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大道不孤我同在
刚才切断自己意识的损伤，虽然一直有在贺妍彩的帮助下恢复着。 不过再加上中午以及下午的那两次，陆羽也已经是疲惫不已了。 再次注视上女性形体的沐雨水塑，虽然还是觉得心有涟漪，可也已不再如刚开始的那般一样，霎有难以把持的冲动。 还好，还是神奇的小彩彩一直在旁鼓励扶持，这时的陆羽，终于是可以以一个相对平常的心态，去正视女性形体的沐雨水塑。 他想起来了。 昨日，一整个下午，在他脑海中，晃晃悠悠的那个女子，不正是女性形体的沐雨吗？ 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他皱了皱眉，把自己昨天的状况说给了贺妍彩听，也客观的分析道 “沐雨当初入魔，是成霍乱众生的魅惑之魔，可我分明清楚，当时在追捕她的时候，也并未有着了她的道才对……可是昨天的现象……难道是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凝重的看着贺妍彩，可是在推理的这方面，显然神奇归神奇，可却也不是小彩彩所擅长的。 要完全理解清楚这个问题的所有，就只能靠还有动脑子这方面能力的陆羽自己了。 见贺妍彩也不做声，只是表明了的态度，愿意一直陪伴在自己的左右，这就足够了，废脑子的这些事情，就还是交给他吧。 要解决问题，首先便就是要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那关于沐雨的一切，陆羽认为，就要从还在“不二饭店”里修炼的时候，开始捋顺。 这就简单多了。 当初他们仗着有“轮回”的保护，就他和沐雨，便有过一次生死相拼的决斗。 而那时，沐雨竭尽全力，也确实不可能在他所给予的压力下，还有所保留隐忍不发。 那就意味着，在沐雨变成了女性形体之前，他还没有真正的入魔。 那就意味着，在那一天之前，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毕竟，若是沐雨早早就入魔了，想要伺机待发，又怎么会有他们去追捕沐雨的份呢？ 虽然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轮回”何时结束，可陆羽认为，沐雨若是真的是在伺机待发的去做些什么，那么，就不会有那你追我跑的一个晚上。 沐雨，也犯不着，在有目的隐忍的情况下，忍不住去爆发。 那关键的，就要从那一战开始想起了。 之前无所谓，也没有去留心。 可是现在事关重大，当再次想起时，他便想起了昔日那一战的变扭。 这时，他才连忙向一直在安静守候着他的贺妍彩问道 “我内心最深层的，到底是男性的沐雨，还是女性的沐雨？” 贺妍彩眉头一挑，想起了刚才拿着陆羽血淋淋的心脏，在看到他内心最深沉的身影时，她也有点懵。 因为不管是男的沐雨，还是女的沐雨…… 其实，他们的样貌都差不多。 在初见面时，便觉得男性的沐雨，也颇有一番倾国倾城的容貌。 她又想了想，女性的沐雨，更加妩媚，而且还主动把春心流露出来，从而魅惑他人。 这是在相同的容貌中，都可以分辩出来的。 这是气质，以及神态上的差异。 而那个在陆羽心里头，最深层的那个沐雨，他的模样，是“不解”、是“悲伤”，宛如一个死心绝望之人。 就连是她，也记起了…… 这样的沐雨，是那时，还在“不二饭店”的“轮回”之中，与陆羽决一胜负时的男性沐雨。 当想起来之后，她还没有想得太多，只觉细思极恐时，便连忙将自己所确认的回答陆羽道 “是男的！我确定在你内心最深层的沐雨，是男的！” 她还激动得一下子口吃了起来，继续为陆羽分忧着说道 “就是……就是那个……那天你们决斗时，他所表现的模样！ 在你内心最深层的那个沐雨，就是……就是，就是主动往你的剑上撞时的……所流露出来的模样！” 阔然开朗，在贤妻的协助下，陆羽终于是知道了，原来早在那天决斗的时候，沐雨就已经为自己种下了心魔！ 那天的决斗，是陆羽说的，这是他们“青年四剑”间的决斗。 他赢了吗？ 那时候，他认为，是开了第二层领域的他赢了。 可是现在看来…… 他赢了吗？ 哪怕不知道“轮回”在那天就终止了都好！ 不管慕容英有没有及时出手救下沐雨都好！ 他赢了吗？ 他自问…… 是他输了！ 输得彻底！ 当初一战，不管沐雨是生是死，还没有突破出第二层领域的沐雨，看似是被率先突破出了第二层领域的陆羽压着来打…… 可实际上，这才恰恰说明了，他确实是输得彻底！ 自己仗着突破出了第二层领域的实力，去跟还只是第一层领域的沐雨决斗，反而是被沐雨给种了心魔。 可见，他不单只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底。 想着，眉头也紧锁着。 他不怪当初的沐雨，对他使用任何手段。 毕竟，是他自己说的，这是他们“青年四剑”的决斗。 他能够用第二层领域，又怎么能够不让沐雨去用演技，给自己种上心魔呢？ 这是决斗！ 谁人输了，就是输了。 谁也没有任何借口。 他们不管怎么样，那可都不是输了不认账的小人儿啊！ 可这场决斗…… 只是告了一段落而已。 还没有真正的，分出胜负呢！ “轮回”结束了！ 慕容英救下了他！ 以至于，让他，有了现在的她！ 这是他们“青年四剑”的决斗！ 一切，都还没有完呢…… 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可陆羽有预感，“隐雾剑”——余惜…… 也一定会下桌的！ 因为，这是他们“青年四剑”的决斗！ 沐雨没有死。 就意味着，他也不算输在整场的决斗中。 如果沐雨当日死了，而“轮回”也正好在当日终止了，以导致于沐雨是真的死透了。 那么，在今天，在他得到了贤妻的帮助下，找到了死去已久的沐雨，所留下的心魔，那才是意味着，他真的输了…… 在这“青年四剑”的决斗中，他“雷霆剑”，输给了“沐子剑”。 可“浮生剑”慕容英，救下了“沐子剑”沐雨。 沐雨还没有死，就意味着…… “青年四剑”的决斗，不过才告了一段落而已。 特别，是“隐雾剑”余惜，还没有下场呢！ 又或者是，作为“青年四剑”之一的“隐雾剑”余惜，其实…… 早就下场了呢！？ 未来的一切，都还在待定中。 未来如何，看现在。 他们四剑，各自有着各自的把持。 各自，也有着各自的助力！ 当达到各自的顶峰时，才是他们决一胜负的时候。 也很当然，就如陆羽所以为的一样。 沐雨很可能回来了呢？ 这就意味着…… 各自的顶峰，在哪里，其实，都是充满未知数的！ 谁人夭折了呢？ 这个谁人，都说不准！ 未来，是待定的！ 现在，促就未来…… 而现在，之所以是现在…… 那是因为，过去…… 是过去，促就了现在！ 他不知道过去的沐雨，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沐雨，也更不知道未来的沐雨，会对他造成些什么伤害！ 在这一刻，他只知道，不管未来如何，现在的他，都必须要为了一切，而掌控未来！ 要么超生！ 要么永死！ 从前已经无法改变，所发生的事情，也已经不可避免的在现在成为了事实。 这就简单了！ 只要，从现在去开始，便好了！ 从当下，从现在开始，去改变未来！ 与天奋斗！ 与地奋斗！ 与人奋斗！ 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只有这样，在面对未知的未来时…… 他，才有能力…… 又或者说，只有这样…… 他，才有资格…… 做出选择！ 否则，若是连当下，连现在，都无法掌控，那么，又何谈掌控未来呢？ 其它的事情，他管不了。 可起码，他……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连自己，都主宰不了吗？ 从前，他就因为偶尔听到了江湖上，流传着白无二的一句话“先天如何先天命，后天如何后天事”，从而依靠自己的努力脱贫，更是成就了昔日君下比剑，得“青年四剑”之一“雷霆剑”的美名！ 主宰！ 主宰命运！ 主宰自己的命运！ 从前的当下，他做到了！ 现在的当下…… 看着身前的爱妻，他认为，他也一定！ 一定可以做得到！ 事在人为！ 更何况，是自己的命呢？ 想着，他激动得，一改往常，不同以前要蓄力准备，才能够进入“人剑合一”的境界一样。 只是激动的看着贺妍彩，在念头涨至最高点的时候，便竟然是拉着贺妍彩，一块进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中。 惊得贺妍彩莫名其妙，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谁知陆羽便不由分说，冲也似地拥吻了过去。 “铮～” 两“剑”嗡鸣！ 这，不是剑意…… 而是爱意！ 是两“剑”爱意愈浓的缠绵…… 两唇相抵…… 四目相触…… 彼此瞳孔的深邃中，就只有彼此！ 心跳声，随着剑鸣嗡声迸发，协调同步！ 二人的心率，到达了一致。 陆羽的神意，从贺妍彩的瞳孔中走进。 控制着贺妍彩瞳孔中所映照出来的自己，走进了她内心的深处，在后面，用以深爱，去拥抱着，那个白发苍苍，面色枯黄，独自一人品味孤寂的贺妍彩。 协调同步…… 在他的拥抱下，就连昔日的自己，也一并，进入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在爱的怀抱中，得到了爱情的滋润，温馨的气息，瞬间软化了，本来因为孤寂而显得冰冷僵硬的自己。 面色，不再枯黄。 头顶的白发，也不再显得苍老，如银丝一般，哪怕在光明的底下，也映照得发亮。 他，带着重获笑容的她，连同她的泪水，一块…… 走了出来…… 顺着瞳孔，进入到了他的内心之中！ 二人成二剑，在他的主导下，双剑合璧，先破在外层女性沐雨的影像，而后一鼓作气，一举出剑刺破了藏在他内心最深处，当日决斗时，男性沐雨所留下的影像。 “哇～” 唇分…… 一口心头黑血吐出。 而贺妍彩，此时也同样，于嘴角处，挂着有腥血。 可是，她的双眼中，所流露出的，却是幸福！ 哪怕水雾满溢，悬在眼眶中未有落下。 可是幸福的温暖，却未有被遮掩得住。 伸手抚摸着彼此的脸庞。 从最开始双手十指紧扣的那一刻起，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 可是，他们的双手，却一直没有…… 没有松开过！ 十指，依然紧扣！ “我爱你！” “我爱你！” 二人在凝实着彼此双眼中的幸福时，都不由自主的开口，告白…… 这是他们此时内心最深处，最真实，最真切的情感！ 这是他们在彼此的内心中，走过一遭后，对彼此最坦诚的流露！ 为对方，擦干嘴角边上的血液…… 最对方深情的注视中，彼此，再次拥吻了在一起…… 二人在心湖中，从心出发，再次…… 缠绵了…… 在一起…… 幸福的温暖，暖化着彼此。 温柔的真情实感，融化了彼此。 如水相融…… 融水一体…… 望闻问切，只望便得切的神医，见二人真情实感的，为彼此留下了最珍贵的眼泪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们新婚燕尔的蜜寓。 独自一人走出，负手潇洒的仰望…… 那无尽的星空…… “阿怜…… ……我很好…… 请放心！” 惜忆往事， 尘以归土。 念旧缠绵， 今惜再忆。 在饭店中，“主宰剑”，独自一人饮酒。 在闺室中，“众生剑”，独自一人弹琴。 在书房中，“帝君剑”，独自一人…… ……享受——孤独！ 作为巅峰的存在，从前，以成往惜…… 从前，以不可重现…… 一切…… 都——尘埃落定了！ 把酒望月今惜有， 陈歌歌，唱空余， 琴弦不再忆当年， 孤是再坐此一人。 在这片无尽的星空底下…… 唯有…… 大道——不孤！ 各在一方，眼前没有你，也没有他。 可我们的心中，都有着我们。 不在你…… 不在他…… 只是我…… 仅此而已！ 在这片无尽的星空底下，我们，一直都在…… 都在守护着，这片星辰大海！ 大道——不孤！ 你和他，在不在，我都在！ 我在不在，你和他，都在！ 未来，是我们的！ 也是他们的！ 未来，是我们，所守护的他们的！ 他们在不在，我们都在！ 我们在不在，他们都在！ 大道——不孤！ 公者，千古于世！ 我们在不在，都在！ 大道公者，恒古不灭！ 他们在不在，都在！ 成功不必你我…… 功成必有你我…… 在不在…… 都在！ 大道——不孤！ 吾道——不孤！ 躺在荒地上，仰望星空，慕容耋子为已经吃喝玩乐足了，睡在他腹上的“小吉鸡”捋顺着毛发。 看着夜空中点点明星上，有一颗极其闪亮的紫星在闪烁着。 他不知道这颗紫星代表着谁。 这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这颗紫星，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 捋着毛…… 未曾看过一眼“小吉鸡”的绒毛…… 他知道，“小吉鸡”这身黄色的绒毛，迟早，会蜕变的。 蜕变成，那似火燃烧的羽毛！ 因为他知道，南火，不曾熄灭过。 从南下，烧至北上，这是“离火朱雀”新生成“小吉鸡”之后，“小吉鸡”在成长中，必然的过程。 仰望天上紫星。 他只知道，人人，皆可万岁！ 如朱雀一般，沐浴火焰，在火焰中，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而与长存不灭的火焰，一块生生不息。 他不想做帝皇！ 他也不想独掌紫星！ 他只想，抚摸过这颗紫星后，无怨无悔的，为紫星之万岁，而高呼万岁！ 而后，把这颗紫星的坐标，分享出来，教予人们，如何，去接近他…… 教予人们，如何无怨无悔的，去享受，它所带来的荣光。 耋子的心态，变了。 从进入到“不二饭店”修炼后，便不再是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嘤英嘤了。 从他思考着，如何变强的时候…… 从他思考着，如何回去救众人的时候…… 从他思考着，如何抵抗功成回龙寿的沐雨时…… 他就变了！ 慢慢的…… 一步步的…… 从嘤英嘤，变成了如今“天地熔炉”的慕容耋子！ 风吹毛荡，耋子与“小吉鸡”一块，享受着这夜里秋风难得的温柔，无所谓身在何处，便也跟着，眯眼睡了。 乃至是碎成千段的“云霄”，也整齐合一的，在鞘中，与耋子，一块安静的，入睡了。 就算是“寻宝图”，也不做声息，跟着耋子，一块，借着这阵温柔的秋风，进入了梦想。 荒地上，本来杂草都几乎没有，可就在耋子的温柔中，顺着耋子的心意，生出了一点点赋带生息的萌芽。 不明天之顺，何为顺，如何逆之！ 知天意，易天行。 哪怕秋杀意浓，生机仍有所存。 哪怕冬寂泯灭，生机亦有可存。 大道不孤，未曾有孤。 弱小如野草，亦有欣欣向荣时。 在睡梦中，耋子稍露气息，行无为而治之法。 谁人能得，谁人得！ 任是物竞天择，不作干预。 而在此气息中，很自然而然的，还处于宝宝状态的“小吉鸡”，已经深眠熟睡了都好，都依然自然而然的，秉承着它“离火朱雀”的温柔，仅伏在此地休息，便赠于这方天地，一片温暖。 毛发被吹动着…… 温暖的气息，也从“小吉鸡”的毛中，被吹动…… 吹得，更远的，扩散了开来。 顺着微风吹出，均匀的依附万物，让这一方天地生灵，从心中，更觉温暖。 它们，都喜欢他们。 不管他们在不在，它们，都已经，喜欢上了他们！ 而不管它们在不在，其实，他们，都深爱着，所有的它们…… 只是离得太远，还没有让它们，感知到他们的心意…… 从而，让还在迷茫的它们，并还没有知道，其实…… 在这片天地中，一直，都有着那么一些人，不管它们在不在，其实都深爱着，所有的它们…… 哪怕一时还未曾碰面。 可是，只要风，再一直吹下去，温和的火焰，再一直燃烧下去…… 终于会有那么一天，彼此会在某个路口上，碰见彼此的。 不在于迟…… 也不在于早…… 但终有一天，迟早会来临的！ 夜再渐深，有的人，在明月和星辰之光辉下，看到了温柔。 而有的人，也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化身太阳、化身月亮，照耀一方。 “看什么看，不许打架！” 此话音一出，两名互相瞅着就不得劲的孩童，立马就不敢再大眼瞪小眼的，乖乖的，坐在光辉之下，静静的冥想。 看着这百来名孩童，余惜的嘴角，微微一翘。 没有人能够看得见这一翘。 百余名孩童，都在打坐冥想呢！ 就更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一笑，到底意味着什么。 未曾睁开过眼的余惜，呼吸的平稳，并没有被刚才的开口说话而打乱。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了这第十八层，本身无有光明的密室之中而已。 一边凝聚力量，以第三层领域的奥义，制造出光辉的幻术。 让这光辉，时而如太阳般温暖，又时而如月亮一般清凉。 他让一班子孩童们，坐在自己的光辉底下，一边教导着他们，如何使用幻术，一边自己也在精进着。 单是维持着“有我无我”的第三层领域奥义——“我形我意”，他所消耗的，便是巨大的。 可是，这却并没有难住，一直不间断维持着这巨大消耗的余惜。 很简单的推陈出新，便让他能够在巨大的消耗中，一直不间断的去继续维持着这大消耗。 毕竟，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太阳升起时，用“我形我意”变出水来，让孩童们洗刷，然后变出早餐，接着午餐，之后待得日落月亮升起时，变出早餐便可。 孩童们每天的吃喝拉撒，那才是他巨大消耗的根本原因。 而除此之外，他就只需要坐在这里，偶尔开口讲讲幻术的内容便可。 而他坐在这里，他便可以得到很好的恢复。 这是推陈出新。 不单只教导着孩童们，就连他自己，也在精进着。 他，不过是在以内循环，而帮助孩童们的同时，自己也在精进着而已。 简简单单，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