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七局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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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备好笔墨,许临也不客气,接过笔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这几个字用标准汉隶,挥毫写下。 最后一笔写完,不知谁喊了一声好,接着全场震动,如此惊心胆魄的一夜,以这幅字来收官再安心不过。 袁绍拍手迎了出来,向许临作揖道,“许兄今夜壮举,明日定当传遍洛阳。袁某也有幸开眼界了。” 许临忙道不敢不敢。 袁绍笑道,“有何不敢?许兄这份才情,谁人不服?” 众人听罢,再回忆起这一晚,只觉历历在目,每次记起都有种烈酒烧喉般的畅快,不禁纷纷点头,赞同袁绍所说。 忽然一人大声道,“可惜曹某不服!”众人扭头看去,正是曹cao一边拎着酒壶,一边走到了许临面前。 袁绍生怕曹cao醉酒,口出狂言,急忙喝止道,“许兄能有今夜名声,第一场就是拜孟德所赐,你又何来不服?随我到那边饮酒。” 曹cao晒笑一声,推开袁绍,“饮酒不急。只是平阳侯约定与许公子比试七场,可六场比罢,便慌忙认负。明明差这一场,要曹某如何服气?” 许临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是曹cao用差这一场做文章,本来放松的心此刻又紧张起来,不过此时不知道曹cao究竟是何用意,只好应付道,“那依曹兄所见,该怎么办呢?” “依我?那自然是比够七场才算数,要不许兄与佳人出游,又岂能专心?” 许临见还要比试,不禁与岚嫣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中尽是无奈。 袁绍听罢也是眉头紧锁,而在众人眼中,曹cao分明是眼红小人。不知心中又有什么坏水,借口差这一场,要上来鸠占鹊巢,抢夺这许临名望。 许临无奈道,“曹兄有何指教?还比诗文?” 曹cao咂嘴一笑,“诗文曹某自付不是对手。许公子难道要赶尽杀绝,今夜连赢我三次才过瘾?” “那还请曹兄明示?” 曹cao放声大笑,“曹某虽然酒量平平,但还想跟许公子痛饮一场。这第七场我们就比喝酒,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许临这才转忧为喜,虽然自己是“季汉粉”,但因为这份惊喜,此刻还是对曹cao充满感激。 许临真诚道,“在下一样的酒量平平,不过既然是陪曹兄,许临舍命。” 袁绍也笑了起来,“喝酒如何不带我?袁某文试自愧不如,但在酒桌上,可要向许兄讨教一二了。” 司空之子王歧也跟着举杯道,“许兄文江学海,诗兴越大,酒量越大。想必多王歧一个也不多。” 众人正想结识,却愁没有门路。此时见袁绍领头,也纷纷站起身,共敬许临。 许临接过曹cao手里酒壶,手中一拎,约么不到半壶,见众人热情,也不免豪迈起来,对着壶嘴,将残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也纷纷饮下。 岚嫣看得动容,要再去为许临取酒,却被袁绍拦下,“贪杯误事,我们这干闲人,想喝酒何时不能?” 岚嫣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曹cao此时高声道,“洛阳令公子何在?” 台下一人举手应和道,“孙朗在此!” “许公子此时要与陈姑娘跨马游街,可犯了宵禁?” 孙朗笑道,“我贪杯误事,今夜之事一概不知。” 曹cao又高声道,“司空之子王义云何在?” 王歧高声应合道,“曹兄,王歧在此!” “司空公子,许公子要犯宵禁,孙家喝酒误事,这两件事你要怎么处理?” 王歧笑道,“在下虽然现在还清醒,但许兄若再敬我一杯,只怕醉的和孙兄一样,什么事想管也管不了了。” 众人放声大笑。 王歧又对曹cao道,“我们都醉倒了,这件事还是留给前任洛阳北部尉处理吧。” 曹cao笑道,“请诸君敬我三杯,把曹某灌得不省人事,省的王义云又把麻烦请到我这。”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曹cao斟了一杯酒,敬向许临,“许公子,今夜整个洛阳都为你徇私一回。”说罢,又高声道,“曹某恭贺许公子赢得今夜文试,请许公子携云梦泽花魁出游。”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敬向许临,“恭贺许公子赢得今夜文试,请许公子携云梦泽花魁出游。” 众人齐声,显得声音更是洪亮,犹如白马寺钟响磐鸣。 许临遥敬众人一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待许临喝完,曹cao问道,“许兄,你知道为何花魁游街,要骑白马么?” 许临摇头不知。 曹cao悠悠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个很悠久的规矩,上元节花魁游街,足不沾地。” 许临急忙转头看向身旁岚嫣,岚嫣点点头,小声道,“是有这么条规矩,不过公子也不必在意。” 许临严肃道,“那怎么行?”说罢半跪在地上,“请姑娘上来吧,虽然不比白马,但肯定比侯爷舒服。” 岚嫣满面羞红,不肯挪步,曹cao笑道,“姑娘冷眼面对大将军时可没这份扭捏,你若再不上去,曹某可就上去了。” 岚嫣这才下定决心,一闭眼跳到许临背上,许临顺势将岚嫣背起,一边递给曹cao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一边向众人道,“诸君,许某先行一步。此时施礼不便,只盼他日再聚。” 众人向许临拱手施礼道,“只盼他日再聚!” 说罢,许临背着岚嫣走出礼佛堂,向白马寺外,承载着百万人喜哀的洛阳走去。 见许临出门,窗外胡广蔡邕为急忙蹲下,待二人走远后,蔡邕才悠悠起身,说道,“恩师,弟子此时才感觉输的心服口服。” 胡广不屑道,“废话,若不是为你躲在窗外,老朽都想上去敬许临一杯。” 此时,岚嫣在许临背上,羞涩问道,“我重么?” 许临笑道,“重。” 岚嫣刚要变脸色,许临又道,“姑娘虽然轻的像片云,但此时在我心中,重的像一整张的天。” 岚嫣笑骂道,“许公子果然花言巧语,但若没有这套说辞只怕也说不过苦寂和尚。” 许临微微一笑,出了白马寺,又背着岚嫣向前走了数十步,觉得手酸,才将她轻轻放下。 二人并肩前行,岚嫣问道,“公子,你这身袈裟还要穿多久?” 许临无奈道,“我也没想到出了白马寺外面这么冷,现在身上多穿一件是一件。” 岚嫣笑道,“我们一没有白马,二犯着宵禁,那我们还在外面逛什么?不如早点回去吧。” “回白马寺还是云梦泽?” “回白马寺干嘛?公子还没比够?” “为了姑娘,再比多少局都是不够的。” 岚嫣笑道,“花言巧语得厉害,我问你,之前靠这套花言巧语骗过多少姑娘了?” 许临心道,如果穿越之前不算,穿越之后当真只有一个岚嫣姑娘一个人,所以说只有她应该算不上骗。 刚要开口,忽然岚嫣用手轻轻搭在许临嘴上,柔声道,“之前有多少都无妨,只是今天之后又多了一个,希望公子不要辜负她。” 许临郑重点了点头,二人挽着回到了云梦泽,那一夜,二人都成长了很多。 上元节之后,洛阳城还是一样的热闹,尤其孩童之间,得到了过节的滋润,又没有大人的无奈,此时玩的愈发尽兴。 在这些儿童之间,不知是谁编了一首童谣,慢慢传遍了整座洛阳, “上元节,趣事多, 乐子装了一马车。 有人做马不做侯, 驮着花魁满街游。 上元节,家团聚, 众人却往佛寺去, 只因文曲战七雄。 又有花魁如白璧。 上元节,夜乌啼, 街上空旷人依稀。 只剩二人并肩走, 两身大红不由己。 一个身上染梅花, 一个问佛借东西。 千百年来生与死, 不如洛阳两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