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冯少，入夜了

    钦州城东西两面迎道，直通临城，西面群山，北面环河。

    这四边相距甚远，定不能同时开工筑高墙。

    首选哪一边开始，成了几人的讨论重点，最后在冯无忧的一再坚持下，选择西面。

    而且不围墙而建，直接在山体两边朝外扩出去，军营两头驻扎，确保安全。

    冯无忧了解到，这山体陡峭无比，凶险万分，高五十多米，近90度平面，根本无法从山体下人。

    并且还能用作天然防护。

    就是工程量，比先前大了一些，往外又拓了二里地。

    其次，便是人员调动、奖励细节、外城土地编测在案，以及所需费用拨款。

    张昭起草，蒋干辅助，冯无忧继续苦练。

    魏稚跟张昭和蒋干两人相谈两个时辰便离开了，还带走了煮好的药材。

    只因在院中看到冯无忧满头大汗，青筋暴起却依旧咬牙坚持的训练。

    心中只觉：汾阳河这水，世间良药，可入脑。

    入夜。

    冯无忧舒服的泡过澡，只觉神清气爽，加上这空气清凉舒爽，入肺点化而开，沁人心脾。

    全身都舒畅无比。

    此间虽冷兵器交锋时代，可也有实力等级划分，不过只有武道一门。

    武夫分品，共九品，为最低等武力。

    又称：入品不入境，不是看家就护院。

    短短最低等武力，便能少走三十年弯路，达到人生最终目标。

    入境有五大等级，分别为。

    武师、武宗师、武霸、武圣、武神。

    当今天下，武神只有一人，且为一人，守一城。

    武圣数十年未出过，倒是武霸，在几股大势力中，有寥寥数位，据说当今天下，也不过九人。

    武师和武宗师才是当下武道和各方阵营最为常见。

    对标战力，冯无忧也清楚了，这武师能以一抵五十到百人，武宗师则抵百人至五百人有余。

    武霸能单人对战上五百至九百人，不过千人，至于武圣，常年空缺，已然不知。

    而武神，据说这天下第一，曾经为一人，一人持一剑，血溅千里，屠戮三千余人。

    坊间传言，可抵五千人。

    根据赵愤为例，在武师和武宗师临界点。

    那么80点属性以上，很可能就是武宗师级别，至于武霸很可能是90点属性以上。

    这样想想，如果属性100是满的，那么三国一吕二赵三典韦也不过在武霸实力之中。

    冯无忧不敢想武圣，毕竟这种能抵千人以上的，正经人谁干的出来。

    不过也得益于此间的空气，让人心肺打开，五官敏锐。

    其平均寿命，也是稍长一些，百岁以上也算高龄。

    不过结婚早，一夫多妻，男性平均寿命却只有七十左右。

    亏空的厉害。

    当然，特指冯无忧一类的花楼常客。

    少主府，万事无忧屋。

    冯无忧看着仆人忙前忙后，一眼便看到二蛋，还有手中抓着的“鸡”，疑惑道。

    “这是。”

    只见这“鸡”脖子长半臂有余，两只细长、干瘪的腿却生出四只脚，咋一眼看去，有点小长颈鹿的感觉。

    不过，体型上大相径庭。

    “这是给少爷补身子的，可肥了。”二蛋一手抓住鸡脖，一手抓住后趾，笑着说道。

    走近一瞧，冯无忧更加疑惑了，眉头紧锁道：这是鸡？”

    看着冯无忧怀疑的神情，二蛋下意识有些心虚了起来，喃喃道：这是鸡。。。。？”

    “好了，我知道了，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些许，是落水才变得如此，二蛋心中愧意又多了几分，还是露出笑容道。

    “少爷，这鸡大补咧，您看看，如何。”

    二蛋展示着鸡的躯体，毛虽多，但能看出肌rou线条很好，闻其味道也带着一股芬香。

    显然，是专门用名贵药材和专门饲料抚养的。

    “这鸡很美。”

    冯无忧以前吃过，但完全没有长相记忆，第一次见确实有些好奇，不过接受后，也就释然。

    才随口说道。

    “哦，对了，让朱管家帮我寻书，可寻来了。”

    冯无忧突然想起让朱管家到魏公处寻些书来看，关于练体和战事要闻的。

    “出去也是许久，该回来了吧。”二蛋用手捣鼓着鸡，回答道。

    让二蛋继续忙去，冯无忧坐在木椅上，来回摆动，慢慢摇，手拿蒲扇，轻轻扇。

    望着星空，一手探出，似要将星空掌握其中。

    “冯少，入夜了。”

    梁少秦贱兮兮小跑入院，挑着眉，半蹲下来贴在了冯无忧身前道。

    学着冯无忧，梁少秦将双手探出，对着星空抓去。

    表情却极其猥琐。

    像极了猥亵星空。

    入夜，逛花楼，这是两人的默认口号。

    天亮而息，入夜而起，似乎成了两人这些年活着的记号。

    站起身，冯无忧嘿嘿一笑，花楼可只存在记忆之中，必然要去一探究竟的。

    这时，朱管家捧着两本书籍而来，笑着来到两人身前，恭敬道。

    “少爷，书取来了，您在这儿看，还是给您放书房。”

    朱管家发现自从少爷落水后，整个人焕然一新，一改故辙，精神面容都判若两人，亲切了许多。

    看书、练体、参政务，这些自然都被仆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毕竟，钦州城以后可是要这人当家作主，自然想着他好，钦州城才能好。

    “咦。”

    梁少秦倒吸一口气，夺过书，看着都是正经书籍，皱起眉头看向了冯无忧，满脸疑惑。

    “朱管家。”

    冯无忧抬头45度，根本没去看书，正义凌然道。

    “你怎么能问我这种问题，啊，阿弥陀佛。”

    朱管家收起笑容，蒙了。

    梁少秦裂开嘴角，笑了。

    冯无忧拂袖离开，淡淡传出三字：去花楼。”

    优良传统的遗失，在前世，无法体验。

    男人的天堂，在尔今，自当一往无前，一探深浅。

    一路上，梁少秦将今早落水之事提了数遍，心有余悸，而后听闻冯无忧安然无恙，且变化极大，才想入夜寻来。

    一辨真假。

    所幸，冯少既没变傻，也没变好，依旧往常。

    梁少秦幼时同冯无忧交好，两人也算十几年至交好友，每日混在一起，突然间，你要说冯无忧学看书、练体了，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换而言之，我允许你变差，但是你偷偷学好，那就是你不道德了。

    说来，梁少秦此人也没大毛病，人生三大爱好：逛花楼、戏娘子、爱钓鱼。

    花楼和钓鱼自然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戏娘子，是专挑有夫之妇，背着来，阴的很。

    曾经还跟冯无忧吹嘘，这钦州城每条街上都有我的子嗣，都让人养着勒。

    虽如此，但也不惹大祸，人精的很。

    就是顽固子弟一个，放在太平天下，倒是能活的畅快，一生无忧。

    在梁少秦喋喋不休中，两人终于来到钦州城最大的花楼。

    仙宫殿。

    要说这名字，还是一位擅诗散人所写，才换的名。

    马上离愁三万里，钦州仙宫孤鸿没。

    谁人不识仙宫殿，只因荡漾阿娇春。

    后人也有诗文咏诵，但名字既定，也就没有变动。

    此后十余年皆是如此。

    仙宫殿位于钦州城内城最繁华地段，地势最高，有十节台阶向上才可入内。

    见无人出来迎接，两人也是习惯，毕竟入了夜，都忙活着。

    正当两人跨到第五步台阶之时，上面正好出来一人，两名娘子陪伴左右。

    冯无忧和那人互看一眼，立马避开眼神，左右环顾，站在原地，退不是，进不得。

    “赵将军，贵客啊，您也来快活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赵愤。

    梁少秦阔步踏上，来到赵愤身旁，一脸猥琐的笑容。

    梁少秦的父亲有军营器具的生意，久而久之，便与军营上下大大小小将领都熟络了。

    于是，梁少秦和赵愤也就相互认识了。

    赵愤自然不去理他，别过头，抗拒的很。

    梁少秦随后对着冯无忧挥手说道：冯少，赵将军也在此，快上来。”

    要知道，今日才在赵愤军营义愤填膺得说着豪言壮志，此刻自是不能答应。

    “冯少？，谁是冯少，冯少在哪。”冯无忧扯着嗓子回着，四下看去，连忙寻找，边找边退了回去。

    随即，梁少秦看向赵愤，指着冯无忧欲要开口，却听到赵愤做出鬼脸，用粗哑的声音说道。

    “咦，这是哪，我王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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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梁少秦晃着脑袋，来回摆动，看着两人。

    半响，赵愤一跃而下，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漆黑夜色中传出一声。

    “在下钦州王公子，告辞。”

    可跑的方向，还是西侧，军营处。

    冯无忧也是尴尬至极，见赵愤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朝仙宫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