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铁的起源(诗歌)
二十一世纪的某个年间,在挪威北部某个地区发掘出了一处远古遗址,其中有一块充斥着大量文字的石碑。 他们聘请了全国闻名的迈克恩教授前来解读,当迈克恩看见这块石碑时,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不可言述的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不可直视石碑上的文字。 但他的本能却cao纵着那双渴求知识的、贪婪的双眼 石碑上用人类所知晓的,能理解的文字记载着一个小故事,亦或者是某个后果不可预测的秘密。 ———————————————— 阴谋亲赖圣邪,恶物的诅咒被唤醒,印欧古神封藏秘密,外乡旧神挥舞神斧。 神斧遭到侵扰,洞开了可怕的门扉,诅咒沾染神性,苍白磕咬造物,猩红汩汩不息,红水灾异凡尘,大地哀嚎悲戚。 治疗与医学笼罩外乡旧神,伤痛已被驱逐,诅咒沾染神性,门扉不可关闭。 旧神倾诉传说:在索米的荒原,在卡勒瓦拉的土地,凡恶物来历为人知晓,言其真名,咛诵起源,邪恶便不可伤人。 太阳少女祈教不可预测和危险的太阳与月亮,以及各自然神灵。 依米皮儿、Ipmil、被动之神、沉睡中的神上之神、宇宙的创造者与统治者。祂给予启示: 起源已被隐藏,秘密可被知晓,正如所有未知皆可被开启。 祂是卡勒瓦拉之神,非卡勒瓦拉之神,被遗忘之神。 真言启示,旧神知晓,骁骏骅撬,三叉山脚,低矮屋檐。 旧神倚门槛边发问:此屋内可有人,能将门扉关闭,能将痛苦拔除? 屋内有孩童,坐于炉旁回答:屋内无人,你可将它移于岩石,将痛苦拔除。 旧日之神,骁骏骅撬,正中道路,正中居所,老妇居其内。 旧神倚门槛边发问:此屋内可有人,能将门扉关闭,猩红不在迸流? 火炉之旁,卧床老妇,口剩三齿,咬紧牙关道:屋内无人,不知隐秘,不晓止血神咒。 旧日之神,骁骏骅撬,高山远路,宫殿恢宏。 旧神倚门槛边发问:此屋内可有人,能将门扉关闭,知晓封藏的秘密,阻挡红黑的血河。 宫殿之上,老者居于中,金色闪电握于手中,花白胡子垂至胸口。 祂源起于印欧,成于卡勒瓦拉,祂是索米最初的雷神,祂的名便蕴含着无上的力量,直呼其名,可祈求上帝赐予力量。 即便是如今,在卡列瓦拉的一些方言中,祂的名任然意味着严肃与力量。 如今,祂已被遗忘,祂姓名的词意,在卡勒瓦拉的语言中,被等同于魔鬼,即便是在维洛,其词意也已代表为地狱。 而更大的侮辱,则是新神的恶徒将其亵渎为天空的旧名。 祂于椅上嘀咕,声音却响彻宫殿:拦阻过更大的洪水,堵塞过更大的急流,只用了创造主的三句话,用原始而伟大的神咒。 原始旧神走上宫殿,神殿的仆人拿来一只银杯,拿来一只金碗,用来装下旧神的鲜血。 旧神诉说着祂的遭遇:别的咒文我记得清楚,而古老的知识却已忘记,铁的起源是如何形成的,祂的最初是如何被创造的。 原始雷霆告知: 我知道铁的起源,我知道钢的诞生。 大气是原始的母亲, 水是最年长的兄弟, 铁是最年幼的弟弟, 火是他们中间的一员。 天空的大神乌戈, 最伟大的创造主, 祂分开了大气和水, 祂分开了水与土地, 不详的铁还未产生, 祂还未创造,祂还未形成。 至高无上的大神啊, 祂便是创造, 创造的女儿生产了三位美丽的女郎, 祂们是铁锈的母亲, 是钢的亲娘。 姑娘们在云朵边徘徊, 挎着游移不定的脚步, 祂们的花房过于膨胀, 祂们的葡萄是否痛楚, 祂们的蜜汁流到大地, 蜜汁流到地面与沼泽, 蜜汁流到平静的水面。 最大的姑娘, 祂留下了黑色的蜜汁, 第二个姑娘, 祂留下了白色的蜜汁, 最小的姑娘, 祂留下了红色的蜜汁。 黑色的蜜汁变成了最软的熟铁, 白色的蜜汁变成了最硬的钢铁, 红色的蜜汁变成了未炼的生铁。 铁打算拜访祂的二哥火。 火狂热炽烈的燃烧, 祂要烧毁, 祂的牺牲, 不管可怜的弟弟。 铁寻找避难所, 获得平安和保佑, 逃脱灼热的火, 逃离狂怒的火。 铁逃走, 寻找平安和保佑, 逃到抖动的沼地, 那是泉水的源头, 在平坦宽广的大泽, 在荒芜寂寞的高山, 那里有下蛋的天鹅, 那里有喂雏的大雁。 铁躲在沼泽中间, 铁躺在洼地下面, 躲到两颗树桩的中间, 躲在三颗白桦根的下面, 但凶猛的火依旧能找到祂。 祂第二次的流浪。 旧日天空,工匠, 祂诞生了, 一手拿着铜斧, 一手拿着钳子。 工匠生于夜间。 祂遇见了铁, 祂说道:你真是不幸。 铁非常的害怕, 铁说起了凶猛的火。 工匠说道: 这一点也没有关系, 火不会损害祂的朋友, 也不会毁伤祂的亲戚。 如果你看到火的红屋, 是那样的辉煌灿烂, 你就获得非常的美丽, 你就增加十分的威严。 工匠找到了铁, 铁走进了红屋, 不幸的铁喊道: 工匠快让我出来, 红红的火太凶猛。 工匠说道: 我如果将你取出红屋, 你也许要为非作歹, 你就要发泄你的忿怒。 你也许要攻击你的哥哥, 伤害你母亲的儿子。 不幸的铁就此立誓, 发出最庄严的誓言, 祂说出这样的言词: 给我树木,让我咬啮, 给我岩石,让我打击, 我绝不攻击我的哥哥, 伤害我母亲的儿子。 如果在我的伙伴中间, 作为伙伴们的用具, 不再伤害我的亲戚, 不再污辱亲戚的名誉, 我的存在更有利益, 我的生命更有意义。 这伟大的原始工匠, 祂觉得还缺少什么, 祂搁上了一些灰, 又用碱水调和, 为了让誓言加深, 为了让效用更宽。 一只蓝翅膀的蜜蜂, 从青青的小山来, 它飞向前飞向后, 尽在红屋的四周徘徊。 工匠说道: 蜜蜂啊,机灵的小东西! 用你的翅膀和舌头, 给我采森林里的蜜, 从六朵花的顶上, 从七只草的茎尖, 为了让誓言加深, 为了让效用更宽。 这希息的鸟儿黄蜂, 倾听着向四周观看, 从屋顶的栋梁近旁, 从白桦的树皮下面, 看着誓言加深, 看着效用更宽。 它呼呼地扑翅飞来, 撒布着楞波的恐怖, 带来了嘶嘶的蛇声, 带来了黑黑的蛇毒, 带来了蟾蜍的蟾酥, 带来了蚂蚁的蚁酸, 为了让恶毒容许, 为了让诅咒敷着。 蜜蜂完成了它的使命, 伟大的原始工匠获得了祂需要的蜜, 伟大的原始工匠说道: 这使我称心如意, 为了誓言, 为了效用。 祂让铁从红屋走出, 钢那时候勃然大怒, 铁那时候怒气冲冲, 祂就猛啮祂的哥哥, 祂就痛击祂的亲戚, 血就汩汩地喷涌, 从门扉奔流不息。 关于铁的起源, 旧神已知晓一切, 旧神点头喃呢: 我知道铁从哪里来, 我知道钢的恶习惯, 你这最不幸的铁, 你这最可怜的铁, 你从不详的魔法中出来, 你拥有着不详的力量, 回到不详的路上, 你一点也不伟大, 你一点也不渺小, 你没有特殊的丑恶, 也没有出色的美好, 在云朵之国的边缘, 在广阔的天空下面。 你一点也不伟大, 你一点也不渺小。 你依然并不伟大, 你依然并不渺小。 你从来也不伟大, 你从来也不渺小。 你终始并不伟大, 你终始并不渺小。 当你何时方才伟大, 当你何时才不渺小。 在你发出庄严的誓言之时, 当你怒气冲冲, 却不违背誓言之时。 你伤害你的亲戚, 你怒啮你的伙伴, 是谁惹你这样发怒, 是谁惹你这样作恶? 你看一看这损失, 该怎么补救这次灾祸。 血啊!你不要再这样滴落, 血河啊!你不要再这样奔流, 不要滴下到我的胸脯, 不要再流上我的头。 血啊!墙壁一样包围, 血河啊!篱笆一样拦住, 象是苔藓地上的芦苇, 象是小湖里的菖蒲, 象是麦田周围的土堤, 象是狂流中央的礁石。 让你的理性教导你, 你应该平静的流行。 你应该在肌rou中活动, 你的行程就平平静静。 在身体中间更可爱, 在皮肤下面更安宁, 在血管里走你的路, 你的行程就更平静, 无须在大地上冲刷, 无须在灰土中滴答。 猩红啊!不要流到地上, 血啊!你是人类的冠冕! 血啊!你是英雄的黄金! 不要玷污草原和小山。 让心脏做你的住宅, 在肺腑做你幽暗的密室, 迅速地向那里退去 就立刻退到那里。 不要象河一样奔流, 不要象池一样泛滥, 不要从沼泽中滴出, 不要象漏水的破船。 亲爱的!不要向下泄, 猩红啊!不要向下流, 自然而然地心甘情愿。 第尔亚瀑布也曾干竭, 多讷拉的大河也这样, 湖也干,天也干, 就象大旱的夏天, 就象在放野火的世间。 我还有别的办法, 如果你不听从我, 我要用新的法术, 我拿来希息的大锅, 都搁在大锅里烹煮, 连一滴也不留下。 鲜红就这样地停下, 血不再向大地流下, 血就不再流到地下。 旧神与雷霆礼赞: 如果我没有威力, 乌戈并非英雄, 不能阻止这样的洪水, 不能拦住血流的汹涌, 你统治云朵的阿卡! 我们的父在天堂! 旧神与雷霆礼赞: 你正是伟大的英雄, 你才有伟大的力量, 你能把血的大门关闭, 正如所有门扉皆可被关闭, 你能把血的狂流拦阻, 正如所有知晓皆可被隐藏。 旧神与雷霆礼赞: 你伟大的乌戈! 高高在天堂的阿卡! 我们要求你从天空来临, 我们要求你从天空降下。 按下你伟大的拇指, 让罪恶的大门关闭。 ———————————————— 迈克恩冷汗淹淹得看完了石碑上的文字,他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明的注视。 自石碑、自厨房、自矿场、自工厂、自地下、自星空、自不可名状。 ……………… 回到家的迈克恩感受到这种注视愈加强烈…………他心不在焉地做着饭,恍惚间刀具切到了手指,但除了一道白印,什么也没有留下,迈克恩突然有了某种明悟。 他获得了某种不可思议,他如是想着:或许我该去一次卡勒瓦拉,去芬兰。 同时他还想再看一遍之前的那块石碑,他能察觉到石碑上的一些矛盾与错误。 或许在这之后,他会获得更多的不可思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