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式与道
“冥土大哥......我，我真的成为死神了吗？” 站在冥土身边的浩一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因为刚刚吃了太多东西，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此时的他不时的作呕反胃。 “冷静点。” 冥土看着越发熙熙攘攘的队伍，越来越多的人参加完死神的考核后，也不选择离开，而是继续在附近围观着，目光中闪烁着羡慕与嫉妒。 “哟，冥土，我们也通过了。” 正在冥土让过于激动而有些面红耳赤的浩一冷静下来的时候，多衰丸也带着自己的兄弟走过来。 “嗯，不错。” 冥土自然看见了两人刚刚的测试，那闪烁的白光明显让负责招收学生的死神双眼放光。 “刚刚那个死神说希望我能够参加十番队呢。” 多衰丸指着刚刚为自己测评的死神说到。 “不过我并不打算加入到十番队......” “嗯？为什么？” 冥土看了一眼多衰丸，有些好奇的询问到。 “因为十番队的队花我并不喜欢。” 多衰丸指着一名死神手臂上带的队标，上面除了一个象征十番队的十外，底下还有一朵用白色丝线绣的水仙花。 “真是奇怪的理由。” 冥土看着多衰丸，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同时随着最后一名报名的人经过测试，最后能够进入真央灵术院进修成为死神的人不过三十人。 而那些确定彻底与死神无缘的灵魂，则失魂落魄的离开，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将会为这七十八区添加一丝混乱。 说不定今天在座的几位负责审核的死神，今晚为了维持秩序而动手杀死其中数人。 “那么恭喜各位，接下来诸位只要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我们就会出发前往真央灵术院。” 一名带着队标的死神对大家说着，看样子这个男人就是西七十八区的总负责人。 “是！” 不少人此时都无比激动的回应着，浩一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倒是类似于多衰丸与冥土等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虽然八十区里的人都需要争夺食物才能活下去，但是在座的三人都是那种需要大量食物才能够抵住消耗的人，所以大家内心其实早就有数，成为死神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希望真央灵术院里有着足够有趣的家伙吧。” 晚上一行人都睡在榻榻米上，冥土听着耳边不断起身的声音，对于不少人来说今晚根本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真是吵闹啊。” 冥土忍不住的抱怨，身边躺着的是将被子不知道蹬到哪里的多衰丸。 “你们这些家伙，能安静一点吗？” 无形的恶意将那些还处于清醒的家伙笼罩，虽然不清楚这些今晚能不能睡着，但是至少安静了下来。 冥土也转个身，确定没有声音后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 “啊~切~” 浩一不断打着哈欠，昨天因为吃了太多东西的缘故，暴饮暴食的浩一胃胀了一个晚上，最后更是被冥土恐怖的恶意笼罩，被吓得哆哆嗦嗦一个晚上都不敢动弹。 不过一行人里大半都是这副模样，浩一倒也不显得多么突出。 因为有三十几人的缘故，所以分为两个牛车，一行人也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朝着真央灵术院前进。 其中多亏了多衰丸与调伏丸两人坐在外侧，所以坐在内侧的冥土也不用与那些弱小的家伙交流，而是可以舒舒服服的闭眼睡觉。 “结果说是轻松了，结果想不到居然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到。” 半路还换了一次马车，加速了进程，可是当众人真正到达的时候，冥土只感觉全身都变得无比僵硬。 “真想砍点什么东西啊。” 确定到达目的地后，冥土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断活动着身体，全身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而此时其他人正在震惊于瀞灵廷城墙的雄伟，以及那个守护大门的巨人。 “是新来的新生吗？” 身高近乎十米的巨人俯下身子，看着在场的众人，所有人都被这个巨人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震慑。 “哟，兕丹坊，好久不见啊。” 驾驶马车的男人下车和巨人打着招呼，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闲聊着，一旁的新人们也都噤声不动，仿佛一群被吓坏的小鹌鹑。 随着时间逐渐达到正午，越来越多的队伍汇聚在这里。 这些来自其它地区的灵，都是早早的抵达这里许久，为了等待偏远地区的学生而一直没有进入瀞灵廷。 如今随着冥土等人的到达，这一届的学生也终于全部到达。 不过无论是谁，只要看见兕丹坊那庞大的身躯，都会下意识的拘谨起来，尤其是越来越多的死神聚在一起，这些家伙相互吵闹攀比着，不断升起的灵压让新生们都变得无比难受。 尤其是冥土这一届的学生，众人聚在一起相互通气后确定，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届。 所以死神们也就开始有意的控制灵压，给这些新生们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保持对瀞灵廷的敬畏与尊重。 只有冥土在那里不断的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倒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哈哈哈，看来有些人已经急不可待了。” 兕丹坊注意到冥土，大笑着让大地都抖三抖，随后缓缓侧开身子。 随着这个巨人伸展身体，遮天蔽日的恐怖身材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尤其是当他双手抬起大门的时候，不少人都配合着发出惊呼。 “死狗一！！！” 将大门打开，兕丹坊也很满意众人的表情，单手扶住大门将其扛在肩上。 兕丹坊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欢迎着众人的加入。 也随着大门的开启，比一区更加丰富的灵子从门内涌出。 跨步走进瀞灵廷的众人是真的感受到何为空气的香甜。 数百名新生聚集在一起，大家都兴奋的看着那干净的门庭，宏伟的城墙以及日式风格的建筑，所有人都变得无比的激动。 “我一定要成为一名死神！” 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得想到。 因为之前死神的告诫，众人也知道如果最后的考核无法通过，就真的无法成为死神，只能成为维护瀞灵廷的普通灵，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直至死亡。 于是在场的少年少女的心中，此时都燃烧着满腔的热血。 “那么现在进行第二次验证吧。” 摆在众人面前的，是更加精密的仪器，有着这个仪器，就能够无比精准的测出一名灵的实力，然后对众人进行更加精准的分班。 而作为八十区的几人，自然是被排到了最后的位置进行检测，冥土也自然有心情关注具体的分班方式。 “你到现在还要隐藏实力吗？” 多衰丸出声询问到，对于之前的测试，多衰丸可是清楚的知道冥土一定没有全力以赴。 见识过男人那恐怖的灵压，这些天与这些死神接触，多衰丸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这个怪物有多么的强。 “我估计是加入不到第一班里了。” 多衰丸自然也看到了总体学生的能力，评估一下后就确定自己的实力是无法摸到第一班的门槛，当然加入第二班对于多衰丸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第二班的师资力量也相当不错，至于浩一，则会彻底与大家分开，过于弱小的他只能参加倒数几个编号的班级里。 “那么冥土老大，再见了。” 浩一鞠躬向冥土表示感谢，冥土也挥了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而冥土自然也卡着边缘，成功加入到一年级一班中。 “欢迎各位新生！” 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站在讲台上，带着一副无比厚重的眼睛，凭白的添加了几分古板。 “我们真央灵术院有着两千年悠久历史，培育年青一代，成为未来的鬼道众、隐密机动及护庭十三队是本院的传统......” 冥土身边的女生偷偷打了一个哈欠，微微挺直身板展现着美好的身姿。 似乎是注意到冥土的目光，少女对着冥土偷偷眨了一下眼睛，火红色的头发在阳关的照射下出现一层耀眼的光晕。 “希望各位不要侮辱此传统......” 讲台上的男人还在叨叨不倦着，要是能够脱稿朗诵说不定就更好了。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野上右太卫门！”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一颗粉笔头无比精准的击中冥土身旁的少女。 “给我认真听讲！” 野上老师无比暴躁的说着，口水在空中反射着阳光的光谱。 “那么现在开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做太一郎，爱好是......” 随着一名名考生自我介绍着，有些家伙看得出来生前一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良好的出身，而有的则是流民。 不知不觉众人之间逐渐出现一丝丝代沟，而明显注意到这股气氛的老师却没有任何表示，看来应该是有相应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 “大家好，我叫做猫屋敷冥土，喜欢中式料理以及种花文化，讨厌无趣的人或者事物。” 冥土走上讲台上，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面。 “话说现在就已经有黑板了吗？” 冥土一时间有些愣神，不过这种尴尬的气氛很快就结束，被老师赶下讲台的冥土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抽烟吗？” 回到座位后，红发的女生询问到，那是冥土未见过的烟卷。 “不了，谢谢。” “哦？小哥居然知道这是什么呢......” 叫做鹰无御前的女人笑着点燃自己手中的烟，随后又被野上老师一个粉笔头打断。 “都给我认真点！” 野上老师咆哮着，随后立即变脸，无比温和的对被自己打断做自我介绍的同学着。 “继续吧。” “是！” 少年也明显被老师吓到，点着头应声答应下来。 “话说小哥你的姓氏，你是所谓的武士吧？” 仅仅老实一会，御前趴在桌子上尽情展现自己曼妙的身姿，对冥土进行着sao扰。 “不是武士，还只是一名浪人而已。” 冥土回复着，御前也一副相当稀奇的表情。 不得不说，御前这样的红发在人群中还是太过扎眼，虽然之前一路上冥土已经见识过不少奇特发色的人，但是黑色还是占据大部分的，尤其是一年一班中，居然只有御前这样一位红发。 似乎是注意到冥土的目光，御前用手抓起一把头发，随后让它们从指尖散落。 “我呢，是混血呢。” 不如外国人那种过于硬朗的面部线条，御前的脸上有着亚洲人独有的柔和。 冥土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有着这样一名自来熟的女性，时间倒是过得相当快，尤其是在御前被野上老师罚站后，时间过得就更快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冥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教室里就只剩下御前这一人了。 “你这个家伙，可真是厉害啊，居然站着也能睡着。” 同样被罚站的冥土并没有回复御前的话，而是默默的拿起放在自己书桌上的衣物以及其他一些资料。 “你不去看看宿舍吗？” 冥土在书籍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的询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御前。 “我对那些家伙并不感兴趣。” 御前平静的说着，语气里似乎有着些许期待。 “真是巧了，我对你也不感兴趣呢。” 冥土抬头看了一眼御前，对于这位过于自来熟的少女，两人在打招呼的第一刻，冥土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打算。 “是吗？那真是太不幸了。” 御前的眼神有些落寞，不过在注意到冥土的目光后，御前也就笑嘻嘻的离开。 “你这个家伙，可不是能够提供营养的大树呢。” 看着消失在教室门前的御前，冥土起身将书本归拢好。 “可是你却是食人的藤蔓呢。” 对于这样一个用尽所有手段只为了让自己活得舒适的女人，冥土自然不厌恶，当然也不会主动交谈。 除了夸她一句眼光不错外，冥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 根据手中的地图走向寝室，还没有开门就听见屋内的交谈声，推门一看果然是浩一等人。 “冥土大哥，果然是你呢！” 浩一看着开门的冥土，无比兴奋的说到。 “我们的寝室，似乎是按照区域来分配的呢。” 屋子很小，甚至还是上下铺，狭长的过道一侧是床铺，一侧则是桌子。 整体为白色的色调倒是给人一种干净利落感。 冥土看了眼多衰丸，似乎是猜测到冥土会与他们一个房间，居然把靠里下铺空出来。 坐在床上透过窗户就能看见屋外的景色，不得不说是个很好的位置。 “现在大家一般都在做什么？” 将自己的物品放置好，冥土出声询问到。 “现在的话，应该是吃饭吧。” 看着窗外的太阳，多衰丸根本看不懂屋内的钟表。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先去洗澡吧。” 冥土提议着，一行人也就朝着公共浴室前进。 “哈！” “哈！” 众人走过学校的长廊，一侧一群学生正不断的素振，素振刀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是学长们呢。” 浩一说着看向冥土，而此时的冥土也眯眯着眼看着这些练习的学长们。 “给我打起精神来！调动你们的全身，拿出最强的气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刀刃上，用最大的力量，挥出最全力的一刀，不要在乎快慢，所有人，给我挥刀！” “是！” 一群学院嘶吼着，看得出来这似乎并非是正常的教学，反而更像是课后的社团。 老师在众人身后走动着，不是规范几名学生的动作。 “好厉害啊，老大！” 浩一对冥土说着，冥土却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在意。 “走吧，去洗澡吧。” 奔波多日的冥土此时只想着找个地方好好的泡一泡澡。 “嗯？那边那个小鬼！你是在轻视素振吗？” 也不知道这个老师到底是怎么注意到冥土的存在，气势汹汹的朝着冥土走过来。 “这个打扮......你们是一年级的新生？” 粗眉毛男人询问着，多衰丸也立即夹在两人中间回答着，一副不想惹是生非的样子。 “我说，你这个小子，刚刚是蔑视了吧？” 男人死死盯着冥土，并非他没事找事，而是刚刚那一瞬间，他在冥土的身上看到了某些东西。 “并没有，老师。” 冥土微微低下头认错，但是粗眉毛男人却没有接受，而是盯着冥土看着。 “你的刀呢？” “断掉了。” 冥土平静的回复着，缩在他身后的浩一看两人并没有动手，也来到冥土的身侧。 “生前是一名武士？” “不，是一名浪人。” 冥土回答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师承那一流派？” “没有流派。” 冥土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想到了生前那个教导自己剑术的老头。 “结果又是个老古板吗？” 冥土想到那个男人的评语，莫名的在眼前男人的脸上看到那个老家伙的样子，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看来你也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啊。” 见到冥土皱眉，粗眉毛男人也立即猜到冥土心中所想。 “我不认为我的理念有什么问题。” 冥土回复着，淡淡的杀气流露表面。 前世的冥土就是这样一路走下来的，这一世的冥土也依然保持着这样的观念。 “刀，乃杀人的利器，我不需要让我的刀里掺杂别的无用东西，那只会影响我砍人的速度。” 冥土平静的对男人说着，男人的手也突然抬起来。 无比迅猛的一击，沙包大的拳头在冥土的脸前停下，将冥土的头发吹起，一如那个该死的老头。 “真是糟糕的本性啊。” 粗眉毛说着，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成为众人的焦点，他教导的学生也默默来到他的身后。 “小鬼，拔刀吧。” 男人抬起手，立即有一名学生递上来一把木刀，男人将木刀扔向冥土，冥土也单手接住。 “我只会拿出与你相等的力量，所以出刀吧，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冥土的思想实在是过于离经叛道，自然被他这样忠于剑道的人所不耻。 “接下来，我会用手中的木刀打哭你！” 男人将木刀放在腰间，随后做出拔刀的动作。 冥土见此也是如此，两人摆出架势相互对峙着。 随着两人的距离慢慢拉近，两人的刀刃也开始交错，直到刀刃交错有大概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冥土率先发动攻击。 没有一点废话，微微下压身体，冥土的刀刃直奔男人的喉咙，男人却突然用刀身弹开冥土的攻击。 借着这个机会，冥土的后脚向后滑步，让自己的中心向后拉动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也将刀刃改为直刺。 早就蓄好力的前脚向前踏出，后脚却连登数步，看似只向前一步，实际上却瞬间将两人的身位拉近。 这一次的攻击也终于让男人有所移动，不得不说后撤避开。 两人的木刀都没有所谓的刀镡，所以无法互架，只能不断的通过精湛的控制弹开对手的刀刃，然后不断地进攻。 连续的猛攻最后在男人犹如铁桶的防御下全部抵挡，冥土也后撤一步彻底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的刀刃并么有打败我呢。” 男人平缓的说着，刚刚冥土犹如暴雨般的攻击并没有让他感到疲倦。 “是吗，那就试试全部挡下来吧。” 冥土长呼一口气，两人也随即变换身形。 冥土此时所用的已经不是日式刀剑常用的架势，而是改为西洋直剑的架势，刀刃横放在胳膊上，侧身的同时，剑尖对准男人，身体也再次压低。 而男人在摆出与冥土类似的身姿时，刀刃却侧在身侧，手臂微微遮掩，让人看不见刀刃。 随着冥土慢慢靠近男人，两人不断控制着彼此的间距。 冥土需要彻底拉近距离，然后让刀剑犹如弹簧般刺中敌人，而男人也需要保证足够的空间，做到一击斜斩将冥土一分为二。 两人试探着，以至于气氛都有些冷下来。 又是一个铃声，那是告诉上晚课的学生们开始上课的铃声。 也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铃声拉走的一瞬间，两人同时移动。 “斩！” 刀光相错，冥土看着自己断裂的刀刃，一时间有些愣神，而背后的男人虽然站立着，但是下一秒肩膀飚出一朵血花。 “是我输了。” 冥土将刀收回腰间，男人则是咧嘴笑着。 “如何，见识到我的剑道了吗？” 男人哈哈大笑着，粗眉毛近乎化作两道波浪，看着无比的喜感。 “下一次，我会杀死你的。” 冥土说着，将手中的断刀还给男人，男人也挥了挥手，没有让自己的学生纠缠冥土。 “可真是一块璞玉啊。” 看着冥土等人离去的背影，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咋咋呼呼的赶走看戏的学生们。 “都给我去上课，在这做什么呢？一副憋屈的表情，老师赢了，知道吗！” 将自己的学生赶走，男人忍不住的皱眉，用手挤压着自己的伤口。 “冥土大哥，您不是赢了吗？” 浩一出声询问到，一旁的多衰丸与调伏丸也侧耳倾听，现在的攻击只能算是野兽撕咬的三人，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 “我输了。” 冥土抬起手，这是三人发现冥土的袖子内侧不知何时被斩出一条裂口，同时冥土的手臂上也出现一条红印。 刚刚那一瞬间的攻击，男人不仅仅是用了与冥土相等的力量斩断他的剑刃，同时还“斩断”他的手臂，要不是男人不想痛下杀手，那么冥土的身体也会一并斩断。 只不过最后因为男人的收手，冥土受伤的手臂自然无法立即收力，只能微微偏转刀刃刺穿男人的肩膀。 “那个家伙，自作自受。” 冥土看着手臂上的血痕，给那个粗眉毛死神盖棺定论，随后就不再关注自己的手臂。 “不过剑道吗？” 想到这一世的父母为自己请的老师，在教导冥土三天后就不再教导，而是将学费退回来后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毕竟拳怕少壮，老头虽然知道冥土的思想有问题，但是年纪越发大的他，却无法对冥土做出任何有效的规劝，怕死的老鬼只是留下一份信件后就跑了。 “真是个不负责的老师呢。” 想到前一世的老师们也是如此，冥土忍不住的感慨。 “死神吗？真是一群有趣的家伙......” 不知何时，冥土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笑意，不是之前那虚伪的笑容，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