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诊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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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说道这个的时候,目光也不由得乱了几分。 她有一点点的理解,当初念念出事,师父面对着念念那一种手足无措的景了。 现在轮到她的时候,也是一样。 平心而论,自从她走上行医这一条路,已然有了半年多的时间,她跟所有的大夫一样,最怕面对的不是疑难杂症,而是自己关心和在乎的人成为自己的患者,生死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江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师父年纪大了,无论是眼力还是耐力都大不如以前,只能在一旁配合她,并不能全程医治。 所以,她必须克服心底的那种因为关切而引起的焦灼。 不管如何,有师父几人在一旁坐阵,若是出现意外,还能一同面对,总而言之,她并不是一个人。 江冉微微的平静些许。 慕容羽倒似乎毫不在意,他反而宽慰她道,“放心吧,疼痛对我而言,算不得什么。既然你是第一次使用这种针法,还是不要用这种草乌散了,我有何症状,可以直接告诉你。” 江冉心里微微的一窒。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一开始她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终究还是担心他受不住。 慕容羽看见她眼底的疑虑,便推了草乌散,“此次医治,时间肯定很长,既然这药效有限,左右后面也要经受的,”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中途疼醒,反而更难承受,更何况,驱毒的时候,清醒一些比较好,不用也罢。” 说着侧过子,除去上衣,然后躺了下来。 江正堂说道,“不用草乌散,的确是有利有弊,冉冉,你做决定。” 江冉并未说话,只是默然的接过江正堂递过来的银针。 她脑海里,都是针法的运行。 整个人也已经慢慢的镇定下来。 这驱毒针法,柳月和宁大夫帮不了多少忙。 便在一片准备刮骨所需的各色用物。 江冉说道,“父亲,你来把脉,我来施针。” 江正堂微微的点头。 他坐在了榻边,将手按在了脉息之上。 片刻之后,说道,“可以施针了。” 江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捏着一枚银针稳稳的扎了进去。 力度把握的毫无偏颇。 慕容羽并未有任何异样。 江冉看了江正堂一眼。 江正堂说道,“脉象并未发现变化,冉冉继续。” 江冉再施第七针的时候,感觉到慕容羽的神色微微的动了一下。 极为细微,江冉立刻察觉到,她问道,“可有不适。” 慕容羽只是淡淡的说道,“似有气息在体内游走。” 江冉连忙看向了江正堂。 江正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冉冉你下第七针之后,气息血脉开始杂乱起来,看来这针法已经有了作用。” 江冉微微的思索,“我再施七针。” 江正堂也点了点头,“好,你别急,慢慢来。” 江冉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这七针中,有二处是死。 江冉微微的停了一瞬间。 慕容羽看在眼里,却笑了一下,“之前你那般坚定,怎么现在是想要放弃了吗?” 这声音明明透着笑意,仔细听来,却有一种发颤的气息。 江冉看也不看他一眼,有些无奈,“自然不是,此时此刻,你还能和我说笑?” 她很清楚,方才几针,这气息血脉在体内开始乱窜,所到之处,必然如百蚁噬心。 他应该在强行忍耐。 江正堂在一旁,不由得有些佩服,这广陵王果然不同旁人。 江正堂只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江冉已经调整了思绪,开始施针。 她施了两针,感觉慕容羽微微的抖了一下。 江冉一股作气,不敢犹豫,缓缓的施了五针。 不过每施一针,微微的停顿了片刻,让慕容羽适应。 这一轮七针施完,江正堂说道,“先等一会,这脉息越发的杂乱了。” 江冉停了下来,她撇了一眼,看见慕容羽的额头上已经沁出点点汗珠。 显是更为难受。 她柔声问道,“可受得住?” 慕容羽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江正堂说道,“冉冉,可以继续。” 江冉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意,拿针的时候带着一点滑腻感。 她转用清水洗了手。 这才捏起银针。 继续施针。 自始至终,慕容羽不曾动了分毫。 不过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越来越多,眉头也微微的蹙起。 这一切,已经泄露了他正在经受着的苦痛。 江冉强行压抑着心底的急切。 江正堂也发觉出来了,便问道,“还剩几针?” 江冉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最后七针。” 这针法,一共七七四十九针,施针之后,江冉发觉,每七针算是一个小小的间隙。 故而她每次都是以七针为一轮。 她看向了他的左臂。 左臂的拳头死死的握住。 可见血液之中残余的毒素应该在朝着左臂汇聚而去,故而是双重的疼痛集聚在左臂,让她疼痛难忍。 宁大夫在一旁说道,“正堂,他现在的形还能承受吗?” 江正堂还没有回答。 慕容羽已经咬着牙说道,“还能。” 江正堂感受着脉息,“冉冉,最后这七针,一针一针来,不可急切,” 江冉点头,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并无差错。 只剩下最后七针,江冉不敢掉以轻心。 她微微的平息了心,然后慢慢的开始最后七针。 整个施针过程用了整整半个时辰。 从头到尾,慕容羽都不曾吭了一句。 施针完毕,需得停留一炷香时间,驱除余毒。 江冉展开了他的拳头,因为血液开始往左臂汇聚,一整只左手成了紫红色。 江冉拿过一枚银针,在他左手中指上扎了一下,果然沁出一滴深色泛黑的血珠。 而柳月端过来半盆清水,血液落入水中。 却说此时,冉氏正陪着曾夫人在说话。 曾夫人明显心不在焉。 眼中的担忧已经到了极致。 冉氏也看的出来,曾夫人把慕容羽视如己出。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两人本来拉着家长,渐渐的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就静静的坐着。 “也不知道如何了?”冉氏最后忍不住先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曾夫人摇了摇头,“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只是,”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我总觉得对不住皇后娘娘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