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死神擦肩
相子 刚入大学的我感觉时间既快又慢,我梦想中的爱情迟迟未到,我只有一心扑在学业上,以填补我内心的孤寂。 直至大一下学期,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城墙上到处能听到莺声鸟语,城墙下浩渺的春水拍打着岸堤。 这么美好的季节,本该好好享受的,可惜,我生病了。 是单恋成疾吗还是因为真的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浑身乏力了,从诊所开了一些药回去吃,当时医生问了我一句:“吃过头孢吗” 我说:“吃过,但我来这里上学后对青霉素过敏。” “没事,头孢不是青霉素。”医生很自信的回道,我也就放心了。 几天后。 我感觉到浑身发烫,身上有点刺痒的感觉,我以为是内衣不干净,于是去澡堂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觉得这身上怎么不对劲,老觉得有种刺痒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衣服里,刺着我的皮肤。 开始我并没在意,以为是感冒的缘故,但随着那滋味越来越难受,感觉很乏力,骨头里、血液里都有冰凉的麻,精神萎靡不振,身上还起了指头大小的红斑,上课也不能集中精力。 我想,完了,我是真的生病了,但不知道是什么病。 晚上,我躺在寝室的床上,一个人静静的去感受那份痛苦,从来没有那么痛苦过,我不敢告诉家人,怕他们担心,我想这应该只是个小病。 可这小病却一直在折磨着我,我的血液里和骨水里象有蚂蚁在爬行,在啃吸着. 寝室里,灯光显的很刺眼,斜斜的透过蚊帐柔和的洒在被子上。 其他同学在开心的谈笑着,而我却把自己关在蚊帐里,静静的躺在里面,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晏相,你好吗?你的身体好吗,你在哪里。。。。。。” 迷糊中,我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掉进了一个泥坑里,在痛苦的挣扎着,一直爬不上来。此时,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你——相子,在不远处向我微笑,在向我招手,我似乎看到要触及你的手,可你的影子在渐渐的远去,我大喊“晏相,救我!救我,晏相!” 可不管我怎么喊,你还是消失的无踪无影。“晏相——”随着那痛苦的叫喊,我从梦中惊醒。 我从床上爬起,打开手电筒看了一下时间,是深夜三点过钟,我用手摸了摸额头,全是汗,再摸摸我身上,把我吓了一跳,全身都是汗水,回想起刚才的梦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寝室里,其他同学在发出鼾声,一个个睡的正香。为了不惊扰她们,我悄悄的用干毛巾擦了身上的汗液,然后换了一套内衣,继续睡去。 可此时,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身上那种冰凉和刺痛的感觉让我实在难受,躺在床上,我只希望天快点亮,我好去看医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医生,可我还是坚持上完早上的一节乐理课,因为我不想落下课程。 “叶灵,我看你病得不轻啊,脸色那么苍白,要小心点,要我陪你去吗?”张玲睡在我上铺,和我又是同桌,看到我难受的样子,她焦急的问道。 “没事,我自己去,你们去上课吧。”我强颜欢笑,已经没有力气在多说一句话。 “叶灵,这上面有个医生很不错,你去那看看嘛,反正离这近。”寝室里另一名同学说道。 “好,一会儿,我去看看。”我想也不是什么大病,去看看再说吧。 依据那同学讲的,我到学校附近的那一个诊所去看了一下,医生看了我的皮肤,说可能是花粉过敏,于是给我推了点静脉。 又过了几天,我不但没感觉有好转,反而觉得更加无力。情急之下,在周末的一个晚上,我姐的同学田玉平便陪我到校医院值班室去看个究竟。 “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我们都快下班了。”值班医生很不耐烦,看了看我的皮肤,“你这是一种皮肤病,但找不到是什么原因,你先推个静脉吧,明天你去皮肤性专科医院看一下。”那女医生很肯定的说,显得很专业,便给我配了一点药,开始推静脉。 “哟,你这还有点严重哦,你看你的血液都变得好深,近乎黑色了。明天赶快去其他医院看看。拖了很久了吧,怎么血液的颜色都变了。”医生在推静脉时看到回血的时候,血液很浓很黑,都有点替我担心。 “可能有两个多星期了,但我一直在治疗啊,那天有个医生说是花粉过敏。”我焦急的说道。 “哪是花粉过敏,花粉过敏哪有这么严重。我建议你明天就去皮肤专科医院看看,在市中心有一家专门看皮肤病,听说不错,你先去那看看。”医生给我推荐,并把那医院的地址告诉我。 第二天。 正好是周日,玉平姐陪同我一起到市中心去找那家医院。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市中心,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校医讲的那家医院,在一个有点深的巷子里,一块牌子映入我的眼帘“xx皮肤性病专科医院”,一看就知道是一家私人的专科医院。 我们挂号后,是一个男医生接见了我们,他连病情都不问,就说是什么皮肤性病,是“性病”的一种。 “性病?皮肤性病?” 我整个人昏愕的吓了一跳。 不看了! 我拉着玉平姐就往外跑,回到学校后,我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紧接着第二天,星期一,我请了个假。 一大早,就一个人坐着公交车,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找到了省人民医院。 到省人民医院已经上午十点过了,从我们学校到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 我急切的挂了号,直奔二楼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几道走廊,拐了几道弯,终于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快帮我看看,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门口排队后,好不容易到我了,我急切的走到医生的身边。 “哪里不好?”语气温和,一位近四十岁的男医生,带着副眼镜,有点秃头,感觉有点亲切,看起来很敬业。 “全身乏力,感觉骨头里、血液里有冰凉和刺痛的感觉,很难受,已经两个多星期了,身上还起了好多红斑。”说着,我便背过身去,把衣服撩起让那医生看我背上的红斑。 “你这是药物过敏,你最近吃了什么药了?”医生一看,毫无忧郁的下了断定并问我。 我像是遇到了救星,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两周前,我吃了头孢,要过敏可能就是头孢过敏了,我之前有对青霉素过敏。”我很高兴医生终于能找到了病因,其实我也一直怀疑我可能是头孢过敏,可都被前面几个医生否定,今天一听这医生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也希望这个医生的诊断是对的。 “给你发两瓶吃的药,和一盒擦红斑的药,把这药用完,你的病也差不多好了。” “恩,谢谢医生!”我高兴的拿着医生的药方,跑去交费,一共九十多块钱。 从省医回到寝室,我急忙换洗,急切把药吃了,然后把药擦在身上的红斑,这时我才发现身上的红斑已经是有些败了又起了新的,全身上下像大母子头那么大的红癍,以前未曾见过。有些地方都快脱皮了,这药膏往身上一擦,我感觉很好,凉爽而止痒。 我看了一下吃的药名叫“火把花根”,好奇怪的药名,我心想,希望此药能见效。 一个月后,身上的红癍已渐渐下去,不再重复冒起。骨头里、血液里那冰凉和刺痛的感觉也没有了,精神慢慢的好转,一个月后慢慢康复,但我的身上几乎脱了层皮,只要起过红癍的地方,都在换皮。 后来我再次感冒去校医打针的时候,医生一看我的臀部全部是脱皮的状态,说道:“怎么都脱皮了,像老人家的皮肤一样。” “头孢过敏,脱了层皮,保住命就不错了!”我回道,感觉了到一阵轻松。 经过一场大病后,我感觉像是从阴暗的地府里走出来一样,见到了阳光,好轻松。真是有种“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感觉。 相子,我很幸运,辛亏救治的早,要不然,今生就再也见不到你,也不会有今天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