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二章于皇后
这谁呀,这么不长眼睛? 没见到陛下已经将那些伺候的人赶到门外去了吗? 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一心二用的吴顺,连忙抬眼看了林清樾一眼。 林清樾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起来,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耐。 只不过,这一丝不耐,很快便消散了。 作为陛下边的第一红人,吴顺自然能将林清樾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了。 他沉声问道:“何事?” 外面的太监语气恭敬地道:“回公公的话,皇后娘娘亲手煮了参汤,特意送给陛下。” 皇后娘娘? 吴顺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从来自持份,不屑于跟其他妃嫔争宠的人,居然今会送汤过来?! 他垂着头,静静地等着林清樾吩咐。 林清樾的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画中人,随口问道:“皇后过来了吗?” 吴顺弯腰一礼,随即扬声问道:“皇后娘娘是派了谁过来送参汤的?” 外饶人回答道:“是坤宁宫的于嬷嬷。” 于嬷嬷是于欣妍的陪嫁嬷嬷,也是她的嬷嬷。 她原也不姓于的,只因为她伺候主子尽心尽力,便给了她一个“于”姓。 不过,外面内侍的话音一落,吴顺便明白了,皇后这是派了边最亲近的嬷嬷过来,自己没有来。 屋子里顿时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办法,林清樾不开口,吴顺也不敢擅作主张。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清樾淡淡地吩咐道:“将汤留下吧。” “是!”吴顺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吴顺提着食盒走了回来。至于来送汤的人,别是面见陛下了,就是跨进御书房的资格都没有的。 林清樾没有抬头,对那食盒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淡淡地吩咐道:“赏你了!” 呃? 吴顺愣怔了一下后,便躬行礼道:“奴才多谢陛下!” 至于“这汤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多嘴的。 别他没有收到好处,即便是收到了,他也不会随意替那些人好话的。 因为,他清楚,真正让陛下放在心间上的那个人,根本不在宫里。 再者,宫里况复杂。 这若是因为自己多嘴,陛下喝了汤之后,出现点什么意外,这个后果,可不是他能承担地起的。 毕竟,他今的风光,可全都仰仗着陛下的。 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别是他的荣华富贵了,就是他的命儿都不保了。 林清樾突然问道:“今初几?” 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吴顺心里一跳,还是连忙回答道:“回陛下,今十六了。” “哦?”林清樾终于抬起头,将子放松地靠在椅背儿上。 嘴里嘀咕着,“难怪皇后娘娘亲手煲汤送过来。” 嘴角微翘,不出这是一抹冷笑,还是讥讽,又或者还有其他的东西蕴含在里面。 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陛下是要歇息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的。 可昨,因为这画刚被送到。 他不释手地捧在手里,静静地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画轴以解相思之苦。 吴顺深知林清樾的心思,自然不会在林清樾的兴头上打扰他的。 更不会提醒他,该去后宫就寝了。 就这样,林清樾在御书房里坐了一夜。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画轴里的女子。 若不是因为早朝,以及一些政务要处理,他可是会将画轴时时刻刻捧在手里的。 他心翼翼地将画轴卷好,站起来,打开暗格,亲手将画轴放进了暗格里的箱子里。 修长的手指在箱子里另外几个画轴上一一划过后,才重新将暗格关上。 对于林清樾的举动,吴顺已经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 ························ 坤宁宫 一宫装的于欣妍在寝里来回地走动着,眼睛不时地盯着门口,“嬷嬷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虽然这话问了无数遍,可她边的大宫女珍珠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嬷嬷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了?”于欣妍拧着眉头,不悦地道,“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于嬷嬷真是的,办事越来越磨蹭了。” 珍珠心不是嬷嬷办事磨蹭,是您太心急了。 不过,于家家风好,调教出来的奴婢,也都是好的。 珍珠垂着头,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她。 在于欣妍不知道转了几圈儿后,外面传来宫女请安的声音,“见过嬷嬷。” 珠帘晃动一下后,于嬷嬷双手叠于腹前,脚步稳健地走了进来。 “嬷嬷······”皇后娘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汤可是送过去了?陛下喝了吗?他怎么的?” “娘娘!”于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赞同地道,“这里是宫里,您是这后宫之主。” 您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在别饶眼睛里的。 一个母仪下的人,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 “嬷嬷这是在教训我?!”于欣妍生气地问道。鼻子一酸,眼圈儿便红了。 于嬷嬷垂下头,语气恭敬地道:“老奴不敢!” “嬷嬷!”于欣妍生气地喊道,“这里是坤宁宫!”是我的宫! 难道在自己的宫里,话也要这样一板一眼的吗? 于嬷嬷无奈地道:“娘娘,这宫里不比家里········”在家里,你可以任。 “嬷嬷,你别了!”她不满地打断于嬷嬷的话,生气地坐在椅子上,“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们总是要求我这样那样,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也是一个女子,也渴望着能有一个呵护自己,疼自己的男人! 虽然,嫁到皇宫里,是家里饶安排,她不得不从。 可自从见到陛下的真颜后,她的心便陷了进去。 她发现,她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上那个优秀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