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远大目标
萧楚满足了伊万的需要，果然不出他所料，伊万还有图纸其余的部分。 “萧，记得每个月按时交货，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用来交换！” “更好的，你的飞机坦克大炮，我可不稀罕！”萧楚开了句玩笑。 他可不希望，伊万弄些什么犯禁的玩意来，就这些图纸，如果有人深究，都够他喝一壶的。 “你放心，我给你的东西，自然是合法的！” 伊万需要的货物装船后，亲自跟船押送货物，两艘两万三千吨的货轮，一路北上，从东瀛附近海域直达海参崴以东五海里以外的海域。 船长透过驾驶舱，能够看到西边陆地影影绰绰的庞然大物，不由的心头紧张。 “船长先生，不必紧张，我们的交易是合法的！” 萧楚的三艘远洋货轮，船长都是父亲借来的，包括大副，水手。 这些人都是国营海运公司的工作人员，虽然出发前领导已经有交代，可是海上的事情谁敢打包票。 尤其是，这条航线大家之前都没到过，船长最远只到过东瀛的神户。 “伊万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曾经经过你几次，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神神秘秘的！” 船长以前，曾经在海运公司见过伊万。 伊万没解释，只是笑了笑：“今天风平浪静，不错，是个交易的好天气！” 船长无奈，只能等着，随着船上发出信号，半个小时后，一艘舰艇来到福星号附近。 “稍等，我上岸一趟，很快回来！” 伊万上了舰艇，前往港口，到了地方，在港口一间仓库，见到了一位老朋友，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很威风。 “伊万，老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别林斯基，你不是见到我高兴，而是我带来的货物！” “伊万，我们之间就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这位大块头，嘴上这么说，可实际行动却是另外一种情形： “这次有我多少？” 伊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一指海面：“海面上，一艘船的货物两万三千吨，都是给你的，以后每季度给你送一次，怎么样？” “太少了，我这里补给困难，必须一个月一次！” “一个月一次，别林斯基，你的胃口可真不小！”伊万显得很不高兴：“北边那些地方，需要的量更大！我可没有那么多货？” 别林斯基并不知道伊万的底细，也不想事情闹僵了： “好吧，只要你同意我的要求，我可以派出领航员，甚至可以帮你运货！” 伊万要的就是别林斯基开口，这个条件正是他期待的。 中国的货船没有领航员，很可能触礁，这可是伊万不想看到的。 “我会考虑，卸货后，我会给你答复的。如果我答应你，你能够给我什么？” 别林斯基知道伊万不好对付，可现在他的处境不好，如果调回去，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伊万，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而我手里有的，我一定不会吝啬的！” 伊万很满意老朋友的答复：“卸货吧！” 很快，跟随福星号的福民号开始卸货，所有货物被转运到港口派出的货船上。 伊万和别林斯基，在卸货过程中达成协议，以后凡是伊万弄来的货船，一律由别林斯基负责北上安全。 按照约定，福民号返回，继续运送货物，而福星号继续北上，船上多了两名俄国领航员。 福星号继续向北，过了千叶群岛，到了苏联太平洋沿岸另一个主要城市，这才到了目的地，而实际上，福星号，福民号只是将货物运抵这个中转城市，其后由伊万的船只运往几千公里外的莫斯科。 从此以后，萧楚手中有了苏联，东瀛两条外贸航线，食品，蔬菜，水果外销稳定下来，各类产品，不愁外不出去。 年后，一艘外国油轮抵达岛城港口，萧楚和伊万的贸易正式确定下来。 伊万离开的第二天，萧楚的爷爷萧克勋来到了岛城。 “爷爷，我好想您啊！见到您真高兴！” 老爷子见到萧楚，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让萧楚不由的心头一颤： “糟糕，难道我做错什么了，让爷爷这么生气！” 萧楚战战兢兢，陪着爷爷来到客厅里坐下，随行的工作人员等在外面的车里。 “红英，给同志们找个屋子，弄点吃的，车里不暖和！” “好的，爷爷！”范红英自去忙活。 萧楚陪着爷爷，在客厅里坐下，也不敢先开口，低着头，静等爷爷发话。 萧老爷子也不客气，坐下后，话语里对萧楚非常的不满意。 “说，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萧楚抬头，看着爷爷寒若冰霜的表情，心里打了一个突，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问： “爷爷，我觉得我没做错！” “没做错，真的吗？” 萧楚面对爷爷的质问，心里越来越害怕，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爷爷！我……”萧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食品厂呢？” “食品厂？”萧楚没想到爷爷会问这件事情：“我们和市食品厂分家了！” “这件事情你做的对吗？抽走了全部资金，现在食品厂那边产品没有销路，没有资金，你做的可真绝啊！” 萧老爷子语气越来越严厉，萧楚听得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爷爷，是人家不要我们，又不是我想反悔撇下他们！” “你还有理了，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没有！” “我们和食品厂之间，不是敌人，而是一家人。他们那么做有什么错，那说明他们的主人翁精神还在！” “他们想独自发展，扩大生产，继续以国企的身份经营下去，这有错吗？” “他们想继续搞活国企，我又没反对！可他们……”萧楚依然不知道错在哪里。 “食品厂职工有了别的想法，你就应该弄明白为什么？就算我们要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不能被人利用，做出借刀杀人的事情。” 萧老爷子端起范红英刚刚送来的茶水，待范红英出去，这才继续话题。 “你做事不留余地，你考虑过食品厂这个年要怎么过吗？” “你做的事情，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还说自己没错吗？” “食品厂为了解决资金问题，各家各户正在集资，还你那一千万的借债！” “食品厂还了欠你的债务，就彻底没了路走，只要别有用心之人，拿出点钱来，食品厂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爷爷早就说过，我们做企业的，要心怀国家人民，不能见利忘义。” 萧克勋越说越生气：“你这么做，是在拆国家的台，伤老百姓的心，你这么做无异于祸国殃民……” 啪，萧老爷子气得站起来，将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萧楚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客厅里，气氛越来越紧张，这时候，一只小手从沙发后面冒出来，拉住萧克勋老爷子的裤腿。 “爷爷，别生气了，哥哥知道错了！” 萧克勋没想到孙女萧清清也在，知道刚才肯定吓坏了孙女，急忙笑呵呵的弯腰抱起小家伙。 “清清，你什么时候来的，爷爷怎么不知道呀！” 萧清清被萧卫国收养后，曾经跟着吴阿珍去过京城，看望爷爷，二爷爷，所以祖孙俩不但认识，而且感情也很好。 “爷爷，我跟着爸爸来的，哥哥好笨哦，我从门口溜进来，在这里两天了，他都没有发现我！” 萧楚听了meimei的话，哭笑不得，难怪那天父亲进门时，一脸的怪笑，原来meimei从门口溜进来，自己竟然没察觉。 “起来吧！” 萧老爷子发话，萧楚这才敢起身： “楚儿，男子汉做大事，一定要心怀天下，掌控全局，什么能做，什么不应该做，一定要有底线，不能无所顾忌，由着性子来。”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十天，你必须解决食品厂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你就不要回来了！” 范红英听到声音，来到客厅门口，正好听到萧老爷子的话。 萧楚低着头：“是，爷爷，我这就去！” 萧楚抬起头，冲着meimei眨眨眼睛，萧清清乐的拍巴掌： “哥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萧老爷子又开始拉着脸：“清清，不许给他求情，爷爷还没揍他屁股呢！” 萧楚一听，赶忙逃出客厅，爷爷的性子说到做到，为了避免屁股开花，他必须尽快解决食品厂的事情。 “红英，照顾好爷爷，我这就去解决问题！” 范红英想了想：“我觉得你先去找找李书记，他或许知道的更清楚！” “好！” 萧楚离开家，来到市政府，找到了李富民书记。李书记看到萧楚来了，知道萧老爷子已经找了萧楚谈话。 “萧楚同志，你好，你这次来有事儿？” 萧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直说： “李书记，食品厂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李书记暗暗点头可，也没打算遮遮掩掩：“萧楚同志，你这件事情做得莽撞了，你应该来市里和我们商量一下！” “企业管理方面我们市里不方便插手，可是你们这分家有点太草率了！” 李书记还是给萧楚留了余地：“现如今，不只是薛强想要插手食品厂，还有东瀛人也想插一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