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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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蓝色擂台的两人已经决出胜负,君扬立刻纵身跳上。 此时还有数位参赛弟子疑惑地看着青色擂台,明明无人占用,但不知为何令牌就是无法激活。 好不容易让项东南吃瘪,估计这会他的脸气的像‘猪肝’一样通红,一想到此事君扬竟笑出了猪叫,遗憾的是木剑毁了!一触及项东南便炸成粉末,看来要去物色一把趁手的兵器了。 君扬向令牌灌注法力,不一会跳上来一位身材高大,面色温和,气质尚佳二十岁出头的“师兄”修为练气十三层。 “醴泉山受罚弟子君扬见过师兄!”君扬抱拳施礼。 一听到君扬这个名字那“师兄”怔了怔,随后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道:“‘赫跃堂’弟子赫连曲江。” 报完名姓,赫连曲江祭出一柄金色电弧缠绕的飞剑直取君扬,紧接着一个青色光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君扬感知力超然,立即发现赫连曲江的飞剑其实是三把,两把隐藏在后极难察觉,这份实力在练气弟子中应该是佼佼者,可惜他遇到了君扬。 君扬闪身上前,这个速度对练气弟子来说实在是太快了!赫连曲江只看到一串残影,轻松躲过自己飞剑的夹击,紧接着他便跌下台去,不过此人倒是豁达,一个龙跃站稳身子向着台上微笑拱拳,随后潇洒的飘然离去。 要不是君扬的牌子此刻变成三十七,还以为自己输了,赫连曲江倒是洒脱,但台下的弟子却一片哗然! “什么?赫连曲江竟然败了!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刚才我就站在台下!” “这个受罚弟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轻易的击败‘三扶苏’之一!” 扶苏者小树也!合围之木初之毫末,以后都是宗门栋梁。 一无所知的君扬跳下擂台,因为那‘酒窝少女’又被别人约战了,看来还得再等等。 项东南幸灾乐祸的看着君扬,顿时君扬觉得有些不妙,急忙运转功法远远地躲开。 这时胖头三人又寻了过来,然后在胖头他们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聊天打屁中,君扬终于意识到自己有麻烦了! 现在他知道,赫连曲江是‘三扶苏’之一还有两人一个叫申屠山‘雕心殿’弟子,一个叫紫衣‘媛彦殿’弟子,往届的“三扶苏”都已进入那神秘的‘桓烈殿’潜心修炼去了,也就是说这三人现在是练气弟子中最厉害的! 既然君扬赢了赫连曲江,那其他两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君扬倒不是真的怕,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拿到三十六号,现在倒好,这样一来又要旁生枝节,费一番功夫了。 “为什么会这样?据说那个紫衣昨天已经抢到一号牌了,申屠山的名次一定在前十内,该不会真的来抢自己的三十七号吧?没道理!他们要这么做一定是疯了!”胖头喋喋不休的唠叨时,君扬心不在焉的暗忖。 胖头用力的拍了拍君扬的肩膀,一脸正经的给君扬加油打气,他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回宗门因为君扬的事炸锅了。 一众弟子也围上来,君扬连忙向胖头他们打了声招呼,钻入人群中不见了。 刚甩开人群君扬的令牌亮起了蓝光,他苦笑着摇头,该来的还是要来! 君扬纵身跃上擂台,对面站着一人,君扬定睛看去,只见那人生的,剑眉环眼,红脸虬髯,虎背熊腰,身背两把板斧,威风凛凛。 “醴泉山受罚弟子君扬见过师兄!”这人长得有点老!君扬暗自想着。 “雕心殿申屠山,别说废话,快快出招!”那人声如奔雷,已然祭出板斧,双斧之上紫电游走,周身寒气逼人。 “敢问‘师兄’项殿主是你何人?”君扬一看到申屠山的功法,便知是《苍神玄功》,这些日子被揍出心里阴影故有此一问。 申屠道:“正是家师,敢问师弟拜在哪位长老门下?” “我是醴泉山受罚弟子,说起来我得叫你一声师叔,你可不能以大欺小啊!” “我哪敢欺你!那赫连曲江也是你的师叔,你不也将他扔下台去!” 说到这里,申屠山摩拳擦掌,眼里皆是兴奋这色,两把板斧带着紫色电弧激射而去。 下一刻他愣住了哪里还有君扬的影子,然后擂台上发出一声声的怒吼…… 濯辰宗南院,从北院出来,径直穿过宫绝神石,越过一个石拱桥,穿过一个山谷便到了。 这里是濯辰宗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一进入山谷腹地便能看见,占了方圆五里的一大片宫殿群落,左边是‘飞仙殿’由五十五间大殿组成,是炼制丹药的地方,金丹长老都不能随便进入。 右边有‘不祥宫’、‘雷火阁’、万象楼三处宫殿群落,据说靠山处还有一座神秘大殿谁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不祥宫’是炼制兵器的地方,而‘雷火阁’却是仓库,万象楼是研究阵法,炼制符箓的地方。 君扬今天就是要去‘不祥宫’寻一件趁手兵器! 他直接进入‘不祥宫’的一座偏殿,这里只为炼气期的弟子开放,厅堂不大不小,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白衣黑边的中年人。 “你是哪一殿的弟子,为何没有管事带领啊?” 君扬恭敬的递上一块紫金色的令牌,那管事扫了一眼后,便告诉君扬炼制兵器需要自行准备材料,再加一块灵石半月之后便可来取。 君扬摇摇头说自己没有材料,想买一把兵器,最好是飞剑,那管事告诉君扬宗门不会向弟子出售兵器的,不过可以到‘雷火阁’购买一点材料,然后再来找他。 君扬摇头苦笑,没想到找一把兵器如此之难,半个月!那时恐怕自己已经揍的无了! 今天一定要弄到一把兵器…… 走出南院时君扬心情大好,不断地抚摸着胸口的储物袋,终于弄到了一把飞剑,准确的说应该是两把,名唤‘崇钊’,长三尺一寸,周身银白,锋利无比,出剑时银光重重,剑身有一枚灵纹印记,君扬实在是爱不释手。 原来见那管事油盐不进,眼看不能如愿,便拿出一粒丹药用来换取一把,此丹药正是刘向山送给他的‘武阳丹’。 那管事一见丹药,猛地一惊,从后面内屋又唤出一名管事,在耳旁嘀咕了几声,那管事飘然出殿,约莫半个时辰,那管事回来了,又附在中年人耳旁嘀咕几句,一边说,还不时的扫一眼君扬。 随后那中年人客气的让君扬等一等,便出了偏厅,一盏茶后回来,将这一对宝剑交于君扬之手,又将丹药还给君扬,最后非常客气的打发他离开。 君扬现在已经形成习惯,不管在那里都非常警惕,这已经成为一种下意识行为。 行到山谷中间时,他停下来,瞬间布下两个阵法严阵以待。 项东南这厮出现在正前方,嘴上挂着jian笑,一副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的表情,看着君扬。 没有多余的废话,项东南直接冲入阵中,君扬连连掐动法诀,运转‘通天术’祭出一方天地,天地中套着一座‘归一大阵’。 阵中天旋地转,水攻火伐!君扬小心翼翼,全力以赴应对。阵中项东南头顶雷云旋涡,全身紫电游走,一挥手一圈寒芒冰刃爆出,君扬的一方天地与水火之力被生生定住,随后项东南这厮露出一个jian笑,手一扬无数细如牛毛的透明飞针射向君扬,君扬瞬间凝结成一个椭圆的银球护住周身,下一刻大阵碎裂,君扬惨叫着倒飞出去奄奄一息。 那透明飞针竟然无视大阵与‘干墉’纷纷射中君扬,这种飞针歹毒无比,见rou生根,起初全身灵力逆流,随后竟然形同凡人,君扬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冰刃飞向自己。 项东南走过来,直接躺在君扬一侧道:“小君扬,这世间五行相克是至理,万物皆无法逃避!即使再强大的种族也会有天生克制之物! 此物叫‘星芒针’是我族克星,不管你修为几何,中了此物便只能等死!想我多少人族翘楚皆葬身于此物之下! 这次先让你体验一下,以后碰到他族之人必当要万分小心,一个不慎你将万劫不复!” 说完项东南站起来身子一抖,一具法相出现,那法相上前,替君扬开始拔起飞针来,每拔出一根君扬便昏死过去,痛醒再昏死,但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记住了!此针歹毒无比!一见灵力必定吞噬殆尽,替人拔针之时绝不可使用灵力,这样你不但救不了别人,反而自己死的更快!”项东南此时面色悲戚,他一定是经历过什么…… 君扬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小屋,吃了些东西,开始练功,这次的伤不重,却是最凶险的一次,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因为‘濯辰’替他展现了最美的一面。 他现在开始恢复灵力,这星芒针却是歹毒无比,现在还心有余悸,身中星芒针后封禁灵力,形同废人,这种东西竟然是人族的克星,即使大罗金仙中招一样都得等死,怪不得当初宗门混进魂族之后如临大敌,这些异族要是有星芒针在手,即使师父也会投鼠忌器的。 看来回头很有必要要多了解一下此物,免得日后死的不明不白! 比赛已到第七日,说来也奇怪竟然无人挑战他,看来大家都已忘记此事,君扬准备在最后一日挑战一次便可夺回三十六号牌。 这几日君扬也没闲着,不但练习崇钊双剑,还将修为又补回一层,君扬惊喜的发现,现在第九层的灵力要比以前第十层还要凝厚,竟然可以同时使出两剑,先飞‘五色剑’,然后再出‘破干剑’,只是想配合‘存若剑’就没有余力,不过君扬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说起修为君扬有信心在这一个月内全都补回来,毕竟只是掉落,但即使突破筑基期要正面对付项东南,也是绝无可能的。 君扬此时灵力充沛,想着如何在项东南发难时可以逃走的方法,以前君扬还托大的想如何困住他,或者让他指吃苦头,被暴揍了几次后才被拉回到现实,这厮犹如杀神,想让他吃瘪除非修炼到元婴!而且是武境元婴才行。 但此时君扬的令牌亮起了蓝光,他还想继续避战,但是他不能,这一轮每为弟子只能败三次,他已经一次了,现在只能应战。大不了最后再往下抢号数,申屠山可以,自己也可以! 君扬跳上蓝色擂台,一群‘关系户’正在下面嘶声力竭的为他加油。 对面站着一个少女,长发披肩,系头巾,鹅蛋脸,羽玉眉,柳叶美目灵动左右盼,嘴角上扬巧笑醉人骨,一身紫衣罗裙翩跹袅娜,冰清玉洁质惹人怜。 “你就是君扬,我是‘媛彦殿’的紫衣!” “额!师姐你都第一了,为何要约战我啊!” “好奇!”紫衣说完,一挥手一股水浪卷席而去。 君扬吓了一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与这摄人功法形成鲜明的对比。 君扬可不想再败了,身上银芒闪动,直接迎向水浪,只见紫衣双手连连掐诀,娇喝一声;“履霜!”,霎时水浪裹住君扬化作一个大冰块掉在台上。 紫衣背着手,步子轻盈的绕着冰块转了一圈,面露得意之色,刚要说点什么,却见冰块表面伴随着‘咔咔’声,蜘蛛网般的裂缝一一蔓延开来,‘砰’的一声,冰渣四溅开来。 君扬带着残影冲了过来,紫衣花容大惊,如同惊凤倒退数十丈,瞬间祭出一把长剑,一甩手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冰刃射向君扬,同时左手蓝光一闪,三道尖刺冰墙挡在身前。 君扬人影连连闪动,穿过风刃躲过飞剑,‘砰!砰!砰!’冰墙冰渣四溅,君扬周身那层银色光罩只荡起几圈涟漪。 “师姐!你败了!” 紫衣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崇钊,气的跺跺脚,一扭身飞下台去。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义愤填膺的男弟子们,纷纷指责君扬不讲武德,君扬估计这会他要跳下去,一定会被男弟子的口水淹死! 他很知趣的从另一边溜了下去,顾不得向胖头他们打招呼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