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关于戊的魔改二（下）

    “行了！别说了!”落雪打断了鱼儿的诉苦。从刚才的话语中，她已经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真相。说完，拿起地上的鱼篓，眼眸中绿光一闪，冷冰冰地对俊秀青年说道：“他们过一会儿便会醒来，这次看在你的份上，我便放过他们，从此，我们两个互不相欠。”

    “……”青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看着落雪远去的身影，竟跟了上去。少顷，只见落雪来到海边，依约将篓中的鱼儿全部放了海里。此时，她冷漠的样子又重新恢复成邻家少女般的模样，酷酷地说道：“以后好好生活，可别被渔民再抓住了。”

    篓中的鱼群哗哗地奔入海中，纷纷向落雪表示感谢，而刚才那条“话多”的鱼儿再次“多嘴”道：“大人，人界危险，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落雪突然愣住了，旋即笑了出来：“少来，你们是想免费请个保镖吧，快点走。要不，我可改变心意，不放你们了。”

    “……”“话多鱼”欲言又止，念念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潜入海底消失不见了。

    “这鱼还挺有意思的。”青年的声音突然打破了鱼群离开后的宁静。

    “你跟着我干什么？”落雪不耐烦的说道。

    “是为了向你解释一件事情。”俊秀青年不急不缓地说道，脸上早已不见初逢时的惊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知怎么的，落雪一看到对方就有一种莫名烦躁的感觉，尽管青年刚刚才救过她。

    “是这样的。”俊秀青年不以为意，仍然不急不缓地回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互不相欠，而你，仍然欠了我一条命。”

    “刚才那帮渔民……”

    “放过那帮渔民只是我给你提出的一个意见，并不是我的请求，所以你现在回去杀了他们也与我无关。而我刚才确实出言救了你，所以，你还欠着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青年抢先补充道。

    “你……”落雪突然有一种想冲过去打他一耳光，然后再去杀光那帮渔民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压住了，愤愤道：“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爽快人！很简单，我是一个应试的学子，正在上京的路上，但如今正值乱世，路上太不安全，原本和我一起的同伴，因为一次意外走散了，所以亟需一名神仙般的人物，带领小生赶赴京城，保障安全，只要小生顺利到达京城，我们两个便算是真正的互不相欠。”

    “你想得倒美……”

    “那是当然，能碰到你，便是我的幸运！另外我知道你也想在人间多走走。从这里去京城，将会经过许多有趣的地方，比如：离此处最近的问题城，城中人人喜欢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同时它又是一个情报汇集地，只要有机缘，你几乎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所有答案。”

    青年口中的“问题城”，落雪有所耳闻，它是最近几年崛起的一座新城，以贩卖情报为主，而战乱期间，情报无疑是最珍贵的资源，因此，尽管只有短短数年，问题城俨然已经成为帝国南方的一座大城。

    碰巧的是，它也是落雪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原来她只想了解横公鱼的弱点可以如何克服，但现在，她也想了解关于人性的问题：比如人类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又或者到底是人性善，还是人性恶呢？带着这样的疑问，她答应了青年的请求：“行，我答应你，如果你在途中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可别怕我不客气。”

    “哈，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你的坏主意呀。”俊美青年见落雪答应，开心的说道：“对了，我叫乔川，乔是乔木的乔，川是山川的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乔都行；另外，你叫什么？或者我以后都叫你神仙jiejie如何？”

    “我叫落雪。”一个十分简洁的回答。

    “落雪……很好听的名字，是落下的落吗？”乔川追问道。

    “嗯。”从语气中，很简单就能猜出，她不想多说一个字。

    但乔川却开始卖弄道。“那雪字一定是出自唐朝诗人戴叔伦的转应曲，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中的那个雪吗？”

    “……”落雪愣住了，大声烦躁道：“下雪的雪！”

    “啊，抱歉。”乔川立马感觉事态的不对，紧急闭口不言。接下来，便默默乖巧地跟在落雪后面，重新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