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一剑凌天
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安禄山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属下步骑精锐烟尘千里，鼓噪之声震地。连破洛阳、潼关重镇，最终攻入长安。 玄宗带贵妃、杨国忠、和近侍从延秋门出逃，长安大火，连绵数日，天下第一都城毁于一旦。 后马嵬坡兵变，杨国忠以及贵妃被赐死，唐兵士气重振。 两年后，安禄山势弱退兵，大军沿泾河流域退往关外，一路上马蹄扬起烟尘遮天蔽日，大军浩浩荡荡宛如大江大河，绵延不绝。 安禄山本人坐镇中军，突然前方探子来报，泾河水势暴起大军无法通行，前军被阻挡在了河岸一侧。 安禄山大怒，亲自骑马来到大军前方，只见平日里平静流淌的泾河今日宛如沸腾的开水一般，河面上涌起数米高的巨浪，河流上空更是乌云密布，雷电连绵，宛如一片末日天劫景象。 安禄山不由大怒：“混账，就算老天也拦不住我的大军！” 突然一阵嬉笑声从侧方响起，安禄山转头望去，发现侧方不远处的河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材娇俏的少女，圆圆的脸蛋，满脸笑意，看上去就惹人喜爱。 少女笑嘻嘻的望向安禄山：“不是老天拦你的路啦，是我家公子在渡劫~” 安禄山是征战天下的枭雄，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个弱女子放在眼中，冷哼一声：“装神弄鬼，抓起来砍了！” 瞬时间数十名精骑从阵中冲出，直奔河边的少女而去，把这少女吓得哇哇大叫：“妈呀，杀人啦，隐娘快来帮忙！” 几乎在她喊出声的同时，一道明亮的剑光从虚空中一闪而出，化为满天流萤往返飞舞，瞬间围绕那数十名精骑旋转一周。 噗噗声随后响起，大片血光冲天而起，这数十名精骑悉数翻身落马，化为满地无头尸体。 安禄山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人！” 剑光落回少女身边，化为一名黑衣女子，清秀的脸庞上带着冷冽的杀气：“阿狸你叫什么，有我在，他们动不到你。” 阿狸嘻嘻笑了两声：“我怕不叫的话你来晚了嘛~” 随后她望向对面的安禄山：“你再等等，我们公子这就要渡劫成功了，他说了要把你留给他。” 安禄山面露怒色：“混账！只不过一名剑客而已，找死！给我乱箭射死她们！” 后方大军应声而动，瞬间冲出数百名弓箭手列队搭弓，准备用满天箭雨把阿狸和聂隐娘二人射死在泾河岸边。 聂隐娘面色平静如常，转头望向身后的天空：“应该已经成了。” 不知何时，天空中的雷云已经悄然退去，翻滚沸腾的泾河河水也已经恢复平缓，数道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直射而下，给河面染上了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轰——隆——隆————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大地深处响起，数万人都感受到了脚下大地在微微颤动，仿佛有一只源自亘古的洪荒巨兽正在缓缓醒来。 “怎么回事……地震！” “是不是泾河要发水了，快跑……！” …… 数万人的大军呈现出一片乱象，有部分士兵已经开始向后逃走。 安禄山不由得勃然大怒：“临阵逃脱者，斩立决！” 大将的这一声喊还是发挥了作用，呈现溃逃之势的大军又重新恢复纪律，数万名士兵重新恢复队列，一脸惊恐的望向前方的泾河。 地下的轰鸣之声越发巨大，片刻后泾河河面猛然向两侧分开，显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上百米宽的泾河，竟然被人从中一分为二！ 就连安禄山也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妖法？” 在数万人惊恐的注视中，一个身影从沟壑深处缓缓走出，身形单薄，面如冠玉，正是许久不见的林凡。 此刻的林凡依旧一身青衫，不过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双目中神光闪烁，整个人带着一股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阿狸开心的拍手：“恭喜，公子渡劫成功啦——！” 林凡望向阿狸和聂隐娘，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你们拦下大军，接下来交给我吧。” 随后他转头望向数十米外的安禄山，神色冷肃。 “安禄山，你起兵谋逆，此事与我无关，但你纵容属下在中原杀戮劫掠，造下无边恶业，已经令上天震怒。” 安禄山望向面前这弱不禁风的书生，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战栗，但他毕竟是称霸天下的枭雄，不可能被这种气势吓住。 “老子起兵反的就是天，上天也管不了我！” 林凡反手抽出一把宝剑，剑刃轻盈如水，正是昔日在先帝陵墓中得到的那柄斩龙剑。 “今日这泾河河畔便是你命中注定的丧命之地，我代天行刑，在此取你首级。” 安禄山大怒：“放箭，给我射死他！” 后方数百名弓箭手闻声而动，瞬间满天飞箭如雨，宛如满天狂风向林凡涌来。 轰————！ 一声巨响中，林凡身后的泾河水面爆开一片巨大的水花，随后一个巨大的阴翳从水中冲天而起。 后方士兵中顿时响起大片惊呼声：“龙！是一条金龙——！” 这从水中飞起的竟然是一条数十米长的金龙，盘旋而起飞到林凡头顶上方，将他护在身下。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满天箭矢都击中在巨龙身上，被弹得四散飞溅，而巨龙身上的金色鳞片金光熠熠，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 而林凡站在金色巨龙下方，手持宝剑纹丝不动，稳如山岳。 安禄山见到金龙，先是大惊，随后面露狂喜之色：“真龙！这是吉兆！这是上天要让我做真龙天子！哈哈哈哈……！” “不要慌，放箭！给我把这条巨龙抓住！” 林凡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随后单手一剑挥下：“斩——！” 仿佛在呼应林凡的声音，斩龙剑上一道金光突然平地而起，直插天际！ 这一道金光耀眼无比，直入九霄苍穹，四周天地随之变色，瞬息间乌云凝聚，电闪雷鸣之声大作。 轰隆一声惊雷，九天之上一道紫色闪电直劈而下，缠绕在金光之上跳跃飞舞，仿佛一条巨龙绕柱盘旋！ 江畔数万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异景，感受着那道金光巨大的威压，这些人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光？” “看形状……好像是一把剑！” “好大的剑！” 那道金色剑光横亘天地，在原地静立片刻，待剑身渐渐凝实后，随着林凡微微一挥，向前方直劈而下！ 轰隆——！ 一片金光闪耀天地，灿烂无比，巨大的剑刃轰然而下，满天风云瞬间土崩瓦解，向四周奔涌而去！ 一瞬间天地一黯，日月无光，原本混乱无比的大地上突然宁静，如同万马齐喑！ 金色剑光略一停顿，便继续向下方砍去，瞬间将安禄山和他四周的数千人卷入其中，化为虚无！ 轰隆——隆——隆——！ 轰隆隆的地响传出，大地疯狂摇动，四周的山石纷纷碎裂滚落，整片大地剧烈晃动，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剑之威！ 后方观战的阿狸目瞪口呆：“公子他……渡劫后竟然一剑就有如此的威力！” 聂隐娘也是一脸意外：“这一剑已经可以开天辟地，这就是仙人的威力么。” 此刻大地上一片惨烈景象，数万士兵全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四散作鸟兽，林凡立在巨大的金龙头顶，手持持着一颗头颅，正是目呲欲裂的安禄山！ 阿狸开心的拍手：“公子你好厉害，一剑就打败了几万大军！” 林凡站在金龙头顶，望向四周大地上四散而去士兵，面色严肃的扬起手中斩龙剑。 “这些士兵如果四散成为流寇，必然又会成为中原一场灾劫，休怪林凡无情了。” 就在林凡手中剑刃即将落下之际，天空中乌云翻滚而开，一道金光穿透云缝射下，映射在斩龙剑的剑刃之上，放射出道道金色霞光。 林凡神色微微一变，扬起的手缓缓落下，这一剑最终并没有劈出。 大地上数万士兵轰然散去，金色巨龙缓缓降下身形，在一片霞光中化为一名容貌超绝的女子，头顶两只金色龙角，一身金色长裙，华贵无比。 林凡和这女子并肩而行，来到阿狸和聂隐娘身边，将手中安禄山的头颅递给聂隐娘：“安禄山已死。” 聂隐娘接过头颅：“多谢，我终于可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 阿狸在边上开口：“公子，你刚才为什么收手没有斩下那一剑？” 林凡转头望向上方天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自然不可强行出手，之后都只是世间之事，和我等无关了。” 边上的龙女面带笑容：“你这次能承天之意，看来距离飞升上界之日不远了。” 林凡微微一笑：“借道友吉言。” “公子！公子——！” 突然一阵喊声从后方响起，林凡等人转头望向后方，发现一名少年从泾河断口的深处跑出来，还在不断挥动手臂。 这少年生的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正是昔日跟在方小檀身边的少年王栋。 阿狸哎了一声：“这小栋来龙宫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到底有什么事呀！” 小栋气喘吁吁的跑到众人面前：“公……公子，小檀姐她……生了！” 林凡顿时面露惊色：“檀儿她生了？” 小栋用力点头：“真的生的，是个男孩！” 边上的龙女轻笑了一声：“檀儿姑娘来到泾河龙宫三年，腹中婴儿始终没有诞下，如今道友渡劫成功，又承天之意斩杀恶人，这孩子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林凡面露恍然之色：“道友所言正是，那我们现在便回龙宫去！” 阿狸一声欢呼高高跃起：“走咯，回去看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