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明郑政权 么蛾子多
第269章明郑政权么蛾子多 如此将近两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勤练武艺，旁边又有人督促指点，每个人都觉得大有进境，到了第三天傍晚船只缓缓靠向二仁溪北侧，二仁溪是一条中型河川，出海口约有300尺宽，战舰要靠岸是没问题的。 问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船，现在已是十月二十二日下旬时分，月光份外暗淡，问题是天还未全暗下来，我要大家不妨再检查一下武器、弹药、装备、及五天份的口粮，一刻时间后再下船。 下船后我做了一个临时决定，与其让一千余战士在外晃荡，泄漏行迹，不如攻占监狱作为一个基地，其理由有四：最重要的原因是它的地点优异，位处南郊地点隐蔽，离二仁溪也只有十余里的路程。 其次是监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治安单位，与其他单位的联系也不多，人人视为倒霉地点，都不爱主动去打交道，连平民百姓也都绕着它远远的避开。 第三是，我突然觉得有需要先见上父亲一面，是亲情的思念，也是隐约觉得有甚么需要父亲的指点。最后一点是，经过两天半的相处，我现在对于义士何清水先生已经毫不怀疑了。 因此大家依照大队编号的次续一个个跟上，只是第四大队是任务大队，所以在前开路，但是原则上还是要化整为零，每个人就着月光远远的缀着，既要跟得不显眼，更重要的是也不可以跟丢了。 所以除了何清水先生在前方引路，我则不时的要往后方检查，有否有跟丢的队伍，走了一个半时辰，在戌时中，队伍前方终于接近了监狱，我要各大队自己暗地里清点人数，已到达人员则到路旁隐蔽处休息。 我与霍震的人员一起跟在何清水先生身后潜入，才进入没几步，就碰到一个喝了不少酒的监狱管理人员，正在责问何清水先生为何消失这么久，何清水先生解释因为去了永康访友却生了病。 该员则问道，永康也才40余里应该遣人来报，云何云何……，我则快速闪身上前右手一个手刀，左手扶住它软下的身子，扶到一旁放下。我问何清水先生晚上有几人值夜？ 何清水先生回答还有一位副典狱长，通常是三人，今天是该轮到他了，所以刚刚伙长的火气才会那么大，何清水先生说道，我们现在去见见副典狱长吧，到了副典狱长室门口，副典狱长有独立的房间，看样子早已关灯就寝。 何清水先生上前敲门，里面传出声音问道，何事非要吵人清梦，何清水先生答曰：「因生病未能上班，今天回来，特地带来一瓶花雕孝敬，尚请宽宏处置，不胜感荷。」 里面又传出声音说道，就放在门边吧，何清水先生说道：「买这一瓶花雕所费不赀，放门边万一被踢翻，太可惜了，请开个门让我拿进去吧。」里面又传出声音说道，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我一听即闪身入内就着淡淡的月光，觊准方位一个手刀，终于全部料理好了，请大家入内安置，看好俘虏，守好门户，我与何清水先生赶快进入囚房，往见父亲大人。 当何清水先生俯身解锁打开牢房时，我突然看到刀光一闪，下意识将身上的玉佩拉断打出，并叫道：「快退！」就听到清脆的「铛」一声，之后血花飞溅，何清水先生的头皮已被削去一片，头发满天飞舞。 我急叫人来替何清水先生包扎，仔细一看，此人是黏着胡须，假冒的东宁总制陈永华，但是长相却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了不少的岁数，约在七、八岁以上，光凭长相倒是不像是个小人。 这时我手中已握着手术刀，但见蓝汪汪的刀刃，似刀不刀，似剑不剑，似暗器又不像暗器，只知锋利非常，中人非死即残，但见对方把剑一丢，我也收起手术刀，问道：「你应是堂兄绳武吧！你把家父弄到哪里去了。」 对方却反问道：「这里的狱卒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我回答道：「是因为你拔剑了，事出太不寻常。」对方继续问道：「你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快的反应，恐怕连陈总舵主的武功，即使在最巅峰时期，也大有不如呀！ 叔父因为前天有点发烧所以我劝他回家休养，这把剑倒是我偷来的，本想制服你之后，勒索一些金银以助延平郡王府度过难关，是我太小看天下英雄了，杀脶任凭处置，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旁人一概无涉。」 我说道：「我来这里所为何事，相信堂兄也略有所知，我要暂以俘虏处置，以免堂兄难做人，既然未涉及旁人，当然不必受牵连，是否属实明后日便知，不知堂兄意下如何？」 陈绳武惨然一笑，说道：「我来这里做这件事就已有此觉悟，随你处置啦！」我请卫士上前绑牢，与其他俘虏分不同囚室看管。」接着我上前探视何清水先生伤势，还好只是皮rou之伤倒是不碍事，我问他还能走动吗？ 何清水先生回答道：「那宝剑太锋利了，只是流血吓人，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痛，谢谢王上救命之恩！」我说道：「如我还能走动，我们两人去一趟陈总舵主家如何？」 何清水先生倒也干脆，带了一顶草帽，我捡起芙蓉剑及被切得整整齐齐的玉坠，跟着何清水先生向外走去，临走时我交代四位大队长提高警觉，尤其注意不要被包饺子，一锅全端了。 走了一刻多时间约两里左右，看到一片竹篱茅舍，何清水先生上前敲门，里面有人响应，问是何人这么晚了，何清水先生赶紧答道：「是自己人，站在外面不方便说话。」 里面有人靠着门边小声问道：「是何人？」何清水先生答道：「是大公子。」我接口道：「我回来见一下父亲以求心安，不过另有要事相商。」是大公子吗，请恕小的没见过，不过老爷子已交代过了，请进吧！ 说罢开门揖客，我与何清水先生顺势入内，但见一花一草都是有条有理，朴素中见大气，简约中见恢宏，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又优雅，前来开门的是一位壮年武者，劲装打扮，精神奕奕。 说道老爷子已睡下了，请到前厅奉茶，我去叫醒老爷子，刚说完话，一行人刚好走到大厅，只听里面有人出声，不是陈总舵主是谁，旁边还有一位妇人年约四十许，但是风姿绰约，一点也不显老态，依稀记得就是母亲大人了。 陈总舵主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在门口应答连猪都要被你们吵醒，再继续下去，左邻右舍都要出来一探究竟了。」我跪下去说道：「是儿连累了父亲大人，儿负责为父亲大人医好，但请勿再做过多的运动。」 陈总舵主示意旁边的妇人将我扶起，待妇人走进温声说道：「我儿不必自责，这都是延平郡王郑经丧心病狂，不干我儿的事。」我说道：「您就是我的亲娘，说着抱着她的脚踝放声痛哭，这是陈梦纬的真情流露，毫不做作。」 过了好一会儿，母子两人总算分开看看对方，陈总舵主看了义士何清水先生说道：「他还是动手了。」我点点头说道：「他是动手了，而且是动了杀机，要不是我以武功震摄了他，所以还不知是否会向我动手。」 说罢我将削成平平整整的两片玉坠拿给父亲大人过目，当时我看他握剑的手一直颤抖，已无再战之能，他也趁势弃剑投降，并说不干其他的人，都是他一个人的主张，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明、后天就可确认此事。 接着我将我军的战略部署及战术计划说给父亲大人听，现在最关键的是延平郡王郑经愿不愿意投降，他如果他投降则承天府将作为延平郡王郑经世世代代永久的食邑，如果不愿投降则全部降为平民，郑克我会栽培他，让他成为有用的人才。 延平郡王郑经、郑克塽、董国太则均将押赴前线，藉以逼降各路军马，我军一样可以不必做太大的杀伤，达到同样的效果。只不过这种作法非君子所愿为，同时也会种下仇恨的种子。 所以特地来请示父亲大人应何去何从，不过我希望明郑政权这次应该要拔除了，否则这根搅屎棍，对于复兴大业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出么蛾子，让人防不胜防。 父亲大人听了我的陈述，呵呵一笑说道：「我儿天纵英明，对于延平郡王郑经的了解，比起为父经常朝夕相处的人，已不相上下，没错，延平郡王郑经是头倔驴子，脾气一来是不怕死的，但是却非常好面子。 你如果好言相劝就有可能成功，威胁恐吓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如果你好言相劝没成功，你就直接告诉他，要将他、郑克塽、董国太等一干子女妻妾押赴前线，藉以逼降各路军马，他应该就会屈服了。」 我问父亲大人现在伤口如何？父亲说早已结痂，我问那怎么会发烧？父亲说没有呀！只是偶感风寒有点咳，回来就好了。我心想这陈绳武讲话都信口开河，靠不住呀！ 此外，为防止遭受报复性攻击，明早起将有一百余战士进驻家里，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军纪绝对没问题，只是大小便利如果不方便，他们也可以往返监狱为之，请随时告知即可。 另外，赤崁楼、北园别馆原址的警卫安排我们的理解是否有误，尚请指导为盼，父亲大人说道：「我没表示意见，表示与我的了解是一致的，但是，是否正确？ 应该是问陈绳武比较清楚，他是兵部主事，不过现在问他恐怕连你也不敢相信，徒增困扰而已，况且以你的布置，不管对方如何安排，都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由于时间已晚，我请父母亲大人回房安歇，事情应可在两天内底定，届时请父母亲大人去畅游吕宋，见见儿媳妇，我就告别双亲，与义士何清水先生依序而退。