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早晚都要变异

    电动三轮车呜呜呜的飞奔，曲萌萌坐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风景倒退。

    刚刚修好的三轮车，跑出了90公里的时速。

    此时已是早上，路上车辆不算少。

    看着坐在三轮车上靓丽的女孩，不断有人发出惋惜的声音。

    张平‘熟练’的闯过红灯，扬长而去。

    背后交警大叫，张平毫不理会。

    本车无牌，有本事来抓我呀！

    “你闯红灯了。”曲萌萌后知后觉。

    “你见有几个送外卖的不闯红灯？”

    “可是很危险哎。”

    “没事，我很结实的。”

    “……”

    天被聊死了。

    在曲萌萌的指点下，三轮车三拐两拐，就拐到了‘瀚海学府’小区。

    曲萌萌上前刷脸，等自动门开启，兴奋的招呼张平：冲鸭。

    张平开着三轮车冲了进来，门禁发出警报声。

    曲萌萌跳上三轮车，指点江山。

    “等等！”保安快跑着追上来，大吼，“干什么的？”

    张平一脸惊讶：“送外卖的啊。”

    外卖？我看你车上就只有一个女孩儿！好吃吗？

    曲萌萌解释、登记后，才终于放行。

    绕过花坛，三轮车停在楼前，再搭乘电梯来到顶楼。曲萌萌站在门口，忽然犹豫了。

    张平上前按了下门铃。

    “谁呀？”

    张平一把将曲萌萌拉到猫眼前。

    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曲萌萌：“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妈……”曲萌萌在女子肩膀上蹭了蹭，终于想起张平，“妈，这是张平，多亏他把我唤醒。”

    “阿姨好。”

    “你好，你好，请进，请进。”曲mama看张平的眼神中，有某种审视。

    进了客厅，发现里边还有两个中年，有七分像。

    曲萌萌进门，“大伯，爸。”

    年龄稍大的立即兴奋起来，“萌萌，过来让我看看。哟，又漂亮了呢。这是你男朋友？”

    不等曲萌萌开口，张平‘立即’说道：“不是。”

    你千万别误会，我才不是这个蛇精病的男朋友。

    俩中年都默默的看着张平。

    张平继续说道：“我也是变异者，曲萌萌怕一个人回家解释不清，就让我做个伴。”

    年长的男子露出怪笑，随后又皱眉：“都是自家的孩子，有什么解释不清的。

    还有，这可不是变异，我们家萌萌怎么可能变异。

    这是血脉觉醒。说明我们家有高贵的血脉传承。

    现在大家都说，这是华夏古老的神之血脉开始觉醒。”

    张平嘟囔一句：“你说得对。

    我们这个民族啊，不管谁家往上推，都能推到神话时代。大家都是龙的传人！

    我看啊，大家早晚都得变异。有点期待啊。”

    “……”

    张平对曲萌萌挥挥手：“看吧，我说不用我跟着吧。我先走了。”

    转身，关门，走人，一气呵成。

    门内隐隐传来尖叫声，张平迈步走入电梯。

    真男人从不回头。

    有尖叫声就对了，这个曲萌萌看上去萌萌的，但变身后的眼睛，太过恐怖。

    一双比蛇还要恐怖的眼睛出现在人身上，吓不死人才怪。

    连张平都觉得瘆得慌，更别说普通人了。

    三轮车呜呜呜……

    在过红灯的时候，被交警拦下。

    这一次交警就挡在三轮车前面。

    “你，跟我走一趟。”交警黑着脸，还真以为没办法治你了。

    张平呲牙，嘴角出现四颗金属的獠牙，一直长出十多厘米，寒光闪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交警吓的后退。妈呀，有妖怪！

    三轮车呜呜呜……跑了。

    “给我追上这个混蛋。”交警跳脚，呼叫队友支援。

    张平顺着小路回到店里，发现店里已经有人等候。

    是刘佳雯。

    看到张平回来，刘佳雯直接冲了出来。

    三轮车无情的驶过，冲入背后的小仓库。

    锁好门，张平才好奇的问道：“白天巡逻了啊？”

    “你也是，白天送外卖了啊？”

    “嗯，是啊，顺便送一个蛇精病回家。”

    “……”

    张平走回便利店，刘佳雯跟在身后，想要说什么。

    张平随手关门，将刘佳雯关在门外，又发现躺椅上还有一个警察，隐隐有些熟悉。

    想不起来了。张平随手将这个警察从躺椅上撕下，熟练的爬上躺椅、躺尸中。

    温暖的阳光照下，张平开始迷糊起来。

    警察：……

    片刻后，刘佳雯咬着牙来到张平旁边，“张平。”

    “嗯。”

    “张百业队长受伤了。”

    “哦，恭喜。”

    “……”刘佳雯只觉得眉头直跳，很想掏枪射这个家伙满满的一脸。

    不过最后还是压下了拔枪的冲动，介绍旁边的警察：“这位是刑警队长白巡山。前天处理狙击案件时，你们见过的。”

    “哦。”张平应了一声，又没有了下文。

    不谈条件，只谈帮忙，这是在耍流氓。叫来刑警咋了？我被狙击枪打了，还没闹呢。

    变异时代已经拉开帷幕，对于个人来说，这时候随意出击、四处树敌，可不是什么理智的决定。

    对于敢向自己动手的，要斩草除根；

    此外，摸鱼、躺尸、做个安静的便利店小老板。

    虽然到现在为止，张平还不能确定自己在变异者中水平如何；却也比较清楚自己的破坏力。

    所以张平更清楚：眼下看似平静的社会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涛。

    也许一觉醒来，世界崩溃了，张平一点都不惊讶。

    眼下嘛，还是抓紧时间躺尸吧。

    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只是张平这个姿态，让刘佳雯恨得牙痒痒；可想到自己的任务，却不得不咬牙说道：“张平，今天我和白巡山队长来，是代表市局对你发出正式的邀请，邀请你成为警局的顾问。”

    张平还是懒洋洋的：“必须接受吗？”

    白巡山开口了：“张平，根据调查，你最近遭遇了不少攻击吧。”

    张平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废话，你以为我半夜送外卖，为的是什么？当然是被攻击，那些送上门的猎物！

    不过这些话显然不能说给你听就是了。

    白巡山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变异正在加速，国家和人民需要你。

    而且现在成为顾问后，可以拥有很多便利。

    可以预见，以后不受控的异能者、变异者的审核，会越来越严格。”

    张平终于来了精神，坐了起来：“听上去不错，我原则上同意。

    不过我需要绝对的自由，有权利‘无理由’拒绝任何任务和指派，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无理由拒绝哦。”

    “那不可能！”

    张平耸耸肩，下巴点了下门口：“那门在身后。请吧。”

    刘佳雯有些气愤的吼道：“张平，权利和义务是相对应的，没有人可以一边享受绝对的自由，一边享受绝对的特权。”

    张平微微一笑：“是，你说的对。但问题是，变异者所需要的资源，就是晶核，你们能提供多少？”

    两人不说话了。

    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亲兄弟，明算账。

    张平继续说道：“我愿意为社会尽一份力，但我不喜欢脖子上套着锁链。

    我可不想有人给我来一句：让谁谁先走。

    我可以保证遵纪守法，仅此而已。

    另外，如果遭遇攻击，我会采取自己的方法。”

    “那是违法的。对于你的一切，调查程序已经启动。”白巡山厉声警告张平。

    “调查吗？那你们可要快一点。这个世界啊，正在崩坏中。就像巨石滚落山崖，越来越快。”

    谈话，不欢而散。

    两位警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