，少年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这个疯狂的王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防备地看向跪地的王子。 “抱歉，王子殿下，你计划的进展已经走向死路了。”那个西装男低声讲道。“我已经不能认同你对国家的指向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国家背负上灭绝民族的罪名。” “我虽然本就是忠于国王陛下的，但我还是想说，他在选公主当继承人这件事上，本就没什么问题。”托尼晃了晃匕首，闭眼说着。 史蒂芬没有保持沉默，他左右看向身旁的两人，看向落魄的王子，正色说道： “现在，我们国家的部队已经到来，你们国家中也有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史蒂芬看向王子，斩钉截铁地说道：“纵然你的计划有多么大胆，你都没有办法独自面对来自良心的反攻！” 斯派克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只是半趴着，听着敌人的话，手中的剑逐渐脱落。 可是，他再一次抓紧了剑。 “我不认同.....”他的声音很小，但足以传达进史蒂芬的认知。 “让我就这么结束，我绝对不认同！” “我们走吧……”西装男转身示意少年爬上他的后背，但少年只是摇了摇头。 斯派克将剑举起，张嘴大喊： “瞬风之精灵，赐予我力量！” 那只细如天线的奇怪佩剑，此时却好像携带者吸力，使得无数的树叶环绕在剑的四周，而史蒂芬的头发也被气流抚动。 是风，犹如之前那些带刺的【风】。是如此的强烈，又暗藏着某种危险。 托尼持匕首上前，却被史蒂芬拉住。 出乎意料地，又在意料之内地，以一种常人绝非拥有的速度，王子持着盘旋【旋风】的利剑，冲向史蒂芬，剑锋，直至少年的胸膛。 但是史蒂芬已经有所准备，他已经不会被相同的把戏重新整一遍。 少年直接伸出了他的左手，那只沐浴着蓝色柔光的手掌与剑锋随即触碰。 “咣！” 按规律盘旋的树叶被打散，伴随着什么东西被击碎的声音，斯派克的剑直接被击飞，而史蒂芬的左手也被冲开。但是，王子没有死心，他将手张开迅速伸向史蒂芬，想把少年就这么掐死。 可是，原本该有结局没有出现。 王子惊愕的眼中，映射着收缩着左臂的史蒂芬。 “你！给我就此收手！！！！” 左拳拳头就这么砸在王子的脸上，把这个瘦小的少年击飞。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少年，史蒂芬转头看向有点惊讶的西装男，吐气说道： “我们走吧.....” ...................................................................................... 等待着一切就绪，是最为漫长与折磨的。 龙角间的【种子】，仍然没有达到发芽的地步，现在仍然达不到可以【改变世界】的水准，现在仍然达不到.........怎么还是没达到啊！！！！！ 不知是焦急还是受到了【虚之龙神】的影响，无端的烦躁正不断干扰珍妮的正常心智。 不对！ 自己很好，自己很好，自己很好........ 珍妮颤抖着对自己甚至是下心理暗示，她必须坚定自己的信念才行，只有这样，高位力量对于自己的侵蚀才能受到抵制。身为【咒力者】，这一点对于【力量关于个人的适配】，少女还是明白的。 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自己反被【龙神】掌控，会有什么东西的存在被【抹消】。 看向那逐渐变大的光球，少女暂停了自己的胡乱思考。 只要龙角间的【种子】成熟，【自己就不存在】的世界就能达成，这样子，不该失去的就能全都回来了......少女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美好的新世界，她的笑容异常灿烂。随即，珍妮收起了笑脸，她一脸坚毅地望向远方。 为了新世界，自己不能让任何人打断【种子】成熟的进程！ 哪怕，现在将闯入者【杀掉】都无所谓！ 接近狂躁的龙之少女，已经注意到了空中的什么。 有东西正高速靠近这里！ “该死.....”少女的眼中泛起紫色的闪光，那个巨龙的嘴巴张开，惊人的紫色射线直接喷射出来，就要将无礼的闯入者骤然【消失】。 但是，消失的反而是巨龙的光柱。在光亮消散的碎片中，那个闯入者继续着他的行程。 其实应该是【他们】。 珍妮看仔细了对方的脸庞后，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史蒂芬，那个拯救过自己的少年，正趴在叛徒萨拉米的背上快速飞来。 “额.......”少女的嘴唇颤抖着，她实在不愿意对这样一个少年动手，哪怕是装装样子都感觉自己的心在作痛，不知何时，少女已经不愿和这位少年有着负面的情感，虽然也不知为什么，但只要自己要与他有矛盾，少女都很心痛。 自己，是怎么了？ “先生！我看见珍妮了，她就在那龙的头里面！”因为空中风声实在太大，史蒂芬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 “我也看见了，接下来我要直接冲过去，其他的便靠你了。”西装男边说边往眼前的庞大巨龙飞去。 “你们！停下！” 史蒂芬愣住了，他所听到的仿佛是广场巨型电视发出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一时听不出来到底来源在哪。 “你们！不能前进了！” 少年紧缩的眉头突然一松，他兴奋地望向眼前的【龙】头，喊道：“珍妮！谢天谢地！你是醒着的吧！不要着急！等我过来就能.....” “我说了！不能过来！”确实是珍妮声音的放大版，但这讲话的内容却没有体现史蒂芬所认为的其主人该有的想法。 “什么意思？”史蒂芬疑惑地望向珍妮，两个人此时快要接近龙头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让他破坏！绝对的，自己绝对不能待在这个世界了！ 可是，可以破坏能力的少年已经要接触到这纯能量组成的【龙神】，已经要把自己强行留下了.... 不行！ 少女一咬牙，含着泪水向近在眼前的少年，发动了致命的攻击。 那一对龙角形状开始模糊变化，凸出的部分不断延长，竟然直接变成了无数的紫色触手，扭曲着向靠近自己的两人袭来。 “！”萨拉米尽力躲开了近在咫尺的触手，而那触手掠过两人直接往远处的天空伸去。 天空中闪烁着短时的强光。 在史蒂芬看不见的宇宙中，一个【不明原因】被废弃的空间站在剧烈的爆炸中消失不在。 “算你们……走运！刚刚所见到的是空间站的爆炸，可下一次毁掉的就是你们了！” 少女的威胁，显得十分的陌生。 “把….空间站…..炸了？” 史蒂芬的表情五味杂陈。他一把扯住了西装男的衣服激动地喊道： “萨拉米！你们的巫师现在在哪里？如果不解除他的【心咒】的话…….” “巫师早就没影了！”萨拉米回应道。史蒂芬的颤抖着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他也说过的，【虚之龙神】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的！！” 少年不死心。 “难道他的话就值得相信吗？我们必须——” “他说的对。” 少女声音的出现，打破了少年最后的固执。 “我，珍妮·达尔克，掌握着全部！没有人可以cao控于我！！！”龙的咆哮里夹杂着少女的宣告。 那么，刚才的攻击？ 少年不可置信地看向龙之少女，“为什么？”少年注视着少女，大声斥问道：“为什么？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个能够温柔到体贴部下的身体健康的公主呢？ 那个能够善良到愿意为罪孽付出生命的公主呢？ 那个自己所熟知的少女呢？ 不对，其中不能没有缘由。 少女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告诉我…..珍妮，你这样子做，只是迫于某种压力……”少年的声音也在颤抖，仿佛与少女那一颗愧疚的心所连接。 “…..” “告诉我！” “….唔…..” 少女的眼泪，早就没有挡住其去路的阻拦。她的浑身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着，被打湿的视觉中，那个少年已越来越模糊…… 自己舍不得他。 少女舍不得史蒂芬，舍不得索菲亚，舍不得她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可是，自己必须要做出选择，是为了自己的【留恋】，还是为了【崭新美好的世界】？ “对不起……..” 少年听见了对方的道歉。 “为了你们！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吧！！！！”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加密集，也更加巨大的无数光流自巨龙的全身释放出来，袭向了飞在空中的二人。 萨拉米立刻想扑扇离开这片可怕的区域，此时史蒂芬拉住了他的衣领。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直接扔到那里？”史蒂芬喊道。 “你想…..怎么做？”不过看见史蒂芬坚定的眼神，萨拉米便叹气说道：“我会赋予你二十秒左右的【御风术】，能让你飞那么一小会，但接下来….” 轰！像是火车高速掠过的声音，光流猛然从两人旁边经过。 “先生！你走吧！接下来我就可以的！” 萨拉米半犹豫地闭眼念咒，很快，史蒂芬感觉自己的周围被微风吹拂。 轰！又是一次擦肩而过的攻击。 史蒂芬目送着西装男的快速离去，转身朝攻击的来源进发。 什么叫【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 难道就是像托尼所说的那样，利用【虚之龙神】的力量把自己抹除掉？连同她存在过的痕迹？ 难道她仍旧把这一切归咎于她自己？ 史蒂芬无法认同少女的做法。 “珍妮…..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内心的谴责，就大错特错了！” 史蒂芬躲闪着密集的危险光流，往装载有少女的龙头快速飞去。 少女已经察觉到了史蒂芬的靠近，她的攻击变得集中而猛烈。 “额！！！！！”少年知道躲闪已没有多大的用处，他用覆盖蓝光的左手死命阻挡着密如雨来的无数光流，但手掌的大小无法给史蒂芬充当合格的盾牌，很快，少年的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洞口。 少年口吐鲜血，但他没有想着撤退，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进。 少女看见了已经鲜血淋漓的少年，她的心不由得一软。 但是，【种子】已经接近成熟了，只要再等一会，一个美好的世界就会来临。 攻击没有停下，就像少女那止不住的泪水。 已经越来越近了。 只要到达龙头后，就能把珍妮就出来了！ 仿佛看到了终点一般，少年鲜红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就要成功了！ 少年的思维停住了，在他的胸膛完全被刺穿时，在他的左手即将要触碰到龙的体表时。 少年的行动，就这么被阻止了。 珍妮闭上了眼睛，忍痛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可真的要结束了吗？ “我不能死…….” 飘渺的闪回中，奇哥的身影，卡特的身影，索菲亚的身影，托尼的身影，珍妮的身影…… （“那个女孩子需要你，没错吧？”） “她还需要我啊……” 伴随着东西破碎的声音。一时间，无数的光流被瞬间粉碎。 蓝色的光芒显得无比的闪耀夺目，但是沐浴在这蓝光底下的不再是少年伤痕累累的左手，而是另一个方向。 那个被砍掉小臂的残缺右臂，其断口光芒四射。 不知是少年的想法，抑或是【能力】的想法，史蒂芬的耳边传来了似乎是自己的声音。 “【创世之谜】基于创造。” “那就创造出，【虚之龙神】被【驱散】的【概念】吧！” 少年的右臂喷发出蓝色【烈焰】。 大家都看见了，无论是地上的，还是天上的，都看见一团蓝色的庞大【火焰】，向其面前的【虚之龙神】迅速扩散，仿佛就要把巨龙吞噬掉。 无论巨龙的攻击变得多么凶狠恐怖，进入到【火焰】里就变得不知所踪，很快，火焰就演变成了【爆炸】，迅速穿刺着巨龙的身体。 史蒂芬，也成功到达了巨龙的头内。 在那被紫色包围的环境中，他与珍妮近距离面对面。 “为什么啊……..”珍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要的只是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啊……” “因为我不认同。”史蒂芬的回答脱口而出。 “啊？” “我无法认同你的做法，还有那个所谓的美好的世界！”少年正色说着，“难道你认为，那个所谓的【抹消】就非得是完全的消失于世界中吗？开什么玩笑！？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少年一开始就不认为这样的能力有着绝对的消除效果。 【可以让人失去痕迹】的神话的出现本就否定了【失去痕迹】的可信。 “你，明明能够怀疑的，可你只是忽略了他，尽可能地让自己迈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少女说不出话，她紧锁着眉头，双眼仍是泪水覆盖着，她哭喊道：“是又怎么样？我真的，无法在看着别人为我而牺牲，为我而痛苦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相信它能达到一个【从没有我的世界】呢？” 对少女来说，都大差不差。 “而且，就算只是让我死了，也比活着面对大家要好啊！！！” “我不会让你死的。” 少年没有犹豫，他没有动摇自己的看法。 “无论是说服你，还是强行带走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少年没有管顾周边的崩坏，他径直走向了精神萎靡的少女。 “不....”母亲遇刺的场景回闪着。 “不啊啊啊啊！！！！！！”少女的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个实际可以毁掉整个【边邦】的光球，向少年高速袭来。 但是，少年的右臂已经以更快的速度闪现出蓝光，刹那间，不仅是光球，连大半的巨龙都被消除掉。 少女失去了站立的平台，她直接掉了下去。 同时，史蒂芬也扑了上去，把少女抱在了怀里。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从高空中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救我？只要你不管这些事，只要我自我了结，你的国家不就没有了威胁吗？你自己也就不用牵涉于其中，变得伤痕累累吗？”少女紧贴在史蒂芬的胸口，不断问道。 “因为，这是我们约定过的，我要彻底解救你。”少年温柔地笑对着仍然在哭泣的珍妮，失而复得的右手正轻抚着少女那丝滑的头发。 “而且，无论是索菲亚她们，还是我，都舍不得你啊！！！”少年笑道。“少了你，人生就没有该有的乐趣了不是吗？啊哈哈哈......” 一股久违的暖意，流进了少女的心里。她好像看见了，自己母亲在对着自己笑。 看着少年的笑脸，珍妮哭着埋进少年的怀中。 “真的是，太乱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蔚蓝的天空中回荡着少年的笑声。 ............................................................................... 虽然一切貌似是告一段落了，但实际不然。， 在十字路口的附近一处巷子内，车辆云集。 安保部队正勘探着一具新发现的尸体。死者应该是一名男性老者，但其服饰来看，并不是怀特共和国常见的衣装，而是..... “是【巫师】。”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身着异域服装的青年。 “他是我们国家的【巫师】，但是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青年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已经血rou模糊的老者身躯。他转头看向一位拿着仪器的技术人员，问道：“他怎么死的？” “非常恐怖的死法，里面已经没有骨头或者较大的内脏了....话说，您是哪位？” “哦，失礼了，我是达尔克王国的【刺客部队】队长，托尼·达尔克。你刚才说....他没有了骨头还有内脏了？”（刺客部队与刺客没有关系，只是纯粹的名称） 见对方在几经查验后再次点头，托尼陷入了思索。 他们国家并没有什么【咒】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现在来看，只有外部人员才可以...可是，巫师刚才不是才与斯派克王子一块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托尼和那些安保部队的人都没有发现，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显得那么的平常，而又可疑。他笑着摇了摇头，远离了这里。 只有他知道，【巫师】在这一夜，只是一具血rou做的【皮囊】，从来就没有【活过】。 只有他知道，把斯派克·达尔克欺骗到那种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有他知道，现在【计划】达到了何种地步。 “果然，【龙神】可以被轻松的摧毁呢，还好，如果那种东西还大摇大摆地出现，我就没法汇报工作啊.....” 他看向了被警车包围的【友谊广场】，自言自语道： “现在，我很期待啊，史蒂芬，你的【创世之谜】.....可以成长到什么地步呢？” 他笑了出来。 “又究竟，何时会与我们的【混沌】，展开决斗呢？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