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凶手
王竞择身着圣室盔甲，假装是圣室团队员。 嘈杂凌乱的3号鱼人农贸市场中的低等美人鱼，见到王竞择，笑脸相迎，主动避让。 身为同城快递员的王竞择看过太多人间冷暖，轻易就从他们眼眸中察觉到了畏惧，还有惶恐。 更多的是忌惮和痛恨，那种对命运不公的痛恨。 就像《功夫足球》中里面的二师兄感叹： “为什么我老爸不是李嘉诚？为什么我长得这么帅却要掉头发，你们长得这么丑，就不掉头发呢？为什么人家小时候就有书读，而我小时候就要被我老爸逼着练什么烂鬼武功？” 为什么我爸名字前缀不是“神”、“圣”，而是一片空白呢？ 为什么美人鱼要分三六九等，还要根据腰带的颜色划分一彩到十彩？ 为什么人家小时候就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出鱼头地，成为圣室团队员，甚至是神圣？ 为什么他们生来就能坐上贝车，不用两条腿将圣室城堡的大街小巷用鱼尾清扫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他们就生来处于高位？ 王竞择看着这一双双眼睛，突然想到了最近背诵的《陈涉世家》中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竞择很高兴，他感觉自己要找到解决渊界问题的方法了。 穿过数个摊位区，王竞择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一圈。 从另一条路转过，又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被王竞择看到了。 若不是身后4个圣室团队员催促，王竞择都像蹲下来好好了解把玩一番。 来到停车场，王竞择召唤出贝车，跟着车队离开。 王竞择无需王结给他导航，闭眼跟着车队走就好。 当然，不是闭着眼就可以了。 王竞择在使用拍照功能，将街道周围50贝的情况都记录下来。 白狐妲则利用测量功能，把看到的一切也都测定出来了。 这些信息传给王结，他的导航便不再是一条干巴巴的路线，路线周围出现更多的地图细节。 就像战争迷雾被打破了，地图变得更加完整。 慢悠悠的速度行驶了大约半小时，他们便到了一处耸立古堡面前。 古堡周围是大片的绿色珊瑚草，修剪的非常平整。 珊瑚草之外则是围栏，大概是宣誓主权，并没有实际意义。 很快，王竞择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些围栏会激发出细丝一般的能量链，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穹顶。 除了正门和后门可以进出，至少明面上，是没有其他途径了。 不过，越是古老的城堡，地下纵横交错的通道就越多。 除了排水道之外，逃生通道、地牢通道、秘密通道，数不胜数。 王竞择将心思拉回，思考圣·劳伦斯邀请他来查案的重点。 “把那个拐走我女儿的低级公美人鱼找出来。” 王竞择咂摸着这句话。 王竞择不是探案高手，这事只能由猎犬王来分析。 “低级公美人鱼”是一个很宽泛的范围，却被他着重说了出来，那么这里就有值得玩味的地方了。 居住在古堡中的美人鱼，是怎么和低级公美人鱼接触到的呢？ 王结提出了这第一个疑问。 “按照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这是一个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凶手根本不是所谓的低级公美人鱼，而是高级公美人鱼！” 白狐妲顺着王结分析的思路走下去，更进一步，说道。 “看来，圣·劳伦斯这个老硬币打着先让我们入局，然后拿捏我的心思。” 王竞择神色并没有因为分析出自己的危险处境而感到沮丧害怕，反而生出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基于以上的推理，那么女儿失踪的事情，他已经锁定了一个范围，甚至已经确定了罪魁祸首。 只是碍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他无法动手惩罚而已。 现在，女儿已经寻找回来了，只要她愿意开口，就能验证他当时调查的结果。 “综上所述，本次私下交易，看似是寻找那个‘低级公美人鱼’，实际上，就是让团长您冒险去抓逍遥法外的凶手。” 王结总结道。 白狐妲除了在与王竞择和王结这边沟通讨论，还在盯着圣·梦露这边。 “是神·肯尼迪么？” 圣·劳伦斯轻声反问，用肯定的语气问出来的。 被抓走训练这些时间，圣·梦露早已黑化，她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 “沉默，也算时间的。” 圣·劳伦斯步步紧逼追问道。 “父亲，这是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 圣·梦露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默然说道。 “你想怎么解决？” 圣·劳伦斯嘲讽道。 “你不过是他玩腻的一只母美人鱼而已，如果肯尼迪恨一条美人鱼，那条美人鱼必死无疑。” 圣·劳伦斯加大输出，想让心爱的女儿看清她倾心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碳酸氢钠片。 白狐妲在一旁默默听着父女之间的对话。 圣·劳伦斯还在为她讲述两者之间除了可笑的“爱情”关系之外，还有其他更深的考量。 “父亲，我年少不懂事，我想，他应该会再见我一面吧？有些话，我想和他当面说清楚。” 圣·梦露不确定道。 “他在准备登基，不可能，不敢，也不会见你的。” 圣·劳伦斯无情打击女儿的那点野望。 “凶手是神·肯尼迪。” 白狐妲将他们父女的对话精炼，只有这么一句话。 之后的话语，则是圣·劳伦斯教育女儿，看清现实。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名字不是叫神·萝丝么？” 王竞择难得打探白狐妲的往事。 “没关系，你随意处置。” 白狐妲冷漠地回答。 有了这样的保证，百无禁忌，cao作就很简单了。 白狐妲使用指南功能，确定神·肯尼迪的位置，王结这边使用导航功能，规划出最佳路线。 “他并不在圣室城堡中，而是在圣室城堡的核心区域：神室城堡。” 王竞择有很多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神·肯尼迪绑走，但如何混入其身边五十贝的距离，这是一个难点。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拦路虎，就是如何进入神室城堡。 “今晚有一个晚宴，神·肯尼迪会参加，这是你在他登基之前唯一的机会。” 圣·劳伦斯见女儿死活不愿意放弃见一面的想法，于是给她建议。 贝车缓缓停下，王竞择下车，进入古堡之中。 在五彩腰带管家的安排下，去了偏厅吃了点午饭。 随后被引导至客房，午休之中，就开始准备，参加晚宴的各种准备。 白狐妲住在王竞择的隔壁，也在自己的房间中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华灯初上，渊界城堡区和街区是有着很大区别的，至少灯光要多不少，点缀了单调的黑暗。 而在城堡区后面，则是神室城堡，那里更是灯光璀璨，也是圣室城堡的权力核心。 圣·梦露身着盛装，华丽的晚礼服，是她最爱的一款。 与之搭配的，是白狐妲，一袭雍容华贵的白色茸毛大氅。 如果说，前者清丽可人，带着几分冷漠，那么后者就是倾国倾城的祸国殃民了。 她们挽着手，像亲密的闺蜜一般。 除了他们，还有圣·劳伦斯夫妇，他们一身庄重的礼服，也是对本次晚宴很重视。 四条美人鱼身后，则跟着一队圣室团队员，其中就有混迹其中的王竞择。 王竞择原以为，神室城堡的检查会更加严格。 没想到却非常松懈，甚至连身份都没有检查一下，就让他们跟着前面的四条美人鱼进去了。 事后回想，这样松懈，也不是不能理解，这里层层圣室团队员，安全保障可谓万无一失。 圣室团队员有自己的专属区域，他们在偏厅等着即可，有可口的饭菜供应。 不同家族跟来的圣室团队员像是要较劲一般，有座位不坐，非要站得笔直。 有食物不吃，非要比谁更加遵守命令一般。 王竞择只能随大流，也站得笔直，等待机会。 随着一队队圣室团队员进来，清一色的银色圣室盔甲，看着还挺整齐的。 直到出现了金色传说：金色盔甲。 在队长的训斥中，大家压制心中的兴奋心情，不再交头接耳。 王竞择也清楚了，那就是只有神才能配备的神室团队员。 神，难道神·肯尼迪已经来了么？ 王竞择的目光倾斜过去，并没有找到目标。 在白狐妲的指南中，凶手还没到现场。 王竞择收回目光，继续挺拔地站着。 过了好久，王竞择打报告去上厕所。 卫生间好大，别说拉屎撒尿，就是摆下两辆贝车都不成问题。 王竞择上完厕所，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在附近闲逛。 穿过一扇扇大门，直到来到另一个备用偏厅，这里很僻静，没有任何美人鱼会像他这样闲逛到这里来。 透过偏厅的窗户，王竞择看到了外面是一大片剪裁整齐的珊瑚草，右手边便是城堡的入口。 他对这里很满意，心中模拟了一下路线，计算了一下时间，就开始召唤贝车。 一次召唤，不满意，再次召唤，换了一个车型。 经过数次召唤，王竞择总算是召唤出了让他满意的贝车。 王竞择再次穿过层层大门，回到大家笔挺站立的偏厅。 而那些身着金色盔甲的神室团队员们则轻松地将头盔摘了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享受仆从送过来的美食。 “有看得上眼的么？” 一位神室团队员询问另一位。 “看这次都是些什么破烂珊瑚虫？你看看，这个身高这么矮，根本不配当神室团队员！” 一位神室团队员环顾一圈，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 反而王竞择这个伪装的圣室团队员让他火大，这么矮都选进来，圣室团队员的成色越来越差了。 又一队金色盔甲的队伍进来，脑海里也传来了白狐妲沉稳的话语：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