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祁佟是专业水军
松苗楼下休息室，方刚再一次见到权卉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 “权经理，我想问个事儿。” “直接叫权卉吧！你要问什么？” “那个，我到底是哪个部门的？人事没说，林总也没提过。” “呵呵，你不会吧？” “很糊涂是不是？” “是有点儿，我问你，你是谁招进来的？” “林总。” “那不就是了！” “啊？还是不明白。” “你不隶属我们任何一个部门，真要算部门的话，大概是总裁办的。” “啊？” “林总自己手下有一班人马，不挂科，直接向她汇报，你就是其中之一。” “是这样啊！为什么呢？” “给你完全cao作自由啊！福气呢！没有上级领导管制，你可以自由发挥，美差啊！” “这么好？” “这是给你底气，说明林总很重视你，你需要汇报的人除了林总就是刘副总。其他人你可以昂着头跟他们平起平坐。” “哇！怎么感觉好高大上？” “哈哈哈哈！以前被领导管得气势没了吗？” “嘿嘿，我就一小设计师，从来没有想过气势的问题。干啥都得听领导的。” “那就好好享受你迟来的自由吧！” “怪不习惯的！” “唉！问一个私人问题，林总说你有十几年的产品设计经验，你几岁啦？” “37了！你呢？” “34了！你比我还大呢，怎么有种大学刚毕业的青涩感啊？” “这不是一个工作做了十几年吗，这是我第二个工作，还是第一次冲动之下莫名其妙被忽悠来的。” “哈哈哈哈！你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个会冲动的人！” “还真是，心里有点飘。” “唉！别飘忽了！林总的眼光我认可，你好好地踏实干吧！顺便让我也沾点光！” “你那么大的官，还需要沾我光？说笑呢？” “你还真别说，我挺欣赏林总的，小小年纪，气势恢弘。你们这班自由人，她都当成朋友心腹对待。我想沾光是正常的。” “你想成为她朋友？” “太想了！不是为了升官哦！就是单纯喜欢她这样的人，觉得她特别有想法。” “我也觉得，她从来没有给我那种耍官腔的感觉。你刚才说她是我的直属领导，我还有些囧呢！” “嗯，所以说她有一套！我混到这个位置，不知道摆了多少架子，得罪了多少人。她却可以用成绩和个性把人收拾得稀里哗啦的！太经典了！” “我看你没什么架子啊？” “你又不归我管！” “嘿嘿，也是！” “女人想要服众，不容易啊！” “那个，你说你才34，为啥打扮得那么古板？” “上班时候这样比较不会让人觉得是花瓶草包呗！你以为我喜欢打扮成这种凶巴巴的样子？” “哈哈哈哈！有没有生活照？秀一个看看？我有些好奇！” “我给你看，你别传出去哦！” “我保证！” “喏！”权卉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方刚看。 “这才像年轻人嘛！挺清秀可爱的。” “唉！工作误人啊！” “哈哈哈哈！” “好了，要进部门了，架子给我端起来。” “我也要？” “废话，你是要让人觉得你是我员工，还是想被部门的老油条，白骨精们当新来的欺负？” “没！那我站直了整整？” “哈哈哈哈！林总看上的人果然都很奇特！” “我怎么奇特了？” “都很有……呃……童趣！对就是这个词！” “可能是画小人书的关系吧？” “有可能！好了，不说了，我们要严肃点！” “收到！” 进了办公区的小会议室，桌上摆放着许多样品。大部分方刚都挺满意，除了服装。服装的有两套，一套是丝网胶印，另一套是贴布拼接，胶印的方刚试了试手感就否决了。 “为什么要否决这套？色彩和图像跟原版更接近啊？而且成本低。” “你有孩子吗？” “开玩笑呢？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三十几了男朋友没有？” “别提了！前男友有两三个，相亲也相了不下一打！前男友觉得我太强势龟毛，相亲的都希望我能够放弃事业！喏，就这么獒成老姑婆了！”权卉两手一摊。 “呃……” “别说那些糟心事了！还是先说说这个吧？” “我有个儿子你知道吧？” “知道。” “小孩子皮，天天要换衣服，有时候一天好几套。胶印的新的时候挺好，可是洗完了就成一团了，烫起来麻烦，很容易刮花。而且几次折腾之后就不成形了！” “你还洗衣服，烫衣服啊？” “爱人难产走了，儿子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唉！你也挺不容易的！” “可不是吗？但是心心真的很可爱，值了！” “既然决定了，那你去找林总汇报吧，我去联系厂商拍板。” “好，那周六拍摄现场见吧！到时侯我儿子会来，别被他的调皮劲儿吓到了？” “哟，别吓我！我可没有跟小朋友接触的经验！” “哈哈哈哈！权当实习吧！” “搞笑，等我自己有孩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高龄产妇会不会有点悬？” “早点找一个生吧！是挺危险的。” 方刚将成品拍了照片给林叶看，又告知了自己的决定，林叶没有意见。 “你把瓦彼的带一套回去吧。穆林要的的三个帮我拿回来，记得拿两套。” “好的，没问题。”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接心心了吧？” “是啊！最近时间自由，保姆辞了，心心看见我亲自去接他，开心得不得了！托你的福啊！” “不客气，对他好就好！”见方刚穿得西装革履的，林叶忽然说：“你其实不用打扮得那么正统，自由职业，轻松点，接了心心玩起来也舒畅。” “唉？第一次听到老板说不用穿正装的。” “你属于自由人，打扮得文艺一点更有气势。要让员工们感觉到你和他们的不同，对你有好处。” “呵呵！你怎么和权卉说话一个调调？怪不得她说欣赏你来着！” “哦？和权卉聊得挺欢？” “还行，今天教了我很多职场上的小门道。她还说要沾我的光跟你交个朋友呢！” “可以，如果你觉得她可靠，可以一起吃顿饭，喝个茶。” “真的？那我等会悄悄告诉她，你说她会不会兴奋地跳起来？” “以她的性格，不会！” “也是！” “好了，去办事吧！办完了好去接心心。星期六再见！” “嗯！拜拜！” 早早回到家，林叶把手办都放在茶几上，也没通知穆林。今天星期三，人家约会日，反正手办也不急一时。 打开手机，给祁佟发了个消息：“地址！给你寄手办。记得发你的朋友圈宣传宣传。” “唉？这么快？” “嗯，样品。你发帖子炫耀一下就行，别像打广告似的。我把价格和订阅方式发给你，你回复的时候用就行。” “好嘞！水军这套谁有我玩得溜？我可是专业公关部的领头羊啊！” “回扣就不给了，当欠个人情？” “真会压榨劳动力！算了，我觉得你那人情比回扣值钱！” “好说！” 当天晚上，祁佟就收到了快递。这人除了拍照片，第二天一早，居然把毛绒娃娃带到公司去炫耀了！一众员工争先恐后地和瓦彼合照，羡慕得不得了！ 因为万里把会员给员工们当福利发了，好些人都有松苗少儿版的应用，纷纷上网留言，问正品啥时候推出？ 瓦彼娃娃还没上架就已经火了，也是松苗开创以来史无前例。林叶感叹：“网络真是一个好东西！” 至于穆林，回到家看到一茶几的手办，笑得眼睛都眯成月牙状了。又是拍照，又是炫耀，晚上居然还抱着瓦彼睡！真的是二十多岁的直男吗？值得怀疑！ 瓦彼餐具林叶给他带了两套，一个是便当盒，第二天就用上了。另一套是儿童餐具，圆角方餐盘，浅浅分了五格，那个小圆格用来放一个小碗。小碗的设计就是那个木桶，配一个勺子一双筷子。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用的。 “这套我要在家用，你要不要也来一套？” “……”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道具拍完记得带回来哦！” “我觉得家里越来越像幼儿园了！” “哎哟！自己家里想怎样就怎样，又不是样板房？” “你高兴就好！” “嘿嘿，这不正高兴着呢？” “星期六陪我去影棚？” “行！正好逗心心玩！” “出门在外，悠着点儿！” “哎哟，又不是开董事会，不用那么严肃，啊？” “随便你吧！” …… 星期六一早，影棚。 “心心来啦！到哥哥这里来！” “穆哥哥！你来陪我玩吗？太好了！” “走，带你去看玩具，除了瓦彼，还有好多呢！” “真的啊？有无赖熊吗？” “叶子，有没有无赖熊？” “有，都在那边！”林叶指着道具桌，上面除了瓦彼，还有另外四本书的周边。 “耶！哥哥我们快过去！” “俩”小孩子去玩玩具了，方刚则是跟着林叶和权卉到一边和摄影师讨论需要的画面去了。 决定好了之后，林叶把穆林叫了回来。 “要开拍了，等会儿再玩！” “遵命，女王大人！”穆林站直敬礼。 “遵命，女王jiejie！”心心看样学样。 “你儿子好可爱啊！”权卉小声对方刚说。 “是吧？我也觉得很可爱！”方刚看着心心，眼里宠爱无限。 “我也觉得我很可爱！漂亮jiejie，有没有给可爱的心心准备礼物啊？”心心一点也不见外。 “啊？礼物？”权卉有些囧了，回头问林叶，“见小孩需要准备礼物的吗？我没经验，不懂啊！” “心心别没礼貌哦！哪有见面就要礼物的？”方刚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对着权卉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没事，没事！见面就叫我jiejie，心里乐着呢！只是我没接触过小孩子，完全是手足无措啊！要不下次再带礼物？” “漂亮jiejie，别慌，要淡定！心心开玩笑的啦！” “调皮！”方刚摸了摸心心的脑袋，让他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