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认知
“大爷爷，孙儿也觉得您说的极有道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会让那些愚昧的普通人逐渐丧失斗志，进而对当下的生活感到满足而不知进取，我作为莫氏家族的子孙，当然要时刻警醒。” 莫影殇也学着自己对面的老头一样正襟危坐着，还不住的拿话来恭维自己的这个大爷爷。 “嗯，你能这么想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觉悟不浅，也不枉你大伯把我请回来护送你。” 尽管是阅历极深的老头子，面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的彩虹屁也是有些飘飘然的，莫如深哪想得到自己的这个孙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三岁孩童。 “大爷爷就不要夸孙儿了，只是，孙儿想知道的是这些东西的来历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能知道其来历，那么也可以彻底释然，总比一直好奇却不得而知的影响心境要好吧。” 莫影殇倒没有直接说什么会成为自己的心魔，只因为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可是终究会让自己不能集中精神。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莫如深捋着自己的胡子，琢磨着小孙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况且毕竟是孩子心性，自己刚才那般严厉的对一个孩子说来也有些过了。 “这要说就该提到两百年前了，那时候世间出了一位奇人，这位奇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人知其来历，只是太出现在世间后边带来了各种我们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的稀奇想法，你看到的那些古怪事物也都是他研制的，只是他本人并没有修炼的资质。 也就在那位奇人出现的后不久，在我们如今的西川国东边的大片深林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环，我们都叫它虚环。 自那以后，大量异魔从虚环中现身世间。这些异魔无恶不作残杀百姓，更是盗取了那位奇人的创造物，更改进了这些事物妄图以此控制天下百姓。 因此，世间诸国联合起来与异魔发动了‘诛魔大战’，最后那名奇人也被异魔杀害，他的很多设计也被异魔夺走，可诸国也凭借人数的优势把异魔杀的只好隐遁，至此世间才算近乎归于平静。 为了防止异魔再次卷土重来凭借那些奇异事物控制天下，各国都严控各类物品的制造和售卖。 而作为维系世间安危的各大家族和皇室就更对这些东西尽可能地疏离，只用一些不会动摇各自根基地事物。” 说了这么多，莫如深也不由地有些唏嘘，一个劲地摇着头，看来他对此已是深信不疑地。 “异魔？奇人？未知来历？” 莫影殇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的故事，可是转而想到自身地经历就又觉得没什么稀奇地，毕竟自己都可以重生异世，哪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地呢？ “只是不知道那些异魔长得什么样子？要是万一遇上了，我又该怎么分辨？” 莫影殇对那个奇人倒是不太感兴趣，毕竟那家伙可能就是个跟自己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穿越到这个世界地家伙而已。 “倒是跟普通人长相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们尽都不会修炼，每一个都是依靠怪异地武器来战斗，只是那些武器属实厉害，若不是当初各国联军仗着人数优势，这天下怕早就被异魔占据了。” 说到这里，莫如深也拍了拍大腿，看样子倒是对联军的损失有些rou疼。 “看来还是一群智慧很高大家伙嘛，竟然能不靠rou身就可以给各国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莫影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进而对这些异魔产生了极深的兴趣。 “小东西，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千万不要想着接触那些异魔，那些家伙极为善于蛊惑人心，多是跟他们沾上了，一旦被皇室知晓，那就是灭族之灾。你也不想你爹娘因你遭灾吧？” 老人盯着莫影殇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语气慎重的跟自己的孙子强调着他对异魔的好奇史记为危险的。 “啊？这么严重么？” 莫影殇也是被老人吓到了，没想到皇室会对异魔这么忌惮，就连与异魔有关的本国人也不放过。 “千万不要觉得我是在跟你危言耸听。” “我们莫家本来就被西川皇室打压，你要是再沾惹异魔，那么都不用皇室亲自动手，猎魔人就会把我们顷刻覆灭。” 莫如深说到猎魔人的时候，眼神中也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猎魔人？是专杀异魔的么？” 莫影殇坐到老人身旁仰着头看着老人惊恐的脸。 “没错，那些家伙都是些早就没了姓名的家伙，当初我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也曾邀请我加入，可是因为我要暗中保护莫家，所以就拒绝了，听说他们如今的首领是个姓宁的老家伙，只是没人知道那老东西到底活了多久了。” “这样子啊。那还真是可怕啊。一个能活这么久的人，修为一定极高，的确不是现在的莫家能招惹的。” 莫影殇思索着，看来他也知道还是老老实实的积蓄实力才是正道，不管是异魔还是猎魔人都比自己家族要强大太多，太早的去接触自己无法企及的势力实在不是明治的选择。 “若是你不努力，怕是以后也招惹不起人家，还是好好练功吧。对了，把你大伯交给你的《不败体》拿出来。” 莫如深看着自己的孙子，又想想那个有着恐怖修为的宁姓老者，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给家族带来转机，一念至此到不如抓紧时间的好，立马就准备指导自己的孙子。 “哦，秘籍在这里。” 把怀里的《不败体》掏了出来，恭敬地递给老人，莫影殇也知道自己地大爷爷可能是要指点自己了。 手里接过秘籍，莫如深先是摸了摸书地封面，想当年他也曾是这本书地主人，如今再次把它拿在手里，只是自己早已白发苍苍进入暮年。 “你读过几遍？” 莫如深随口问道。 “没读太多次，也就三遍。” 莫影殇也诚实地回答，自从自己大伯把秘籍交给他，这一段日子里多半是父亲代自己保管，能读三遍已是不易了。 “嗯，三遍是不多，不过也该有些自己地见解了。现在你就跟大爷爷说说，我莫家的《不败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功法。” 莫如深想着先考教一下孙子对这自己功法的理解程度，也想根据孩子的回答来针对指导。 “额，那孙儿就斗胆说一下自己粗浅的认知，还望大爷爷能给予指正。” “孙儿认为，我莫家的《不败体》主要修炼的并不是体术，而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精神，‘不败体’三个字最重要就是‘不败’的气势，有了这个气势和对不败的追求，然后才能在修炼的时候不惧艰辛不畏生死。炼体练到最后也是在为‘不败’这一目标做的付出。” 莫影殇说完这些后就忐忑的看着老者，他只是因为自己重生以此的关系，今生不想在浑浑噩噩的蹉跎下去，死过一次的人反倒对死亡没有了那种畏惧的感觉，潜意识中也就对自己跟霍得出去的了。所以他才觉得一往无前不惧生死的精神才是这《不败体》的要诀所在。 “哦？” 莫如深原本还想着自己的孙子会说一些关于功法修炼方向的东西，可是这小子上来就跟自己说了一些看似跟修炼没什么直接关系的话。 “你这种论调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也是新鲜的很。嗯，一往无前的精神，不惧生死的决心，追求不败的意志。好，很好，哈哈哈，不错。” 莫如深又在心里反复的回味着自己孙子的话，又看了看秘籍上那写在一起的“不败”二字，他忽然像是明悟了什么一般，大笑起来。 “小子，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这本秘籍我暂时待你保管，你只需用心练剑，就算练的不是这《不败体》，你也要以不败的信念去学剑，我会看着你的。” 此时的莫如深对自己的这个孙子那是喜欢的很，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就连多年不曾突破的瓶颈似乎也开始有些松动。 把秘籍揣进自己怀里，然后破天荒的跟车外的护卫吩咐了几句，就又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当当当。” 按照车中之人的指示，一名护卫离开之后又快速跟上了马车，然后敲了敲车窗将一物从打开的窗口递了进去。 “棉花糖？” 坐在车里的莫影殇接过护卫递进来的东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边闭着眼的老头，没想到他吩咐侍卫竟只是为了给自己买一个棉花糖。 “这是什么情况？” 心里还是搞不清原因，不过既然是老者允许的，莫影殇也就不过多去考虑了，自顾自的细细品尝起来。 “呵。到底是孩子。不过，此子的确天资深厚，看来我将人送到了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了。问天小子，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了要我长期保护这小子得主意？” 莫如深闭着眼，心下这才知道侄子为什么要找回自己护送这小不点了。 原来莫问天最初的打算就不仅仅是要他护送这一路，而是要莫如深自己发现莫影殇的资质，然后自发的出于保护莫家未来的目的继续暗中护卫。 “问天小子，待到此事了结，我一定要回去跟你算算帐，竟敢算计到自己大伯的身上了。” 莫影殇坐在老人对面舔着棉花糖，看着对面之人虽然闭着眼，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极为丰富，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咬牙切齿的。 本着不要多管闲事的原则，莫影殇这次选择不当好奇宝宝了，安安静静的继续享受着棉花糖给自己带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