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变动
余皓轩和孙小萱,诸葛明月一共三人,开车驶向惜玉阁。 大概几个小时后,便能到达惜玉阁所在的临安市。 临安,是一座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 这里有灵隐寺,西湖,雷锋塔诸多名胜古迹,常年都有数之不尽的中外旅客到这里旅游,见识临安的美丽。 临安在武道界也是十分出名。 大名鼎鼎的惜玉阁坐落在长安,更是有以萧家为首的三大家族,是临安的老牌势力。 但是,也正是这个美丽的城市,一场风雨正悄然来袭。 萧家。 萧家家主名叫萧天恒。 他是前任萧家家主的第二子,在萧家拥有的极大的话语权。 然而,就是这样显赫的人物,今天晚上被人发现时,却被削去了头颅,死不瞑目,他保管的石令也消失不见。 萧天恒的卧室里,萧家上任家主,也是萧天恒的父亲,萧战眉头紧锁。 他经过仔细勘察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已经可以确定了,有三名先天摸进了天恒的屋子,而且,天恒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对方制住,根本就没有求救的机会。” 萧战凝重的说道。 萧家的另一位先天,萧战的兄长,萧易问道:“整个华国内,先天强者屈指可数,能看出是哪一路的么。” 萧战摇摇头:“对方故意隐藏了招式和路数,再加上,天恒几乎没有反抗,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难。” “对方是冲着石令来的。” “应该是。” “混账!” 萧易一巴掌把地面的石砖拍得粉碎。 “岂有此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干掉我们的家主,太嚣张了。” “给我查。” “这件事,我萧家绝不善罢甘休。” 萧家的怒吼声,在夜空下扩散,经久不息。 另一边。 惜玉阁,当夜竟出现大火,场景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据说,当晚有不少神秘势力出现,进攻惜玉阁,惜玉阁也奋力抵挡,双方战至焦灼之时,有人混进镇龙天君的阵法,企图盗走镇龙桩,却跟龙虎山的道人迎头碰上。 双方又是一阵大战,最后,龙虎山的道人利用阵法之力,才将来敌给击退。 惜玉阁不远处的一处庄园里。 万旭猛地将一张石桌拍碎。 “可恶,千算万算,没算到那龙虎山的老道竟然跟镇龙桩有联系,能感知到镇龙桩的异状,还我们功亏一篑。” 鸠罗摩什也阴着脸。 “那龙虎山掌教实力不俗,我不是他的对手,它的实力,恐怕已经有黑榜前十了,要不是他要看顾阵法,我们甚至跑不出来。” “还有君家父子也在,那也是两个难缠的家伙。” 万旭的神色凝重:“看来这镇龙桩偷偷盗走是很难了,只有强抢了。” “可是对方的实力也不弱,足足有六名先天,而且还有人没参战。” “嘿嘿!” 万旭冷笑道。 “六名先天又如何,我有的是方法让他们顾不上我们。” 万旭的手中突然拿出一个小玉瓶。 “这是什么?” 鸠罗摩什问道。 “狱主赐给我的终极手段。” “蛟血。” 万旭狞笑道:“这大阵之下的那头恶蟒据说本就处在化蛟的途中,才想借江河之力蜕变为蛟,不料却被镇龙天君强行中断,从而收服。” “你说,我要是把这蛟血给它服下,会怎么样。” 鸠罗摩什眼皮一跳,惊骇地说道:“有了蛟血的刺激,那恶蟒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化蛟,到时候,它会疯狂的冲击着镇龙桩。” “而镇龙桩镇着它的rou身,到时候,镇龙桩也会因为它的挣扎,力量变的薄弱。” 万旭眯着眼睛道:“到了那时,我们再取镇龙桩。” “不过万旭,那恶蟒化蛟后,我们怎么办,我们可对付不了一条蛟啊。” “那就看那些龙虎山道士还有君家父子的本事了。” “但愿他们能搞定那条暴走的恶蟒,否则,啧啧啧,整个临安怕都是要陷入泽国了。” 万旭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漠。 仿佛这亿万黎民百姓的性命,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中。 临安大酒店。 余皓轩接通电话。 “今晚,那一伙人袭击了惜玉阁,不过因为惜玉阁强者众多,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那一伙人,眼见无法取得镇龙桩,于是就退走了。” 暗网的人说道。 “今天的大战只是序幕,接下来的戏幕才更加精彩。” 余皓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我们要做什么?” “盯紧他们就好,有问题随时告诉我。” 挂了电话之后,余皓轩心里划过一丝惆怅。 前世,就是这场剧变之后,整个华夏的格局,顿时发生了改变。 有的家族,从此沦为了历史。 有的人,却一路扶摇直上,最终站在了他难以仰望的高度。 惜玉阁,萧家,柳家,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 君家元气大伤。 万家取代萧,柳的地位,成为江南说一不二的豪门巨阀。 还有,那场惊天动地的水灾。 以及,世人都忽略的一个地方,一个看似稀松平常的地方,那里走出的一个人最终结束了这一切。 灵隐寺。 也该去那里看一看了。 灵隐寺被誉为江南禅宗“五山”之一,面靠飞来峰,开山祖师为天竺僧人慧理和尚,这里高僧不绝,是佛门有名的一处古寺。 传说中被称为“济公”的道济和尚,亦是在灵隐寺出家。 人们都以为道济和尚是传说,但是,余皓轩却知,世上真有其人。 甚至,后来在星空中,两人还曾相遇,而余皓轩还曾受过他的恩惠。 日后,这道济还贵为他天庭佛门的一位佛尊。 “疯和尚,当年,你曾助我修天帝经人道卷,若无你,只怕我余某人早已迷失在修仙之途中,被心魔吞噬,身死道消。” “你曾言,你修佛,他修佛,世间本来无佛陀,佛陀人人心中坐。” “法无本相,道无常形。” “我向来不喜佛门的和尚,假仁道义,但你与白衣和尚,却是我在佛门唯一的挚友。” 余皓轩心里泛起无数回忆。 “过几日,临安将蒙妖灾,这古寺里,唯一得你修行真意的小沙弥,也将从这寺中走出,镇妖而亡,着实可惜。” 余皓轩走进灵隐寺。 寺内香火缭绕,香客不绝。 人们带着虔诚而来,拜佛祈祷。祁佑神佛保佑。 殊不知,佛也好,仙也好,都是高高在上,肯下红尘渡这些凡人的,寥寥无几。 余皓轩路过那些神像,佛像,走过那些宏伟的佛堂。 他要找的人,不可能会在那些地方。 转眼间,那些庄严的,华丽的佛堂寺院,已经离他远去。 他来到后院一座残庙。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大家都笑我。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哎嘿,哎嘿,哎嘿 无烦无恼无忧愁, 世态炎凉皆看破, 走啊走,乐呀乐。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有一个年不过三十岁的癞头和尚,躺在残庙的破席子上,大声歌唱。 他的身边,有的都是一地散乱的rou骨头还有空的酒瓶。 不拘小节,仿若疯癫。 恰似,他在星空中遇到的那和尚。 “施主,怎么往这来了,呃!” 癞头和尚打了酒嗝:“拜佛,且往前院去,这里只有疯和尚哩。” 余皓轩没有理他,只是在他的破席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个和尚,喝酒吃rou,当真没个和尚样。” “和尚该什么样。” “宝相庄严,无欲无求。” “错哩,错哩。” “修行之人皆和尚,天地正法为吾师,六根清净为吾友,大自在,大逍遥,大慈悲。” “唔,果真是个修行之徒。” “可以请我喝酒么。” “哈哈哈,向我讨酒的,你是第一个。” “施主,你是个妙人。” 癞头和尚将一坛酒掷了出来。 那酒坛上的罡气雄浑,绝不弱于先天。 “这酒闻起来真香。” 余皓轩的身上一丁点气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轻而易举的接住酒坛,拍开泥封,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好酒,哪里来的。” “昆仑的老道士送的。” “你一个和尚跑到昆仑讨酒喝,岂不是让牛鼻子笑歪了嘴。” “谁要敢笑我,和尚我就打爆他的鼻子。” “哈哈哈。” “你的道济心经,炼至第几层了。” 余皓轩听完这句话,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道济心经。” “我不光知道,我还练过。” 余皓轩咧嘴一笑。 随即,整个人化作一座大钟,撞向癞头和尚,将癞头和尚看的一愣。 癞头和尚立即以同样的招式,与余皓轩相撞。 咚。 惊天动地的两声巨响。 癞头和尚被撞得痛的丝牙咧嘴。 “不可能,这般若伏魔钟,只有你会,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癞头和尚道。 余皓轩摇摇头:“你不必问我怎么学到的道济心经,还有般若伏魔钟。” “济世,我且问你,如今,这山下惜玉阁出了魔,你要不要去降了他。” 济世和尚呆呆的看着他。 “那条恶蟒,恐怕会为祸临安,但我会对付它,只是,妖魔不足为患,重要的是人的心魔。”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