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击,全部铲除
宗长岳一愕。 一击消灭所有人,而且还是那些,神秘莫测的凶残人物? “是什么法子?”他问。 “就是利用这个天劫。” 赵寒道,至于具体怎么做,容我先卖个关子。 总之,我可以向大人您保证。 就在今天八月十五、期限的最后一天,这‘人头鬼案’里,所有的危险人等,我赵寒将会把他们全部铲除。 而天劫要出世,谁都阻止不了。 可我也可以做到,让它不至于对上邽的百姓,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此重大之事,赵法师,您可需要帮手?”宗长岳道。 “我一人即可。 只要过了今,这个城里最大的隐患,将会被彻底清除。 大人您就可以全力地,去对付外敌吐谷浑,再无后顾之忧了。“ 宗长岳看着赵寒。 半晌,他忽然向赵寒深深做了一躬: “宗某替这陇右秦州的数十万百姓,谢过赵法师的大恩!” 赵寒扶起宗长岳,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宗大人,您对那个带兵宫、还可能主使了整个“假死”事件的大唐车骑将军,怎么看? 宗长岳说,若真有此人的话,那依宗某之见,这一切,定是这车骑将军所为。 他欺上瞒下,一方面让西秦叛将们潜藏下来,另一方面则找人顶替这些人去假死,骗了所有的人,从而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寒点头:“大人您久在朝堂,对当年皇上西征之事,应该多有耳闻。 您认为,这位车骑将军会是谁?” 宗长岳说,当年,皇上麾下名将如云。 当今朝中的许多重臣,如谯国公柴绍,卫尉卿刘弘基等等,都在其列。当年,这些人的品衔,都是大将军等高级品衔。 而这“车骑将军”的品衔,远在大将军之下好几级,在当年的征西军里,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宗某对当年的事所知又不太深,并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姓名。 “不管他是谁……” 赵寒道,“有一点可以确定,眼下此人必定也还活着,而且就在我们的附近。” “那赵法师,”宗长岳点头道,“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曾谦。” 赵寒把自己之前的推断,说了出来。 宗长岳听了,沉思片刻道: “这么说来,这曾谦的嫌疑还真是最大的。 目前的形势,宁错勿漏。 宗某立即让人将曾谦抓拿囚,等大战结束之后,再行细审。” “不必了。” 赵寒说,今内,我就会把隐患全部铲除。曾谦如果真是那位车骑将军,那他当然也不会例外。 宗大人,有关案子的所有事宜,包括刚才说的一切,还请大人保密,绝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宗长岳当然答应了。 他说,既然鬼案的事,已有着落。 那城防的事,宗某已把张大人和高石远都叫来了,我们这就一起出去,把它商定。 两人正想往帐外走去,一名府兵慌张地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地上道: “大人,胡兵……胡兵来啦! 张大人和高校尉已经到城头去了,他们让小的过来禀报,请大人您赶紧过去啊!” “知道了。” 宗长岳淡淡说了一句,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帐门一开,他和赵寒并肩走了出去,走入了那片天黄地枯的城池之中。 …… …… 上邽城内,偌大的粮仓前,围满了百姓。 他们都面黄肌瘦的,拿着破布袋,往前挤着。曾谦和衙役们站在个大粮斗前,发放着粮食。 “大人!”一个小吏冲过人群,半跪在地上。 “怎么了?”曾谦道。 “胡兵来了,”小吏道,“到城下啦!“” 曾谦一惊:“这么快?他们……来了多少人?” “数不清啊,那城外头都给围住啦!” 曾谦、衙役还有百姓们,全都愣住了。 那小吏说,宗大人有令,让曾大人您和贾捕头马上过去城防营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 “可是,”曾谦看着眼前,饥饿的百姓们,“这还有,很多乡亲没领到粮呢。我这一走,他们的粮食怎么办?” “要不,”贾振在旁边道,“先暂停放粮,让大家伙都回去,等咱们回来了再……” “不行!“ 有些百姓听见了,就喊了起来: “我们好几天没吃饭,我要领粮!!” 曾谦似乎很着急: “这马上要打仗,城里要再闹起来,可就不得了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贾振看着愤怒的百姓,神色忽然有些怪异,放低声音道: “曾大人,既然乡亲们这个样子,我看不如这样……“ 他在曾谦耳边低声了几句。 曾谦听了,连忙点头称是,就提高了声音道: “诸位乡亲,请听我说啊。 眼下胡兵就在外头,马上就要打大仗了。 这打起仗来流石飞箭的,大家要是留在这里,随时可能丧命的啊。” 他又说乡亲们,不如这样,你们先回自己家中。 曾某随后就马上让人挨家挨户,把粮食送到家里去。这样大家伙既能吃到粮,又不用冒险在这儿等。 你们看,这样成不成啊? 百姓们忽然安静了。 这确是个好主意。 既然都能吃上粮,谁还想冒命之危在这里等着,谁不惦记着家里人? “好,那你们可得说到做到! 要再出什么差错的话,咱们老百姓没粮吃了,什么都敢做!!“ 曾谦连忙答应。 他就赶紧让贾振带人,先把百姓们护送回去,然后他自己再带人,把粮食送过去。 他又让报信的小吏回去禀报宗大人,就说下官曾谦要处理放粮赈灾的事,实在抽不开。 他会派一名最得力的属吏去,听候宗大人的号令。 粮仓前,众人渐渐散去了。 曾谦望着远去的人群,又望了望城防大营所在的方向,他那张谨小慎微的脸上,渐渐涌起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 …… 上邽城墙上,垛口无数,刀枪林立。 城楼上,旌旗在风中狂舞,高石远指着城外远方,那片茫茫的大地: “吐谷浑的营寨,在那儿。” 远处的大地上,一大片隐隐起伏的营寨,好像一圈黑云紧紧围着城池。 “瞧这阵势,”高石远道,“至少也有三四万人。看来,吐谷浑先锋骑兵的大部都到了。 可是也怪了。 这胡骑向来都跟那狼似的,一群来了就攻城,打下了就抢,打不下马上又跑了。 今儿这些胡贼到了这里,居然不打,还安营扎寨。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回见。” 前,宗长岳捋了捋长须,神肃穆: “赵法师,张大人,你们怎么看?” 旁,赵寒和张陌尘,都远望着那片营寨。 张陌尘道:“吐谷浑的骑兵以奔袭为主要战法,绝少扎营。 即便偶尔扎营,其常用的营法,也只有一字营、拒马营与鹿角营三种。 像这等里外三重、环环相扣的‘长蛇大连营’,他们扎不出来。 而放眼整个西北边境,除我大唐军队之外,也只有一支军队,可以在如此短时之内,扎出这种营寨来。 这些,不是吐谷浑的军队。” “那是?”宗长岳道。 “西突厥军。”张陌尘道。 “这么说,”高石远道,”赵兄弟的推断没错了,这吐谷浑还真的向那西突厥的可汗、阿史那-同娥,借了兵。 他娘的。 当年在胜州的时候,我就和这些西突厥的家伙干过仗,不少的弟兄都没了。 这回正好。 宗大人,我愿为先锋,咱们开城杀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