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诺兰德位面
当李斯特睁开眼时，自己躺在地板上。 “笨蛋，幸亏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早就把你解决了。”这个不自觉的法师舒舒服服地躺在吊床上，婀娜的身姿上下摇摆：“喂，你为什么想学魔法啊？” “你是怎么把我弄昏的？”哪怕醒了，李斯特也感觉头昏眼花，颈椎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她翻个身，趴在吊床边上：“喂！我可是上课，不要对比你强的人说公平交易，懂吗？” 李斯特鼻翼抖了抖，但没有否认，对方没有痛下杀手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至于对方弄昏自己的原因他大概猜到了，这个女的换了身衣服。 “我叫朱蓓尔，李斯特，你为什么想学魔法？”朱蓓尔趴在吊床边的藤条上，令人窒息的大白腿挂在一边，好像在诱惑李斯特犯罪：“告诉我理由哦？” “因为力量，所以有不同的社会阶级。”李斯特平静无比：“我不喜欢压迫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压迫。” “哇，你是不是被某个巫师教育过？”朱蓓尔两眼发亮：“是哪位大巫师说的？” 李斯特坐回桌子：“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打探我的隐私吗？” “不不不，这是学习其他巫师的知识。”朱蓓尔捧着脸：“唉，你有魔力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李斯特。 李斯特并不知道魔力，但他知道神殿的牧师们会神术，他们向内安祈祷后手上会冒出金色的光芒，这种光芒可以治疗伤口也可以造成伤害，或许这就是魔力，这是李斯特的推论。 “我看过牧师手上冒出金光，那就是魔力吧。”李斯特不确定地说。 “那叫神力。”朱蓓尔拉长声音：“神力是神的力量，魔力是我们人类本身的力量，魔力很难起到治疗的效果，大多是创造毁灭性法术，主要目的是攻击对手，神力兼具攻击和治疗两方面。” “那么有没有偏向于治疗的，额，魔力呢？”李斯特不知道如何称呼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就从这里开始吧。” “哼，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就教教你。”朱蓓尔拿过纸和笔，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这是个叫做诺兰德的位面，在生命眼里，位面是漂浮在无尽虚空上的岛屿，天圆而地方，空中的太阳、月亮东升西落，从位面最边缘的地方升起，到另一端落下。水是生命的源泉，大部分位面的主要面积都是海水，海水在位面上划分出各个大陆，诺兰德有三块大陆，呈三角形分布在诺兰德的大海上。 东部精灵的苍青大陆、西部蛮族占领的蛮荒大陆以及人类占领的中部大陆，泰诺大陆。 泰诺是历史上第一位统一了中部大陆的人类，他也在中路大陆上建立了泰诺帝国，这位武勋滔天的皇帝深得拥戴，他锐意进取、孜孜不倦地探索虚空的奥秘，这也导致一起悲剧，他加入了庞大的位面战场，带着自己忠心的十三位大公战死沙场。 于是，在帝国最显赫的十四人战死后，大家发现偌大的帝国居然陷入可怕的空虚状态，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压制所有的野心家了。 瞬间，中部大陆再次燃起战火，无数野心家和自认为有能力竞争一把的强者们打成一团，最后造成了中部大陆一分为三的局面。 巫师议会为主导的巫师联盟、信奉诸神的万神殿以及延续了古代贵族议会制度的泰诺联邦，三大组织瓜分了中部大陆。 而李斯特所在的城市，隶属于万神殿中勇气之神内安，内安提倡勇气、不屈和开拓，于是其余众神商量了一下，将他扔到边境，去戍边了。 “这么说你是巫师联盟的人？”李斯特有数了：“那你们为什么要找内安的麻烦呢？我不认为内安心胸开阔，相反，为了维护神的尊严，他会竭力打击你们。” “这是巫师联盟内部的事，和你没关系。”朱蓓尔耸耸肩：“现在的问题是，你能不能使用魔力，不能使用魔力的话，学习魔法也是无稽之谈了。” 李斯特静静地看着对方：“如果我不能使用魔力，你也不会说这么多的，对吗？” “……”地下室一时陷入死寂。 “既然我可以使用魔力，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教导我如何使用它。”李斯特迫不及待。 “不不不。”朱蓓尔摇了摇手指：“这个狂暴的开始必然代表狂暴的结局，我还没有资格教别人如何使用魔力，我自己还不会呢。” 李斯特眉头大皱：“也就是说只有达到一定层次的巫师才可以教别人使用魔力吗？” “当然，这就和各种证件一样，需要你取得相应的资格。”朱蓓尔狡猾地晃着脚丫：“我说过，魔力是偏向于毁灭性的力量，如果使用错误，很容易对使用者和周围人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李斯特默然不语，他静静地思索着，朱蓓尔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生不安：“更何况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学习魔法，魔法是严谨的，你太过狂热，更像是恶魔的信徒。” 或许是自己最近看了太多神学书籍的结果，李斯特点点头：“那么你可以给我什么？” “你应该说赏赐。”朱蓓尔高傲地抬着头：“跪下，我的骑士。” 李斯特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侮辱的意味，相反朱蓓尔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他轻笑着摇摇头：“我的女士，我能得到您的吻吗？” “你的言语太过放肆！”朱蓓尔翻身跳下吊床，不知如何抽出一把细剑搭在李斯特肩上：“我册封你去巫师学院深造，如何？” “巫师学院？”李斯特楞了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组织：“和神学院类似？培育巫师的地方？” “当然了。”朱蓓尔微微下压，李斯特可以感觉到肩头传来的压迫力：“还不跪下？” “你如何保证我能进去？”李斯特并不喜欢空头支票，自己对巫师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并不喜欢安逸，主动向内安发起挑战，这并不是老实人的做法：“你连教授魔法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可把女王气个半死，她收回长剑：“哼，我没资格不代表我以后没资格，再说了，要想进巫师学院必须有正式巫师提供担保，我可是你的担保人。” “懂了，你刚刚毕业。”李斯特的评价很真实也很刺人：“那么年龄应该不会比我大多少，我的女王。” 最后一句稍稍抵消了朱蓓尔内心的不快，她重哼一声：“看在你这么配合我的份上，我逃跑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知道了吗？” 李斯特起身离开：“女王殿下，祝您晚安。” “哼。” 李斯特离开地洞，拉开床铺回到上面，外面依旧吵闹而喧哗，盔甲的碰撞声、巡逻士兵放肆讲笑话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所有人都内心忐忑却强打镇定。 李斯特看着被破坏的木门，叹口气后取出工具，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估计今晚没法睡觉了。 “李斯特，你看没看到可疑人员？”一个巡逻士兵正是隔壁的邻居，贵族的私兵很多都是普通的农民，临时抽调作为士兵，与其说士兵不如说临时的打手。 “巴杰叔叔啊，这是怎么了？”李斯特没有停下动作，他正在炮制木料：“是不是打仗了？” “有人袭击了神殿，这是对神的亵渎。”神殿被袭击这件事根本压不住的，男爵的城市里一共一万多人，神殿还是最高大的建筑，现在上面精致的水晶窗被打出一个破洞，以前有多么荣光现在就是多大的耻辱，有句话叫人有多大脸，就现多大眼：“我们正在搜查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李斯特迟疑一下：“要不查一下我这里？” “哈哈哈，你那里有罗伯负责呢，他可是正式的神殿护卫，我可不敢惹他。”巴杰朝身后的拿着农具的农民们挥挥手：“走吧，去下一处。” 内安神殿被袭击这件事是一个严重的事件，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每年三个帝国或者说组织明争暗斗，大事小事一箩筐，内安神殿被打了，对于整个大陆来说稀疏平常，大家依旧在生活，但对内安来说是大事。 “诺森主教，你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吗？”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勇气之神教会服的中年人在破窗子前踱来踱去：“毫无保留的看法。” 诺森深吸一口气，这个人叫马渡，是红衣大主教，未来有冲击教皇的可能，如果自己回答不过关的话估计可以进审判所了：“大人，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马渡瞅了瞅诺森，诺森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还算可以。”马渡掏出丝巾擦了擦鼻子：“问题不在你们，是对方太过大胆了。” “这里灰尘太大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明天光明神的圣女要来视察。” 诺森两腿发抖，光明神，他立刻应下，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破碎的窗口。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