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章 女人的春天(二)
进入南宋后,当时整个社会的高消费风气越刮越盛。南宋女性对于自我的外在表现,不仅仅满足于服饰是哪个,还十分注重仪容表现。宋代女子研究出了层出不穷的美容方法。化妆不厌其烦。 宋代女性在化妆时,涂粉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当时就已经开始流行淡妆。宋朝的淡妆名唤“檀晕妆”。檀是一种浅红,女子面部涂抹底妆后,会用檀薄薄地晕染眉下,营造出面透微红的别样风韵。 宋代女子画眉也很有讲究,对眉的样式时髦与否十分看重,当时常见的眉形不止一种,有又细又长的“峨眉”,还有色如远山意境的“远山眉”,还有“柳眉”、“横山眉”等。 宋代女子对于唇部的修饰主要以娇小浓艳为主,嘴上的那一抹殷红是宋代女子最性感的标志,显得女子或在笑,或在嗔,或在张嘴,或在合嘴,十分动人心弦。化妆“小心机”频出。宋朝女性为了让五官的妆容更加精致,常常会在眉间、脸上使用贴花这样的“点睛之笔”。贴花妆容中,宋代女子最爱梅花妆,在额上会贴一枚梅花形的印记。宋代女子对着镜子弄妆的情态,让女子显得千娇百媚。通体香香的。宋代女子除了化妆以外,还喜爱用香。她们会用焚香、熏衣、佩戴香囊等多种方式来制造沁人的体香。 宋代女子不再满足于蜷缩在深闺,让自己在了无生趣的日子里过完一生。他们追求生活的品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外出结伴游玩很是常见。宋代女性并不是完全被幽禁在深深庭院,她们有外出观光游览的自由。春季,宋代女性通常会相唤相约结伴出游踏青、泛舟游湖。开展体育活动。宋代女性的户外体育活动丰富多彩,如荡秋千、玩耍斗草游戏等。 其中荡秋千是当时女性最喜爱的,也最为普及的一类。女性在荡秋千中舒展筋骨。闺中乐趣多。宋代女性除了在家弹琴作画外,还会邀请小姐妹到家中玩游戏。其中一种名为博戏的室内智力竞赛游戏在宋代女性之间十分流行。这种游戏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打牌、下棋,凭借着脑力和技艺来赢得游戏的胜利。 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就很喜爱这种博戏类的益智类游戏。她还曾写了《打马赋》与《打马图序》记录自己的玩乐心得。玩起了插花艺术。宋代女子偏爱赏花,还会用鲜花来装点家居。插花不仅是达官显贵的专利,市井百姓女子,都喜爱在家里摆放一些插花作为点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有一幕,家中的长辈会邀请高手来到家中,传授女孩们插花艺术。 宋代女性并没有在封建道德礼教束缚下变得单板、麻木、缺乏生命力,反而工作、生活都很精彩。在事业方面,虽然没有和男性形成并驾齐驱的局面,但不甘示弱,会搞事业的形象已然显现。她们热爱生活,在穿衣、打扮等外在颜值上追求品质,体验活色生香的人生。 宋代一直以其繁荣的经济和灿烂的文化被后世所称颂,繁荣的经济也促使出现了更加丰富多彩的生活。封建时代其他朝代都会执行宵禁的,到了夜晚城内便有巡卫四处查看,禁止百姓上街。唯独宋代取消了宵禁,说明宋代的白天的时间,已经不能满足百姓们的娱乐需求了。宋代之前的朝代女性服饰以红紫、绿、青等颜色为主要的色彩,这在视觉方面显得很单调。到了宋代,首先女性服饰在色彩种类上更加多样化了,宋代贵妇服饰颜色有葱白、银灰、粉紫、黑紫、沉香色等,这些非标准色的合理运用使服饰的整体色调看起来舒适淡雅、清新文静。在服装款式上,宋代女装一改从春秋战国时期到唐代宽大袍服的特点,而是流行以瘦、细、长为主要特点。在《清明上河图》中的女性虽然不多,但也有二十余位,其中有坐着娇子的贵妇、为孩子买花的年轻母亲、桥边摆摊卖小吃的女商贩等等。清明上河图画的是北宋京城汴京的街市,虽然宋代的女性相对比较开放,但在封建时代仍是有很多限制的,能够在古代的社会形态下做生意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在记述东京城市风俗人情的《梦梁录》中就有妇人经营茶铺的记载,《东京梦华录》中甚至描绘了在大相国寺庙会上尼姑摆摊售卖女性饰品的场景。 宋代的女子以纤细瘦弱为美,服饰清丽淡雅,自然生动,广泛涉猎文学阅读品鉴,甚至参与商业活动,可谓外表光鲜亮丽,内在精神文化丰富。她们在生活各方面都有着超出别的朝代的丰富充实。她们精彩地经营生活,也包括婚姻。 宋代女子的婚姻生活与大宋王朝一样给人惊讶与思考。“和离”是一种温和的离婚形式,是指男女双方不能和谐共处而自愿离婚,类似于今日之协议离婚。宋代法律在原则上是允许妇女离婚改嫁的。《宋刑统》卷14《户婚律和娶人妻》就规定:“若夫妻不相安而和离者,不坐;彼此情不相得两愿离者,不坐。”但即使社会构建了相应的离婚法律制度,从官方受理离婚案件可知,宋代妇女离婚权利并不普遍。据《清明集》记载:阿张嫁朱四为妻八年后,以丈夫“痴愚”和公公对她有不礼行为提出离婚,地方官判离婚,但将阿张杖六十,理由是阿张欲弃夫,已失夫妇之义,又污蔑公公。此事虚实不可知,但从判决结果可以看出地方政府对想要离婚的女性存在偏见,认为离婚背离了女性应遵守的“从一而终”的婚姻信条。在封建礼制下,身陷不幸婚姻泥潭的女性想要脱身获得自由,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