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活的!
活的? 无明号是活的! 这一荒诞到有些离奇的想法浮现在了数学家的心中。 数学家的大脑在飞速的思考,试图从自己的一些理论或者情报中找出某一条论点,用以反驳自己的这种猜测。 但很可惜,数学家最终失败了。 迄今为止数学家所观察到的一切情报,通通都导向了这一最终结果: 无明号是活的。 …… 火焰凝聚成了一只拳头。 那只拳头又被大量的火焰注入其中,使其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渐渐大过了无明号的船头! 管你是活的死的…… 数学家面朝着无明号,咬牙低吼道: 统统把你给烧死! 轰! 火焰巨拳轰然挥出,重重地极大在了无明号的船头。 那是极重的一拳。 包含了规则的火焰与完美圆周率,是足以破坏一切的拳头。 有一说一,即便是在如今的蔚蓝之上,能够从正面接下这一拳的超凡者也是寥寥无几的。 绝大部分的超凡者,甚至包括韩行、负责人、楚言在内的一线战力,大多都会选择利用自己的原能特性进行规避。 会选择正面接下这一拳的人能有谁呢? 大队长——那位最强的目击者,应该算是一位。 还有许承。 倘若武者没有死在观星山,或许他也算是一位吧。 除了这些之外,可能还有那么两三位吧,再多就绝对没有了。 不使用任何讨巧的原能特性或者计谋,单纯的使用超凡力量来与这一只火焰巨拳做对抗。 这般力量,堪比神域! 而在今天,有能力正面抗衡这一拳的人,或者说有能力正面抗衡这一拳的生命,又多了一位。 ——无明号。 轰! 巨大的火焰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了无明号的船头上。 而与此同时,一股与鲸鱼的鸣叫声极为相似的声音,从无明号的船身之内爆发而出。 呜——咦呜——!! 无明号似乎是真的被打痛了。 …… 那股震耳欲聋的鸣叫声彻底摧毁了地面上瘦削青年的耳膜。 无奈之下,瘦削青年只能再度伸出了自己剩下的那半根手指。 用半根手指,等价交换,一只耳朵的耳膜。 原能特性发动。 瘦削青年的另外的半根手指也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他的一侧耳膜也已经完全恢复,再度获得了最低限度的听力。 只是这位深空学社的社长并不知道,在他发动原能特性的同时,他身边的会长小姑娘同样也偷偷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会长小姑娘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她并没有望向半空中的战斗,而是在望着眼前的社长。 会长小姑娘是个很擅长找机会的人,同时也会注意各种的蛛丝马迹。 她仍旧记得身为社长的瘦削青年在最开始登场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 我以在场所有深空学社成员的性命为代价,兑换无明号的钥匙。 无明号的钥匙? 深空学社成员的性命? 姑且将被杀死也算做是付出代价的一种另类的方式。 可在场的深空学社成员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那个什么无明号的钥匙却还没有出现? 答案或许很简单。 所谓的深空学社成员,或许也包括了瘦削青年本人。 社长还在等。 等这场许承、数学家、船长三人的战斗结束,等到所有人都打到濒死重伤的地步,社长才会出手捡漏! 巧了不是? 会长小姑娘也是这样想的。 …… 给我死吧! 呜——咦呜——!! 数学家的怒吼声夹杂在了无明号的鸣叫声里。 巨大的火焰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了无明号的船头。 随即,无明号那巨大的船身猛地倾斜向的另一方。 就好像是一艘泰坦尼克号猛地撞上了一座由火焰构成的冰山! 无明号即将侧翻。 可无明号到底不是那艘泰坦尼克,驾驶着无明号的船长也并非那位爱德华约翰史密斯。 做梦! 伴随着地面上的一声大吼,船长忽然猛踏地面,伸出双手来凭空抓住眼前的空气,而后猛地一拉! 起风了! 唰——!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驱使着无明号,让它…… 不,他或者她! 让她原本即将侧翻的船身重新调整了角度。 这里到底不是海上。 对于在空中的轮船来说,并不存在海面这一限制条件。 原本是12点-6点的头尾朝向,既然已经被数学家的一击火焰重拳给打歪了,那么就只需要调整成3点-9点即可! 无明号在船长的cao控之下强行转了个圈儿,同时继续向下坠落。 数学家见状咆哮道: 你在落下之前就得被我打碎,因为规则就是如此! 死去吧! 伴随着数学家的大吼,数学家再度凝聚出了一只全新的火焰重拳。 奋力挥出。 轰! 火焰重拳再度命中无明号的船头。 呜——咦呜——!! 接连两次火焰重拳,使得无明号的船头出现了严重的损毁。 船头的栏杆都被打碎了,正前方的钢铁船身也瘪了下去,被强行印刻上了两道深深的拳印。 哈!怎么样啊? 数学家的攻击仍在继续。 …… 而在地面之上,见此情形的船长却并没有半点慌乱。 他那湿漉漉的络腮胡如同火焰一般飘荡而起。 在发现许承注意到了自己之后,船长眼神之中的愤怒更甚之前。 他是毁不掉无明号的。 船长对许承缓缓道:因为他向规则屈服了,而无名号则和我一样,永远不会屈服! 那艘无明号早就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船了。 船长那愤怒的目光暂歇,记忆仿佛回到了悠远的过去。 海上的诡异很恐怖,无明号数次差点遭遇毁灭性的重创,受损极为严重。 因此我和我的船员们采取了很多补救的方式。 从杀死的诡异生物身上取材、从诡异世界内部的一切中取材、从死去的我们的战友们的身上取材…… 还有,从活着的人的身上取材…… 我们一次又一次,将无明号修缮完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明号就能够响应我们的呼唤了。 无明号是我身边仅剩的那一位水手了。 船长 一点一点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捏得嘎吱作响,仿佛是要将半空中的数学家给捏碎! …… 又仿佛是为了回应船长的解释,但更多的则是巧合。 数学家的咆哮声再度传来。 我算出来了!我算出来了! 数学家伸出了他的火焰大手,一把抓住了无明号的船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令我作呕了。 你是活着的。 那么,你也是固定值之一。 你是那个最令人作呕的固定值—— 傲慢。 你是傲慢! …… 傲慢当然要是活着的。 无明号是一艘活着的船。 故,傲慢就是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