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院
周日中午吃完饭，大家就从密云回城里。 柚子说请天临给虎子当私教的事，爷爷问过几次，不如下午就和她们一起回后海和爷爷见面，天临答应了。 见到段爷爷，段爷爷便唤人拿来围棋盘和棋子，要和天临对弈。 段爷爷先在四个星位上摆上黑白各两枚棋子，4.4、16.16为黑子，4.16，16.4为白子。 原来段爷爷是要下古棋，古棋是座子制，就是先在四个星位摆上四个棋子。并且是执白先行。 古棋位置编号一般是行从上到下，列从右向左用阿拉伯数字编号。 段爷爷执白先行，小飞挂角，下在3.6位置。 天临感觉段爷爷用的像平湖十局第一局的下法，天临就把黑旗下在了3.9位置。 段爷爷落子3.11，天临就落子14.3。 段爷爷接着落子17.14，天临应手9.17。 段爷爷接着落子15.14，天临应手14.15。 段爷爷接着向上一贴，落子14.14，天临落子13.14。 段爷爷点了点头向天临认输。 此时，视境显示，赢棋获奖励200仓币，总持仓3550仓币，排名125。 因为两人完全是按照当湖十局第一局棋谱下的。 所以如果双方继续按照棋谱下，执黑的天临必胜。 天临明白，段爷爷是借当湖十局来考天临对中国古棋谱的熟悉程度。 收掉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后，段爷爷让天临执黑先行，那这次下的就是近现代围棋了。 近现代围棋位置编号一般是行从下到上用阿拉伯数字，列从左向右用字母编号。 天临想到了百目大杀局。 1978年，RB围棋怪杰藤泽秀行在首次卫冕战中1比3落后的绝境下，竟在第五局中痛施杀手，屠戮“刽子手”加藤正夫两条巨龙! 天临就想用该棋谱来试探段爷爷。 天临执黑先行，落子Q16，段爷爷应D4。 天临落子Q3，段爷爷应D16。 天临落子Q9，段爷爷应O17。 天临落子Q14，段爷爷应Q18。 天临落子R17，段爷爷应了L17。 天临落子K4，段爷爷应H3。 天临落子H5，段爷爷应D10。 天临落子C17，段爷爷应C16。 段爷爷认输。 此时，视境显示，蠃棋获奖励200仓币，总持仓3750仓币，排名123。 因为双方落子都是完全按照百目大杀局第五局棋谱落子的，所有继续下去将会被天临屠掉两条龙而大败。 天临明白，段爷爷这是想考验他对近现代棋谱的熟悉程度。 两局下来，段爷爷十分满意。当即希望天临尽快开始带教虎子。 柚子也很开心说：“爷爷，你光想让人家上任，你给人家开多少工资啊？” 段爷爷就问天临希望是多少钱。天临说这个我也没有经验，还是段爷爷定吧。 段爷爷略微思索，就说：“那就每个月5000元，你看如何？” 天临知道这是不小的数字，因为他现在在学校，家里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也就700元。 天临开心地说：“没有问题，就按段爷爷说的办。但是在寒假期间，又逢春节，我可能有比较多的时间不在BJ，无法辅导虎子，所以这段时间就按照一半收吧。” 接着柚子吩咐管家安排天临的住处。 管家把天临带到前院的倒座房，倒座房共有5间，天临安排在最西，也就是离大门最远的一间。 刚看完，柚子也过来了，说：“走吧，我们开车去你学校，把需要的东西搬过来，今晚上就可以住这里了。” “哦，这么迫不及待呢。”昭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笑着对柚子说。 接着她又对着天临说：“走，天临，咱们去买游泳装备。” “为什么呀？”天临问。 “今天晚上开始学游泳啊。” “这游泳池水都结冰了。” “我们去室内的恒温游泳池啊” “你们俩要什么时候约好要学游泳了？”柚子不清楚来龙去脉。 “是天临教我游泳。”昭姐回答。 “那我也去学啊。” “你不是从小怕水吗？” “那我现在就要克服自己的恐惧。” “那你跟谁学啊？” “不是天临教吗？” “他只教我啊。” “凭什么只教你？” “你问问天临呗。” 柚子就疑惑地望着天临。 天临只好答道：“我承诺她的。” “那你也答应我啊。” “他承诺我是有条件的。”昭姐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条件？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柚子毫不示弱。 “说说你的初恋。”天临脱口而出。 “简单，她就一个恋，楠哥。”昭姐说。 柚子迟疑了片刻：“我还是说说网友见面吧。” “那不行哦，刚说了不能再变的。”昭姐不依不饶。 “你还是不是我姐们？”柚子扯了一下昭姐手臂的衣服。 “是你非要插进来的，我们明明是一对一教学，你非得弄个一对二。”昭姐委屈地说。 然后昭姐轻轻拍了拍天临的左臂，说：“走吧走吧，我们先去买装备，等她想好了再学不迟，或者到时候我学会了，我再来教她。” “讲就讲呗。”柚子一跺脚，下了决心：“但是只能讲给天临听。” “那不行。你要是乱编呢。”昭姐说：“所以我必须在场监督，我最了解你和楠哥的事了。” “有道理。”天临真的担心柚子胡编乱造糊弄他。 “走吧，我们到客厅去。”昭姐说：“这个故事好长。” 三人就往客厅去了。 天临坐在客厅北面的沙发上，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整个院子。 昭姐和柚子坐在南面的沙发，正对着电视，柚子靠东，昭姐靠西。 喝过几口茶，柚子就开始回忆往事。昭姐也不时补充。 柚子、昭姐、楠哥的家都在这条胡同里，榫哥、楠哥、昭姐、柚子都是在这条胡同出生长大，特别是楠哥、昭姐、柚子几个年龄差不多，从小就一起玩大。 他们三个从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楠哥、昭姐同一个年级，柚子低一个年级。 柚子常常跟在昭姐身后，几乎形影不离，楠哥也经常跟着，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楠哥和柚子一样，跟的是昭姐，后来才知道，其实楠哥跟的是柚子。 知道楠哥后来跟别人说，他跟着柚子是要保护她，特别是学校总有些调皮的学生，楠哥绝不让这些人靠近柚子。 久而久之，学校里几乎所有的男生也不敢和柚子玩了。 楠哥还喜欢木工，可能跟他父亲是木匠有关系，遗传吧。楠哥的父亲是段爷爷的徒弟，一直给段爷爷打下手。 楠哥不上学时间大部分时间跑到柚子家的院子来，看段爷爷和他的几个徒弟，当然也包括他的父亲，做木工活。 柚子的哥哥榫子稍大几岁，也很喜欢木工，也经常围着爷爷和他的几个徒弟，看他们干活。所以楠哥也经常和榫哥一起玩。 他们两个，除了看，也经常帮忙打打下手。等到初中毕业，他们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干些木工了。 柚子似乎习惯了楠哥天天在身边。 直到楠哥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楠哥就拜师到了段爷爷门下，成为段爷爷的徒弟，也变成了榫哥的师弟，就更是天天在柚子家了。 柚子晚一年毕业，考上了离家比较近的师范大学。 柚子一般周日傍晚骑单车回校，周五下午放学后骑单车回家，这中间的时间都在学校。 每次柚子返校前，楠哥都扶着单车在柚子的院子门口等着，坚持要送她去学校。周五下午也早早等在学校门口，要接他回来。甚至周中，也要经常送点水果、点心、干果、衣服什么的过去。 久而久之，班里的男生们都知道了有个校外的男生经常找柚子。师范大学本来就是女多男少，柚子那时候又有些高冷，还有个男生经常找，班里的男生就不敢主动招惹她，柚子也乐得清静。 爷爷的木工坊逐渐做大了，成立了仿古明清木器，爷爷是董事长，哥哥担任总经理，楠哥是负责生产的副总经理。 柚子毕业后，也到家具厂工作，协助哥哥负责品牌宣传推广。于是两人又几乎是天天见面。 柚子：“现在你们可以收下我了吧？” 天临点了点头。 “太好了。”柚子高兴得叫起来，并走到天临跟前，用手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小嘴伸过来，在他的额头“噗嗤”亲了一下。 “喂喂，你们不要太亲热了好不好？”昭姐嚷道：“楠哥看到多不好。” ———— 求收藏、推荐票、月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