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她的傲骨,锁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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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杀 第149章折断她的傲骨,锁在他身边 将怀中人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掐灭了床头几盏光亮的烛火,确保光芒不会刺眼,风侍葬这才用刀将她身上衣服完全划开,脱掉,露出里面伤口。 触目惊心。 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头颅“轰——”地一声,即将炸裂。 这都是些什么?! 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甚至有些地方微微流脓。 眼前一片血色,刺地他双目通红,只觉得眼前一片鲜血四溅。 就连远处的烛火,也因为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冷,而微微颤抖跳跃。 明明房间内丝毫没有任何风,却因为他身上的气势而明明灭灭,照的房间内一片诡异。 竟全都是些鞭伤. 他看着,颤抖着手,握着药酒瓷瓶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突然,“砰——”地一声在房间内猛地爆裂,而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撞击地面的声音。 尖锐的珐琅碎片,刺破他的手指,滴滴鲜血渗出。 他的皮肤本就有些发白,现在又有血珠子一点点凝结滚落,看起来更是狰狞了几分。 风侍葬看着,抬手轻触她的伤口边缘,却在指尖刚刚触碰到她伤口的瞬间,只见她皱着眉头哼唧一声,下意识地往内缩,他的动作立即僵硬在了半空,注视着床上的人,凝神闭气,再也不敢动一下。 而后,只见床上的人瑟缩半天,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安静下来,他这才继续注视着她身上的伤口。 身上的伤口一个个都没骨可见,甚至有的地方都有些流脓化水. 他心里有了断论。 这绝不是他所为! 若非今天料到他们会出手,连着赶路赶了整整五天,不分昼夜彻夜不眠,只怕是今日她会葬在那里 风侍葬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里有了断论。 这伤口不得不用药酒擦拭,不然定会化脓。 将她浑身一点点精心擦拭干净,又用药酒将她伤口洗净。 忙完整个过程,已经是后半夜了。 次日清晨。 陈湘熙睁眼,只觉得胸口有些法闷。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陈湘立即清醒过来,低头一看,是他。 只见他一条手臂搂着她的腰,另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两条手臂形成了一个圈,将她牢牢罩在怀中。 这样的话不管她无论如何动弹,都能让他被惊醒。 脸朝着她的方向偏侧过去,闭着眼似乎是睡得深沉。 这让她不由得愣了愣,反应了一下。 她以前从未看到过他的睡颜。 这应该还是第一次。 每次睡在他身边,总是被他摁在身下折磨的死去活来哭闹着不能入睡,而后最终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便是他已经醒来了,撑着头依靠在她旁边打量着她。 如同今天这般在她睡醒之前搂着她的,还真真是第一次。 她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番。 五官深邃,面容俊美。 熟睡之中的他少了平日几分眉间寒意多了几分平静,也就没有那么多让人敬畏的暴戾气息。 陈湘熙看这种就觉得脸有些发热。 真是奇怪。 明明见了那么多次,却每一次见到都会觉得好看,仿佛是这张脸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似的。 感觉到那个姿势略有些僵硬,陈湘熙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因触碰到伤口而疼得宛若针扎一般,面色苍白顿时失去了血色,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凝神闭气好大一会,身上的疼痛缓缓消散,陈湘熙这才松了口气。 感觉到了手腕上的牵扯,她顺着看去,只见一条黑色的粗厚皮带将她的手锁在了床边栏杆。 皮带边缘处软润光滑,丝毫没有普通皮带边缘的粗粝,在她手腕上竟没有留下丝毫的伤痕。 床上的人睁眼,便看到了她身上已经渗血的纱布,不由得揉眉,抬手拉过她的手腕放在眼下仔细观看。 “怕伤着你,专门选了皮带,怎么还能让伤口崩裂开来?” 语气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要是再这样崩开,只怕是回落下疤,就不好看了。” 果然是他! 陈湘熙皱眉,逼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本是以为他要索命来了,陈湘熙却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不对,若是他想要索她性命,只怕是早就要了! 留着她一口活命,定是现在还不想要她的命! 正想着她打量这眼前人,却见他不答话,只是抬手摸着她的脸。 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陈湘熙心里一阵莫名烦躁,抬手甩开他的脸。 “你,滚开别碰——!!” 话未说完,就被他猛地握住双腕反扣在身下。 双手手臂被他单手握在掌心之中压在身下身下垫着东西被迫拱起。 这个姿势看起来,完全是她自己主动将自己交到了他面前,在勾引他的模样。 陈湘熙又急又气,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他的束缚,却看到了他眸底的疯狂,还有目光,缓缓变为了炽热。 目光落在她挺立的地方,良久都未曾移开。 陈湘熙头皮发麻。 竟然还刺激着他了! “你不能” 这要是他来了兴致,这半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她身上没有伤的时候都无法承担他来了兴致,现在受了这样重的伤,更是无法承担! 陈湘熙急了,却也不敢动一下。 “我身上有伤,疼!你不能——” 却听他道: “你要干什么?” 她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目光转而已经停留在了她的手臂上。 “你身上这鞭伤,是怎么回事?” 她立即缩回了手,仿佛炸了毛的猫。 “关你什么事!” 这番举动惊住了身上人,他不由得恼火道; “陈湘熙!” 却在对上她的眸子的瞬间,迟疑了一瞬。 也就是那么一瞬,他低头,做出了让步。 “罢了,不想说我不逼。既然你自己一个人无法完全保护自己,那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就安心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管了。” 陈湘熙急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腕。 “不可能!你信不信我把这房间内的人都杀光?!” 风侍葬抬眸,对上了她的眸子。 “这孤岛,与世隔绝,除了你我别无他人,你要杀谁?” 那双眸子,阴铡铡的,罕见的冷意。 陈湘熙被吓得瑟缩一下,浑身也顿时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混账——” 连骂声都小了许多。 风侍葬扫了一眼她身上渗着血的纱布,眸底的疯狂汹涌。 他闭眼,长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片刻,这才睁眼,神色已是一片清明。 “莫要闹了,这房间,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说着他立即起身,穿了一件单衣便立即出门。 刚关上门的瞬间,便听闻房间内砸东西的声音。 他抬手垂眸,只见掌心鲜血淋漓,斑驳的伤痕边缘皮rou卷起,鲜血直流——刚才若不是握着碎片让疼痛压下了心里的疯狂,只怕是现在她又被弄得鲜血淋漓。 七天后。 端着瓦罐走进,只见床上人已经坐了起来。 一身红色华服,裙摆处的牡丹傲然绽放,看起来极为雍容华贵。 很是漂亮,就像他在阴阳路里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所设想的那样。 漂亮的不可方物。 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骄纵,双眸满都是恐惧。 他毫不意外,将瓦罐放在门口桌上,关门,这才端着瓦罐继续走进。 “醒了?” 现在是恐慌,过不多久便是失神,这样便完全安静下来了。 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个七天了。 最开始果然先是惶恐,而后得知他的意图转瞬变为了暴怒。 其升降整个房间内的所有摆设全都砸了个遍。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任由她砸,任由她闹腾,也不上前制止。 只是待她闹腾完后,将累的精疲力尽的她锁在床上,而后派人前来收拾。 将所有摆设重新再放置一遍,而后等她睡着了继续砸。 而后,再重新摆放一遍。 就这样,她的闹腾从一天能有十几次,变为了仅有那么一两次,最后终于累了,再也懒得闹腾了。 而后便是绝食。 滴水不进,颗米不食,仿佛是铁了心地要回去,与他横到底。 不管是什么美味佳肴都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完全不符合平日里她看到好吃的就移不开脚的性格。 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将饭换成了米汤,菜rou都命人磨碎了。 每日将她拎起来直接灌进去,绝食这法子不攻自破。 这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就算是这岛上,也是只有他们二人。 平日若是他有公务缠身不在,那么便将她锁在这房间内让她自己看书消磨时光。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的,尤其是她清醒的时候。 毕竟小丫头常常哭,哭了后便倒头就睡,趁着这时候他立即开始批阅奏折,将繁琐事务处理一下。而后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便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 小丫头也不笨,过几天就知道自己闹腾无效,便也就不肯听他的话。 风侍葬早有准备,直接用她鲜血在她心脏部位种下了一个蛊。 那是一种蛊。 一旦被服用下,违背了他的意思,便会浑身发疼,疼得抽搐,乃至虚脱昏倒在地。 她怕疼,他知道,故而故意选了这等法子。 最初的时候她被疼得浑身抽搐,却还有力气朝着他打。 现在么. 风侍葬走到旁边的桌旁,将饭盒放在桌上。 “用饭。” 她这一段时间的饭,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一直都是他一口一口亲手喂下的。 听闻他的靠近,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而后抬眸眼巴巴地注视着他,可怜兮兮道:“我想回家.” 双眸有些失神,早已逝去了往日的空灵,眼角泛着晶莹光泽,沾在睫毛之上,看起来极为可怜。 这应该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没有被磨平的棱角,也是她身上最后一点点的倔强。 他是故意的,没有完全折断她身上的傲骨,终究是保留了她的几分天性——一只猫,唯有稍微有些小脾气,只是在生气的时候将主人挠伤却不能闹出更大后果的时候,才是最诱人的时候。 心脏猛地传来一阵巨疼,风侍葬走了神,放下盒子的手一时滑落,“咚——”地一声砸在了桌上,床上的人顿时被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可是就连这尖叫声,也比平日微弱许多——他不容许她大喊大叫,会伤了嗓子。 将来做皇后,也会因仪态而饱受诟病。 他不想让她被人在背后指点议论。 风侍葬听着扫了她一眼,只见她搂着双臂卷缩着躲在床的一角,哆哆嗦嗦的恐惧着,嘴唇泛白,眼睛从胳膊弯角处的空隙里偷偷打量着他。 一双大眼睛滴流滴流的,甚至在他看向她的瞬间立即转移了目光。 风侍葬看着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不由得唇角上扬。 竟然还在注意他的反应? 究还是没有磨平爪子。 心脏处的疼痛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尖锐——那个蛊,是双向的。 她疼,他也跟着疼。 她有多疼,他也跟着一同有多疼。 故而每一次的反抗念头究竟有何变化,他都了如指掌。 而后轻咳一声,他只是正色道: “生个孩子,便可出去。” 而后便看向了床上的人。 果然,床上的人很明显地身子一僵,眸中光泽转瞬即逝,浑身便软了下来,再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了。 意料之中的反应,风侍葬毫不奇怪。 这是每一次,她说想要回家的时候,他的回应。 最开始的时候,喊得还很多次,几乎每一天都要喊个上百遍,他也不急,她说一次他就这么回应一次,她说一次他就这么回应一次。 终于小丫头恼火起来,起身开始砸东西。 他也不管,就任由她闹腾,而后看着她累了再也不闹腾了,这才命人前来收拾东西。 “熙儿。” 他皱眉,声音沉了一下。 “乖” 床上的人果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浑身一个抽搐紧缩,扭头看向他的眸中充满了恐惧,连同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风侍葬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摸着她的脸,仰视着她。 “还想不想走了?” 她慌张摇头,眸中满都是恐惧。 手臂用力撑着,看样子是想逃离他,却又不敢忤逆他的行为,便手臂颤抖着。 “不,不想——” 看着被他亲手教出来的小姑娘终于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风侍葬笑了。 起身将她搂在怀中,轻吻着她的耳垂,看着她的耳垂变得通红,他撩起她的一缕碎发,俯身轻吻,笑道: “宝宝乖,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给我生个孩子,再走,可好?” 怀中人浑身猛地一僵,低着头,看起来是有些不乐意,但是再也不敢动一下。 风侍葬继续笑道: “如果是男孩,就封为太子,若是女儿,封为公主,可好?” 他说着抚摸着她的头,怀中人战栗更甚。 他毫不在意,依旧摸着。 “生两个吧,生两个,最好是两个一男一女,最好不过了” 房间内是良久的沉默。 而后,便是撞击的声音,夹杂着水声与铁索碰撞的声音。 房间内传来了她的哭声。 低沉的,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在一阵阵的水声与撞击声中,格外压抑。 终于,三天后。 珺耀殿。 风侍葬看着眼前御风而来的人,毫不意外。 “边盟主自远方而来,有远失应。” 一声白衣胜雪,衣袂飘然,好似仙鹤一般傲然脱俗。 那人“锃——”的一声抽出长剑,直抵他的咽喉。 “把她交出来,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