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尽最大努力
“没错，就是渊界。” 老王的回答就像废话，没有提供任何有用或者新的信息。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么？” 王竞择追问。 “没有，这第三次正式任务应该是相对比较正常的，没有附加任务和隐藏任务。任务的时间也很充裕，有9日，任务数量为5个，任务加点为147点。” 王竞择刚刚还在嫌弃老王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有效信息，老王也是察觉到了那个念头，一股脑儿给他塞了这么多信息。 “第三次正式任务的同城快递运送的货物是睁秩旺，执行任务的具体城市为怜肋课。其中货物还需要进行二次破解，请耐心等待。” 老王继续介绍道。 王竞择对所谓的“睁秩旺”和“怜肋课”这样的词汇已经免疫了，只要把他们理解成“同城快件”和“安丘城”就可以了。 当然，这里面也可能蕴含着王竞择暂时理解不了的其他深意，管他呐。 “未来1周，我都可以休息吧？” 王竞择再次确认道。 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间是7天，按说，本次休息的时间应该是1周的。 “任务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是按照执行任务的时间来确定的。” 老王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告诉了王竞择执行任务的时间和休息时间的关系。 一般来说，两者的比例是1:1。 因为时间转换、高低位面、维度空间等因素，只能大致保持这个比例，具体以倒计时为准。 “显示距离第三次正式任务的倒计时。” 王竞择觉得自己真是笨蛋，直接询问倒计时不就好了？ “抱歉，未开启门禁卡时钟功能，不能随时查询倒计时。只有在固定时间节点，倒计时才会主动报时。” 老王遗憾地回答。 王竞择回想了一下，情况好像确实如此，一般都是提前一天和半小时通知王竞择做好准备。 结束与老王的对话，王竞择没有真的什么也没干，而是开始思考。 第一件事情，就是门禁卡的功能分配问题。 现在，他已经开通了十五个功能。 其中的两个功能已经分给了王结，他的第一个团员，分别是10级的导航和10级天气。 剩下的13个功能怎么分配呢？ 这里面肯定至少要再选两个功能给王结。 选哪两个呢？ 王竞择暂时还没有想好。 其次，王竞择即便是捏着鼻子收下了白狐妲，那无可否认的是，她就是团队的第二个团员。 虽然，这个团员有点不听话。 明明已经告知她，不要擅自行动。 白狐妲还是我行我素地跑到了泰山去，弄了一堆财宝回来。 王竞择对白狐妲抱着深深的戒备之心，这种漂亮且心机深重的怪物少女，他觉得以自己稚嫩的手腕，驾驭不了。 既然驾驭不了，又充满了忌惮，那就给她分配一些相对边缘化的功能。 例如通信、入住、商城、测量之类的功能。 而且还不能给多，王竞择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决定好，只能尝试着放权了。 王竞择这边有了大致的思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权衡利弊之后，细化这个思路，将它变成行动方案了。 临睡前，王竞择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废物团长回来了。 日常送快递，日常拼命干活。 中午时分，正要打饭的王竞择被帅气刑警米力农叫住。 距离上次下馆子，时间过去多久了，王竞择都不记得了，又一次进到饭店里面。 有人请客，虽然是客气地让王竞择尽情点菜，唯一要求是不要浪费。 王竞择能悠着？ 眼馋了好久的红焖肘子来一个，还有粉嘟嘟油乎乎的鸡腿来两只，配合两大碗米饭，王竞择吃得满嘴是油。 一旁端着小碗，就着青椒炒蛋下饭的米力农看得目瞪口呆。 大胃王不是没讲过，抖音快手上一抓一大把。 现实中，几乎没见到过，眼前的王竞择应该是第一个。 说实话，米力农不担心他吃多少的问题，这种街边苍蝇馆，对他来说，价格相对实惠。 他担心的是王竞择这般胡吃海塞，会不会胃搞坏。 暴饮暴食，在任何时候都不提倡。 “感谢你的请客，临走之前，给你解决一点小毛病吧。” 王竞择从卷纸上扯下来一截，擦了擦嘴，见米力农付账回来，笑着说道。 王竞择使用门禁卡的健康功能，发现年纪轻轻的米力农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光鲜。 “哇哦，你肋骨断过？” 王竞择老神在在地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 米力农惊讶，肋骨断裂，是他在警校期间训练不慎造成的，躺了半个月。 “你的肾脏也不是很好，已经开始出现结晶了，这可是肾结石的前兆表现啊。” 王竞择一一检查过去，把米力农听得像是面对一个神棍一般。 除此之外，王竞择还点出，米力农有轻度腰肌劳损、轻度前列腺肥大、雄激素偏高导致的轻度脱发等等。 对于这些小毛病，王竞择点击恢复，米力农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焕然一新，最直接的感受就是隐隐腰疼消失了。 米力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目的还是达到了，那就是感谢王竞择帮助他玄学破案。 吃过饭，两者分道扬镳。 王竞择骑着小电驴继续送快递，米力农则好好享受他的休息时间。 顶着六月骄阳，王竞择汗如雨下，井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伍佰在演唱会上说过，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王竞择是先喝三杯表示对太阳喷火的尊重，再喝三杯表示对身体的尊重，接着喝三杯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三杯水刚下肚，就化作汗水涔涔流出。 傍晚时分，王竞择送完快递，吃过晚饭，再次来探望高老师。 高老师依旧躺在病床上，只是如同木头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气色全无，偶有喘息的咳嗽声。 王竞择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王竞择来到护士站，除了值班医生护士，高老师的主治医师轮休了。 “你好，请问我可以看一看18床的病例么？” 王竞择很想直接问值班护士要主治医生的电话，不过，那样做除了得到一双白眼，并不会达到目的。 “你是18床的什么人？” 值班护士也不是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最起码要核验一下身份吧。 “18号床高瀚文，我是他的儿子。” 王竞择睁眼说瞎话，镇定自若，仿佛他就是高瀚文的亲生儿子一般。 “在这看，不许带走。” 值班护士看了王竞择几眼，回想一下18床病人的模样，两者是有那么一点相似。 值班护士坐在办公椅上，寻找了一会儿，把一个痕迹斑驳的病历夹取出来，递到柜台上，推给王竞择。 王竞择打开，知道了主治医生叫刘鑫，是肿瘤科的副主任，联系方式也记录在其中。 王竞择定睛一看，记住了这个电话号码，随后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下。 首页是每日监护情况登记表，后面则是各种检查结果报告。 报告后面夹着病例讨论，讨论的结尾则是确诊：非小细胞肺癌。 治疗方案则为两药含铂，对于晚期非小细胞肺癌，可延长生存期，改善生活质量。 王竞择将病历夹还回去，来到卫生间，直接拨通了刘鑫的电话。 可是，拨打了一会儿，提示音为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很明显，高老师的主治医生开启了陌生号码拦截。 在派送快递的过程中，这样的情况，王竞择遇到简直不要太多。 怎么办？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明日抽时间过来，寻找刘鑫。 无需给高老师重新做一次全身检查，只要打一个X光片，就会发现，他的肺部阴影已经全部消失了。 可是，王竞择翻看病历的时候，注意到明天开始，护士就要给高老师输注含铂双药了。 一旦化疗开始，明明健康的身体受到的伤害，也非常大。 怎么办？ 王竞择真就选择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么？ 王竞择只能选择目前看似是最好的办法了么？ 王竞择，你尽到最大的努力了么？ 不，王竞择，你还能做到更多！ 王竞择心中如此纠结，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王竞择不仅仅能做到这些，他还能做到更多。 为了高老师，他能做到更多！ 王竞择找出门禁卡的指南功能，心中默默想着一面之缘的刘鑫，指南确定了一条线。 沿着垂直的方向走了两百米，再次默默想着刘鑫，指南又确定了一条线。 看着两条近乎平行的线，它们相交的地方在WF！ 怎么办？ 连夜赶往WF，找到刘鑫医生么？ 王竞择导航了一下距离，远远超出了小电驴极限，怎么办？ 王竞择再次来到高老师病床前，他咬了咬嘴唇，无声的看着形容枯槁的他。 询问老王，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无视空间，直接到达刘鑫医生的位置。 “你上次使用了38号功能空间，若是你不把1个加点浪费在37号金融功能上，将之加到空间这个功能上，你就可以得到第三个空间子功能：空间位置。这个功能就可以让你无视距离，直接来到刘鑫医生身边。” 老王给了一大段解释，王竞择从中提炼出来的意思就两个字：“不能。” “那怎么办？” 王竞择略感焦急地问道。 “你可以到10级商城看一看，里面道具虽然不多，应该能解决你眼前的问题。” 老王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实际上，王竞择可以选择打车过去，只是，他舍不得浪费那么多钱。 明明有门禁卡可以免费使用，为什么要浪费一张粉红色的纸票呢？ 9级助手老王的想法恰恰相反。 免费，才是最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