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妺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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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都斟鄩。 仲虺看到伊挚散朝回来了,急忙过来。 “伊挚先生,可有妺喜娘娘的消息?” “天子匆匆回了后宫,想必是对妺喜娘娘宠爱有加。“伊挚不知道如何对仲虺说才好。 仲虺若有所失,怔住良久。 “难道妺儿已经忘了我吗?我不相信!” 伊挚看到仲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忍。 “听说仲兄会占卜之数,何不占卜一下?” “占卜之术不能自占的,否则我自己赌钱之前占卜一下,岂不是提前就知道了输赢。每次都是占卜自己赢了再去赌场,那岂不是我早就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哈哈~,也是,天机必然不可随便泄露。不过我还听说仲兄会巫术,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不知这是真假?” 伊挚被仲虺逗笑了,还有心情说笑看来仲虺并没有那么伤心。 “恩。这伊挚先生都知道,要控制人的心智也要被控制的人配合才行,很多体弱多病的人容易被各种妖邪附体,就是这个道理。” “哦,其实伊挚在乡野的时候,就见过有人被黄鼠狼附身,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我亲眼见那个人说自己住在某个树林的洞里,吃什么东西,我不得不信了。那个人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必然是有新的意念附在了她的身上。 具体如何伊挚就不明白了,身为凡人还是要对仙界妖界心存敬畏。没到过那个世界,但不代表那个世界就是不存在的。” “先生果然博学,其实天地万物除了人有灵魂很多生物也有灵魂,智慧和灵魂是可以修炼出来的,人可以修仙动物一样可以。至于控制心智其实并不难。” “这么说来,伊挚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仲兄见到妺喜娘娘。估计你见到之后可能会更加伤心。不过也许这样才会让你得到解脱。” “伊挚兄,你真的有办法吗?如果能够见到妺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仲虺听到能够见到妺喜,顿时兴奋起来。 “你知道伊挚有开天目的能力。对于关心熟悉的人,只要对方心中同时在想念我,我就可以通过天目看到对方。 当我开天目的时候,正是我入定的时候,也就是心智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控制我的心智,如果妺喜娘娘心中有你,你自然能看到她。” “好,那太好了,今晚如何?” “就在今夜一试~”伊挚说。 午夜时分,正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刻,各种灵魂在漆黑的大地上飘荡。伊挚和仲虺面对面披散着头发盘坐着。 伊挚慢慢的微闭双目,调匀气息,慢慢控制真气下入丹田,头脑逐渐变得一片空明。 伊挚入定之后,真气逐渐贯通全身,真气变得越来越强,已经能够随着意念在周身自如流动。 伊挚引导真气慢慢从会阴,尾闾,沿着督脉上升到头顶百会xue,然后下沉到达天目。伊挚的意念突然一发,真气喷薄如泉涌出天目之外。 天目诚然开朗,一片天光出现。 这时候的仲虺口空念着咒语,香炉中焚烧着迷乱人心神的草药,慢慢的仲虺进入到伊挚的思维之中。 仲虺也看到了远处一片明亮,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了重量飞了过去。 那片明亮之处正是天子履癸的后宫,纱帐如轻雾弥漫。履癸正仰卧酣睡,虽然睡着了威风却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仲虺没有看到妺喜有点着急,天目有点看不清了。 仲虺突然看到帐外梳妆台铜镜前坐着一个女子。 铜镜前正是妺喜,在烛光下望着镜中默默发呆。 “她在思念谁吗?” 就这么一转念,亮光就差点失去。仲虺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伊挚的天目中,不能有丝毫分神。 仲虺什么也看不出,稍微有些失望。仲虺知道自己不能在伊挚的天目中待的太久,正失望间,只见妺喜用手指蘸了杯中的水,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仲虺努力到近前,没看明白妺喜到底在画什么,似乎不是在写字,也不是什么画,看起来有点熟悉。 仲虺突然心头一痛,“妺喜画的那不正是自己背上的赤蛇图案吗?” 仲虺痛彻心扉,大叫一声。 “妺儿!” 仲虺眼前一黑,天地混黑,不知到底是生还是死。 良久,仲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仲虺知道自己已经从天目中回来了。 伊挚也是满头大汗,看起来极为疲惫,刚才的一切伊挚当然也看见了。 仲虺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似半夜孤苦狼嚎,邻居的灯亮了起来,却没有人过来问询。 容台。 王宫中的容台一直是履癸的寝宫,如今妺喜就住在容台之中。 妺喜从有施氏被履癸抢到了夏都之后慢慢接受了这一切,作为履癸的妃子也许是一个还能接受的归宿,心已经平静下来。 但不知为什么,妺喜最近心里却总是莫名的烦躁,以为又是想念在有施做王女逍遥自在的日子,似乎每天的日子缺少了什么? “我到底是怎么了?” 妺喜终于不得不承认心中总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就是伊挚。 自从上次见到伊挚之后,妺喜的心情就一直烦躁不安,妺喜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以前有时候会想念仲虺哥哥,但那也只是一种静静的想念而已,从没有过如此烦躁的时候。 “伊挚这个人哪一点好呢? 据说以前是一个奴隶,根本就不是贵族。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没有履癸那样的大丈夫气概,各个方面都没法和叱咤风云的履癸相比,即使是一国之君的仲虺哥哥相比,也是比不上。 仲虺哥哥不仅有大丈夫气概,从小就能做各种玩具给自己,可惜仲虺哥哥再也不能陪伴自己了。”想起仲虺的时候,妺喜的嘴边竟然有了一丝微笑。 履癸可是权倾天下的夏天子,所有的诸侯国都得服从夏天子的领导。可妺喜脑中总浮现那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的影子。 “我最讨厌穷酸的书生了!”妺喜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履癸噔噔的脚步声传来,妺喜更加愁眉不展了,手中扯着的纱帐嗤的一声撕裂了开来。 “妺儿,你怎么又不开心了,又想家了?”履癸看出了妺喜的不开心。 “是,大王能送我回有施吗?” “那我怎么能舍得?”履癸说着就往妺喜身边蹭。 “你要在我不高兴的时候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 妺喜眼睛斜着瞪着履癸,似乎真要寻死的样子。 履癸看的心里顿时被一种酸酸痒痒的水充满了。 “好,好,朕的宝贝,你说你喜欢什么?” 妺喜把纱账抓起来,哧得一声又撕开了几条。 “我什么都不喜欢。” 妺喜继续撕着纱帐,柳眉蹙着,双手用力的样子却让履癸看的心里更加心痒难耐了。 “你喜欢撕纱帐吗?”妺喜撕纱帐的样子更加有一种平日见不到的风情。 “我就喜欢撕怎么了!” 寝宫里的纱帐,转眼就变成了一条条的,要知道织出这些纱帐,是用了多少女工的日日夜夜才用蚕丝织出来的。 履癸目中浮起小姨,吩咐宫女。 “去把宫里的纱都找来,让妺喜娘娘撕个痛快!” 一个男人更爱哪个女人,取决于哪个女人更不爱他。 妺喜一怔,眼中闪现一丝诧异。 不一会宫女就搬来了许多纱帐,大多是一匹匹崭新彩纱。 妺喜才不管那么多,你敢送来,我就敢撕。 “嗤~嗤~” 妺喜细长柔软的手指扯住纱帐用力一拽,纱帐就应声而裂。 妺喜继续撕开纱帐,那响亮的撕裂声音听起来的确能够发泄心中的怒火,让人安静下来。 站在周围宫女的们的脸色却都越来越难看,这些纱有多少是这些宫女亲手织出来的。 妺喜看了履癸一眼。 “只有今天这件事能让我开心一下,看来这个男人不只是想要占有我,还是真心喜欢我的。不过男人就这样,绝对不能给她好脸色,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 妺喜撕了个痛快。 履癸哈哈大笑。 “看你撕朕也很开心很过瘾啊!” 妺喜斜着眼睛看着履癸,瞪了履癸一眼,转身而去。 自从见到伊挚之后,妺喜看到履癸心里就烦。 这一天午后,窗外树枝的影子让人更加慵懒,妺喜正一个人在容台中发呆。 “也许自己以后的日子都要如此度过了。” 咚咚的脚步声想起,妺喜眉头蹙了起来。 履癸大步走了进来。 “妺儿,走,朕带你去看个新鲜的东西,你肯定从来没有见过。” 妺喜本不想去,被履癸拽住了手腕朝外面走去。妺喜就要发怒,但听说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心中也有点好奇,就被履癸已经拽着出了容台。 穿过夏宫那些长廊,来到花园的一角落,这里是一面厚厚的石头砌成的墙,墙的边上是一个石头砌成的台阶。 履癸和妺喜沿着台阶走上墙,墙的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子的墙壁上似乎有被什么抓的痕迹。妺喜突然闻到了一股腥味,不由得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大王,这是什么地方啊?”妺喜禁不住问履癸。 “一会你就知道了。”对男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的冷漠,此刻妺喜竟然主动问自己,履癸看妺喜有点紧张的样子,不禁开心起来。 院子下面的墙上有一个黑洞,里面有个粗壮的青铜栅栏门,似乎有一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在向外看着。 妺喜看到那对眼睛更紧张了,履癸轻轻拍了拍妺喜的背。 ”妺儿,朕要给你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履癸对墙上的士兵下令,“把它给朕放出来!“ 士兵拉动墙上的锁链,随着哗楞哗楞的声音,栅栏门被提了起来。 “大王里面是什么东西?” 妺喜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已经看到里面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凶狠可怕的光。 嗖的一下,一个巨大影子从洞中蹿了出来。 一个黄褐色的猛兽呼啸着就奔墙上扑来,嘴里发出震天的怒吼之声。 妺喜突然看到野兽瞪着凶猛的眼睛,森森的白牙和张开的大嘴,似乎一下就能跳上来把自己一口吞了。 瞬间妺喜觉得灵魂出窍了,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妺喜饶是胆量大,也尖叫一声钻到履癸怀里。 履癸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朕难以驯服的妺美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你连本王都不怕,竟然怕这个畜生!” 那个猛兽在墙上扑腾着,利爪在石头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却无法跳上墙来。 “大王,这是什么猛兽,也太过凶猛了?” 妺喜心仍旧咚咚跳个不停,一直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敢睁开眼睛。 “这就是猛虎,是朕豢养来让妺儿开心的!” 妺喜伏在履癸的胸膛上,履癸第一次心中有了和妺喜心意相通的感觉。 履癸身边一直是美女如云,此刻第一次有了纵使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怀里这个女人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只要能让她开心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夜晚来临,商国驿馆内。 伊挚继续运功,天目中只有空灵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伊挚想也许昨天是幻觉或者梦吧,一定是自己太想念王女了。 伊挚不在胡思乱想,专心运功,心中逐渐一片空明。 这时候伊挚隐约看到纱帐中有一个人在熟睡,伊挚以为又看到王女了。 慢慢看清了~不是莘王女!竟然是妺喜娘娘。 这时候伊挚听到了妺喜自言自语。 “伊挚先生,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你呢?“ 伊挚大惊,浑身早伊大汗淋漓。 “这次为什么看到妺喜娘娘?难道我只能看到在想念我的人?妺喜娘娘和我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会对自己念念不忘呢?” 伊挚内心突然变得自己也不知欢喜还是忧愁了。 伊挚来斟鄩有了一些日,天子履癸几乎不上朝,伊挚想自己是否该回到商国了,王女最近也总是在思念自己。 伊挚让仲虺为自己占卜,卜卦似乎在说伊挚应该回到商候的身边去。 履癸不上朝,一应朝政都只要经过费昌就可以了。伊挚和费昌请辞,准备先回到商国去。 费昌虽然不舍得伊挚走,但从来不强人所难。费昌为伊挚摆酒送别,盼望伊挚早日回来。 伊挚的马车走在荒凉的古道上,前后都是黄色的苍茫大地,就在这时候,斟鄩方向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着速度和气势,似乎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车,尘土中似乎带着一股杀气。 “先生,后面好像有人追我们,不会是劫匪吧?”赶车的小童紧张起来。 “劫匪不会这样急匆匆地从背后而来,到了近前就知道了。”伊挚依旧不慌不忙。 马车果然追到近前。 “伊挚先生,仲虺要和你一起去商国!” 追来的人正是仲虺,仲虺不仅会制造战车,驾驭战车的水平也是独步天下,如今这马车赶起来也能风驰电掣的来到伊挚的马车近前。 伊之要走了,仲虺更迷茫了。 “伊挚走了,我该如何呢?一人留在王邑又有何用?” 仲虺仰头望向天空,空中一群玄鸟朝西方飞去。 仲虺似乎明白了什么,跪拜在地上,朝苍天不停地磕头跪拜。 西方就是崇尚玄鸟图腾的商。当今天下,只有商国天乙的威望可以一呼百应应者云集。 ”也许只有商国才能能够带领大家和大夏抗衡,如果,也许...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试一下,不能这么窝囊的待着,否则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妺儿了。” 仲虺和伊挚一起回了商国。 天乙听闻伊挚回来了,喜出望外,急忙出城外来迎接。 “伊挚先生,你可回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奚仲薛国国君仲虺!” “仲虺国君,有失远迎!” 伊挚先生还带来仲虺,天乙更是大喜。 天乙用国君之礼接待了仲虺,仲虺发现自己和天乙性格中颇为相似,两人都有一见如故之感。 既然仲虺是伊挚先生极力推荐的贤才,天乙自然敬为上宾。仲虺决定留下来和伊挚一起辅佐天乙成就大业。 天乙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了,有了薛国,商国的实力立即大增,而且仲虺的才华在各方面都是天下的翘楚,对天下之道也有独到的见解。 天乙这天向仲虺请教天下兴亡之道。 “大王,商国国家不是天下最大的,士兵也不是最多的。但大商的气度隐隐有天下之主的迹象,大王亦有王者天下的风范。” “仲虺国君不要谬赞天乙了,天乙无他,唯有自知和知人而已,虚怀若谷,所以能够容人,商国的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而已。”仲虺说的天乙将信将疑。 “大王如今潜龙在渊,未来飞龙在天,一切不可限量。所以大商只是百姓安居乐业是不够的。假如哪天昆吾或天子来征伐,大王何以保商国不覆灭于大夏的车轮之下?” “这个~”天乙陷入了沉思。 “大王,仲虺以为商国强盛而屹立天下之策为: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兼弱攻昧,取乱侮亡?” 天乙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继续等着仲虺说。 这时候在一边的伊挚,不由得微笑着对仲虺点了点头。 仲虺接着说,“力少为弱,不明为昧,政荒为乱,国灭为亡,兼即吞并,攻城略地,取为己有,侮慢其人。” “攻取他国,这个是否与仁德相悖?”天乙问。 “大王,此处只有你我和伊挚先生三人,要成霸业,必要攻取他国,但一定师出有名,不违背仁德。” 此时伊挚说:“大王,如果一国已经弱、昧,表示某个国家开始衰败,肯来服,则制为己属,不服则以兵攻之。对于弱、昧开始服其人,最终是灭其国。 乱是已乱,亡即将亡,衰败到了极点,其国将灭,商国应当仁不让。 对于亡国的,因为亡形已著,所以无可忌惮,故侮其人。既侮其人,必灭其国,故以侮言之,只有侮其旧主,臣民才能臣服商国的仁德之道,真正成为商国的子民。” 仲虺听了伊挚的解释频频点头。 “大王,弱小的、开始衰败的国家就收为附庸国,它若不愿意就打到它愿意,再慢慢让它消亡成为本国领地。 衰败到了极点,势必要灭亡的国家,如果措施良机就可能被别的强国征服,商国要抓住机会征服它。” “然!仲虺将军真是天下雄才!” 天乙听得酣畅淋漓,抱住仲虺和伊挚的肩膀用力拍着。 清晨,天乙到练武场去巡视,这时候突然远处车轮滚滚,一辆战车冲了过来, “这战车好不威风!” 战车到了近前,不仅车轮大了一圈,车轴也是中间更加粗壮,两端轴上套着青铜套,两端还有青铜軎套在车轴两头,上面插着铜栓固定住车轮,比一般的木头车轴的战车不知道要坚固了多少倍! 前面双马一辕,蹄声清脆,哒哒的来到天乙面前。 “大王,这是仲虺做的新战车!大王以为如何?” 车上一人红发飘扬,正是仲虺。 “好车!如此精美细腻的青铜配饰,也只有仲虺将军才能做出来!” 仲虺给天乙带来的惊喜不止如此,天乙惊喜的发现仲虺还是是个青铜铸造大师。 仲虺背上的赤蛇在发着光芒,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天乙拜仲虺为商国的左相,和伊挚地位相当,并为大将统领商军,成了天乙的左膀右臂。 从此薛国和商国联合在一起,商国开始变得更强。 ---子氏天乙说---- 铜軎tóngwèi 軎上和轴端有一横穿的孔,插入略呈条形的部件辖,使軎固定在轴端不致脱落。 伊挚是黄帝之后,老子之前的道家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