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衣
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将男人赤裸的后背烤得火红。嘴角微微抖动，朦胧双眼眨巴数下。身下压着一个女人，闭着眼，嘴唇干裂苍白，身上血渍透出深深诡异。 慌乱滚开，乱石枯枝任意攻击胴体。顾不得疼痛，连忙起身，寻找衣物。 “喂！喂！喂！” 刚刚压着的女人嘴巴动了动，好似吐出一个字“水”。 再次站起来，四处张望，朝着一片青翠欲滴的密林走去。 一路上，男人开始回忆，脑袋虽然有些疼，但不影响行动。 思来想去，总是卡在一道白光，便无法翻越过去，且头还会特别痛。 密林不远，可是在没有路，也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花了不少气力和时间。 好在确实有一清澈水塘，塘边还有不少野果。 稍作补充，原路返回，将两女人一个一个背到密林。 至于尸体，他可不想去处理，只是将其衣物打包带走。 水塘边，男人再次欣赏着女人们美丽的酮体，直到两女人苏醒。 两女人想要躲闪，男人伸手制止。 “啊……救命啊！求求你，放过我们。” 两女人都哭了，哗哗的泪水连绵不绝。 “不要怕，按照你们这情况，最好别动。刚才我简单把你们脱臼部位接上，再次脱臼，会很麻烦。 嗯，这样吧！昨晚的事情，可以的话，就当作一阵青烟。 你们也别哭了，赶紧补充一些能量，我们好赶路。” 他递过去一些精挑细选的野果。 张倩支支吾吾，好像是个哑巴。而王玲，眼神躲闪。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我确实失忆了，首先把自己忘了，至于其它的，我也还在整理中。 当然，也要说说昨晚的症状，希望只有那一次。 总之现在很正常，方才，负责给她们清洗身体，我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说完又哈哈，傻笑一阵。 “哦，对了。可能以后你们都不想看到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 稍作犹豫。 “我叫王玲，她是我闺蜜张倩。” “好名字，真好听。你们就叫我无名，你还真是会取名字。” 王玲并没继续谈话，低着头，安静地吃着野果。 “我去找路，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这个水源不大，也未发现任何被开发的迹象。我去不远处的高地看看。” 无名一路敲着脑袋，否则，一会分道扬镳，他该何去何从呢？ 未到高地，一条羊肠小道出现。为了更好确认方向，他还是登上高地，眺望远方。 正西方，有车子驶过，然中间为蛮荒之地，虽在视线内，倘若徒手步行，实属不易。 羊场小道可见段与公路同向，顺着小道跑了一段，未发现更多有利信息。 回到女人身边，她们仍是袒胸露乳。炎炎夏日，无名也没有衣物分享。 “你们把这些穿上吧，我已经清洗过了。” 取过晾晒在灌木丛上的衣物，丢给她们。 张倩能说话了，贴着王玲耳根细语。 许久，仍未见她们有要穿的意思。 “西边有一条公路，只要我们到了那里，那么就算成功脱险。” “你恢复记忆了吗？” “不太清楚，你是想问哪方面的。 这个你们先不用管，快穿好吧！好不好，天又要黑了。” “这样还是不够，我们两个人，不够分。要不……” 王玲的脸很红，后面的话语小得根本听不到。 “这确实是个问题，一路上我也是尽量想发现能用的东西，结果是连最具臭名昭著的白色垃圾也没发现一个。” 无名脱下T恤，丢给王玲。 “我们现在还是动不了。” 两人的脸红得发紫。 “得罪了。” 无名小心翼翼给美女们穿好衣物。 “现在，还少一双鞋，但我们要赶时间，你们的伤需要紧急救治。” “你能背我闺蜜吗？” 王玲恳求。 无名没说什么，半蹲着。 两女人私语数秒，张倩缓慢爬到无名背上。 于是三人，顶着烈焰，缓慢来到高地。 将背上的张倩放下，无名指着西边。 “你们看，那就是公路。不过，按我们这样的处境，想要直线过去，需要莫大的决心。” 女人们指着羊肠小道。 “这路通往何方，我不知道。 附近并未发现人家，山野间也未发现任何耕地，甚至放牧者也不曾出现。” 举目四望，大树不多，灌木丛和山草居多，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你决定吧！” 王玲毫不迟疑，将这一皮球，踹到无名的面前。 变化总比计划快，先前，他是有一个不错的决定，然而此时此刻，不得不为安全以及体力重新定义。 按目前烈焰的炙热，估摸下午3点左右，距离天黑也就4个小时不到。 不多时，背上张倩，向着羊肠小道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晓得无名已是汗流浃背，时不时就得停下，将张倩往上颠一颠。 “歇一下吧！” 王玲开口，她的大腿不知何时受了伤，干涸的血渍附满大腿。 找一棵树荫，无名将张倩放下，爬到树上，探究下一步行动。 “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发现什么没有？” “让我仔细看看。” “哎！” 无名高呼一声，马上又停止说话。 “尽管拥有5.3的绝佳视力，然那似人非人的感觉，也不太好定论。加之，失水过多，肚里也在示威呐喊。我需要过去，确认一下。” 跳下树，张倩楚楚可怜地看着晕倒的女人，看到无名，面露凶光，嘴角一开一合，好似发出无声的诅咒。 “我过去看看。” 无名有些心虚，他知道王玲流血的原因，朝着可疑点，一路小跑。 到了地方，确实有个女人在风中摇曳。 不过仅是一名上吊许久的骷髅，长长的秀发披洒而下，全红的长裙以及红鞋，仍是鲜艳。 无名站着看了许久，后背发凉，然后鬼使神差上去把骷髅女拽下来。将其衣物占为己有，至于骷髅，简单收集放进一旁的破烂竹篓里。 思考着往回走，旁边没什么可以踩踏，女人是怎么吊上去的？ 她那一身穿着，按封建迷信来讲，是要当只复仇恶鬼。 想着，想着，回到王玲张倩身边。 王玲已经醒了，憔悴的面容露出怪异的笑容。 “你回来了？” 这话问得无名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再次启程，无名把喜庆的衣物给张倩换上。 无名抖动筋骨，满脸笑意，一种解放的感觉，如同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