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剑之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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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下。” 叶望歌起身走到了院落中,看了眼周围,继续出了庭院。 外面一团漆黑,旋即他眸子一缩,只见不远处,院墙之外,一人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唯有单手提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带着血色的獠牙面具,身上披着黑袍。 他眼眸一怔,两步冲到那人面前,却见那一只手随意一甩,那尸体朝他飞来。 叶望歌瞥了眼那黑暗,咽了口唾沫,伸手揭开了这面具,一个眼神惊恐的中年人面孔露了出来。 他莫名松了口气,松开尸体起身看向那黑暗,那里有一个隐身于黑暗中的人。 “你……” 他未开口说完,一道身影嗖得飞出,翻过了院墙。 叶望歌大惊,身影立即攀上院墙,脚下瓦片霍霍响动了下,空荡荡的院中一片静寂,厅堂内几人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没看到什么人么?” 他蹲在院墙上,看了眼厅堂内的几人问道。 几人眼神更加奇怪,面面相觑。 看他们这样子,即使不说,叶望歌也是明白了。 他转头望着院墙外的尸体,心中微微咋舌,看来这杀了血面黑袍的神秘人,也是一个武道高手。至少是一个身法了得的武道高手。 他跳下院墙,检查了下这具尸体,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干干净净的只有那面具与黑袍。 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几人都走出来了,望着地上的尸体一阵惊讶,何青立马蒙住了何小小的眼睛。 “不是我杀的。” 叶望歌神色微沉。 几人心头一紧,墨无非沉思道:“看来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又怎么了,叶哥哥这么厉害,来一个打一个。” 何小小挣脱开那手,神气十足道。 “你还指望叶哥哥陪你一辈子啊?” 何青打趣道。 “为什么不行?” 何小小反问,她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万全之策,眨着眼睛道:“大不了,叶哥哥娶了我,不就可以陪我一辈子了?” 众人忍俊不禁,气氛都变得轻松了一些。 叶望歌却是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心情有些莫名的低沉。 分散开后,他回了房间,身影一动就进入了十方幻霄塔。 他依然是来到灵气最为充足的九十九层,叹了口气,枕着手臂,躺在了缤纷花海里就是发起了呆。 他想到了很多。 一张血色面具,一件漆黑大袍,一把厚实重剑,一个平胸姑娘。 “唉……争龙大会……为什么还不来呢……” 叶望歌惆怅道,伸手抓过一片花瓣,叼在了嘴边,闭上了眼睛。过了没多久,他又睁开了眼,饶是一颗锋利万分的剑心,在此刻竟然也变得波澜起伏…… 今夜,同样心事重重的,还有墨无非。 他今夜破天荒的没有练剑,于燃着青光灯盏的房间,左右踱步,双眉不展。脑海中那血面黑袍的杀手尸体,始终挥之不去。 从皇宫出来回墨家的路上,北明王曾对他说了一个隐匿的存在,那存在名为“黑袍会”,每一个都带着红色鬼面具,笼着漆黑的衣袍。 他们来自于江湖各界,身负惊人武道,皆是为利而聚在一起。正是这中心里只存在利益的人才更为可怕,他们可以无视一切,杀人夺命可以眼都不眨。 而这个神秘的存在,与太子有关。 北明王当时没有说得太直白,他弦外之音显然是指,这个存在就是属于太子麾下。 今日没有答应太子围剿魔宗的决议,这黑袍会的人十之八九是为了除掉他而来。 他倒是无畏,可若是拖累了师尊,自己的护卫,还有何青兄妹,届时,自己定会追悔莫及。 翌日清晨,叶望歌早早出了门,路边买了两个热包子,步履如风去往北玄剑府。 方方到了门口,他神色一怔,看见在门口有一个人笼着袖子,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 赵青树头转来转去,这深秋十分的冷意逼得他不得不把手拢在袖子里。忽然,看到了叶望歌,他不禁一喜,急忙伸手上前招呼道:“叶剑师,早啊!” “早。” 叶望歌摸了摸鼻子回道,望了眼那才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的天空,夜色都还未完全消退,不由倍感奇怪。 “赵剑师……你……” “来来来,这冷天最是需要热茶暖身,我近日正是弄了些不错的别国进口茶叶,可是用天罗雕空运过来的上等中的上等,快随我进去。” 连珠一般的话语,让给叶望歌愣是一句话没说出,等回过神来,已经被拉入了府内的一处暖阁。 赵青树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热情的笑容让叶望歌频频眨眼。他饮了一口,看向赵青树道:“赵剑师,有话就直说,就算没有这杯茶,同为剑师,什么事但说无妨。” “没事啊。” 赵青树眼神闪了闪,笑道。 实则叶望歌哪知道,这赵青树本来联合了其他几名剑师,准备想办法压一压叶望歌的锐气,谁知道那晚,叶望歌直接以完胜的姿态赢了与龙凤榜第一的论剑。 当时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事后又心中悻悻自己并没有太早就出手。 而一府之主的赵卿戈,这两天也多次示意让他与之交好。 算算时间今日正是叶望歌前来的日子,他怎能不抓住时机? 这些因素下,才有了今日未到鸡鸣,就顶着寒风站在了府门口早早守着的事情。 叶望歌来到论剑广场上,随着那一道道晨光洒落天际,他运转启灵神诀的卯字诀,过了一会,才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眸。 周围居然已经有了许多的学员,全在那看着自己,尤其是一些女学员,她们本想凑得更近一些,可是叶望歌那无形散露的剑气实在是无法阻挡。 “叶剑师早!” 看到叶望歌回神,学员们欢呼了起来。 叶望歌粗略看了眼这些人,约莫千人,还有一些人广场已是待不下去,只得站在场外。 每一个都带着剑,神采奕奕。 一个名动天下的剑客就这样站在他们面前,任何一个荷尔蒙躁动的少年少女都会感到兴奋无比。 当然眼前这个人与他们年龄相差不大,这也是最特别的一点。 “对你们来说,剑是什么?” 叶望歌想了想,笑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窃窃私语一阵,才有人相继给出答案。 “是名气!唯有强大的剑,才能名扬四海,就与叶剑师一样!” “美女才对!剑用的好的都有美人倾心,因为慕容剑师可是去找过叶剑师,一定是因为叶剑师的剑很厉害!” “权力和力量!” 一个个声音此起彼伏,广场上喧哗不断。 叶望歌笑了笑,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 “无论是为了什么,你都要深深记住,或许之后会变化,但初心往往是最纯真,也是最容易得到剑之共鸣的!” 众学员若有所思,一个女学员忽然眼睛亮晶晶地道:“那叶剑师,剑对你来说是什么?” 叶望歌一笑,却是没有回答。 不是他不说,是他也不知道。 想到这,他莫名一怔。 这么一想,如今的他竟然连为了什么执剑也不知道…… 他忽然想起了严子龙那坚定的眼神,也想起了墨无非拼死练剑的样子……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前方有一个或长或短的终点在等着他们。 一时之间竟有如醍醐灌顶,双眼中光芒跳动。 或许,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迟迟不突破如坤境界了。 曾经的他,接连破剑道之境,创造一方天地的天骄神话,不过十岁多一点,就已经迈入了不动地心的如峰境界,那时候的他追求无限的强大,只为了将所有天骄踩在脚下,超越自己的父亲。 灵源被夺走之后,他跟着红胡子老头喜忧参半地生活着,想来五年多光景,自己都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剑是为了什么…… 想得出神,直到学员们连连呼唤,他才清醒过来。 叶望歌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激动,看向众学员:“今天,我教你们一套剑。” 众学员不由欣喜若狂,万分期待。 一个不动地心的剑客教给他们的剑,会是怎样的剑? “但是,三天之后,下次讲剑,我只教将之练到初窥门径的人。” “什么?” 众学员愕然,张口结舌好一会。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剑经阁内最普通的玄阶下等剑法,要练到初窥门径也需要耗费大半月,三天达到初窥门径,根本是天方夜谭。 难道说叶剑师要教的剑并不难? 一道道念头在众学员心中涌动,这时,一些女学员楚楚可怜地看向叶望歌。 他强硬道:“不论男女。” 众学员被这一盆冷水浇得颓然,热情也烟消云散,但不是所有人,也有人目露期待。 然而场外的一些观摩的剑师此刻都有些看不下去,皱起了眉头。 “这……这也太任性了!” “是啊,这般强人所难,即使是我等也绝对做不到此事啊,玄阶下等也没那么简单参悟。” 这时叶望歌拔出了长剑,自下而上轻描淡写地一扬,漆黑的剑于白日之下撩起一道月光。 而后,收剑。 短短一瞬,剑光未散,他已笑道:“此为拜月撩光剑,我教完了。” 广场之上学员所有学员呆若木鸡,一个个石化。 咔嚓…… 仿佛是心脏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