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集合体
时间在一猫一人的每天欢闹中度过，许星很少去管他们，只不过晚上睡着梦里又多了只猫，一月又一月在五个月后一个好消息被许星大脑接收到，许星来到上次在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实验室，在那个地方看到了另一条黑猫，只不过不是个有机体，而是个机械结构体，看着表面填充的黑色碳纤维材料，让许星感觉比第一次见到黑猫更加的凶戾，金属般的牙齿上散发着银白的光芒，那是用纳米材料做全身骨骼突出来的牙齿。 “你是小蓝？”许星开口问。 “是的，爸爸是我。”声音在机械猫的身体中传出。 “它是复制？还是下一代？别和我说就是它。”许星问了前两个询问看赤乌摇头直接说出让许星自己都感觉不真实的话语。 “没错就是它自己，两个大脑记忆同步，像你们现在也在用的区块链加密一样。” “看来以后真的会有是集合体又是独立个体的人了！” “对！所以永远不会有人对复制克隆有畏惧。” “一年你就把这种骇人的科技搞出来了，真不愧是外星科技” “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连我自己的结构都无法理解。况且没有我你们也可以弄出来，只不过会用比较长的时间。” 许星看着赤乌的神情，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就平静与许星对视着，许星又从她身上感到了那种孤独感，这种感觉落在许星内心很不是滋味，他想把这个女人直接拥入怀里，但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未知的冲动。 “想什么呐！”赤乌微笑看着许星，后者尴尬的笑了笑。 “抱歉，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生物克隆。” “还是猫吗？” “有的都有。” 许星离开了实验室，机械猫在他肩膀上蹲坐着，上了回去的车辆，机械猫在肩膀上下来，在许星腿上蜷缩起来趴着。 “你自身是什么感觉？” “非常奇妙，能实时感觉另一个我在做什么，但是又不和我冲突。” “嗯！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许星回到住处，打开就看到黑猫正在门口等着，许星坐来到沙发上坐下，两只猫都来到茶几上蹲坐着对视，黑猫蓝色的眼睛里好像充满了激动和无法想象的震撼，而机械猫呆呆地看着自己黑色毛发的身体，眼睛看透了自己全身的有机结构，它的仿佛能看到自己螺旋的基因结构在体内传动，这就是自己的血rou躯体，信息又传到黑猫身体上，让它的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爸爸，不知道为什么这情形让我有些想哭。”机械猫发出有些颤抖的声音。 “可能就是生命跃迁的感觉吧！你生命形式已经被改变了，可以完全脱离rou体，就算你的rou体随着寿命耗尽而死亡，那也只不过是一具身体，一个躯壳。” 听着许星的话语，两只猫都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望着彼此的眼睛，很久很久后两只猫同时跳到一个不大的圆形垫子上趴了下来，突然门被打开赤娅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看到客厅角落的两个小东西嘿嘿地笑着。 “老弟你这个怎么没长毛啊” “我醒来的时候就没有。” “不错，不错，rou体大脑对你的限制解除了，你可以想怎么玩怎么玩，想干嘛干嘛。” “我能变成人吗？” “能啊！你变成什么都行，不过还是黑小蓝好看。” “那我以后就一直是黑小蓝的样子。” 赤娅一手一个地抱住两只猫，来到了许星以及睡着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出去了。 “爸爸会接受机械的身体吗？”赤娅认真地问黑猫。 “一定会的，爸爸说这是一种集合体是生命的跃迁。” 几天后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一个个被编辑好的基因胚胎被分别放置在一个一平方米中间有凹槽的培养槽中，边缘外测连接着提供营养物质的管道，在间距五十厘米的位置被一排排一层层的放置，许星经常来到这里看着，每天都有一个培育室被放满，小白鼠被编辑出不同的千万种基因被快速孕育着，有的一天就长的很大个冲开身体上的生物营养液来到培育槽凹槽外侧爬到了平面上来，和正常小白鼠有些不同的是它有畸形有的不像是老鼠，甚至有的头长到了内脏里。 许星在几十个培育室的监控室里看着不时有小生命在诞生在逝去，有的甚至根本就没发育，机器人会把这些不良的人工胚胎替换，直至出来的生命是正常的。 “突变生长基因又突破了生长理论极限，今天有几组三个小时内吸收大量的物质成型，然后在一个小时后飞速长成能行动的个体。”叶伍在一旁看着一段记录说。 “我觉得这东西有些危险，用不好就是灾难。” “不会，没有专业提供无限的营养物质，要靠食物生育，估计老鼠要在几个小时内吃掉一只大猫。” 许星对着在场的人说：“那时候它们会非常地饥饿，可能体内的胚胎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直接吸干老鼠自身的所有有机物质直接死亡，如果没死它们会吃掉看到的一切有机作物，什么草啊！树皮啊！或者是自己刚生下来的老鼠，比那些小蝗虫可怕千万倍，你说我的这种猜想成不成力？” “所长说的不无道理，像是蛋白质的生产机器。”一名监控室执勤的研究员说。 “它们出不去，我们要的只是基因序列不是老鼠。” “刚才这位同事就说得很对是个机器，以后也可能需要这种类似的生物机器。” “许星你这些天，隔三差五地就来这，你其他研究所不忙吗？”叶伍岔开话题。 “材料到了一个瓶颈，只能做燃料利用率优化，清闲的我们的人大多都去别的研究所搞其他技术了。” “你多久没亲自进实验室了？” “好久了，记不清了，自己要慢慢近身理论派了。”许星看着全息显示的一直在旋转变化的螺旋形基因组，又对着叶伍说：“我感觉它快要出来了。” “或许吧总共实验有九个月了。” “我当初本以为就是简单地克隆，没想到要最高效地克隆。” “没办法越大型的生物克隆难度越大，我们要研制这种嫁接的基因就是适用于所有生物体的。” 就在几人的对话中，一个角落里的培养槽中爬出了一个仪器扫描为健康无畸形的小白鼠，所有培育室直接暂停了营养供给只有这只健康的小白鼠在一平方米的平台上爬来爬去，一只非常小的机械臂把各种软管连接到这只小白鼠的口腔鼻腔和尾部的排泄器官，高浓度的氧气和源源不断的营养物质被送到小白鼠肺部和胃部，小白鼠在十几分钟内迅速的成长，生长出毛发，体型得越来越大，然后成为成年个体，在送进食物和氧气的时候它就再也没动过，也从来没睁开过眼睛，好似是一只永远在享受的宝宝。 几人看到实时看了整个过程，现在也没人说什么因为还没完，小白鼠一旁又出现一只机械手夹着颗胚胎放进了老鼠的肚子，微型观察到了胚胎的整个过程，和在培育槽里的不同的是，它连接了脐带，在胚胎成长中脐带分裂了多个出来，好似一个已经供应不了让胚胎发育的能量，这使得胚胎的发育和培养槽中时间没有什么区别，在胚胎越来越大中被挤出了成年老鼠体内，幼鼠和自己的mama一样在平台上爬来去寻找着食物，接着小老鼠被连接软管长大又被打入了一颗胚胎，这个过程就是一直重复了几次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 “完美，自适应地胚胎发育和惊人的时间。” “如果生不出来它是不是能把母老鼠整个撑爆？” “可能会，不过都无所谓，现在实验全部清理掉就以这组编接的基因去实验其他生物胚胎。”叶伍对一些人说完又对许星说：“你还预估的真准真就出现了。” “我上午说的了，看都看到下午了！” “反正都是同一天，怎么不评价？评价？” “不评价了，接着看结果吧。” “这整批出结果要深夜了。”叶伍说完看向无数个培育室的画面。 培育室里每一个培育槽里当前的胚胎都被上方机械手取出，它们被放到了过道中央的液体传送带运到胚胎室，所有的小白鼠胚胎被清空，许星看到胚胎室里的赤乌，她正在看着这些小东西在管带里流动到了保存区，基因编辑室正在一个个地把各种各样的生物胚胎运送到被刚刚清理过的培育室，它们都成球形有大有小，被有序地分配到一个个培育槽。 “不去休息吗？”赤乌来到监测室问许星。 “还早。” “你们聊，我去胚胎室再仔细甄别下剩下的基因组。”叶伍离开了，叶伍长时间和赤乌共事让他知道这个叫赤乌的助理根本看不透，有着非人的逻辑和工作效率，并且对方也从没表露过什么，他很坚信许星当初说的，也隐约猜到些什么。 “你接下来的研究项目计划里有生物机器吗？” “嗯没有！完全可以全部用机械设备，为什么你觉得需要生物体结构来做机器。” “它们比机械设备更简单便宜。” “嗯好我加入到后面的研究计划，鉴于你们在历史上也把同类当作奴隶，我觉得这东西不易出现。” “它们可以是任何东西不是吗？” “这个做起来很简单，比如把刚刚克隆的几条一样的老鼠，打上永远去做蹬自行车的记忆，而不去蹬就没有食物没有氧气，它们会视这些为本能，永远地做这个动作。” “那希望它们真的会蹬自行车。” “希望吧。”赤乌微笑地说。 几十分钟后全部培育槽被放满，第一个放进去的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胚胎变得很大了，看不出是什么但电子标签上显示为鼠兔，还看到一个非常大的标签上是狼，又十分钟后强大发育基因让它们一些大一点的胚胎直接被挤出培养槽，平台上被仪器灌注了几十厘米高的营养物质，保证了胚胎不会因缺少营养而发育缓慢。 “这基因太逆天了。”许星感慨自语。 “还算行吧，但是硅基是下一个层级，就比如小娅也算是个硅基生命，不过我喜欢称为机械生命，因为她并不是自然演化的。” 许星认真地问：“你觉得碳基生命的极限是什么？” “没有极限，它们会在漫长的时间里适应任何环境，不过也就如此了它们的目的就是活着，不择手段地活着。”赤乌平静的话语落在我耳中，许星沉默看着全息投影的螺旋形的基因结合影像，它竖立着旋转着是多么美，像一个螺旋向上的梯子，两侧曲线的磷酸骨架是梯子的扶手，中间相连的碳基对就是梯子的横杆，最终组成了无限可能的碳基生命，对于地球上现在的生命而言这就是一座无限可能的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