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杀虫灭菌
两位大拿对蒋正一通感谢之后，便开始了正题。 “...我看到那上面，是小蒋你写的申请书？申请实验的？” 赵子瑜刚讲完了前些年写的文章上的一些幽默事，忽然话题一转：“虽然说关键数据和核心都没怎么弄掉，但这种东西...以后还是要多多上心啊。” 通过刚才的聊天，赵子瑜已经得知，蒋正似乎在麻瓜世界混过许久，也上过学的——国外的不知名学校。那么，想来对于这上面的东西，就算不懂珍贵之处，也不可能将之看作是没有用的东西。 那上面的申请文书，或许就有别的含义在里面？ 对魔法一窍不通的老专家，私下猜测这或许和魔法有关，但也没点透，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光光是申请书，就有十来页了，但好像还没完？” “是啊，不知道小蒋你那里还有没有其他的？” 蒋正已经在心里梳理了之前的事情，也决定了以后的发展路线。 麻瓜世界和巫师世界，都要发展关系。所以这些个老专家，一定要加大结交的力度。 “当然有，我也是一直随身带着的。” 蒋正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大摞文件袋，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好像装了钱一样。 场面像极了贿赂。 “那可真是太好了。”赵子瑜笑着接过，打开了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设计图。而一旁的方铭虽然刚才只讲了几句话，后面就沉默了些，但此时动作也不慢。 两位老专家就这样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这其中，秘书曾悄悄进来，给众人带来了盒饭，但那两份盒饭，放到冷了，两位老专家都没有动过。 除了翻动资料的声音之外，整个房间里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姜道远和蒋正两相对视，都走出了门去。 “蒋正同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姜道远递给蒋正一支烟，却被婉拒了，也不恼，自行点了，吞云吐雾。 “真是年少有为，我当初偷偷去英格兰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些个科研机构里，巫师也不少。”蒋正笑着，一边道：“不过还好，我是以霍格沃兹图书馆管理员的身份，混进去的。” “霍格沃兹啊...”姜道远吐出了个烟圈：“那可是欧洲的魔法名校啊，能在里面工作，不错！” 蒋正不抽烟，但嘴里也没停下，小口喝茶：“其实吧，里面也就那样，正常的图书馆，正常的各类课程，教授倒是一个都不简单。” “在凡人...啊，我们这边习惯叫凡人，在他们里面，也相当于是北大清华了。” 那可不是，黑白魔法界两个最强的大佬都曾经在里面呆过，甚至于这一任校长还硬刚过两位堪比如来逆徒希特勒的猛人呢。 正道魁首邓布利多，德意志妖王格林德沃，还有美白霜代言人伏地魔，救世主哈利，未来魔法部部长赫敏...仔细一看，里面没有一个简单的。 “之前，邓布利多邀请我去做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呢。” “哎哟呵，你拒绝啦？”姜道远有些不敢置信，烟卷在空中点了几下：“那可是霍格沃兹，多少人赶着趟想要进去呢！” 蒋正耸了耸肩：“那可没办法，那个职位被伏地魔下了咒的。” “下了咒？”姜道远紧眯着眼，身上洗的有些发白的军装忽然微微一抖，身上散发出些强烈的火光，驱散了周围的风雪：“认真的？” “嗯，所有上去的人，都会因为各种事，担任一年就得走人。” “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姜道远明白了什么，只见他解开了军装的上两颗扣子，从里面抽出了魔杖，道：“以防万一，要不我帮你驱驱邪？” 那魔杖是黑玉做的，大约能有成年人前臂大半长，约莫得有个三十多厘米。杖体虽是黑色，却隐约有些透明，里面有一根细长的，蜷曲着的昆虫，时而还会抽搐上一阵。 看上去就像是细粒棘球绦虫，或者说像琥珀一样。只是里面的昆虫会动，看上去极其惊悚。 蒋正嘴角抽搐：“我拒绝了的。” “小同志，对待诅咒，可不能当做小事啊。”姜道远说话极为慎重：“鬼知道这种诅咒会怎么样...对了，你知道寄生虫吗？” 我曾经在医院检验科呆了那么久，别说是寄生虫了，炭疽芽孢杆菌我都见过不止一次。 “嗯。” “诅咒...或者说有相当一部分的诅咒，其实就和寄生虫差不多。”姜道远一边说着，一边挥动魔杖，给蒋正消毒——我是说，解咒？ 他念的魔咒的音节，听上去有点像粤语啊...不愧是那个曾经让长者怒斥记者的地方，居然语言之中都存在着魔法。 “寄生虫，如果不能除干净，就会复发；而除干净了，还有虫卵，那么就会再燃。” 你是从哪里学的寄生虫学？明明是一个巫师，能不能用魔法一点的语言啊？ 不应该像邓布利多那样，张口命运的选择闭口死亡是必然这样的吗？哪怕像哈利那样—— 不，这个还是算了。 回想起差点被遗忘干净的知识点，蒋正满满的泪目。 “好了，虽然感觉好像驱除干净了，但也要防止再燃。”姜道远收起了魔杖，扯了扯内衬的白净羊绒毛衣，见蒋正穿得单薄，轻咳了一声：“你不冷吗？” 蒋正满头大汗，时不时还掏出毛巾来擦：“哈？” “好吧。” 哪怕是魔法界中人，姜道远也不能理解蒋正现在的情况。 原本看他非常热的样子，还以为他身上有什么奇特的魔法道具。后来听说那个什么防御术课程被施加了诅咒，姜道远本着杀虫灭菌一套带走的想法，也施了魔咒... 可还是没用。 这家伙，是什么情况？ 蒋正点了点头，变了话题：“对了，我的试验申请成功了吗？” “那可不，好家伙，单单是你那张图纸，就让老专家们那么认真。”姜道远忽然也感觉到有些热，但也不好脱衣服，只得忍着道：“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实验过程大概在一月份就能申请下来。” “若无意外，你还能赶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