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逃命
17、逃命 半夜的消耗,程雨一天上课没精神,总想打瞌睡,同桌的秦凤儿不时用胳膊肘捅程雨一下。 程雨的神奇事迹早就在全村传开,同学们也充满了好奇。 秦凤儿看程雨累得像死狗,霜打的茄子样,心里也疼得慌,没吵着他瞎打听。 终于熬到放学,秦凤儿拉着程雨跟他一起走。 见村中的传奇过来,有人议论着。 “那个就是六年级一班的程雨。” “怎么是个女的呀,不是男生吗” “你这怂,眼里只有美女,看好了,旁边那位。” “程雨好帅呀,俺喜欢!”有花痴忍不住吐露出心声。 “你省省吧,人家旁边那位,比你漂亮十倍,百倍,人家是名草有主喽,你没机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去你的,有你这样说女生的吗,你会说话吗找打是不是!” 追上去就打,小粉拳捶在小胸口上,旁边男生问,“哥们,什么感觉?” “看人家那一对儿,真是金童玉女、英雄美女、帅哥靓女......鲜rou萝莉、锄禾当午。” “你这家伙,前面说的还可以,后面说的是人话吗” “俺是没词了,反正不管咋说,也难以表达俺心中的崇拜之意,还有无尽的羡慕嫉妒恨......” “你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着说着又不说人话了!” “说谁是狗你才是狗!” “说你是狗!” “你是狗!” 两只狗掐起来。 “快走吧,凤儿,没听别人说咱俩吗,多不好意思!”程雨拉着秦凤儿,催促道。 “慢点,慢点,别人的嘴,爱说说呗,你干都干了,还怕别人说呀!”秦凤儿喜欢这种感觉,心里甜甜的。 “俺干啥了,俺啥都没干。”程雨心里一阵无奈。 心想,手都没拉过,俺冤不冤!“唉!” “你给人治病呗,你还不承认,全村都知道了,还想瞒俺一个人。” 程雨家门口,二人停下了。 “毛背心俺给你织好了,吃完饭来俺家取,俺在家等你。”凤儿说完,转身跑了,程雨愣在那里。 晚饭后,程雨跟娘说了一声,去王三家看看。 “去吧,早点回来,娘劈几根柴,明天生火,劈完俺就先躺下了,昨晚没睡好。”娘叮嘱着。 “等俺回来,俺劈,娘你歇着。” “去吧,去吧,别管了。”娘摆摆手,便坐在台阶上。 王三家刚吃罢饭,坐在炕上聊天,见程雨来串门,赶忙招呼。 “云胜,给你程雨哥倒水。”王喜财不敢怠慢,赶紧招呼坐炕上,十分热情。 王云胜就是王三学名。 “程雨呀,昨天太晚了,连声谢谢都没顾上说,救命之恩呀,叔谢谢了!”说完便要下炕磕头。 程雨赶忙拦着,“叔,你这是干啥,谁还能见死不救呀。” “云胜,以后你就跟着程雨哥,他让你干啥,你必须听话,知道不!”王喜财交待着儿子。 “叔,不能,三儿比俺生日大,俺得管他叫哥,这都乱了。” “不不,你就是哥,不论生日大小,你比他稳重,比他有出息。”王喜财坚持着。 “哥,俺听俺爹的,俺也听你的,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你比俺爹还俺爹!”这小子还算机灵,顺着他爹的意思说。 “说得好,儿子,就得这样,这叫知恩图报。” 这说的什么话呀,什么叫比俺爹还俺爹,程雨心中苦笑。 “叔,你感觉身体咋样,好了没”程雨转入正题。 “好了,比以前还好,你看。”王喜财胸脯拍得“啪啪”响。 “程雨,来俺家,是不是有事呀,说,说出来,啥事叔都答应你。”王喜财想,程雨过来是要听俺感谢,不能呀。 “叔,俺想......想借你家那个《太清丹经》看几天。”程雨犹豫一阵,吞吞吐吐。 感觉自己特别卑鄙,这叫啥,要报答吗。 “叔,俺这是不是趁人之危。” “说啥话呢,孩子,叔这命都是你给的。”王喜财转头对王三道,“去把咱家那本古书给你哥拿来。” 见王家父子如此,程雨心中更加愧疚和不安。 王三动作很快,转身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书来,交到程雨手上。 “刘四跟俺说了,说你要借这本书,俺还有点不相信。”说这话时,王三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俺不是不想借,这不,俺早准备好了,就是要偷偷借给你。程雨,谢谢你救俺爹!” “云胜,说啥借不借的,你这孩子,这么不会办事!”听儿子如此说话,王喜财有些着急。 “程雨,不是借,这本书就是你的了,俺家也没啥本事,放在俺家啥用不顶,还不如给你,要是对你有用,这本书就值了。” “不,不,叔,俺看几天就还。”程雨推辞着,这咋行,俺这成抢劫了。 “不用还,叔就给你了,你要是还,叔就烧了他,你信不。”王喜财瞪大眼睛,还威胁恐吓。 抝不过王叔,程雨只得收下,小心揣在怀里。 回家路上,程雨扫了几眼,书中正有自己急需的东西,便收入乾坤袋,转道去秦凤儿家。 前面胡同里闪出一道黑影。 咦,这不是支书吗?这么晚了他出来干啥,去约会,不对,没穿大衣。 哎!这不是去俺家方向吗,这老东西又要干啥? 程雨悄悄跟着,果然没有猜错。 支书进了院门。 程雨快速上前,推门,里面闩上了,不禁骂道:“这个老畜生!” 来不及多想,催动意念,朝门缝一指,“开!” 喀喇--一声,门闩自动脱开,程雨飞身追了进去。 一进院子,便听屋里娘的怒骂声,“出去,你要干啥,畜生、流氓!......” “噼里、啪啦、咚、哗啦”声音不断。 “你就喊吧,喊破嗓子,今天也要从了俺,来吧,别跑!” “哗---” 听声音不妙,程雨急忙放出神识,娘的头发散乱,四处躲闪着,嘴里骂着,随手抓起东西朝支书乱扔乱砸,拼命抵挡着。 那老畜生一边解着上衣纽扣,一边追逐着,恶狼般肆无忌惮,银笑着,“快来吧,你真是越来越水灵了,俺都等不及了,哈哈。”裤子已经被他自己脱下来,下身光着,那丑陋的东西在下面晃荡着,不堪入目。 神识中,又瞧见先祖程咬金在村子上空游荡。 程雨顾不上招呼,顺手抄起台阶上一把斧头,向屋里冲去。嘴里喊着:“先祖助俺!”手中的斧头飞了出去。 支书如老鹰捉小鸡般围堵着罗娟,心中正得意。 几天来,薛萍这个娘儿们不跟自己约会,憋得够呛,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一定不能错过。 “劈脑门!”空中炸雷般一声怒吼,老畜生急忙转头,一道寒光,当向落下,不好,头和上身向后便仰,不料却把下身挺了出来。 “扑-”的一声,随后便是一声惨叫:“啊----” 血光乍现,一个物件落在地上,那东西,落到地上,如同活物般,一阵抽搐,便急剧缩小,最后变成拇指般大小,不动了。 原来是老畜生的宝贝。 老畜生双手捂住裆部,躺在地上,左右翻滚,杀猪般惨叫、哀嚎。 声音逐渐虚弱,断断续续哀求道:“侄媳妇儿,救俺!” 罗娟脸色惨白,蜷缩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好半天回过神来。 对着已经吓傻的程雨叫道:“儿子,你闯祸了,跑,对,快跑!” 罗娟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去收拾东西,柜子里拿出一布包,便向锅里拿吃的,往包里一顿乱塞。 “娘,你干啥,俺为啥跑,俺跑了你咋办” “你为啥跑,逃命!别担心娘,他都那样了,不能把娘咋地,你要是不跑,他不会放过你。” “记住,一年之内不能回来,有多远跑多远。”娘说着,把布包塞进程雨怀里,向外推去。 往哪跑?跑多远?被娘推出门外,程雨没时间多想,撒脚向西南方向奔去。 已经是入了冬的天气,竟飘起了细雨,仔细听,还能听见雨丝与空气摩擦的唰唰声。 雨夜,黑暗更浓。 一个少年,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奔跑着。 脚下有方向,心中却毫无目的...... 秦凤儿,手里捧着毛背心,鲜红的毛线,柔软且温暖,可她此刻感受不到这些。 说好饭后来取的,这都快十点了,咋还不来,心里埋怨,焦急地等待着。 “凤儿,快睡吧,快十点了,明天还要上学!”娘躺在炕上催促着。 “娘,你先睡,俺这就睡。”心里带着不甘,把毛背心仔细地放到柜子最底层,这是她的第一件作品,里面藏的是一个小姑娘懵懂的心。 程雨一口气跑出二三十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放心娘,放出神识观察。 只见娘无力地坐在炕沿上。 那老畜生已经醒了,没敢再对娘动粗,自己穿上衣服,蹒跚着走了。 秦凤儿的家。 凤儿正在把毛背心放进衣柜里,看的出来,神情有些落寞。 对不起,凤儿,下次见面再解释。 “咋不跑了?”空中一道声音传来,吓程雨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