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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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杀 地上,已经是尸体堆积如山。 尸体都很完整,身上全都是致命伤害,看样子被围攻的那人,伸手不简单。 她不由得看向包围圈内的人。 这孩子,年纪不大,样貌堂堂,眉宇里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英姿飒爽,身姿挺拔,是个好苗子! 陈湘熙呼吸一滞。 她这一辈子,见到惊艳的人多了。 不管是号称“风流倜傥第一美男子”的丹清宫宫主耶律瑄云,还是被称为“四海八荒内第一冷面美男”的风侍葬,亦或者说是“温文尔雅儒雅含蓄内敛的翩翩公子边玉鑫”,都是她极为亲密的人,平日里见惯了这些人,对于男色也是好提不起半分兴致。 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一个只是一眼,便觉得惊艳的男子。 年纪不大,也不过是14,5岁的年纪,却在剑术方面极有天赋,出剑防御,近身搏斗,样样精通。 她心里不由得一惊。 究竟是怎样的优秀人物,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出色的孩子? 一想到这孩子或许会死在这里,她心里竟觉得有些可惜,手心多出来几枚暗器,躲在草丛里瞄准那帮人的眉心,而后手腕一挥。 “噗嗤——” “噗嗤——” “噗嗤——” 所有暗器都精准无误地照着她的目标飞去,而后割破了他们脖颈间的动脉,殷红鲜血纷纷流出。 只是几道冷光闪过,那身影便如同被割了的韭菜一般,纷纷倒地。 甚至连呻吟声都没有。 她看到鲜血,赤红色的瞳孔跳动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暗器——真是想现在立即跳出来和他们一决高下! 这感觉真是令人兴奋——陈湘熙紧紧握拳,心脏跳得很快——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指挥着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的感觉! 这暗器尖锐部位都抹上了一层剧毒草药,一旦见血就封喉! 她这辈子得罪的太多太多了,都恨不得想让她死,隐居在这里,没有个出色的防身技能,怎么能行?! 剩余的人见到偷袭者并非等闲之辈,也不敢仓促出手,而是将那被围攻的男子用身体遮住,朝着暗器方向厉声喝道: “谁——是谁在那里——” 其中一个抽出长刀,“刺啦——”一声划开那片灌木丛,只见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手里的短剑边缘泛着冷光。 这显然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场面,不由得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她嘴角一勾,冷笑道: “呵,别急,阎王会告诉你们我是谁!” 而后,她手握剑,一个健步冲来。 离她最近的那人反应也不弱,直接大喝一声一刀劈来,却就在刀锋触及到她额前碎发的刹那间,被她侧身夺过,只蹭贴着她的胸衣划过,却因为用力过猛收不回来,身体直直地往前扑去。 另一个兄弟眼见得他要被她一刀捅死,赶忙跑上前想要帮忙,却被跳到半空中的她一脚踹到胸口,竟活生生地喷出一口血。 陈湘熙勾唇微笑——她最擅长的,便是速度! 当年在阴阳路里修炼的时候,身为女子天生弱势,没有足够力量进行打斗。。 为了活下去,她被他硬逼着苦练速度,最后竟成了他们五个之中,速度最快的一个。 不过即使如此,想要解决仍旧有些吃力。 那少年也不笨,眼看着有人前来救自己,挥剑劈杀,帮着陈湘熙解决躲在暗处的人。 那夜的月色实在是透亮,却丝毫比不过这人间的月华惨白。 看着地上倒下的尸体,她勾唇——四海八荒第一战神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片刻后,待到所有人都倒地,她这才喘口气,一擦脸上鲜血,将所有暗器都收回。 猛地一甩暗器上的鲜血,将血液全部甩掉,陈湘熙动作一僵。 等等——她看着地上的惨状,咧嘴——动作太快,竟忘了留个活口问问情况...... “你——何人?” 一声问话打断了她的自责。 陈湘熙转身,只见那人捂着自己的手臂,喘着气注视着她,双眸炯炯。 借由月色,她这次看清楚了他眼底的微光闪烁。 像极了漫天繁星。 她摊手。 “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你就好。” 她说着指着地上那帮人。 “我问你,你可知这帮人是谁?” 他背靠树干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捂着伤口,喘着气却对答如流。 “以烧红的铁面覆于脸上,直接将皮rou烫烂,以至于面具永生永世摘不下来,自是逐鹿盟的死侍。” 陈湘熙挑眉。 “既然如此,你还敢和他们单挑?你怕是不知道,当年雍耀国和坞暝国两国合力清剿这个盟,都未曾成功。这死侍,一个个都是顶尖武斗高手,就算是当年号称‘四海八荒第一战神’的陈湘熙,也都不敢与之硬碰,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还想要单挑?平日读过史书没有?” 他捂着伤口喘了口气,声音也不由得平稳了一些。 “自是读过。” 她听闻,声音不由得略略抬高了些。 “既然如此你敢与之缠斗?今儿算你运气好,恰好遇上我了,倘若恰我今日不上山,怕是你现在连尸骨都没了!” 就算是当年全盛时期的我,也不敢单独与他们缠斗,这小子还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好的孩子,在家定是爹娘被当做珍宝一样的人。若是今夜交代在这里了,那还不得让他们哭死? 念及此,她心里又急又气。 急的是他竟然敢不要命了与他们缠斗,气是这天下大乱刚过,一片太平盛世,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他竟然如此不惜命,不留着一条命给朝堂效力而随便交待在这里,真是暴殄天物。不过,一想到自己赶来的及时救下了一个未来可以帮他守护一方百姓的时候,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庆幸。 当然,不和他们单挑的原因主要还是...... 每次受伤,都免不了要被他一顿责骂。 陈湘熙缩了缩脖子,心里一阵恶寒——啧,每次他一沉下声音,她的会吓得浑身发凉。 甚至光想想他清冷的脸与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眸子,都感觉浑身发凉。 不管多少年都是这样,哪怕现在已经三年未见。 她搂着双臂缩着脖子,一幅怂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英姿飒爽的模样。 最害怕他生气了...... “逐鹿盟潜伏于暗处多年,挑拨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使其交恶,并暗中挑拨战争趁机发财,还纵横各诸侯国之间使得雍耀国四分五裂,怎能不除?” 一个月后。 坞暝国。 都城,玄城。 今日这玄城实在是热闹非凡。 自从宰相血书以后,皇帝并未再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城内的百姓便又纷纷搬了回来,自然又开始出现万姓交易的场面。 陈湘熙咬了口油酥烧饼,“咯咯喳喳”的焦脆皮应声裂开,一股焦香的芝麻味弥漫开来。 外皮焦脆,沾满了芝麻,里面那一层柔软酥嫩,尤其是被抹上了一层牛油以后,更为鲜香。 只是一口,陈湘熙便一脸享受。 那做饼的老头见状笑得一脸褶子。 “丫头,看你这表情,是第一次吃吧。好吃吧?” 距离上次享受到这等美味,应该是四年前了吧? 真没想到这白老头竟然熬过了那场绝世之战,活了下来。 以前她贪恋这等美味,总是会抽闲暇时刻,易容换上便装后,悄悄潜入玄城买上两个,左手一格右手一个,边吃边走,走到城门外拍拍爪子随便找个地方洗洗手,便侧身上马疾驰而去。 陈湘熙舔舔嘴角上的芝麻,一本满足。 “好吃好吃,可好吃了。” 只可惜身体长时间没有进这等食物,不能多享受几个。 那老者也笑了,指着背后的牌匾骄傲无比。 “这可是天字第一号。” 陈湘熙正要笑着接话,面色一僵。 等等,他明明不好这种油腻荤腥的食物啊! 她愣愣地盯着那个牌匾,一时间思绪万涌。 “皇上亲自写的手谕,每个月既往都要往宫里送一次。” 是他的字,没错。 挺拔凌厉,傲如竹枝,她最熟悉不过的一种字体。 怎么会是他呢? 以前他总觉得油腻,连着味道都不想去闻,严令规定宫内不许有这等食物。 直到看到她吃起来总是没完没了,才在她过去时候临时派人出宫去买,怎么突然挑了这等油腻物成为宫中御用品? 鬼道是之身,已经突破了人的境界进入了神界,自是不用吃食物,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东西? 眼前人只是个普通百姓,想必也不清楚。 陈湘熙想了想,又拿了块烧饼付了账,而后道: “老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为何这几天这锦缎店如此人群鼎沸的?这热热闹闹的,莫不是要过节么?” “你是外地的吧?看样子还不知道呢。这皇上啊,近期要进行妃子选秀,这次名单直接就下放到了各个郡县地区了,规模空前的盛大,你说这能不喜庆吗?各个有点实力的大户人家小姐都会前来扯块丝绸锦缎为自己做条裙子,买点上好的胭脂打扮自己,街上的人当然多了。” 陈湘熙拿着饼,表情一僵。 选妃? “熙儿,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吧。我身边的凤位,一直空缺着,在等你。” 他陪着她坐在山顶上,双臂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处,蹭的她发痒。 她垂眸,神色黯然。 也罢,他今年二十八有余,选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三口两口将饼吃完,拍了拍手心的饼渣,一抹嘴转身往前继续。 肚皮吃饱了,该干正事了。 她转身走进一家店铺,刚抬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里面的老板娘就皱着眉头挥手让她出去。 “去去去,什么穷酸的丫头,家里头没钱,就不要乱摸!摸脏了你赔得起吗?!” 陈湘熙气得咬牙。 “你——” 却在想要发飙的一瞬间,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转身离开。 算了算了,吵闹以后万一引来巡逻兵就麻烦大了。 她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 我这一身,看起来也真是够寒酸的了....... 她本是穿着一身狐皮夹袄进来的,却在走道城门不远处看到一户人家在哭。 他们是因为买不起药,而家里人快要病死了,哭声震天。 她得知后便脱了那一身衣物给他们让换些银子,顺手换穿了他们家一身粗布衣。 那狐皮夹袄是用北漠白余岁的成年白狐的外皮制作而成,一整张狐皮,价值千金,唯有京城的富家公子哥才能享受的起。 现在吧...... 罢了。 她站在街上仰头,不远处皇宫高耸巍峨,红砖黑瓦,顶部的一条玄色巨龙雕塑仍旧栩栩如生,是整座城内最为高大雄伟的建筑。 而第二高的大殿,则在宫廷外。 金灿灿的,夺人眼目。 陈湘熙点头。 就是那里了。 乌金盟。 她刚踏入大门,只听一人道: “红袖,您好。” 是店内小二,在与她打招呼。 堂堂乌金盟,号称天下第一盟。 仅仅是店内的小二,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待人处事的方式,已经与其他大户人家的小二完全不同,吃穿用度皆是不凡。 平日里各国君主都要礼让三分的一个盟,名副其实的富可敌国。 她走到柜台前,言简意赅。 “我找你们家掌柜的。” 小二有些为难。 “小姐,东家是个大人物,不接待普通客人。” 陈湘熙扭头看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房间内部的构架。 “这应该是总店吧?” 那小二立即道: “是是是,这里是第一字号,可是东家真的不接待百姓,这是规矩。您这执意要找他,为难的可就是我们的下人了。您看要不这样,您若是不嫌弃,您家里到底有什么病号,不妨说来听听,就让小的为您解忧。倘若是小人也无法解忧,便再找东家商讨也不迟。” 眼前的景象幕幕入眼,明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摆设,陈湘熙却有些恍然。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这摆设居然还没变...... 五年前他问她生日所需礼物,她想也没想,随手一指殿内某个角落让他拆了并且制成果脯蜜饯柜,好让她随时前来都能吃到爽口的杏脯桃干一类的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