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杜布的进入【上】
外面是提着一个大篮子的青壮年掌柜。 大篮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些是杜布和杜五花今晚的伙食。 当这青壮年掌柜刚刚上楼梯时,杜布就已经注意到了。 现在杜布的神识也比较敏锐,能覆盖十几里的距离,虽然他从来没有精确地测试过。 青壮年掌柜将饭菜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总共有八大碗,这是杜布的。 另外还有十大碗,这是杜五花的。 饭菜做工较好,仄米椒恰到好处,谷米也都是上乘的。 但也并不完美。 杜布现在味觉很敏感,一尝就感觉出来了那些用得太久的油、昨天浸泡久了的糯米…… 不过,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大厨做的,无法再挑剔什么了。 杜布向侍候在旁边的掌柜问道,“你认识贾不喜吗?” “认识!认识!”青壮年掌柜点头笑道,“这方圆几十里,很少有我不认识的。 “他现在还在下面,等拉客呢!” 青壮年掌柜离开,杜布和五弟开吃。 杜布一口又一口。 杜五花一啄又一啄。 两人吃得比较快,毕竟肚子有些饿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凡人饮食实在粗粝,营养严重缺乏。 杜布将其全部吃到肚里,但仍然感觉饥饿。 —— “五弟,咱们要不要弄条鱼出来吃?” 杜布看向了池塘。 现在既可以喝池水,也可以吃池鱼。 那池塘不小,里面有很多的鱼。 “咕!” 杜五花重重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杜布神识一动,一只半尺长的草鱼突兀出现。 它将要落入到杜布的掌心。 那条草鱼突然离开陌生的环境,一阵乱跳。 杜布伸手去捉。 那条鱼儿一个甩尾。 “啪!” 一声音巨响,鱼尾击打在杜布手上。 “啊!” 杜布惊叫一声。 这小草鱼的力道很大! 它那小小的身子,似乎蕴含了无比霸道的力量。 “这不是普通的草鱼,而是灵鱼级别的草鱼!” 杜布神识一动,让那草鱼又返回到池塘内。 刚才这一下,神识消耗竟然不小。 实在没办法,杜布运用神识,从牛皮书内弄了六大口水,分别精准投入五弟和自己口中。 兄弟俩终于勉强填饱了肚子。 —— 但吃得太多,又喝了不少的灵水,杜布腹胀得很厉害。 这客房内没有盥洗室。 而杜五花边吃边拉...... 杜布当然不可能和五弟去抢粪桶,再说他还有洁癖,需要用水洗屁屁。 所以,他只好带着已经吃完的杜五花,一起下楼。 楼下大厅里,一脸风霜的贾不喜正在饮茶。 看到杜布下来,他眼睛一亮,站起身来。 “小姑爷,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贾不喜道。 “不喜哥,你再等等。” 带着杜五花,杜布一路往外面急奔。 现在已是晚上,弯月半悬。 芝山镇的街道上,行人稀少。 白天赶集的热闹场景不再。 杜布三步并作两步,快如闪电,来到镇子外面。 镇子外面就是“西溪”。 杜布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身形扭动,瞄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准备降落。 与此同时,他伸手解开裤腰带。 然后,杜布蹲了下来,一阵稀里哗啦的。 “嗯!” “嗯!” “嗯!” 在用力中,终于,肚子不再疼痛。 —— 维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杜布看着了水面。 微风下,河水清澈,波光粼粼,反射着有些阴冷的寒冬月光。 “这个样子很美。” 杜布赞叹。 “它美得有如一块干净的抹布。” 杜布觉得这个评价恰如其分。 伸出手,一根木棍被杜布仍向河水中央的半空中。 然后,杜布伸手在河岸边一拍,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向前冲! 而此时,杜布仍然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他的裤子仍然褪到了膝盖。 然后,杜布那白花花的屁股接触到了水面。 水面掀起了阵阵急速散开的微波。 当然,难免有水滴沾上。 此时,杜布鼓足内力,伸手猛地在水面上一拍。 哗啦! 水面激起大片水花。 杜布腾空而起。 他伸出手,接住了从空中下坠的木棍。 将那木棍往水面一按,杜布再度凌空。 内力围绕身周旋转,如同骤风。 十几周快速的旋转后,身子已经干干净净。 然后,杜布将姿势由半蹲改为直立。 再然后,他的裤子从腿间也提到了腰间。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杜布举目四望,只有远处渔火点点。 自己的动作帅气,潇洒,而且符合绿色原则。 周边竟然无人点赞。 对此,杜布感觉有一丝丝遗憾。 —— “不喜哥,我想租你的马车去通北县城!” 返回“芗里芗亲旅馆”,杜布说道。 “小姑爷,你想要租我的专车,路途又如此遥远,车费可得先付至少一半!” 贾不喜仍然坚持叫杜布“小姑爷”,因为后者还穿着贾家赘婿制式的青衫。 “我用这些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十二身丝绸衣服作车费,你看够了吗?” 杜布将大麻袋解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展现在贾不喜的面前。 它们干净、整洁,并且还有八九成新。 贾不喜两眼放光,因为他身上穿着的可是粗布衣裳。 “不……” 贾不喜想要说话。 “如果你说不够,那我就要另请高明了。” 杜布笑道。 “不是的,”贾不喜道,“我是想说,‘不值这个价’,这些衣服太贵重了。” 他终于将自己的意思完整表达了出来。 “即使小姑爷要到县城往返三趟,这些衣服都够本了。” 贾不喜开心地说道。 “那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到镇上订做上六套丝绸衣服,怎么样? “我是加急,明天早上就要用。” 听到杜布的要求,贾不喜傻眼了。 “我只会开专车,不会做衣服!” 贾不喜表示拒绝。 “四身粗布衣服,两套丝绸衣服,怎么样?” 杜布觉得,自己要回家了,还是要穿回以前的简单服饰为上。 “没问题!” 贾不喜用脚指头都能搞明白,这个交易划得来。 —— 客房内,月光透入。 杜布双盘盘坐、五心向天。 五弟照例坐在身边。 一股充沛而精纯的灵气从“牛厄智”内精准投入到五弟那大张的鸡嘴巴和鸡鼻子里。 如斯cao作,杜布同样吸入了一股充沛而精纯的灵气。 一人一鸡,俩兄弟没有浪费一丝一毫。 九个小周天后,杜布修炼结束。 清晨醒来后,继续进行九个大周天的修炼,直到日上三竿。 洗漱完毕,又要吃过早餐了。 杜布觉得犯难了。 因为没有灵食,而吃着过多的凡人食品又容易腹胀。 一想到这一点儿,杜布就觉得难以下咽。 杜五花倒无所谓,反正它吃得多、拉得快,消化也很迅速。 一个早餐,它能拉一桶。 中午和晚上,它也拉得一样多。 早餐后,杜布再次来到“西溪”河边方便,才终于踏上能往通北县城的行程。 —— 从芗圆山到通北县城有二千里。 芗圆山位于通北整个地域的偏北,是贾家修士们的中心。 通北县城则是整个通北县域的中心地带,是贾家乃至整个县域凡人们的活动中心。 车辚辚,马萧萧。 贾不喜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芝山镇。 往南二百多里,才能到下一个镇“丰山镇”。 马车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一天只能行驶二百里左右。 沿途山峦起伏,沃野遍地,道路平坦,人烟较为稠密。 杜五花在车上看书、识字。 它看的不是一般的书,而是那本“牛厄智”。 就和三长老贾风书所讲的一样,杜五花对文字的东西记忆力强,认识得很多的字,能勉勉强强地读完“牛厄智”。 遇到不懂的,它就请教二哥。 杜布一笔一画地地地教,对此他很耐心,因为父亲对自己也很耐心。 言传身教,这可是杜家的家风。 五弟也很认真,他一笔一画,写字工整。 但阶梯式电价数学不好,数数字最多数到六十三。 乘法口诀表能学到六六三十六,然后就乱了。 但阿花年纪还小,声音都脆生生的,所以杜布觉得未来它的数学水平起码能及格。 —— 在学习中,马车已远离芝山镇。 附近的空气中,灵气更加稀薄。 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速度缓慢下来。 “不喜兄,怎么停车了?” 杜布问道。 “马儿累了,”贾不喜道,“另外我也要休息一会儿。” 马车在一个大路边的凉亭处停下。 贾不喜吃干粮,并放开马儿去吃草。 杜布则带着杜五花进入到了山林里面。 几个腾跃,杜布已经进入丛林深处,远离了贾不喜。 神识散开,一只兔子补杜布活捉。 然而,当要将之放入“牛厄智”时,杜布尝试失败。 看来,关于只有“灵物”才能放入其中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 沉吟中,一只大野猪窜来,有四五百斤。 杜布一个眼色,杜五花猛地窜出,鸡脖子一伸,尖嘴一啄,那野猪脑袋被洞穿。 拿出配剑,杜布将一命呜呼的野猪开膛破肚。 去除和扔掉所有内脏。 “米光”弹出,将野猪毛烧光。 再然后,将野猪毛剔了一片,变得溜滑后,找了个小水坑将其清洗干净。 将猪rou做成串,涂上仄米椒等调料,找来大枯树枝,再次弹出“米光”,进行现场烧烤。 杜布一人吃了十斤重的烤rou。 阿花则没吃。 因为不喜欢烧烤,只喜欢吃生rou。 它的食量比杜布要大上一倍,吃了二十多斤。 野猪体量够大,净rou都有三百多斤,应当能吃到三四天。 但其能量不足,只能说聊胜于无。 兄弟俩用那从“牛厄智”那里弄来的池水饱腹。 结果,杜布不又到附近的小水坑方便。 每餐都要吃很多、拉很多,再加上仄米椒也吃了不少,弄得杜布括约肌都火辣辣的。 “不能再这样吃凡人的食物,否则会脱肛。” 返回马车上,已是一个时辰后。 杜布顺便给了贾不喜一腿的野猪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