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罪恶瘟疫
卡勒瓦拉逐渐兴旺的消息传到了波赫尤拉女主人的耳朵里,她沉思默想、她十分嫉妒,她思考该如何才能将他们毁灭,她思考该如何才能让卡勒瓦拉的全体人民死亡。 于是她唤来了雷霆的蒂尔梅斯,她嘱咐道:“天空的雷霆:蒂尔梅斯,你去杀死卡勒瓦拉的人民,用铁的冰雹,用钢的银针,毁灭这凶恶的种族,让男人都死去,让妇女都消亡。” ———————————————— 老妇人罗维雅达尔、多纳拉的女瞎子、玛纳最恶毒的姑娘,多尼的最坏的女儿,祂是一切邪恶的根源、祂是一切灾祸的起始、祂亮的可怕、祂暗的恐怖。 乌拉巴拉的瞎姑娘,不详国度的黑女儿,这里是疾病的国度,这里是灾病的起始,寒冷的天气席卷过她的国度,她转过身体用背身迎接寒冷的天气,用侧身对抗避开凛冽的狂风,一阵阵晨风向她袭击,一阵阵暴风向从东方向她吹送,猛烈的大风吹怀孕了这头怪物。 她急急忙忙的躲避,在没有树木的荒地,在没有草儿的赤地。 她在这沉重的负担中度过了三个年华、她在这痛苦的负担中度过了五个岁月、她在这罪恶的负担中度过八个年份、她在这堕落的负担中度过了九个光阴、在计算中她还要再过十个年度才能生产。 当九个光阴已经度过,第十个年度已经开始,她在疼痛中扭来扭去,她经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想要将婴儿生下,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 她想寻找新的产地,她从她的窝内迁出,躺在了别的地点,在两座岩山中间,在五座大山的裂缝之内,迎着狂风的咆哮,希望将孩童生下,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 她继续出发,去寻找新的产地,她在抖动的沼泽地里寻找到了奔腾的浪花,但她的负担却未曾让她解脱。 … 她再次出发,去寻找新的产地,在狂流的漩涡之下,在急瀑的水沫之间,那里冲下了三道瀑布,就在那九座的悬崖下边,但恶妇却不曾生产,负担也不曾解脱。 … 内心奔溃的恶妇嚎啕大哭,怪物大声号咷,她不知道她之后该去哪里,她连所处的方位都不知道。云中的俞玛拉在天空开言: “沼泽里有三角的小屋, 恰在小胡的岸边, 在波赫亚阴暗的大地, 靠近萨辽拉的海湾, 你可以在那里做产, 放下你的沉重的负担。 那里的人民需要你, 他们需要你的孩子。” 玛纳最恶毒的姑娘,多尼的最坏的女儿,就听从了俞玛拉的言语,来到了波赫亚的房屋,前往了萨辽拉的浴室,她在那里分娩,她在那里做产。 … 波赫尤拉的女主人洛希,这波赫亚缺牙的老妇,将她偷偷地领到了浴室,让她在那里安住,等待生产时日的降临。 洛希偷偷地烧暖了浴室,大门上用麦酒擦洗,铁链上用啤酒涂抹,将生产的用具偷偷地准备妥当。 然后她唱道: “黄金一样辉煌的太太, 你高贵的创造的女儿! 母亲中间数你第一, 妇女中间数你最老, 你且降下到湖中, 在水波里没膝齐腰, 你就将粘液取来, 从鲈鱼和爬虫的身上, 就用这搽敷门口, 就用这涂抹四旁, 让那女人解除痛苦, 让那姑娘卸下负担, 除掉她忍受的折磨, 解脱她经历的苦难。” … “乌戈,至高无上的大神! 我们需要你下来, 我们恳求你降临。 这里有姑娘在做产, 有女人正遭受大难, 就在村子的浴室里, 在浴室的热气中间。” … “你握着纯金的神杖, 你用你的右手握住, 你移开一切的障碍, 你分散所有的门柱, 你压弯创造主的城堡, 你把一切门闩打碎, 大的和小的都推去, 连最小的也向前推。 铸词刚刚唱完结束,肮脏丑恶的生物就立即解脱了她的负担,在铜饰的毯子下面,在做柔软的被子下面,生下了这凶恶的孩子。 在一个夏天的夜里,母亲为她的孩子们预备了一次洗澡,他们的长长的一生中,只有这一次的洗浴。 她像母亲一样的养育着他们,并分别为他们取下了名字,第一个孩子叫流感,第二个孩子叫炎症,第三个孩子叫肿瘤,第四个孩子叫癌症,第五个孩子叫鼠疫,第六个孩子叫疟疾,第七个孩子叫天花,第八个孩子叫瘟疫,最后一个孩子没有名字。 当他们养育成人,波赫尤拉的女主人就将他们向前送别,到多云的海角上面,在阴暗的海岛一端,忿忿地送走了这些恶物,去屠杀卡勒瓦拉的人们。 这些闻所未闻的疾病袭击了万诺拉的人民,没有人知晓它的名字,没有人知晓它的过往,连身下的毯子都已经朽烂,连身下的被单都已经腐烂。 … 伟大的原始的歌者:维纳莫宁同这些疾病争斗,驱逐这些罪恶的疾病,他先烧暖了浴室,准备好燃烧的石头,供应足最好的木料,又将柴束搁入水中,将盖子盖在盛水是木桶上,浴帚好好的护持。 从那些燃烧的石子里面,升起了甜蜜的温热,升起了蜜甜的暖气,歌者在桑拿的浴室中高声唱起了铸词: “天上的父!降临这浴室, 伊尔玛!在暖气之降临, 让我们恢复健康, 让我们重获安宁, 驱逐这些下流的疾病, 保佑我们恶疾离身, 镇压这过度的热气, 驱逐这不详的温暖, 不让燃烧你的孩子, 不让毁灭你的后裔。” … “洒下冰冷的寒水, 浇着炽热的石头, 让它变成了蜂蜜, 蜜汁向下方滴动, 让它流成密的河, 让它流成密的湖, 让它沿着炉石流去, 在生苔的浴室流过。” … “不要毁灭无辜的我们, 不要让疾病打倒我们, 伊尔玛并不要我们死, 这违反造物主的命令。 谁要屠杀无辜的我们, 让他吞下自己的语言, 让灾祸落在自己头上, 让恶意退到自己身边。” … “乌戈之子并不是英雄, 不能将这灾祸赶散, 他统率着天空的云朵, 他是旱云的统治者, 他是浮云的主人。” … “至高无上的天神! 你在云天之上安身, 我们需要你降临, 我们恳求你归途, 俯查我们的灾难, 结束我们的痛苦, 解除这凶恶的法术, 将我们的灾祸解除。” … “给我一把烈火的剑, 给我一道闪耀的光, 让我抵抗这样的灾难, 打倒这可怕的噩梦, 赶开我们的祸患, 在云天之下随风飘散。” … “我要驱逐妖法的迫害, 我要赶走这样的灾难, 一直到远远地岩洞, 在铁硬的岩洞中间, 把迫害带给石头, 把灾难堆上山岩, 石头不会因痛苦啼哭, 山岩不会因灾难抱怨, 无论是多大的打击, 无论是不断的打击。” … “吉布第多,多尼的姑娘! 你坐在疾病的石头上, 三道大河在那里冲激, 在三道水分流的地方, 转动着疾病的山丘, 转动着痛苦的石磨, 转动着我们的灾难, 转向那蓝蓝的石谷, 或者就送它到水里, 打入到深深的湖中, 那里没有太阳照耀, 更没有风将它吹动。” … “吉乌达尔,高贵的夫人! 瓦玛达尔,高贵的主妇! 来吧,你们一起降临, 让我们恢复健康, 让我们重获安宁! 让受痛苦的不再受, 让生溃疡的不再生, 让有病的安然睡去, 让衰弱的挺然起来, 遭难的都有了希望, 结束了我们的悲哀。” … “把灾难装进大桶里, 再给它扣上了铜扣, 就在痛苦山的中央, 就在灾难山的山头, 你带去了这些苦难, 你扔下了这些灾祸, 再将这些灾难烧煮, 用一只最小的小锅, 大不过手指的一圈, 也比不了拇指更宽。” … “山的中心有一块石头, 石头中间有一个洞, 这洞是钻子钻成, 这洞是钻子钻通。 你把这灾祸推进洞里, 也塞进这厉害的折磨, 压倒了疼痛的溃疡, 结束了我们的灾祸。 它们就黑夜也不害人, 它们就白天也不害人。” … 伟大的原始的歌者:维纳莫宁,用九种不同的药膏,用八种神妙的药剂,将溃烂的地方涂抹,将破裂的伤口疗治,然后继续高声歌唱: “至高无上的天神, 你在天堂的主人! 让云朵在东方出现, 西北也升起一片云, 还要云从西方降下, 给我们水,给我们蜜, 把我们的脓疮涂抹, 把我们的伤口疗治。” … “我没有这样的力量, 除了创造主的施恩, 创造主!你大发慈悲, 伊尔玛!你护佑我们。 我们两眼向上, 我们两手上伸, 我们的嘴去诉说, 我们的气息呻吟。” … “在我的手够不到之处, 但愿主的手搁在那里, 我的手指如果够不到, 但愿主伸出他的手指; 创造主的手更灵活, 创造主的手更伶俐。” … “创造主!施行你的神术, 伊尔玛!施行你的恩赐, 万能者!向我们鉴临, 让黑夜健康的人们, 在白天也一样健康, 不再遭到一切灾祸, 疾病不再落到身上, 心头也不再受折磨, 不感到一点点苦难, 不感到一点点不幸, 只要黄金的月亮照耀, 只要白银的太阳闪烁, 在他们长长的一生。“ 聪明的直心肠的伟大的原始的歌者:维纳莫宁成功驱逐了信徒们的灾难,卸去了人民身上的担子,赶走了法术的瘟疫,治疗了妖法的疾病,拯救了他的人民,挽回了卡勒瓦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