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随笔的秘密
读到这里,钟鸣似乎也无法继续压制心中的疲倦,在床上睡了过去,倒是白雪痕似乎对钟心的故事看的津津有味。 从睡着的钟鸣手中拿过,随意的翻了起来,不过他一番,就翻到了奇怪的一页纸,那页纸色泽极为暗红,似乎作者在书写时正在挣扎着什么。 白雪痕小心翼翼的将这页纸打开,缓缓的浏览着上面的字迹。 钟心随笔: “为什么不争一争。” 你又一次这么问我,我却只能叹息,折断的旗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豪气。 “哐当……” 这局新的躯壳拥有可怕的余力,我拿起那杆折断的旗帜亦是轻而易举。 视角中斑拙的锈迹,折断旗杆上的鲜红,再加上那已经布满灰尘的残破旗羽,无声的诉说着当年它身上的艰苦痕迹。 你的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碰。 猛然间夺过我手中的旗羽,嘴角楠楠,半是愤慨,半是叹息: “钟心,那个视死如归的身影,你可曾存有记忆。” “物是人非,好聚好散,事到如今,多说早已无意,慢走这次我就不去送你。” 我神色茫然,语气半是迷惘,半是叹息,义父走的匆忙,那棵枯草却再也难以散发一丝一毫的生机,而你也选择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 我茫然的趴开地上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长久不曾整理,你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钟心,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已经放弃了所有努力。” 碰…… 我拿起地上早已开封的酒坛,放在唇边狠狠咬上一口,随即摔的粉碎。 手上被碎瓷片划伤的血迹斑斑,我似乎才得到了难得的清醒: “义父的密室就在底下,若是是你,应该知道它的含义。” 眼前沉醉在无边的黑暗前,我仿佛看见了年少时那倒坚毅的身影,虽然是能烈火焚城的歹毒,却总能为了心中那份向往流露出一缕温存: “到了那一刻,也算的上是完成了目的。” 白雪痕看到这里,美眸一片恍惚,再看看熟睡的钟鸣,蹑手蹑脚的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睡在了他的旁边。 钟鸣在熟睡中,梦见自己在荒野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身后一个个人倒下了,却还是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他常常感觉到口干舌燥,似乎浑身无力,但身体仍旧足以支撑,而手中仍旧是那杆战旗,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无数人在向他招手,叹息,赞许,绝望,期盼的情绪都有,最后总结成一句话: “要成功啊,最后的先驱。” 第二天一早,钟鸣醒来后感觉一块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他没有叫醒怀中的白雪痕,只是用右手将钟心随笔拿到额头上,翻看了起来。 钟心随笔: “钟心。” 那人淡笑道,斗篷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行。” 管叔一口拒绝,纵然年迈,却仍旧不怒自威。 在他眼中,我现在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去参加更艰难的战役。 这人无可奈何摇摇头,道: “我只是想让他作为我的亲卫,你可否允许。” 管叔沉默了,若是这人直接命令道,他也不得不遵从,然而他却始终想为我争取几分做出努力,最后无可奈何点点头: “若是钟心同意,今日便能随你去。” 纵然年迈,但管叔这语气,若是我不愿意,纵然与这百分长为敌,亦是不会让他伤着我些许。 “好吧。” 那人无可奈何点点头,显得平易近人: “我不会勉强他。” 管叔这才放心。 沉睡中的我自然不知道发生在营中的变数,倒是敌营一片死寂: “将军,投石机尽数被毁。” “**。” 一身铠甲的将士抓起传报的士兵,一把把他抛出几里地,那士兵当场摔死在那里。 那将士的军师无可奈何摇摇头,看着一杯又一杯借酒浇愁的将军,苦涩道: “如今的我们只是待宰的鱼rou,生死全凭借那人的心情,那人分明是在用我们练兵。” “……” 将士沉默,此刻的他亦是无法做出言语,但纵然如此,他亦是不想放弃。 那百夫长来招我为亲卫时,我淡笑拒绝他的好意,眸色淡漠,将嘴角的热汤舔舐干净。 我淡淡望向空中,若是那人,此刻该身处何地。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马前卒的伤亡越发惨重,手中的棋盘九字皆被我碾碎,仍旧无法挽回管叔阵亡的结局。 那天深夜,我拿起不似凡物的三尺木剑,欲去结局这个破地。 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我,抬头望去,义父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痛楚,我却不知是何意。 他冷冷道: “你这样凭借外力,怎能入最后的棋局。” 我茫然,义父一把夺走我的三尺木剑,冷喝道: “若是想复仇,你只能凭借自己。” “凭借自己……” 这个时候我才不得不去捡起平时被我丢于一旁的兵书,如饥似渴的吞噬着上面的一个个字迹,浑然不知眼角滑落着晶莹的泪滴。 亦不知道是义父的巴掌还是管叔的死去。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晦涩难懂的字迹,我很早以前就深深的明白,我并不是将相之才。 但若是为了梦里的那人,倒不是不可以。 时间一天天过去,今天是我当任十夫长的日子。 我静静看着满天风雪,恍惚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树上,嘴角仍旧滑落着酒泽,而眼角那般湿润,眸色迷惘,却始终不落下一丝泪滴。 一身蔚蓝的衣恺,那人却浑然不感丝毫战栗,仿若一个伸出棋局的人,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这里被称为陨星之地,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一个人死在这里,而那人的信息,并没多少人清晰。 我隐隐约约知道,复活那人便是义父的最后目的,亦是因为如此,义父与那个女人施展了逆天手段,把原来的地方板块搬到了这里,甚至是三大禁地。 而承载这个大陆的,不过是一盘棋。那棋盘便是这陆地,海在棋盘的沟壑中,所以基本每块陆地都在海的包围里,若是不跋山涉水,甚至不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只是整块大陆的冰山一角而已。 义父说过,若是有一天有人能cao控这盘棋,那么便能拥有复活那人的契机。 而若是想要cao纵整个棋盘,必须要先落入棋中,化为其中的棋子,最后将棋盘炼化,复活那人,便轻而易举。 我便是义父的希望,因为义父说过,若是作为那人带来的孩子,不应该不值一提。 这块不算大的小小板块,便是义父给我的磨砺之地,唯有在这里成为一方王者,才能算是有资格踏入义父的那盘棋。 我们所属国为衷,算不得多大,前面为夜,后面靠海,左面环山,传闻那里便存在着一方禁地。 而右边便是英魂地盘,若是问道立场,那么夜国是敌,英魂,便是中立。传闻义父曾在英魂地残酷血洗,现在那里并没有恢复多少元气。 但我们也没有冒犯英魂地的想法,毕竟若是不解决夜国的入侵,惹了英魂地,便是腹背受敌。 十夫长的小小令牌,带着我彼下的不过十位士卒,我便斗胆发起奇袭。 大雪封山,军中物资不算丰盛,我们比起夜国,更多的是势均力敌。 得到他们从山中押韵物资的情报,虽然穿着不算暖和,但军令如山,带着彼下十人,我便贸然前行。 没有了木剑,我便随手拿了一把凡铁刃,我彼下的残兵弱将皆叫苦不堪。 身为新上任的十夫长,我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强横的精兵,然而这却并不妨碍我的计划。 山中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房屋,屋中走出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美人,我彼下的士卒色眯眯的看着那人。 我却只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早已见惯了常常找义父的那个娇小却惊艳世间的美人。 再加上义父严厉的教导,此时我倒是不会失态,不过虽然彼下都是新兵,还是不失几分丢脸的感觉。 钟鸣看到这里,感觉怀中的白雪痕动了动,脸色通红的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淡淡道: “你醒了?” 白雪痕粉脸通红,点了点头从钟鸣怀中爬了起来,看到钟鸣在翻阅着那份随笔,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 钟鸣收起随笔,伸了个懒腰,摆了摆酸痛的手臂,然后抱起白雪痕让她坐了起来,白雪痕粉脸通红,但也没有拒绝。 钟鸣似乎从随笔里面得到了什么信息,让张辽送过来纸笔和桌子,然后开始写写画画,最后汇聚成一个奇怪的六芒星图形。 白雪痕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懂。 走到门口发现管野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看向二人的眼神aimei,还小声在钟鸣耳边道: “放心,我不会告诉嫂子的。” 钟鸣脸皮似乎贼厚,显得无动于衷,但白雪痕粉脸越发红了起来,揪起钟鸣腰间的ruanrou扭转180度,然后看到钟鸣无动于衷的模样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